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自己要跟暮景結婚,會使前妻死心,暮景也會爲了自己而與她完全斷了。沒想到,卻完全沒有作用,末裔真的很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讓那個女人,再破壞自己的生活!
末裔下定決心,就是揹著暮景,就是可能會惹火他,她也要與那個女人談一次。
不久將來她就要與暮景結婚了,他該全心全意對待的是她,而不是顧慮前任。
暮景和前妻的這種關係,和他們彼此的心態,都是不正常的。
第二天,暮景給了末裔電話道歉,說他臨時去海南出差,得兩天後纔回來,不能陪她。
末裔問月巴那個女人的動向,果然,她又回半嶺別墅去休息了。
末裔決定,去見前妻一面,問她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手。
第二天,末裔早早下工,又推了一個通告,在車上時纔給西亞電話,先斬後奏的請他去處理,也不管西亞是否生氣。
來到半嶺山下,末裔望望通往別墅的通道,長又有些彎曲,但道路通順。
兩旁種植著一排排高大樹木,白天的陽光從葉縫中灑落下來,現出一道道光芒,走在下面有種被聖光洗禮的感覺。
末裔一步步走向山上,步伐堅定,心也堅定。沒走幾分鐘,卻見前方走來一道黑色身影,末裔微微一愣,是那個女人。
末裔突然緊張起來,腳步也不由得放緩,心裡也在想著等會兒對峙的臺詞,不能強硬,要以好商量的態度進行。
末裔時刻告訴自己,自己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撕比的。
那道高立的黑色身影漸漸看得清晰,末裔竟又生起了一絲怯意,心裡的堅定和決心,也隨著一點點靠近那個女人,一點點消散。
末裔深呼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卻莫名的更加忐忑不安定。
末裔見過她,從她的人造體上認識了她的容貌,從望遠鏡中看過她真實的面容,就是沒有正面見過她,這也使她的存在,一直是神秘的。
現在,末裔終於要與她面對面,末裔沒有激動,沒有興奮,她唯有緊張。她
的緊張,源於她的膽怯。
怯?末裔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感覺,但她不允許自己打退堂鼓,不解決這個女人,自己如何安心的嫁給暮景,如何好好與他在一起。
末裔咬咬牙繼續向前,現任與前妻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米,迎面走來的人步伐輕盈,身子高立,沒有什麼聲響,使末裔一瞬間好奇她穿的鞋,鞋底是怎麼樣的。
距離在漸漸拉近,末裔更加緊張。
簡便的黑色淑女西服微微緊身,把她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配上她的容貌,直叫人忍不住對她注目。
距離不過十米,末裔看清她的眼,她的神情……
末裔與她對上了眼!
就這一眼,使末裔頓住了腳步,僵住了臉,差點忍不住的要低頭,但末裔忍住了。
然後,她從末裔身邊走過,無聲無息,如不存在般地,與末裔拉開距離。
她只看了末裔一眼,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清亮的珠眸裡的水波靜如鏡面,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的平靜。
明明她眼中倒映了末裔的身影,她是認識末裔的,知道末裔是誰,甚至能猜到末裔來此的目的,但她就像是看不到末裔一般的,無視了過去。
與末裔對上的那一眼,末裔就自卑了,她根本當末裔不存在。
冷然、優雅,高貴,她是位高冷的氣質大美人。
若是末裔像對寧芯兒一般的對待她,那隻能顯出末裔的low。
末裔對自己,沒有想要像對寧芯兒那樣對她,的想法感到慶幸,不然末裔會鄙視自己的。
末裔無暇去顧慮自己的自尊心,她回過神來急急轉身,見那人漸漸離去的高傲背影,末裔張著嘴想要喚她,聲音卻卡在喉嚨,怎麼也發不出來。
末裔這纔想起,自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對她和暮景的事,除了暮朝告訴她的,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什麼的,她完全不瞭解。
被她這麼無視,想著她冷傲的神情,末裔突然明白,她爲什麼能理所當然的,出現在暮景周身了。
因爲驕傲。
暮景對她的特別的寵,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無聲的向末裔挑釁的資本。
就算末裔跟暮景結婚,他還是會繼續默許她的行爲,默默爲她的消費買單,滿足保障她生活。
她認定,暮景對她的特別的好,這些都是末裔現在和將來,改變不了事實,她堅定暮景會一直負責她。
末裔這才明白,她還在暮景心裡,在他心底深處,縱然他不會再把她放出來,但他心裡還是有她。
末裔感到無限悲哀,縱然自己成爲暮景的妻,那個女人的地位,還是不會動搖,因爲她一直都在他心裡啊。
末裔臉色變得慘白,胸口堵著一口氣,差點呼吸不能。
視線中的那道黑色身影,已變得模糊,末裔的心卻愈加沉重,這才明白,自己本根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暮景答應與末裔結婚,給末裔承諾,可前妻,還是自如的出現,看似與他們無關,實則卻在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入末裔和暮景之間,監視他們的一切。
而這一切,都是暮景默許的。
末裔無法接受這一切的安排,縱然暮景喜歡她愛她,給她更多的寵溺,末裔也覺得,自己纔是那個第三者。
暮景與樊小楓揹著她去出搞壹夜忄青一樣的讓人無法接受,樊小楓是身,暮景是心。
末裔帶著無礙沉重的心情,離開那個地方,一路也不知怎麼的回到,自己住的城市,在司機詢問她接下來還要去哪兒,還是下車時,末裔下意識的說了去醫院。
來到醫院,進無比入熟悉的病房,呆看著無比熟悉的自己,末裔沒有任何情緒,不知道自己來這兒,對靜躺著的自己有什麼幫助。
她要怎麼才能回到自己體內,要怎麼才能讓完全的霸佔暮景的心,把那個女人擠掉。
末裔握住自己的手,沒感覺到脈搏在跳動,就像死了一般的。
末裔不理解,爲何自己在段藝體內,段藝卻不在自己身體內,難道,段藝是真的死了,而自己還沒死。
要是自己再死一次,會回到自己身體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