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看著離開的圣主,一時間有些沉默。
對方離開前似乎拜了自己,認(rèn)自己為兄長,這……
有些怪異。
雖然自己賢弟賢弟的叫,但那是笑三生帶來的習(xí)慣。
可古今第一笑三生已經(jīng)死了。
對方說喊哪位兄長?
笑三生還是自己?
目前來看是自己了。
江浩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圣盜,或許圣主到回歸前,也未必能知曉自己是誰。
“可惜了。”
江浩搖頭,不過也不曾多想。
事已至此,順其自然便好。
多想也改變不了事實。
之后,江浩思索了下。
覺得可以看看楚川這些人。
真遇到太大麻煩,也需要關(guān)注一二。
不然心態(tài)受損,最后灰溜溜回來。
那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這些人出去了,沒有一些作為是不會回來的。
如若有所作為,那么會因為諸多瑣事纏身,而無法回來。
雖然心里或許會想著回來看看,但是忙著忙著日子就過去了。
再回首,回來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而自己雖然不會沒,但是等楚川他們回來,或許自己已經(jīng)前往其他地方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江浩邊喝邊運轉(zhuǎn)因果歸墟。
等江浩喝完茶水后,因果線條明亮了起來。
隨后化作光團(tuán)。
東部。
山峰之上,楚川臨空而立。
漆黑的幡旗立在身后。
黑氣不停的冒著,偶爾還能聽到凄慘的叫聲。
而山峰中,有兩方人馬對立。
“楚魔,這里已經(jīng)無路可逃,你為非作歹,濫殺無辜,蘊養(yǎng)萬魂幡,今日我等要替天行道。”一位年輕男子義正嚴(yán)辭,大義凜然。
“簡直血口噴人。”楚川居高臨下,道:“我楚川常聞師兄教導(dǎo),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眾生,更無愧自己,豈能是你口中的魔道妖人?
“爾等口中的魔道,若是我這樣的,天地豈有正義之師?”
“笑話,你若非魔道中人,那你手中萬魂幡是什么?”年輕人怒道。
“什么萬魂幡?”楚川看著手中幡道:“這是正道雷幡,你們身為正道人士,難道不知道何為天雷幡嗎?”
“什么時候天雷幡是黑色的了?”有人質(zhì)問道。
“笑話,都說東部修士見多識廣,未曾想到連陰雷幡都不曾知曉。”楚川怒喝道。
“天雷幡?如果是天雷幡,你為何滅了三個宗門?”年輕男人憤怒道。
聞言,楚川一本正經(jīng)道:“你說的是莫山三宗門?他們一心為正義,知曉我天雷幡乃大道正義之幡,心生向往,欲入我天雷幡擔(dān)任幡兵,為正道奉一份力,發(fā)一份光。
“我們目的相同,自不忍心他們無法實現(xiàn)愿望。
“所以以雷霆之光,收他們?nèi)脶Α?
“為此,他們感激涕零過。”
楚川話語落下,后面的追隨者便開口道:“就是,他們一心要為我們正道出一份力,你們卻處處阻攔,是何居心?”
之后又有不少人開口。
“你們看起來是正道之士,但不僅不認(rèn)識天雷幡,還阻攔天雷幡成長,我覺得是居心叵測。”
“應(yīng)該是魔道隱匿在正道的臥底,為的就是毀滅正道根基。”
“怕不是異族,要亂我人族。”
“居然是人奸,必須要讓所有人知曉,此人到底是誰,哪一族的奸細(xì)?”
一時間楚川身后的人義正嚴(yán)辭,都覺得這些人是臥底,奸細(xì)。
“你們放屁。”年輕人怒喝。
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
“放屁?”楚川身后有人怒喝道:“你可知道我們楚仙人乃是正道魁首,萬古尊者傳承之人的師弟?你能質(zhì)疑天下人,敢質(zhì)疑正道魁首?
“這天雷幡可是那位親自賜下的名字,他于天音宗最高峰賜下大道之音,降下雷霆,化為天雷幡。
“那是大道之下第一人,你們這些人,人族奸細(xì),豈能質(zhì)疑大道?
“今日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正道魁首,我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那年輕人激動道:“而且我們什么時候成為人族奸細(xì)了?
“我們一心降妖除魔,不曾干過壞事。”
“那你怎么能認(rèn)不出天雷幡的?你說你不信?那你就去天音宗看看,問問那位正道魁首,他之名浩瀚無邊,只要去了你們就知道,只要見了你們就理解。
“你們了解都沒有了解,豈敢開口質(zhì)疑?
