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提醒:“陛下,江尚書正在家中養(yǎng)病,青霄峰死在左良才手中。”
後者的死因雖然沒有弄清楚,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不重要,結(jié)果只有一個,必須死在他的手中。
夏皇龍目中精光閃爍,肯定說道:“江尚承知道怎麼做!”
“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從御臺上下去,向著外面走去。
“站住!”
魏尚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體。
夏皇道:“再通知蘇秋棠、隋安遠。”
後者是隋家家主。
魏尚說出心裡疑惑:“怎麼不叫蘇中澤?”
開國蘇家家主,也是皇后和蘇秋棠的父親。
夏皇搖頭:“蘇秋石兄弟三人,死的死、被廢的廢,他們和張榮華的仇恨不共戴天,叫蘇中澤過來,只會加劇矛盾,無法解決問題。”
魏尚懂了,蘇秋棠代表皇后,雖然是蘇中澤的女兒,還是他們姐姐,但利益不一樣,有她出面就算蘇中澤事後知道,也只能妥協(xié),而不會對著幹,按照商議好的計劃執(zhí)行。
出去一趟,將旨意傳下,再次返回。
夏皇道:“傳朕命令,讓太初魔神將手頭的事放下,重點放在下面各州、郡、縣,有任何異樣直接拿下!再讓四大部門分部、地方駐兵做好準備。”
“是!”
如此一來,聯(lián)合絕大多數(shù)派系,加上軍隊、四大部門鎮(zhèn)壓,便能保證下面平穩(wěn)。
還不夠!
夏皇眼中狠辣閃爍:“以長青學(xué)宮爲中心,嚴禁任何人靠近,記住,不要讓他們察覺。”
說到這裡,話語更冷,像是藏著萬道殺機。
“再盯著他們,有任何情況,立馬讓四大部門剿滅,如果有漏網(wǎng)之魚,讓神話暗中抹殺!”
魏尚倒吸一口涼氣,神話比太初魔神還要可怕,專門給她們準備的大禮,沒想到長青學(xué)宮成了第一個祭旗之人。
……
出了朱雀門。
鳩叔守在外面,並未進宮,石伯架著天機車攆也來了。
張榮華招呼一聲:“車上說。”
帶著他進了車中,石伯駕車,向著朱雀坊的府邸趕去。
張榮華以吞天真元佈下一座結(jié)界,不等鳩叔開口,凝重說道:“事情很大,他們今晚可能無法休息,稍等一下,我先去趟裴叔那裡。”
“好!”鳩玄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若不然,青麟也不會這樣。
咫尺天涯施展,化作一道金光,張榮華當即離開。
石伯心領(lǐng)神會,放慢速度。
裴府,書房。
城中的事第一時間傳了過來,知道以後,裴才華並沒有休息,以其政治智慧,看到了此事的嚴重性,牽一髮而動全身,上面肯定會有命令傳來,青麟也會派人過來,先一步在這裡等待。
金光一閃,從地下衝出,顯示出張榮華的身影。
以靈魂之力佈下一座結(jié)界,作揖行禮:“裴叔!”
裴才華臉色嚴峻,指著對面的椅子:“坐!”
張榮華坐下,爭分奪秒,一刻耽擱不得,將整件事情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御書房中與夏皇的配合。
聽完。
裴才華更加嚴肅,以自己對陛下的瞭解,這個時候一心求穩(wěn),保證大夏傳承,讓太子接位,坐在龍椅上,無論是誰冒頭,下場只有一個——死!
別說沒有證據(jù),就算是猜測也不行。
青安友是錦州糧倉案幕後指使,牽扯到赤霄宗,前段時間科舉案爆發(fā),屠龍聯(lián)盟暴露,已經(jīng)觸動皇權(quán),動了夏皇底線,長青學(xué)宮完了!
