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只單單是個寢宮爲(wèi)什麼要掛這麼多紗幔,撩的我都不耐煩了。
終於我還是忍著自己的情緒一層一層撩開了重重紗幔,撩開最後一層時,瞬間感覺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了。
我看見那張金絲楠雕刻而成的牀榻上,一披散著頭髮,穿著寬寬鬆鬆衣袍的男子正側(cè)躺著身子背對著我。
“沐白參見皇上?!彪m然人家並沒有看我,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卻不能少。
“平身吧?!睙o可否認,這人的聲音可不是一般的好聽,雖慵懶,卻像是深藏著妖力一般勾人魂魄。我很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猜想著他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真如小宮娥形容的那般容顏絕世。
不知道是不是我吞口水的聲音太響亮了,明顯聽到他笑出了聲。這可丟人丟大發(fā)了。
“聽說你在姜國是位奇女子,還未嫁出去便剋死了三位夫君。”
我就知道我已經(jīng)臭名遠揚了。
“呵呵呵,過獎過獎。”我討厭這樣的傳奇名號,也牴觸這樣的問話,只得乾笑搪塞。
項凜風(fēng)的身體稍微動了動,烏黑的髮絲便從他微聳的肩膀滑落至後背。
“姜國君王把你送給朕,想必是別有用心?!北豢创┝耍∵@個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得做些什麼,不然保不準(zhǔn)下一刻就被砍頭了。
“我想皇上可能有所誤會了,我那三個夫君想來也只是命短所以纔沒能等到我嫁過去便駕鶴西歸了,若其中定要牽扯到我的什麼干係,也只能是說我生了個涼薄命,尋不到歸宿而已。至於我剋夫這一說,純屬民間謠傳,你想想啊,有些人就是閒的沒事做,吃飽了飯就開始大談?wù)l家媳婦偷人,誰家男人逛了青l(xiāng)ou,談?wù)摰耐瑫r添油加醋也是常見?;噬鲜锹}明之人,不會也相信沐白是剋夫命這一說吧?”
誠然,我自己都覺得我說的這亂七八糟看似很有道理的說辭,其實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項凜天發(fā)出了一聲輕笑,然後慢悠悠的從牀榻上坐了起來,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了頭來。
當(dāng)看到他的臉時,我只覺腦中一陣七彩霹靂,劈完後各種詞便在腦中狂舞。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讓我說便是傾國傾城傾人心,妖冶魅惑攝人魂??傊菢O力想要去形容出來,卻發(fā)覺任何詞用上去都顯得蒼白了。最後濃縮成精華來形容,便是,好看的不得了!
“信不信也不打緊,不過朕可是感興趣的很。朕倒是想看看,究竟你能不能克到朕?!?
嘖嘖,沒想到這項凜風(fēng)不但長的好看還這麼有氣魄。說實在的,之前的十七年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當(dāng)屬木頭了,而現(xiàn)在項凜風(fēng)的出現(xiàn)卻讓我深刻體會了山外有山人外人這句話的意思。
許是見我愣住了,項凜風(fēng)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好看的似要將人融化的眼睛一直就這麼盯著我看。
對,我還沒回話呢。
“皇上聖明!皇上乃九五之尊,莫說沐白是一介凡人了,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傷不到皇上半毫?!?
聞言,我清楚的看見項凜風(fēng)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幾日馬車上的顛簸想必你也倦了,今夜就允你與朕同塌而眠吧。”
什麼!同塌而眠?這麼快,我可是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