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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轉(zhuǎn)折

十字路口。

“再見啦~蘭!”“毛利,後天學(xué)校見~!”“拜拜~~”

“再見!”蘭揮著手,笑吟吟地同三位好友道別。

回首望向身旁的快鬥,卻見他正注視著路口發(fā)愣。

“黑羽君?”蘭出聲拉回他的神智,問:“怎麼了?”

“啊、不……”快鬥呆了呆,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伸手撓了撓頭,說:“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

蘭眨了眨眼睛,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記得上次……嗯……大概是一週多以前吧……就是在這個路口,我遇見了蘭小姐……”

快鬥兩眼望著藍(lán)天,回憶道:“當(dāng)時的你,穿著天藍(lán)色的制服,長髮飄飄的走在人羣裡……看上去是那樣的清麗脫俗……那一刻我就在想:‘啊……原來世上竟有如此迷人的女孩麼……’”

蘭愣愣地聽著,雙頰不知不覺染上兩朵紅暈。

快鬥沉浸在回憶裡,眼神中透出暖意,喃喃道:“對……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所綻放出的光彩比一切珍寶都更具吸引力,讓人一見就再也捨不得挪開目光。我……我就是自那之後……”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轉(zhuǎn)頭直視蘭,柔聲道:“……自那之後,日日夜夜,滿腦子都在想著你的事……”

“黑羽君……”蘭望著快鬥溫情的笑臉,不自禁地心跳加速起來。

“這個……”快鬥一側(cè)頭,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樣?xùn)|西,遞到蘭手上。微笑道:“明天三點整,米花廣場見。”

蘭伸手接過,仔細(xì)一看,辨出是他昨天提過的票——下午3:10,米花電影院上映。

快鬥緩緩靠近,用富有磁性的聲線在蘭耳邊輕輕施下了一句魔咒:

“……我等你。”

蘭一愣,呆愕間他已揮手道別,帶著微笑疾步遠(yuǎn)去。

——沒給她絲毫拒絕的機(jī)會。

目送快斗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蘭重新低頭看向手中的票。

[……這部電影是……]

她愣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名字的確是最新上映的,那部很受歡迎的《紅線的傳說》續(xù)集。

蘭長長呼出一口氣,擡起頭仰望天空。

心裡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去年約新一看那部電影時所發(fā)生的事,以及兩人之間同生共死的誓言。

姻緣的紅線,彷彿浸泡在腦海中一樣,飄忽而模糊。

接著慢慢穩(wěn)定,漸漸清晰。最後……具化成一條紅色的綢帶。

快鬥在“驚駭世界”中綁在腕上用來牽引她的綢帶。

蘭一驚,怔忪地揪住自己的襟口。而後,微擰雙眉,輕輕咬住了嘴脣。

——這一切,究竟是天意,還是巧合?

*************

古宅大屋。

“……龍鬚……人魚的眼淚……河童的眼珠……”

紅子身穿黑色斗篷,面帶陰笑地將材料一一投入鍋中。然後兩手把持住眼鏡蛇形狀的大湯匙,用力攪拌起來。

她注視著鍋中翻滾沸騰的神秘**,喘息著獰笑道:“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這次一定……”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鍋中物忽然爆炸了。

“紅子小姐!”一旁的管家見了,驚叫一聲,慌忙上前扶起了被震倒在地的主人。

“又失敗了……爲(wèi)什麼會這樣……”紅子咬牙推開管家,向著被炸裂的大鍋怒吼道:“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我無法對那傢伙使用黑魔法——?!”

“紅子小姐……”管家搓著手,小聲提醒道:“會不會是因爲(wèi)……之前所施的黑魔法過於強(qiáng)大的關(guān)係?”

“什麼?”紅子回過頭,伸手理了下凌亂的長髮,問:“你的意思是……?”