念頭轉(zhuǎn)動的很快,思索著他們這一派如何利益最大化。
案子是張榮華破的,總攻也是他們,付出這麼多,大頭自然是他們拿,某人、或者其它派系再不答應(yīng)也只能捏著鼻子認。
發(fā)展到現(xiàn)在,自己這一派,青麟的派系,陳有才那一派,三派成了一派,朝堂上最強大的力量之一,誰也無法忽視,還有崔閣老那一派支持,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他們不答應(yīng),就算是夏皇聯(lián)合其他派系,也無法除掉長青學(xué)宮官面上的人,再將他們連根拔起。
別看他年齡長,但心很大,直接放大招:“這次你必須再進一步,青霄峰空出來的位置由你接任,誰要是不同意就掀桌子!只要他們答應(yīng)這一點,其它的都可以讓。”
張榮華剛升吏部左侍郎不久,如今又要升官,還是正二品,真正的大佬之一,阻力很大。
但不得不說,眼下這個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了這次,再想要升上去難度更大,到時候遇見的阻力更加誇張。
有長青學(xué)宮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想要分享勝利果實,各方必須答應(yīng),不然就進行不下去。
張榮華明白裴叔用意,第一官場該上的時候必須上,沒機會創(chuàng)造機會,有機會抓住機會,謙虛?只會淪爲別人的踏腳石;第二自己是三派融合過後的領(lǐng)軍人物,雖說武官是正二品,但文官才從二品,無法進入最上層,還差了一點,必須補齊,新派的權(quán)勢才能達到巔峰。
他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明白什麼時候做什麼選擇:“好!”
裴才華笑了,青麟沒讓自己失望,關(guān)鍵時候有擔(dān)當,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退一下,有他領(lǐng)導(dǎo),新派才能發(fā)展的更加強大,再道:“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一切有叔。”
張榮華道:“長青學(xué)宮被滅已成定局,其它的利益可以讓,但戰(zhàn)天書院必須吞併他們留下來的底蘊,至少三分之一!”
裴才華笑容更盛,這纔對嘛!能力這麼大,豈能沒有野心?一口應(yīng)下:“好!”
“宮裡的人就要來了,我先去一趟許羲柔那裡,讓她做好準備。”
“去吧!”
張榮華起身,剛要離開,又不放心,再道:“到了這一步,您的安危很重要,待會回去傳令給鄭逸,讓他傳令給張婆婆潛入京城,有她暗中保護,就算有人狗急跳牆、破壞規(guī)矩,也能全部擋下。”
“行!”裴才華沒拒絕,知道這是他一片好意。
商量好對策。
張榮華收起結(jié)界,再次遁入立下。
裴才華擼著鬍鬚滿意一笑:“青麟從未讓人失望過!”
一門強大的身法神通,在這時作用體現(xiàn)出來。
幾乎是瞬息出現(xiàn)在許羲柔的臥室中。
站在牀邊。
望著坐在牀榻上的她,正在努力修煉,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讓自己變強,張榮華故意咳嗽兩聲:“咳!咳!”
突如其來的動靜,許羲柔快速睜開眼睛,已經(jīng)形成本能,閃電般的跳了下來,做出攻擊狀態(tài),見到是他,又收了起來。
柳眉緊鎖在一起:“你怎麼進來的?”
又覺得不對,以自己的修爲,居然沒發(fā)現(xiàn)?
認真打量,再施展秘術(shù),依舊是宗師境八重。
說出心裡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修爲?”
張榮華具有強大穿透性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許羲柔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像是被大兇之物盯住一樣,神經(jīng)高度緊繃,強盛的危機感出現(xiàn)。
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明白,她也不配稱爲天驕。
“看來我說中了。”
張榮華微微一笑,窒息般的壓迫感消失,顯示出武道修爲,像是天威一樣厚重,將房間籠罩,雖然沒有針對她,但在這股極致的氣場面前,許羲柔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美眸瞪的很大,朱脣張成“O”形,都能塞下一根烤腸,心裡的震撼無法用言語表達。
收起氣勢。
張榮華問道:“是不是很吃驚?”
許羲柔回過神來,沒好氣的丟過去一對白眼:“廢話!”
自嘲一笑。
“虧我們?nèi)俗苑Q是三大天驕,與你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張榮華打趣:“自暴自棄?”
許羲柔搖頭,堅定說道:“你的確很強,但想要我放棄不可能,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止我的道。”
“這纔是我認識的許羲柔!”
