白景徽擺了張智利一道,心中快意,多少年了中午不喝酒,今天破例要喝上兩杯,常萬林和李雙城見領導高興,自然大獻殷勤。
“你們倆先喝著,我出去打個電話!”
白景剛接到白景徽的電話有些詫異,“九弟,有事嗎?”
“呵呵,八哥,今天我給你出了口氣!”
“哦,怎么回事?”
白景徽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嘖…”白景剛一撮牙,“老九,你怎么不提前給我打電話說一聲,那姓張的可不是好惹的,知道羅家吧,吃了那么大虧現在都縮了!”
白景徽有些不以為然,“哥,怕他干啥,我知道他有兩下子,但是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臥著,他要敢炸刺,我求之不得,你等著吧,他的那個飯店保準讓他開不起來!”
白景剛太了解這個堂弟的性格了,脾氣火爆,寧折不彎,為此得罪了不少人,若不是人家看在白家的背景,早就被發配了。
“老九,到此為止吧…”
白景徽不愿意再聽白景剛啰嗦,應付兩句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撥打一個電話,“喂是城管的趙局嗎?
“哦,我是白景徽,是這樣,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白景徽心滿意足的進了包間,三個人開始吃喝起來。
再說神哥、大熊和陳鐵腿三人,狼狽不堪的出了“八方客”飯店,然后匆忙到了醫院,處理完傷勢,三個人商量起來。
“大哥,一百萬不是小數目,姓張的不可能總在這里盯著,不如咱們先去避避風頭,等他走了,咱們再回來!”
褚雷(神哥)有些意動,但是又有些猶豫,“事情怕沒這么簡單吧,我懷疑姓張的有后手!”
大熊不以為然,“能有什么后手,剛才我仔細觀察了,沒人盯著咱們,我們走了,他上哪找我們去?”
陳鐵腿也隨聲附和。
褚雷見兩個兄弟都這么說,也下了決心,“好,等我回去收拾收拾,安排好下邊的小弟,咱們晚上動身!”
三人商定,分頭行事。
五月份的天氣,本來已經暖和了,但是下午轉為陰天,到了晚飯時間,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頓時有了些涼意,在家的人們或許感覺不到,還在路上的人們紛紛加強了保暖措施。
白景徽開著車,原本車窗是打開的,忽然打了個寒噤,接著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急忙把車窗關上。
“靠,要感冒,我說怎么有點不舒服呢!”
進入小區,將車停好,剛出了車門,一陣涼風吹過,“啊…”
突然頭痛欲裂,接連擠壓幾個穴道都無濟于事,片刻已經疼的癱倒在地,甚至出現了幻覺,仿佛有一只骷髏在吞噬腦漿。
“白局,您這是怎么了!”一個鄰居發現了他,急忙通知他家里人,然后往醫院里送。
常萬春和李雙城此時情況也不好,不過由于在家里,又吃了點止痛藥,所以勉強還能承受,當然,這也是因為二人不是主要人物,沒有被“重點照顧”的原因。
比白景徽好不了多少的還有褚雷三人,他們開車剛準備離開市區,就開始發病,由于在車上,還差點發生車禍,多虧了好心的“的哥”發現了異常,撥打了120急救。
對于陰煞入體這種東西,現在醫學還束手無策,如果非常用醫學上來解釋,可以說是一種強力的病毒,因此,醫院除了一些暫時鎮痛的辦法外,根本無法祛除病根。
白景徽和褚雷這些人都不是傻子,當他們清醒過來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始作俑者張智利。
白景剛一天接到兩個白景徽的電話就預感到不妙,“怎么了景徽,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好!”
“八哥,今天我突然得了怪病,和我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是一樣,我懷疑是姓張的動了手腳!”
“你是說,他給你們下了藥?”
“不,不是,我連茶都沒喝一口,怎么可能能被下藥!”
白景剛沉吟片刻,“老九,我懷疑他是奇門中人!”
白景徽聽了心中一沉,奇門中人太過詭異,惹到他們會是極大的麻煩,但是他不想低頭,不久前才擺了人家一道,現在去求人家等于拿臉去給人家扇,人家還不一定愿意。
“哥,我相信過兩天就會好的,你不用太擔心!”
電話那頭的白景剛苦笑一聲,“如果真這么簡單就好了,我現在就去求老爺子,看看能不能請那位葛爺幫幫忙!”
白景徽答應了一聲,通了這么會電話,他已經痛苦的快要崩潰了,“醫生,再給我打點嗎啡!”
另一邊,褚雷就要光棍的多了,“大熊,鐵腿,明天一早咱們就把錢送去,這他嗎比電棍戳的還難受!”
“啪”大熊自己煽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嗎就是犯賤,干嗎去惹這個祖宗,哎喲,難受死我了!”
第二天一早,褚雷三人一早就到了,但是“八方客”根本沒開門,三個家伙終于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直到快十一點,張智利兄弟二人才過來。
“祖宗,你可來了,錢帶來了,我們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們吧!”
張智遠不明所以,一看三人的臉色,比昨天還慘,而且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多日來的憋氣終于出了。
“饒你們可以,不過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您說您說,我們都答應!”
“恩,第一,如果以后八方客再有麻煩,甭管誰做的,我都當是你們做的!”
“啊?”三人一陣氣苦。
“怎么,不答應,那算了,你們走吧,錢我也不要了!”
“不不不,我們答應!”
“恩,這還差不多!第二條,以后少干傷天害理的事,尤其不能干和毒品有關,以及強制賣銀的事!”
“我們都聽您的!”
“哥,錢你收起來,這十張符給他們!”
張智遠樂呵呵接過一包鈔票,又將十張符遞回三人。
“貼一張放在額頭上,說一聲‘臨’就可以了!”
三人依言而行,金光沒入腦袋中,符紙化為灰燼,痛苦立即消失。
三人長出了一口氣,暗中發了發感慨,“不愧為一百萬買的東西,真他嗎管用!”
神哥捏著七張符若有所思,“張爺,剩下的這些符?”
“呵呵,等你們病發了再用就是了,等用完了,我估計病也差不多徹底好了!”
“啊…”三人的臉又拉長了,沒想到還留下了“病根”,恐怕以后逃不出這位爺的手心了。
這時候又來了兩人,由人扶著,同樣臉色憔悴,正是常萬林和李雙城二人,三兄弟一看這二人的狀況,心里平衡多了。
“張先生,我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饒了我們吧!”
“饒了你們,我又沒怎么你們,你們這是誣陷!”
旁邊三個家伙幸災樂禍,“噗嗤”一聲,大熊最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道“你們兩個龜孫也有今天,它奶奶的!這位祖宗的演技不賴啊!”
常、李二人齊齊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恨。
大熊一縮脖子,這才想起這兩位同樣不好伺候,以后怕有小鞋穿了!
常萬林反應很快,“對對對,這和您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們得了傷寒,想請您醫治!”李雙城也急忙附和。
“我又不是醫生,哪會治什么病!”二人一聽傻眼了,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自殺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