“是、小人斗膽揣測……”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說:“紅子小姐之所以無法成功使用黑魔法,是因爲(wèi)目標(biāo)對象本身已經(jīng)承載了一個黑魔法,而且還是個威力相當(dāng)強(qiáng)大的黑魔法。因此,在取消上一個黑魔法之前,紅子小姐大概都不能再向同一個目標(biāo)對象疊加使用別的黑魔法了……”

“不能疊加使用……”紅子想了想,恍然道:“原來如此……”

“那個、紅子小姐……”管家頓了頓,猶豫道:“您是想取消上一個黑魔法嗎?”

“沒錯。”紅子褪下沾滿污垢的斗篷,直直往隔壁的藏書庫走去:“既然上一個黑魔法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致命錯誤,再留著也沒用。不如及早取消掉,以便我成功施展下一個黑魔法。”

“但是……”管家誠惶誠恐地跟在後頭,憂心道:“紅子小姐,您從來沒試過解咒的魔法吧……?”

“那又怎樣?”紅子一個回身,伸手揪起管家的衣領(lǐng),厲聲質(zhì)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會辦不到嗎?!”

“不不不、小人不敢!”管家慌忙答道:“紅子小姐您是黑魔法的正統(tǒng)繼承人,您的魔力和美貌都是萬里挑一的上上之選,您是世界的主人,所有愚昧無知的人類都應(yīng)虔誠地匍匐在您腳下!”

“哼!”紅子甩手丟開他,啐道:“這些老掉牙的話我早就聽膩了!還不快去準(zhǔn)備!”

“遵命!紅子小姐!”管家匆匆一鞠躬,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中。

*************

阿笠宅。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最近兩天我們家柯南都不會回去了。”

棕發(fā)娃娃般的小女孩端坐沙發(fā)上,一面呷著手中的熱茶,一面冷眼旁觀拿著蝴蝶結(jié)變聲器大唱獨角戲的柯南。

“哦呵呵呵~~哪裡哪裡,您真是太客氣了,毛利先生。請代我向您女兒問好。”

哀翻了翻白眼,起身走近過去,將杯子放在桌上。

“……是的。那麼就這樣,再見。”柯南掛上電話,長長吁了口氣。

“你裝中年女性的奸笑還真是惟妙惟俏啊~~大偵探。”哀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淡淡說道。

“喂喂……”柯南無可奈何地?fù)狭藫项^,轉(zhuǎn)而正色道:“那個,灰原……關(guān)於這次的計劃……”

“啊、基本上確保無誤。”哀輕輕點頭,回答道:“順利的話,便可以取回組織遺漏的那部分APTX4869資料……”

柯南一聽,頓時驚喜道:“那也就是說……?!”

“對,只要有了那些資料,研製出完成品的解藥將指日可待。”哀頓了頓,補(bǔ)充道:“當(dāng)然,前提是……你當(dāng)真能夠搶在組織發(fā)覺、並有所行動前,將那些資料弄到手……”

“我會弄到的。”柯南沉聲打斷她,眼中透著堅定的光芒:“無論如何……”

“……是嗎……”哀闔上眼簾,背過身去輕笑道:“那就預(yù)祝你成功了,大偵探。”

“謝謝你,灰原。”柯南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拿起外套,大聲招呼道:“博士,我們出發(fā)吧!”

“喔,來了!”阿笠博士拖著只沉甸甸的大皮箱,一邊掏車鑰匙一邊匆匆跟了出去。

[……工藤……]

哀偷眼瞥著柯南拼勁十足的表情,心底緩緩罩上一層憂鬱的薄霧。

[……你爲(wèi)了那個人……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呢……]

她輕嘆一口氣,苦澀地笑了。

*************

毛利偵探事物所。

“我回來了。”

蘭推門進(jìn)屋,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卻沒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爸爸,柯南呢?”

毛利小五郎專心於電視中的洋子小姐演唱會,百忙之中匆匆答道:“啊、文代夫人剛剛打電話來,說要把那小子接去親戚家玩兩天。而且還跟學(xué)校請了假,可能最近都不會回來了。”

“哎……?”蘭輕嘆一聲,喃喃道:“這樣啊……”

“嗯?”毛利小五郎忽然覺出一絲異樣,倏地轉(zhuǎn)過頭來,問:“蘭,你的嘴怎麼了?”