“這麼晚過來找我什麼事?”
“已經(jīng)對長青學(xué)宮動手,陛下、其他派系聯(lián)合,等到事情結(jié)束,他們將不復(fù)存在,戰(zhàn)天書院準備好,屆時吞併他們?nèi)种坏牡滋N。”
許羲柔精氣神一變,像是換了一個人,目光炙熱,殺伐之氣爆發(fā):“好!”
張榮華拍拍她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
“此生做的最正確一件事,便是跟著你。”
四目相對,倆人笑的都很輕鬆。
聰明人之間有些話不需要點明。
張榮華吩咐:“這段時間不要讓書院的弟子外出,耐心等消息。”
“我明白。”
張榮華點點頭,咫尺天涯施展離去。
許羲柔美眸中異彩連連,半響吐出一句話:“我、楊紅靈、紀雪煙爭到現(xiàn)在,誰也不服誰,沒想到最後卻是楊紅靈勝了,找的夫君不僅能力強大,武道修爲還如此恐怖。”
……
車中。
張榮華返回,坐在軟塌上,迎著鳩叔望來的眼神,開口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知道他不解,將御書房談話、還有裴叔、許羲柔的事說了一遍。
鳩玄機道:“他的旨意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
張榮華道:“如果長青學(xué)宮真是屠龍聯(lián)盟的掌控者,就算計劃再完善,他們準備多年,下面說不定會亂,提前做好應(yīng)對。”
“嗯。”
天機車攆到了門口。
倆人分開,鳩玄機向著冥獄趕去,張榮華進入府中。
……
長青學(xué)宮。
禁地,大殿。
青中澤壓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抓著名貴的花瓶砸在地上,再將字畫撕爛,桌椅踹翻,瘋狂發(fā)泄。
江副宮主眉頭皺的很深,宮主這次皇宮之行看來很不順利,如若不然也不會剛回來就這樣。
沒有勸說,深知青中澤脾氣,這個時候誰敢觸及,沒有好下場。
好一會。
青中澤發(fā)泄的差不多才停下,恐怖的殺氣不加以掩飾,老眼冰冷,望著皇宮方向,咬牙切齒:“欺人太甚!”
江副宮主問道:“他怎麼說?”
青中澤怒道:“老狗偏袒張榮華!”
將事情講了一遍。
江副宮主說出心裡疑惑:“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就算左良才貪污再多,牽扯衆(zhòng)多官員,霄峰一脈被滅,安一和安友被抓,道遠他們被廢,他也會給個交代,不會明目張膽的偏向張榮華,可現(xiàn)在不僅這樣做,還將我們禁足,半個月之內(nèi)嚴禁任何人離開學(xué)宮一步,這裡面的貓膩太大了。”
青中澤能執(zhí)掌長青學(xué)宮,爲人很聰明,說是老狐貍也不過份,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點,怒火攻心,迷失理智,加上張榮華的一番說辭、夏皇演戲,才被蒙在谷中。
如今再次一聽,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
怒火消失,認真思索,在大殿中走來走去。
無論如何想,線索太少,始終猜不到一點。
江副宮主道:“宮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最壞打算。”
青中澤問道:“難不成老狗還敢滅我長青學(xué)宮?就不怕大夏震盪?”
話剛說完,靈光一閃,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再次推理,沒有放過任何細節(jié)。
左良才的案子定性爲貪污、結(jié)黨營私等,青霄峰的死,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安一等人歸納爲干涉辦案,看似一切正常,但矛頭卻指向長青學(xué)宮,下手還很重,沒有任何翻身之地!
下一個目標是否是他們?
如果是,長青學(xué)宮表面上的勢力都在剷除範圍之內(nèi)。
等到這些人除去,下一個就是自己等人。
若是以雷霆手段,後果之重,誰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青中澤下令:“你親自走一趟,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秘密調(diào)查看三公等人有沒有進宮,長青學(xué)宮周圍有沒有被監(jiān)視!”
“好!”江副宮主應(yīng)道。
當場取出夜行衣?lián)Q上,再戴著一件夜猴面具,迅速離去。
青中澤目光很冷:“難道要提前了嗎?”
