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見過瞎子一次,因?yàn)楫?dāng)時也沒把他當(dāng)回事,我甚至第二天就把他長什么樣忘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上次還回來找過他一次,我甚至都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可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照片上的那個人,肯定是瞎子,我不會看錯的!
我一下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畢竟我之前只是想找他去去晦氣,現(xiàn)在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運(yùn)了,貌似也沒有找他的必要了。
“那個人就是你以前說的那個瞎子吧?”正當(dāng)我還在思考要不要去找那個瞎子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曉琳的聲音。
“沒錯,就是他!”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曉琳說完不等我回答,就拉著我的胳膊向瞎子那邊走了過去。
我一看,去就去吧,問問瞎子也好。
幾步就到了瞎子算命的攤子前面,此時正圍著幾個人,瞎子正拿著一個人的手捏來捏去的,還一邊慢慢的捋著他那不長的胡須。
“嗯……你命里就是個享福的,不是干體力活的人!”瞎子摸了一會幽幽的說了一句。
“喲,您說得對啊,我確實(shí)是不干什么體力活,您繼續(xù)說。”那人略微有些胖,可是說起話來卻有些中氣不足。
“呵呵,只是……我方才摸骨所得,你不久會有一劫數(shù)??!”瞎子說道這里聲音忽然一沉。
“?。磕鷽]弄錯吧?”那人一聽這話急了。
“哼,老夫算命算了二十年了,什么時候會亂說話了?你的劫數(shù)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雙親身上!”瞎子說道這,慢慢抬了抬頭。
“?。俊蹦侨艘宦犨@些,更是十分驚訝!
“父在母先亡?。 毕棺勇曇袈詭硢〉木徛鲁隽诉@樣幾個字。
……
瞎子和那人足足說了有五分鐘,我一看,這不是坑人嗎,就那人的手細(xì)皮嫩肉白里透紅的,傻子也知道不是干體力活的人啊,“父在母先亡!”,哼,瞎子你還真會玩語言藝術(shù),“父在,母先亡”,“父在母先,亡”,你這一語雙關(guān),除非那人父母同時掛了,那你怎么說都對??!
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那天可能真的是給這瞎子蒙了,他應(yīng)該真就是胡說了一句吧!
“這位小哥,我觀你身上晦氣很重啊!”正當(dāng)我琢磨著之前那事的時候,那瞎子竟然對我又說了跟當(dāng)日一模一樣的一句話。
我靠,你還來這一套,看我拆穿你!
我說:“這位老先生,你倒是說說我身上怎么就晦氣很重了?”
“呵呵,這就說來話長了,老夫……”瞎子又對著我東拉西侃神乎其神的一陣說辭。可我聽完卻笑了,看來他還真是個江湖騙子,當(dāng)時沒找到他也許是好事,找到他說不定還被騙了呢!
我不再跟他費(fèi)什么話,打算帶曉琳離開了,這種人混點(diǎn)錢也不容易,能不拆穿就給人留點(diǎn)面子吧,我這么想著,轉(zhuǎn)身就要走,但我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我后悔了,不知道是誰,一只腳放在我身后,我大意之下,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我靠,我爬起來就想對那人破口大罵,可曉琳卻拉住了我,同時她指了指絆住我的那個人,我一看竟然是個老太太,我一下郁悶死了,一個個老太太都能摔我這么大一跟頭,太丟人了!我紅著臉拉著曉琳就打算趕緊走。
“且慢,這位小哥,你最近難道沒有碰到什么污穢之物嗎?”正當(dāng)我邁開步子剛要走的時候,瞎子忽然大聲的喊道,這次我卻沒有生氣,因?yàn)橄棺诱f出的話實(shí)在令我心驚!
雖然不是最近了,但這污穢之物,前段時間我可沒少遇到啊!難道這個瞎子真知道什么?