“呃?!”蘭一驚,反射性地擡手掩住了脣。

“好好的怎麼腫起來了?”毛利小五郎瞇起眼,簇眉質(zhì)疑道:“蘭,莫非你……”

“這、這個是……不小心撞到的啦!”蘭嚇壞了,慌忙編造道:“都、都怪真由香和園子她們幾個……今天碰面的時候瞎鬧,把我推跌到牆上……嘴巴一下子磕到牆上,所以……所以就腫起來了!”

“哦——?”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擺出偵探思索專用POSE,用審視的目光半信半疑地掃視著女兒。

“我、我回房間了!”蘭匆匆抓起擱在桌上的包,閃身躲進(jìn)了裡屋。

背倚著房門,她窘迫地捂住浮腫的嘴脣,緩緩癱坐在地板上。

[…………蘭…………]

陡然間,快鬥那深情的呼喚再度自心底響起。蘭微微一愕,大片的紅潮立馬在粉顏上火速綻放。

[…………你好美…………]

他迷醉的輕笑彷彿近在眼前一般真切。蘭擡手抱住腦袋,將臉埋入雙膝之間,自覺羞得就快要死掉了。

“嗚嗚~~~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她一下又一下地將額頭敲在膝蓋上,紅著臉壓低嗓門咒罵不斷。一連敲了數(shù)十下,直撞得頭昏眼花才勉強(qiáng)停下來。在大口喘息之餘,不自禁地擡首望向正前方——矮桌上那瓶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永不衰竭的紅玫瑰,恰如我對蘭小姐的愛情。]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忽然那樣子對我……”蘭喃喃自語,兩眼閃爍著異樣的波瀾。

[……剛剛的事,實在非常抱歉……以後未經(jīng)允許,我絕不會再隨便碰你……]

她微微簇眉,嗔怪似地嘟囔道:“忽然那樣……之後卻又聲明不再碰我……”

[……我是真心的——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令你相信?]

蘭咬住脣,緩緩低下頭去,嘶聲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一點都不明白啊……明明那麼受歡迎的,卻偏偏說什麼滿腦子只有我……總是突然就嚇得人家措手不及,這樣叫我要怎麼相信你嘛……”

她煩惱地晃了晃頭,索性閉上眼,在一片黑暗中尋覓著有關(guān)他的種種。

……黑羽快鬥。

怪盜基德。

夜色中惟獨他一襲冷冽的銀白,在紅月妖嬈嫵媚的暉映下,散發(fā)出異常邪魅的氣息。當(dāng)她不自禁地將他定位成危險人物時,偏又綻放出陽光般燦爛耀眼的笑容,緊握的溫度一直傳達(dá)至她心坎。

他可以霸道得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強(qiáng)行在那冰清玉潔的身子上留下輕薄的印記;亦可以仔細(xì)地爲(wèi)她梳理一頭長髮,小心翼翼到彷彿手中所執(zhí)之物是世間最貴重的珍寶一般。

時而溫柔,時而狂野。他的行爲(wèi)模式怪誕至極,著實令人大惑不解。

然而,就在不知不覺間,他的一舉一動都深銘在她記憶深處,鑄成了一道難以磨滅的咒縛。

無從掙脫。

*************

黑羽宅。

快鬥在距家門尚有一段路時,大老遠(yuǎn)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在那兒。

“青子?”

他愣了一下,旋即笑著上前,招呼道:“嗨~!”

青子聞聲倏地擡起頭,猛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叫道:“快鬥!!!”

“呃?”快鬥嚇了一跳,呆呆地望著她臉上惶急的表情,問:“怎麼了?”

“我……我……”青子頓了頓,緩緩鬆開他,喃喃道:“我等了你好久……”

“啊~抱歉抱歉……”快鬥撓了撓頭,笑道:“我今天在外面,稍微有點事耽擱了。”

青子聽了,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憂鬱,輕聲問:“是跟那個快鬥喜歡的人有關(guān)嗎?”