……
府上。
張榮華回來以後,鄭青魚立馬迎了上來,取出一件大須彌袋遞了過去:“老爺,您要的材料都在裡面。”
掃視一眼,一共兩份,分別堆放在一起,像是兩座大山,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張榮華將它們收起來:“辛苦了。”
再道。
“吩咐鄭逸傳令給張婆婆,讓她趕回來,秘密保護裴叔。”
“是!”鄭青魚應(yīng)道。
“真靈、兇獸、妖魔和天地奇珍收集的如何?”
“前三者雖然困難,但只要用心尋找總能湊集,天地奇珍比較難,可能多用一點時間。”
張榮華搖頭:“時間很緊,近期之內(nèi)必須蒐集到,告訴鄭逸不要吝嗇賞賜,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獎勵提高一倍。”
“奴婢下去以後就將消息傳過去。”
“過來!”
鄭青魚上前。
張榮華道:“本尊將九劫覆海劍法第六式和第七式傳授給你,再交給鄭逸。”
一道金光打在她的眉心,將這兩招傳了過去。
幾個呼吸後。
鄭青魚睜開眼睛:“謝老爺賜神通!”
“下去吧!”
等她走後,從椅子上站起來。
張榮華從五龍御靈腰帶裡面取出造化丹鼎,手掌一翻,焚天業(yè)火出現(xiàn),打落在鼎下,鎏金色火焰剛一出現(xiàn),傳出恐怖的溫度,瞬息將鼎燒熱。
再取出貴婦人屍體,她是神魔,靈魂囚禁在攝魂葫中,之前就想煉製傀儡,一直忙到現(xiàn)在,趁著眼下有空,先將此事做了。
衣袖一揮,一道吞天真元打落下去,裹著她的屍體落在鼎中。
印法變化,瞬息之間打落數(shù)百道,開始提純,在九轉(zhuǎn)的焚天業(yè)火面前,速度太快了,不過十幾個呼吸,她體內(nèi)的雜質(zhì)都被驅(qū)除,通體無暇,非常完美。
接著是材料……,等到兩者融合在一起。
施展天神傳承第四篇《天術(shù)》中記載的神魔天地造化術(shù),調(diào)動著火焰煉製,轉(zhuǎn)瞬間六轉(zhuǎn)過去,到了這一步非常關(guān)鍵。
傀儡的潛力如何,能否達到貴婦人生前的高度,與“轉(zhuǎn)數(shù)”成正比,唯有扛過第九轉(zhuǎn),才能成長到神天境巔峰。
它是神魔,外加添加的材料,又有造化丹鼎相助,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渡過九轉(zhuǎn),再在神魂中打下一道魂種,讓它們?nèi)诤显谝黄穑u算大功告成。
張榮華面露笑意,望著鼎中的中年婦人,成熟美豔,風(fēng)情萬種,又帶著高貴,非常滿意。
再看她的相貌,除了身材沒變,依舊火爆,臉上稍微改變一些,與貴婦人判若倆人,就算是她本人見到,也認不出來。
隔空一招,將她從鼎中取出,收起焚天業(yè)火和造化丹鼎,沒有繼續(xù)煉製,時間上不夠。
認真打量,不著片縷。
屈指一點,一道吞天真元打落下去,幻化成一件白衣短裙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只遮掩小臂和兩條玉腿膝蓋向上,露出白如雪的肌膚。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叫玄女。”
“謝主人賜名!”
“本尊傳授你玄黃開天功、玄武靈術(shù)、五行大遁和九劫覆海劍法前七式,好生修煉。”
食指擡起,點在她的眉心,將三門神通、一門秘術(shù)傳授過去。
張榮華接著說道:“下去吧!”
