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夕照一起的編劇姓劉,身材看上去很是壯碩,看樣子平時應該經常鍛煉的樣子。
只見送飯的女人在前面走著,陳夕照跟劉編在后面緊緊地跟著。那個女人走著走著便開始跟身后的兩人說話:“其實我弟弟也聽苦命的,兩年前媳婦難產死了,生的娃娃也不健康,有啥病來著,我們也沒那么多錢給娃治病,沒過半年娃也死了。村里人都說我弟命硬克媳婦,就沒有媒人過來說媒。我弟年齡慢慢也大了,我這沒辦法才想給他買個媳婦,生個崽。但是那女娃性子太烈,剛過來就尋死覓活鬧了幾天,我就想著把她關山上那房子里挫挫她的銳氣,等性子軟了再讓我弟娶過門。”
陳夕照聽了有些無奈,都不過是可憐的苦命人,命運開的玩笑普通人又能怎樣,陳夕照突然心里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這男人能好好對著何茹跟她父母好好道歉,自己倒是會考慮說說情,讓他們別告這個男人,私了解決就好。
可轉念又一想,自己的女兒被拐到這里,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永生分離,這份恨意怎么會放過這些人,算了,還是別想了。
走著走著跟到了一戶人家門前。
“到了。”女人說著便開門進去。
進入屋子后,女人并沒有立刻叫她弟弟,而是說去倒杯水,讓陳夕照和劉編劇在客廳等待著。
等到女人拿著水過來時,跟陳夕照說弟弟不在家,但是鑰匙找到了。
陳夕照看到鑰匙,便放心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后身邊的劉編劇也喝了一口水。
可陳夕照看到鑰匙正想接過時,卻發現眼前的鑰匙越來越模糊,漸漸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劉編劇喝下那杯水時也迅速地昏睡過去,可醒來之后劉編劇卻發現陳夕照已經不在身邊了,而那個女人還悠然地坐在自己跟前看著電視。
劉編劇朝著那個女人吼著:“跟我一塊來的那姑娘呢!”
女人神態自若:“她剛才說自己有事就走了。”
“你剛給我們喝的是什么?”劉編劇厲聲道。
“可能我把杯子拿錯了吧。”女人面不改色地狡辯著。
劉編劇看墻上的鐘表已經過了半小時了,憤然拿起桌上的鑰匙,生氣地離去。
等到了囚禁何茹的地方時,發現眾人還在等著,可是王志強卻問他:“陳夕照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先回來了,你們沒見過嗎?”劉編劇礙于這么多人,便沒有說自己被藥迷昏的事情。
“那她既然回來了,應該是回旅館了,畢竟今天也這么累。”人群中有人說。
“對啊,她應該先回去了吧,我們先救了這姑娘再說。”又一個人這么說。
王志強覺得事情怪怪的,但并沒有深究,眼下的事是這對母女二人。
于是開了何茹的鎖鏈之后,帶著何茹回到了旅館。
可到了旅館之后,發現怎么喊都不見陳夕照,這時周遺墨緩緩從樓上下來,問道:“怎么了,陳夕照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問話的時候,周遺墨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
“陳夕照沒在樓上嗎?”王志強語氣緊張。
“沒有啊。”周遺墨語氣肯定。
“陳夕照還沒回來,我之前打的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跑哪去了?”王志強焦急地回答,
周遺墨此刻明白,陳夕照真的丟了。
以陳夕照的個性,不像是這種不辭而別的人,更何況陳夕照除了回旅館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了,所以要么是出事了,要么是遇上麻煩了。
周遺墨經過簡單分析之后,覺得事情距離自己的推理□□不離十,便立刻出去尋找。
王志強本想再找個人陪著周遺墨,可是鬧了一早上大家也早已疲憊不堪,于是便放任周遺墨出去了。
可是這里雖說是個小村子,但是環山繞水地,找一個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周遺墨畢竟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也只有沿路尋找。
可是盡管如此,周遺墨并沒有放棄尋找的希望,只要去找一定會有希望,但是如果不找的話,陳夕照此刻出了什么事也是孤立無援。
可走了很久之后,一直尋找無果,周遺墨覺得不能再這樣無頭蒼蠅式地找下去了,便開始思考,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一個人轉移出去,那么在那附近必然是有一個藏人的地方。既然這里是一個拐賣人口的多發地,那么就一定會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藏身之處。
