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會在醫(yī)院,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在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屋子里躺著。不過相比較歐陽的房子,這間屋子顯得比較正常,至少,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從這個房間的裝潢來看,很像電視劇里那些特別有錢人家的別墅。
正當(dāng)我糾結(jié)著要不要喊一嗓子看看有沒有人在時,門突然就被打開了,嚇得我一機靈,差點從床上翻下來。當(dāng)我看到進來的人時,我感覺我全身的氣血都在逆流,腦子突然就一片空白,抓著床單的手抖的不停,還感覺我的整個心都快跳出來了一樣,沒錯,你猜對了,進來的人長的簡直和南宮琦一模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能感覺到,這就是他。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南宮琦”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我感覺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口上一樣,有些隱隱作痛。
“別怕,我叫沈琦。”他看了看我緊握的手,沖我友好的笑笑。
“你不認識我?”我聲音略微發(fā)顫的問。
“不認識啊,難道你認識我?”my god,不認識的人都敢往家?guī)В粫惺裁搓幹\吧?我死盯著他的眼睛搖搖頭。
“你叫什么名字?”他坐到我身邊,應(yīng)該算是仔細的觀察著我,看的我心跳立馬又快了一倍,“你很熱嗎?你的臉好紅。”
“你不覺得,你離我太近了嗎?”他再靠近點我真的要暈過去了。
“啊,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稍微往旁邊坐了點。
我始終低著頭不敢看沈琦,也許是上輩子受了南宮琦的影響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告訴他我叫什么。
“不會是有自閉癥吧。”沈琦看著我小聲的嘟囔道。拜托,說人壞話,心里想著就好了,干嘛說出來啊。
“你不用怕的,我是心理醫(yī)生,相信我可以治好你的。”我又沒病,你看個毛啊。沈琦的手慢慢的伸向我的手,緊張的我不停的冒冷汗。等等,他說他是心理醫(yī)生?不會吧,我記得以前看恐怖片里,心理醫(yī)生都是最變態(tài)的……咳咳,無視我的跳躍思維吧。在沈琦碰到我的那一霎那,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歐陽,想起了,他說他不許我離開的眼神,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要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了。一方面,我想留在這兒,算是完成我的心愿吧,另一方面,我倒是想看看歐陽是不是真有他表現(xiàn)的那樣希望我留下。
沈琦從我醒來,已經(jīng)喋喋不休了四五個小時了,我非常好奇,說了這么久,他都不打算停下來喝杯水嗎?我這聽得都渴了,更別說他這個說的了。我抑制住自己顫抖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指了指他旁邊床頭柜上的水,他沖我開心一笑,一口氣把水都喝完了。其實我想說我渴來著……
“看來我沒白說這么久。”沈琦有些自豪的在一旁得瑟,我只能說我已經(jīng)風(fēng)中凌亂了。
我抱著腿縮在一旁,默默的鄙視著他,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太沒默契了。沈琦站在一旁呆呆的瞅了我很久,終于恍然大悟般的接了杯水給我,我真的沒法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了,只能說郁悶的不能再郁悶了。
整整一個小時,我們沒有說什么,他就默默的看著我,而我被他看的臉蛋通紅,就是不敢和他對視。終于,他先開口了:“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總覺得你很眼熟。”八百年前的搭訕方法,早就過時了。我無視他,繼續(xù)思考著“人生真諦”。
“為什么你不告訴我你叫什么?”老大,你能說些有營養(yǎng)的話題嗎?
“那我就隨便叫嘍?”沈琦試探性的看了看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表情沒多大變化,就自顧自的開始給我起名字了,“要不你就跟我姓沈吧??那我就小沈?沈沈?”我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沈琦好像看到我的表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摸了摸鼻子,特?zé)o辜的笑了笑。
“還笑。”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什么?你叫晗笑?”某人腦子不好就算了,連耳朵都不好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晗笑了?”我已經(jīng)對他徹底無奈了,代溝啊代溝……沈琦確定我叫什么之后,又開始和我說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例如,你多大了?住哪兒啊?哪兒的人?……就在我快被他念睡著時,我突然聽見幾聲犬吠,我下意識的就跑到窗邊往下看,哈,我就知道伯爵一定會找到我的,我光著腳到處亂竄的找出口,這地板還真不是一般的涼,感覺腳都快凍掉了。沈琦先是皺著眉看著我上竄下跳,接著直接跑過來,把我橫抱了起來,正常點說,就是公主抱。當(dāng)我對上他那雙眼睛時,我立馬就蔫了,又開始全身顫抖,眼睛不停的瞎瞄。他挑著眉看著我,“你不是自閉癥,你害怕我。”簡單明了的陳述句,我感覺每個字都打擊著我,還記得第一次跟南宮琦聊天的時候,他就說過同樣的話,我緊張的不知所措,又不敢抬頭看他,他只是稍微又抱緊了我些,“不要怕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如此……
窗外又響起了幾聲犬吠,沈琦輕嘆了一口氣,“我抱你出去。”有那么一霎那,我以為我回到了過去,有那一霎那,我多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他,就這么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