“奴婢告退!”玄女行了一禮,打開房門離開。
鄭青魚等在外面,負責(zé)安排她的房間,再給一些丹藥、靈藥,讓其儘快成長起來。
進了裡間。
脫掉靴子坐在牀榻上,休養(yǎng)到現(xiàn)在,加上稷下學(xué)宮的兩門鎮(zhèn)宮神通,心力已經(jīng)恢復(fù),可以再次施展大道閣。
如果沒有和楊紅靈的約定,如果老夫子再等一等,張榮華一定選擇讓吞天魔經(jīng)突破到七境大道本源,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必須完成。
印法變化,大道閣施展。
無數(shù)心力交織、組合在一起,形成精純的本源,蘊含無上至理。
以廚藝吸收,開始突破。
……
夜色中。
一道消息不知道從哪裡流傳,剛出現(xiàn)像是一陣風(fēng)迅速傳開,不到一刻鐘,便徹底傳開,所有人都知道了。
前段時間。
青安一勾結(jié)商朝的太一學(xué)宮,暗中以浩然正骨秘術(shù)和配套武技換取重寶。
長青學(xué)宮。
青中澤一直在等消息,一道青光破空而至,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顯示出江副宮主身影,面色凝重:“三公、天機閣、六部尚書、蘇秋棠和隋安遠都已經(jīng)進宮;以這裡爲中心,暗中藏著一些神秘人,修爲滔天,暗中監(jiān)視,但凡有人靠近直接拿下;還有一點,安一與太一學(xué)宮的交易已經(jīng)暴露,此事在城中傳開。”
凝重說道:“宮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種種跡象表明,老狗想要除掉我們,等他們分配好利益便是動手之時。”
青中澤此時很冷靜,明白這個道理,看的也更遠:“他們這是逼我們提前走這一步!”
問道。
“準備好了嗎?”
江副宮主道:“一直防備這一天,沒想到提前這麼久。”
面露不忍。
“宮主,剩下的那些人真的都要除掉?”
青中澤眼中的殺機不加以掩飾:“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既然不能爲我們所用那便毀去!”
下令。
“打開護宮大陣,封鎖消息,分成兩步進行,本宮主帶著他們從密道先行離開,你負責(zé)斷後,除掉他們以後立馬趕來,記住,千萬不要耽擱。”
“是!”江副宮主應(yīng)道。
迅速離開。
……
房間中。
張榮華結(jié)束脩煉,廚藝提升到七境,等到材料收集好,便能完成約定,屆時再執(zhí)行第二步計劃,先攻略楊紅靈,然後是紀雪煙。
感應(yīng)中。
鄭青魚疾步趕來,出現(xiàn)在房間外面:“老爺,出事了!”
從牀上下來。
腳步一邁,張榮華出現(xiàn)在外間,打開房門,問道:“何事?”
鄭青魚道:“有人散佈消息,前段時間浩然正骨秘術(shù)泄露是青安一所爲。”
“不好!”張榮華面色劇變。
急忙望向長青學(xué)宮方向。
“他們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鄭青魚稟告:“已經(jīng)開啓護宮大陣!”
嘶!
張榮華倒吸一口涼氣,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了,幕後黑手突如其來散佈出來的消息,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倒天平,如果自己的猜測都正確,青中澤很有可能拼死反撲,面色嚴肅:“打開府上陣法,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如果鳩叔派人前來,告訴他,本尊偶有所感,嘗試著突破到宗師境九重。”
“您要親自出手?”
“如果可能,本尊也不想這樣,就算太初魔神將消息傳回皇宮也進不了御書房,此刻裴叔正在與夏皇、三公等人商談,等到談好再動手,長青學(xué)宮已經(jīng)人去樓空。”
“要不讓光明也動手?”
張榮華搖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奴婢不放心您!”
“本尊有分寸。”
交代完,張榮華腳步一邁,出現(xiàn)在石伯房間外面,不等敲門,房門自行打開,燈火亮起。
進入房間。
石伯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晚輩想借雷霆神源一用。”
“好!”石伯笑著應(yīng)下。
右手一翻,紫色雷光遊走,緊跟著一道成人拳頭大的圓球出現(xiàn)在掌心,七十二道規(guī)則之力流轉(zhuǎn),傳出令人心悸的無上力量。
“真元、靈魂之力都能驅(qū)動。”
將它遞了過去,沒問做什麼。
倆人之間不需要多說,也不需要道謝,一切都在不言中。
張榮華認真接了過來,感受著它的強大,對這次長青學(xué)宮之行勢在必得。
石伯將使用方法說出。
按照他教的方法,張榮華將雷霆神源收進右手掌心,出現(xiàn)一道紫色雷霆印記,再將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石伯點點頭:“以你的底蘊,加上雷霆神源,半步天道境不出,無人是對手!”