“一看就是奸細(xì),屠殺人族,滅殺正道。”楚川后面的人激動不已:“平生不見江浩天,縱稱正道也枉然。”
“江浩天?”那年輕人瞬間抓住了名字。
“是江浩,我們所在一片青天,那是以他為標(biāo)板的,所以名江浩天。”楚川還未開口其他人就開口。
天音宗。
江浩一臉陰沉的收回目光。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感覺很奇妙。
不知不覺,自己成為正道魁首了。
不僅如此,江浩天這個名字又被知曉了。
而且這次解釋跟兔子有些不同。
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同樣吸引人。
很容易給自己帶來莫大麻煩。
“這”
“要不還是走一趟,抓回來吧。”
再這么鬧騰下去,自己這里還能安穩(wěn)?
不過他看出來,那些人根本不是楚川的對手。
如果真的要殺,那些人早死了。
至于為什么殺其他宗門,楚川覺得該殺,那基本就是該殺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八成是看上了他的萬魂幡了。
但不管如何,這些人很會給自己惹麻煩。
所幸都是小人物。
宗門大門都不一定能進(jìn)來。
但這么下去也不是一個事。
看來得給楚川送一封信。
“世事難料,當(dāng)初以為他能一刀一劍去爭鋒,沒想到手持天雷幡,招搖過市。”
不過這個天雷幡確實不一般。
那是蘊藏了無數(shù)強(qiáng)者的幡。
等楚川成仙,能引動的幡魂也愈發(fā)的多。
成就將突飛猛進(jìn)。
尤其是仙心,要點亮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如何成仙。
得走一趟,或者讓星走一趟。
就看自己是否有空了。
在江浩思索的時候,突然傳來妙師姐的聲音:“師弟你在干嘛?”
聞言,江浩看了過去,果然是牧起師兄跟妙師姐。
“在喝茶,師兄要喝嗎?”
江浩問牧起。
“喝。”牧起點頭。
妙聽蓮皺眉:“不問問我嗎?”
“師姐要喝嗎?”江浩問了句。
“不喝。”妙聽蓮拒絕道。
江浩:“.”
“你怎么還有閑空喝茶,不去找紅師姐嗎?”妙聽蓮問道。
“等下去。”江浩回答。
“光找肯定不行,你要學(xué)會帶著她出去玩,這樣容易促進(jìn)關(guān)系。
“最后再有點不經(jīng)意的接觸,比如游玩的時候碰碰手,靠近一些。
“感情到位了,在靠近的時候,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香一個。”妙聽蓮一本正經(jīng)道:“記得,不要開口問,很多仙子都是不好意思的。
“女孩子矜持。
“你只要把握好你們之間的情況,覺得對方不會太反感,就動手。
“但是一定要保證成功。
“一旦失敗,以后再想成功就難了,她會有防備之心。
“而成功了,一切就順其自然了。”
江浩有些驚詫的看著妙聽蓮。
“看我干嘛?你們剛剛認(rèn)識,當(dāng)然得使點手段了。”妙聽蓮說著看向牧起:“別看我,這是你師兄以前的手段,我這是教你。”
江浩一臉震驚的看著牧起。
牧起:“.”
妙聽蓮繼續(xù)道:
“到時候若是有什么關(guān)于兩人關(guān)系的事,千萬不要讓對方思考一晚上。
“思考就不容易成功。
“當(dāng)初我就是這么稀里糊涂被騙的。”
江浩:“.”
總感覺聽了一些有些羞恥的東西。
“對了,你們決定要去哪了嗎?”妙聽蓮問道:
“這里有一百萬靈石,可以拿去花。”
說著妙聽蓮給了江浩一個儲物法寶。
見此,江浩有些意外:“師姐,其實我有靈石。”
“我知道你有靈石,這不是讓你感覺欠我們嘛,這樣要是有第二個孩子,也能丟給你。”妙聽蓮說道。
江浩:“.”