于是周遺墨回到旅館,找到跟陳夕照一起去的劉編劇要了那男人家里的地址。
周遺墨拿到地址后,立刻前往目的地。
到了地點之后,周遺墨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開始呈散射狀搜尋這附近有可能藏匿的地點。
可是找了一圈之后,四周要么是沒有路到了盡頭,要么是溪水。周遺墨繼續仔細回想,剛剛找過的地方中,就只剩下一個地方沒找了,就是男人家的后院。
這個地方真是夠不起眼,第一眼一定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這里藏匿一個人,但周遺墨實在是排除了所有方法才得到了這樣一個地點,既然都找過了,也沒必要放過這里。
這個院子周圍只有一圈低矮的籬笆,輕易一跨就能進去。
周遺墨看了看四周,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這個院子散養著一些雞,這些雞遇到人的時候也不太躲避,自顧自地悠閑自若。院子中間堆著小山包那么高的干草,周遺墨覺得這里一定有什么貓膩,于是慢慢靠近。周遺墨一把挑起干草,只見陳夕照赫然躺在里面,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昏迷不醒。
“照照!”周遺墨幾乎在這一刻想哭出來,可是理性告訴她現在應該給陳夕照松綁。
周遺墨解開綁在陳夕照身上的繩子,拍打著陳夕照的臉頰,可是陳夕照還是不醒來,周遺墨又急又難過。
現在該怎么辦?
幾乎是下意識地,周遺墨想把陳夕照背出去。
周遺墨把陳夕照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雙手各抱著陳夕照一直腿,用力挺起身,竟然也背了起來。
可剛走幾步卻發現吃力地緊,此時已經走到了院子邊緣,正要跨過那道籬笆之時,只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干嘛呢你!”
是一個粗狂男子的聲音,同時伴隨著罵罵咧咧相繼傳來。
周遺墨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必然寡不敵眾,于是默默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志強的電話。
男子逼近過來,樣貌兇狠,看了一眼在周遺墨身后的陳夕照,大聲問道:“拐人都拐到我頭上來了,看你漂漂亮亮一女的,凈干些這種勾當!”
周遺墨見男子如此,越發地生氣:“賊喊捉賊,這是我朋友,我現在必須帶她走了!”
周遺墨語氣堅定,可男子看到周遺墨這幅態度,不禁沒有放人,反而露出猥瑣的笑容。
“喲,原來是一塊的,那正好了。這女表子放走了我媳婦,本想讓她補了這空缺,現在倒好,有的挑了。”
周遺墨知道這男人不懷好心,但還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
男人擼起袖子,這時那個號稱是男人姐姐的女人也出來了。
“姐,你給我找根繩子,我按住她,你趕緊。”
女人聽了之后立刻尋找起來。
這時男人似乎看見了周遺墨的手機亮著,電話還是通話狀態。
男人一把奪過,把手機朝著地上狠狠地摔去。
“他媽的,敢算計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生氣地朝著周遺墨的臉扇過去,一巴掌下去,周遺墨的臉已經一陣通紅。
周遺墨狠狠地瞪著男人,男人看到后更是來氣,這時女人已經找來了繩子遞給了男人。
男子粗暴地捆起周遺墨的雙手,并綁上陳夕照。
周遺墨大聲地呼救,可惜這荒村野地,除了這男子一家,四周根本沒有人煙,因而呼救聲像是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男子抱著周遺墨的身體往一處拖動,女子隨即抱著陳夕照跟著男子。
一口井邊,男子揭開上面的木蓋子,是一個地窖,男子直接從井口便把周遺墨扔進去,隨后順手把陳夕照也扔了進去。
蓋上蓋子后,聲音立刻被隔絕。
王志強接到電話后,喂了好幾聲都不見反應,接著聽到了一些別的聲音,以為是按錯了本想掛斷,可是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罵嚷聲。
聲音透過電話聽得不清楚,可王志強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于是拿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按下錄音鍵。
可沒錄一陣,那邊電話就傳來一聲大的雜音,隨后電話被掛斷。
王志強明白周遺墨跟陳夕照都出了事,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