張榮華道:“府上就麻煩你了。”
“放心去!”
取出一件黑袍換上,再將天神面具戴在臉上,以靈魂之力、吞天真元遮掩,如此一來,就能阻擋瞳孔秘術(shù)查看,不會暴露真容。
做完這一切,張榮華施展咫尺天涯,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向著那邊趕去。
長青學(xué)宮。
“咚咚……!”
震天青鐘響起,但凡聽見鐘聲,無論在做什麼,立馬放下手頭的事趕到廣場集合。
衆(zhòng)人一肚子疑惑,大晚上的不睡覺,好好的敲響震天青鍾做什麼?心裡腹謗,不敢表現(xiàn)出來,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穿著衣服向著廣場趕去。
到了這裡,按照身份站好。
最前面的是副宮主、外院院長、副院長、供奉等人。
後面是青天堂、內(nèi)院弟子,最後面是外院弟子。
不到三分鐘,所有人到齊。
青光一閃,落在衆(zhòng)人前面,光芒內(nèi)斂,顯示出江副宮主身影,掃視一眼,見人都來了,當即下令:““傾天計劃”中的人迅速前往宮主大殿外面。”
副宮主帶頭,向著那邊趕去。
等他們離開,人數(shù)少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這些人,以供奉爲首。
更多的是不解,狐疑的望著江副宮主,等一個解釋,心思靈敏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感受到危險,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護宮大陣,心裡沉重,陣法開啓,想逃也辦不到,暗自祈禱,希望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江副宮主目光變冷,殺機爆發(fā)不再掩飾,向著他們鎮(zhèn)壓過去。
修爲低的人,在這股極致的威壓面前,直接爆炸化作一團血雨,更多的人癱瘓在地,呼吸艱難,隨時都能步入死去之人後塵,唯有一小部分動用浩然正氣艱難支撐。
“住手!”大儒季中銘怒吼。
怒指著過去。
“姓江的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收手!”
他脾氣硬,認死理,心中只有天下百姓,哪怕修爲高深,明明有資格做院長,甚至是副宮主,但沒有加入“傾天計劃”,功勞再高依舊是大儒。
不得不說青家執(zhí)掌長青學(xué)宮多年,除了一些思想上的“頑固”,其餘人等都在掌握之中。
剩下的人以他爲首,急忙站了過去。
江副宮主深然一笑,冰冷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給過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現(xiàn)在可以死了!”
手掌擡起,無數(shù)青光閃爍,凝聚成一道數(shù)丈大的掌印,狠辣的拍了下去。
季中銘徹底爆發(fā):“你找死!”
以浩然正氣爲基礎(chǔ),五行幻靈法施展,五道靈光衝出,演化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至於更加高深、強大的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並不會,但在這門鎮(zhèn)宮上面的造詣很高,五靈融合,加持在身上,強橫的氣勢沖天而起,不退反進,主動迎了上去。
砰!
恐怖的氣浪,從兩者交手處傳出,向著周圍席捲。
一些人躲閃不及,或者防禦被擊破當場死亡,剩下的人也不好受,直接被重創(chuàng),能站著的人不多。
季中銘也不好受,他的修爲比江副宮主低了數(shù)重,就算拼盡全力,在這一擊下也受了重創(chuàng),一連退後幾丈才停下。
剩下的人對視一眼,一人開口:“大家一起上,就算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七八人衝了上去,就連季中銘也忍著傷勢,再次殺了過去。
江副宮主輕蔑,就像是看跳樑小醜,沒有十足把握,宮主也不會讓自己動手,也不會讓“傾天計劃”中的人先行離去。
碧波至陽掌施展,漫天掌印風(fēng)捲殘雲(yún),帶著必殺拍去。
絕對實力碾壓,衝上來的速度有多快,倒飛出去就有多快,一個個摔倒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都以失敗告終。
江副宮主道:“該結(jié)束了!”