看我停了下來,瞎子又走到我面前小聲的重復(fù)了一遍。
“老先生,我們能否借一步說話?”我一下也沒有了什么拆穿不拆穿的心情了,放低了姿態(tài)對瞎子說。
“有何不可!”瞎子竟然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了我,可能也是沒什么人要再算命的緣故吧。
在圍觀的幾個人詫異的目光中,瞎子不急不慢的收好他的算命攤子,跟著我走了。
我拉著曉琳,瞎子跟在后面,我們來到了一間星巴克咖啡館里,我來這里是覺得比較安靜,沒人打擾,其他的因素到?jīng)]怎么考慮。
不過,我們進(jìn)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貌似來錯地方了!瞎子的一身藏青色長袍,跟清朝人似得,跟旁邊喝咖啡的人一對比,人家還以為他穿越了呢!雖然不太合適,但我也沒再換地方,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就想跟瞎子進(jìn)入正題。
可我還沒開口,瞎子就不客氣的先要了杯“藍(lán)山”,我一看他還真不跟我客氣,不過既然來咖啡館,也不能干坐著啊,我要了兩杯“卡布奇諾”,跟曉琳一人一杯。
我看這回可以開始聊聊了,就要開口,可瞎子的下一個動作又打斷了我!
他竟然把墨鏡摘了下來,而且伸手揉了揉兩只眼睛,眼珠子那叫一個清澈!更加讓我無語的是,他在我驚訝的目光下,還鎮(zhèn)定自若的看了看我,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是瞎子吧?”
“我不以為你是瞎子,難道以為你是聾子啊?”我聽了他的話,都有種要狂噴二兩鮮血的沖動了。
“呵呵,那也難怪,畢竟戴著這東西,會引起誤會!”瞎子說著還扯起衣角擦了擦他的墨鏡,好吧,姑且稱他為瞎子,因?yàn)槲椰F(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他。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瞎子,那都不重要,你是怎么知道我碰到了那些東西的?”我對瞎子并不十分有好感,可能是我在他面前丟了個人的原因吧。
“呵呵,我回答你之前,要先問你一個問題!”瞎子看了看我,又掃了曉琳一眼,眼神那叫一個淡定,語氣中充滿著一股不可辯駁之意。
我看不回答是不行了,就說:“好,你問吧?!?
“你父親叫什么名字?”瞎子看我答應(yīng)了,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你問這個干什么?”我奇怪了,我爸叫什么名字,跟他能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就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了。”瞎子從始至終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讓人看不出深淺。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知道些什么!”我說著看向了瞎子。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我說下去。
“我爸叫李敬仁,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實(shí)在不知道瞎子問這個干嘛,但只是一個名字的話,說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嗯……原來你是他兒子!”瞎子聽我說完,眼皮稍稍跳了幾下,雖然沒有其他表情,但我也看得出他聽到我爸名字還是有些情緒波動的。
“唉!看來,你也沒能逃過??!”瞎子嘆了一口氣,又說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喂,老先生,你別嘆氣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看瞎子唉聲嘆氣的,趕忙提醒他還有正事要做。
“呵呵,放心,我會告訴你你該知道的東西的,只是,你先告訴我,你腰后面的那個斑出現(xiàn)多久了?”瞎子對著我呵呵一笑又臉色一沉的說道。
我一聽他的話,就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腰上有塊紅斑呢?就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塊紅斑?”
“呵呵,這個嘛,是我剛才在你摔倒的時候不經(jīng)意看到的?!?
我靠,原來我剛才還走光了啊,這瞎子還有偷窺的癖好,怪不得平常戴著副墨鏡呢,原來是方便這個啊,我一下又想到遠(yuǎn)處去了。
“有半年了吧?”說著我看了看曉琳,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半年啊,那還好,還沒太大問題。”瞎子聽我說完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什么沒太大問題,我說你就不能一次把事情都說清楚嗎?這種說一半留一半能把人急死!”我受不了瞎子說話大喘氣。
“好,我告訴你,沒太大問題就是你近幾年還會是個正常人,你的那塊紅斑我也有,只是我的是在胳膊上!”說著瞎子擼起了袖子,把他的胳膊伸到了我面前。
我一看嚇了一跳,瞎子的胳膊實(shí)在太嚇人了,根本不像是活人的胳膊,整個的顏色和死了有個把月的尸體差不多,蒼白底下又泛著一層青紫,而且又非常細(xì),皮包著骨頭,但就算如此,他胳膊前臂上的那個牙印一樣的斑,還是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但他的那塊斑跟我的卻不一樣,因?yàn)樗皇羌t色的,而是黑色的!
“你怎么會也有?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一看那斑,忍不住大聲的問道,這一下引得旁邊喝咖啡的人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但這是我也不管這些了,抓著瞎子就問。
“不只是我,還有人也有!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哼,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不知為何,我覺得瞎子說話是的眼神有些迷離。
“我靠,你又來了,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先說了?”我也不管瞎子的什么眼神了,趕緊催他說完,這人說話真是讓人頭疼,難道是算命先生的職業(y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