恕我拒絕。
最后江浩沒收。
妙聽蓮有些可惜,道:
“那你們趁早出去吧,婚事我們來搞定。
“現(xiàn)在就是在商討細(xì)節(jié),規(guī)模,以及聘禮。
“商量起來頗為復(fù)雜,而且還要準(zhǔn)備其他東西。
“盡量七年內(nèi)搞定。
“你等著成婚就好。”
江浩有些發(fā)愣,沒想到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一步了。
“對了,師弟有什么人要請嗎?”牧起突然問道。
聞言,江浩思索了下。
他似乎沒什么朋友。
至于楚川這些人,倒也不用回來,讓他們繼續(xù)闖蕩即可。
最后江浩搖頭:“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打擾那些人了。”
“師父還想請其他宗門的人。”牧起笑道:“畢竟我們斷情崖可沒有過這樣的事,而且哪怕有也沒有師弟這樣的身份。”
江浩尷尬的搖頭。
都是弟子身份成婚,應(yīng)該不會辦太大。
一時間江浩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徹底接受了這件事。
真是奇怪。
之后,江浩離開了靈藥園,往無法無天塔走去。
妙師姐說要出去,那就出去逛逛,順便再看看楚川。
至于大事,應(yīng)該是沒有。
或許會遇到仙庭建立,倒也可以去看看。
無法無天塔。
江浩與看守師兄行了見面禮,就邁步走了進(jìn)去。
剛剛上一樓,就看到了銀紗師姐。
“師姐。”江浩恭敬行了見面禮。
銀紗仙子也成仙了。
這里的人天賦都很高。
如今,宗門人仙很多個。
真仙倒是少。
目前為止,晉升上來的就兩個。
一個是白芷,一個是柳星辰。
其他的距離真仙都有一定距離。
當(dāng)然,巨靈族真仙不少,天仙也有。
但都得聽白芷的。
“師弟要成婚了?”銀紗仙子笑著問道。
江浩點頭:“是有這么一回事。”
“還是有這么一回事,掌門讓我們的人好好準(zhǔn)備,就為了你的大婚。”銀紗仙子笑著道:
“掌門本想大辦的,但是還不確定會不會太招搖。
“目前還在與苦師叔商討。
“師弟怎么想的?”
“我?”江浩思索了片刻道:“我依長輩的。”
這件事他不發(fā)表意見,他們要如何就如何。
“那就好辦了,我這就跟掌門說。”銀紗仙子笑著離開。
如此江浩來到了五層。
目前這里的人基本都出不去。
不過他們的實力都不差。
一號莊于真,真仙中期。
二號海羅天王,人仙圓滿。
三號覓靈月,登仙臺。
四號提燈道人,羽化.
他無法晉升。
五號,顏裳,登仙臺。
不過相比前面四個,顏裳離不開這座塔。
“海羅,你的王來了。”莊于真打趣道。
“那是你們的王。”海羅不屑的開口。
江浩來到幾人跟前,拿出了蟠桃道:“幾位前輩,好久不見。”
“你要成仙了?”接過蟠桃的覓靈月好奇的問道。
“我?”江浩搖頭,輕聲開口:“我還是登仙八層,不過有人應(yīng)該登仙臺了。”
江浩沒有具體說誰,但是覓靈月知道說的是誰,自然是她的兒子。
她很想問問對方好不好。
但是又不能問出口。
海羅天王也想問問小依,但也不能問。
都是秘密,被知道就危險了。
江浩并未在意這些,而是看著覓靈月道:“前輩,你要出去嗎?”
“啊?”覓靈月有些不解:“我也出不去啊,聽說大千精神愈發(fā)可怕了。”
江浩一臉平靜道:“前輩要出去,我能幫你解決大千神宗核心的窺探。”
聞言,覓靈月愣住:“真的?”
江浩靠近了一步,隨后招了招手。
見此,所有人都愣了下。
王之招手。
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怎么突然又出現(xiàn)了?
看到招手,覓靈月本能的要后退。
但覺得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配合,應(yīng)該不用拿什么東西威脅才是。
所以,她硬著頭皮往前靠了一步。
其他人則死死盯著。
江浩也不曾在意,隔空一指點在覓靈月的眉心之中。
瞬息之間,覓靈月感覺神魂震動,緊接著大道之音如同雷霆轟鳴。
她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大道涌動,光芒極致迸發(fā)。
隨后她看到一道身影一步步走在大道之路上。
他面對著自己,隨后微微動了下手指。
瞬息之間,大道如刀,向她斬來。
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大道蒸發(fā),萬物臣服,眼前之人宛如一片天地,劈開萬古混沌。
隨后大道之刀斬過她。
如此她往后看了看。
只見原本連接著自己的一只眼,被瞬間斬斷,哀嚎遍野。
對方毫無掙扎的力量。
宛如無上至強(qiáng)者,投下目光,隨意捏死螻蟻。
一瞬間,覓靈月感覺腿有些軟。
囚室中,覓靈月直直跪了下去。
驚恐的望著眼前之人。
久久無法言語。
而周圍的人,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就跪了?
完全沒有看出來,而且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