“爲什麼?”季中銘問出衆(zhòng)人心聲。
江副宮主沒有回答,揮手一斬,無數(shù)道劍氣衝出,向著他們殺去。
衆(zhòng)人不甘,還很不解,望著越來越近的劍氣,卻沒有能力,絕望的望著這一幕。
千鈞一髮時。
一道金光橫跨無數(shù)距離,出現(xiàn)在他們前面,靈魂之力一卷,所有斬來的劍氣全部堙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趕來的張榮華,到了這邊以後,以封印神術(shù)破開大陣一角,這纔有眼前這一幕。
江副宮主臉色一沉,望著眼前的黑袍人,神境初期魂師,戴著面具,真容被靈魂之力遮掩,忌憚問道:“太初魔神派來的探子?”
張榮華變化著聲音,顯的蒼老、沙啞:“本尊真的沒有想到,長青學(xué)宮居然這麼狠,連自己人都殺!”
“回答本副宮主!”
張榮華譏諷:“就你?”
江副宮主盛氣凌人:“如果你是神境後期,本副宮主拿你沒辦法,但才初期還不夠看!”
率先出手,想殺了黑袍人,送季中銘他們上路,再追上宮主等人。
碧波至陽掌施展,全力出手,瞬息之間拍出數(shù)百道掌影。
張榮華站在原地,面容不曾變化一下,靈魂之力凝聚成一座無上漩渦,傳出毀滅般的絞殺力,向著對方衝去。
兩者剛一接觸,數(shù)百道掌影像是紙糊的一樣瞬息破碎,阻擋也辦不到。
江副宮主首次色變,驚恐的望著對方,全部明白了,黑袍人雖然是神境初期,但修煉的功法神通很強,靈魂之力打磨的遠超同階,能越級戰(zhàn)鬥,甚至殺敵!
不敢保留,以浩然正氣爲基礎(chǔ),施展五行幻靈法,再動用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五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xiàn)。
又取出一件頂尖靈寶——青山劍,不敢再保留,全力出手,劍法神通施展與五具化身衝了上去。
靈魂漩渦來者不拒,無論他多強,第一時間破掉其神通,再將化身擊毀,隨即擊打在他的身上。
青山劍倒飛出去,如遭重創(chuàng),哇的一下,一口血箭吐出,江副宮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怎麼會是這樣?”
沒有人回答他。
張榮華腳步一邁,出現(xiàn)在其面前,踩著他的脖頸,喝問:“青中澤他們在哪?”
季中銘忍著身上劇烈疼痛,指著禁地說道:“大部分人前往宮主大殿!”
掃視一眼,記住這些人,以後有用。
隔空一抓,將掉落在邊上的青山劍收起來,張榮華抓著江副宮主向著那邊衝去。
等到他們消失。
一人問道:“季先生,此人是誰?”
季中銘也不知道,難道是陛下的人?不對!如果是,就不是一人,而是一批,直接破掉護宮大陣殺了進來。
搖搖頭:“不知道!”
到了這裡。
宮殿已經(jīng)被摧毀,不見任何人影,只剩下一片廢墟。
江副宮主譏諷:“別白費力氣了!”
張榮華道:“你高興的太早了。”
咫尺天涯施展,金光一閃,遁入地下,出現(xiàn)在密道邊上,已經(jīng)被摧毀。
江副宮主震驚:“你居然會土遁術(shù)!”
張榮華沒有說話,順著密道向著外面追去,速度爆發(fā)到極致,直接瞬移,縱橫閃爍之間便在城外十幾裡外停下。
到了這裡氣息分散開來,向著天空指去。
張榮華皺眉:“分開了嗎?”
江副宮主剛從他的瞬移中回過神來,面露得意:“速度再快又能怎樣?還不是讓宮主他們逃了!”
“是嗎?”張榮華譏諷。
追蹤也是拿手絕活。
靈清明目施展,眼前的天地像是變了一副景色,唯有四股氣息存在,分別指向不同方向。
一股人數(shù)最多,另外三股人數(shù)相等。
越往上去氣息越淡,尤其是九天雲(yún)層,對方怕別人追蹤,以秘術(shù)遮掩,加上九天罡風(fēng)肆虐,消失的很乾淨(jìng)。
正反同時推演,人數(shù)越多暴露的嫌疑也越大,不排除燈下黑的道理,青中澤故意留了一手,藏在其中。
剩下三個方向人數(shù)差不多,他很有可能藏在其中。
無它。
其他人都能放棄,但青家大房的人不會不管,青安一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冥獄,再丟下其他的人,真的就成孤家寡人,就算剩下三房一脈,不是自己的後代。
再者,朝廷很快就會反應(yīng)過來,屆時全力緝拿,能逃走多少還是未知。
就算青中澤狠辣無情,也得考慮香火傳承,不然就算得到整個大陸,後代斷絕不過是白忙活一場,替其他人做嫁衣。
有了決定,先從這三股開始,以自己的遁術(shù),就算對方坐著鯤鵬舟全力逃遁也能追上,最後再去追最大的這股。
如果四股都沒有,青中澤拋棄他們,只能說此人對親人是真狠!
金光升空,快速瞬移,向著一個方向追去。
天際。
一艘鯤鵬舟劃破長空,在九天之上快速穿梭,上面都是青天堂的人,爲首的是外院院長秦儒衫。
親自主持,不惜真元消耗,時不時回頭,生怕朝廷的追兵趕來。
如之前一樣,再一次的望去,一道金色小點出現(xiàn)在視野中,下一秒鐘,直接擋在前面,面色劇變,蒼老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自己連續(xù)變化方向,對方居然還能追來?
手中印法變化,迅速打落下去將鯤鵬舟停下,望著眼前的黑袍人,剛要開口,對方已經(jīng)出手,靈魂之力演化成一隻遮天大手,粗暴的拍了過去。
致命的危機感傳來,秦儒衫急忙喝道:“殺了他!”
率先出手,神通施展向著對方殺去,青天堂的人緊跟其後。
人數(shù)雖多,秦儒衫更是大能,不然也無法坐穩(wěn)外院院長的位置,但在張榮華面前還不夠看,隨著他魂師突破到神境,只有神天境巔峰、或者以上才能進入法眼。
靈魂巨手落下,摧古拉朽,粗暴的破掉他們神通再擊成重傷。
沒了秦儒衫的主持,鯤鵬舟就要從九天之上掉落下去,張榮華手掌擡起,吞天魔經(jīng)運轉(zhuǎn)到極致,形成巨大的漩渦,無上吸力傳出,籠罩所有人,強行吞噬他們的修爲、精華。
“不……!”秦儒衫絕望。
一羣人瘋狂掙扎,想要擺脫這股吸力,別說已經(jīng)受傷,就算全盛時期也不夠資格。
短短的數(shù)個呼吸就被吞噬一空。
張榮華衣袖一揮,焚天業(yè)火衝出,在天際燃燒,將鯤鵬舟在內(nèi)全部焚燒成虛無,望著江副宮主,幽冷說道:“本尊說過誰也逃不掉!”
“你……你魂師和武道雙修!”
“再來!”
金光破空,再次消失。
速度真的太快了,不停的在九天之上穿梭,見到這一幕,江副宮主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難道長青學(xué)宮要被此人滅了嗎?
不!絕不可能!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徹底擊碎他內(nèi)心僥倖,第二波、第三波接連被殺,所有人的修爲都被黑袍人吞噬,然後毀屍滅跡。
其中還有副宮主帶隊,哪怕一羣強者圍攻,依舊不敵!
張榮華冰冷說道:“還剩下一波!”
江副宮主的聲音開始顫抖:“你、你究竟是誰?”
“你覺得呢?”
夏皇?第一個排除,之前有所懷疑,但現(xiàn)在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太初魔神中沒有魂師和武道同時修煉還達到這麼高境界的人。
將長青學(xué)宮的敵人都想了一遍,有嫌疑不是在宮中商討收拾長青學(xué)宮、就是修爲不夠,其中包括夏侯。
張榮華罵了一句:“廢物!”
再次追擊,過了這麼長時間,還被秦儒衫三波人馬一耽擱,青中澤他們逃的很遠,想要抓住難度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