“喜歡的人……你是說蘭小姐?”快鬥想了想,點頭回答道:“嗯……應(yīng)該算是這樣吧。”

“……”青子暗暗揪緊了衣角,直視著他道:“快鬥,我有話想跟你說。”

“哎?”快鬥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什麼?”

“我……我……”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支吾道:“我……自從你轉(zhuǎn)學(xué)之後……我每天都在想一些事……我想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纔決定……決定來找你……可你偏偏又不在家……所以我只好等在這裡……”

快鬥直聽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問:“啊、然後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個……我……我想說的是……”青子咬了下嘴脣,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快鬥!我……”

“嗚!”胸口忽然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快鬥低叫一聲,蹣跚著退後幾步,側(cè)身靠在了牆壁上。

青子一愣,愕然道:“……快鬥?”

“呃……”快鬥擡手掩住腦門,沉重地喘息起來。

“你怎麼了?”青子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擔(dān)憂地問:“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哪裡疼……?”

快鬥閉目不答,似乎在竭力抵抗著什麼。他面帶痛苦之色,額上逐漸滲出冷汗。

“快鬥!你沒事吧?快鬥!”青子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嚇壞了。慌忙轉(zhuǎn)身道:“你等一下,我去叫伯母!”

快鬥背倚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

腦內(nèi)暈眩的感覺似曾相識,而胸中起伏不斷的劇痛,就彷彿有誰想要將他體內(nèi)的某樣?xùn)|西生生挖去一般……

快鬥咬緊牙關(guān),本能地抗拒著這股神秘的力量,冷汗順著臉頰簌簌而下。

*************

與此同時,古宅大屋。

紅子換上了儀式專用的法袍,佇立在新繪的魔法陣內(nèi),面對著陣中央的高臺凝神屏息。

高臺上放著一個骷髏狀的托盤,裡面縛著與怪盜KID外形相仿的人偶。管家手持銀質(zhì)匕首,插入人偶的胸口,費(fèi)力地來回擺弄,似乎想要把裡面的什麼東西挖出來一樣。

“……曾與吾等以血盟誓……萬惡的邪神魯西法啊……”

紅子兩手交錯成形,雙目緊閉,集中全部精神默唸著咒語。

“……遵從吾等之命……將附著於白色罪人的暗夜魔法……”

腳下的魔法陣呼應(yīng)著她的咒語,釋放出耀眼的紅光。紅子身體顫動得厲害,愈來愈無法駕御這個法術(shù)。她用力簇緊眉頭,勉力硬撐著要將陣法維持住。同時睜開雙眼望向高臺前的管家。

銀質(zhì)匕首“叮”地碰觸到了一樣硬物,管家倏地擡起頭,高聲叫道:“紅子小姐!”

紅子會意地張開手臂,在半空中劃出一個逆五芒星。接著狠狠一咬嘴脣,在滲出絲絲殷紅的同時,伸手一抹,然後將沾血的拇指重重一下按向面前的骷髏狀托盤內(nèi)——那個與怪盜KID外形相仿的人偶胸前。

——“解除!!!”

啪——————!!!!!

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紅子整個人被反噬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紅子小姐!”管家大叫一聲,慌忙撲了過去,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了主人;自己則被壓在底下充當(dāng)了肉墊。

紅子掙扎著爬起來,憤然咬牙道:“爲(wèi)什麼又失敗了……”

“小姐……”管家被壓得呼吸不順,連著咳嗽了兩聲,這才喘息著說道:“那是因爲(wèi)……解咒原本就比施咒要困難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啊……尤其是這種憑著媒介施展的遠(yuǎn)距離魔法,難度堪比登天……”

“媒介……”紅子一驚,大力一把揪起管家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人偶呢?!人偶沒事吧?!”

“是、是……就……就在那裡……”管家抖著手指向紅子身後,倒地的高臺已斷成兩截,摔得粉碎的骷髏狀托盤下,依稀覆蓋著那個與怪盜KID外形相仿的人偶。

紅子疾步衝過去,劈手將人偶搶在手裡,一面撲打上面的灰塵一面仔細(xì)觀察著胸口被刺出的窟窿。

“沒刺穿……太好了……”她將人偶捧在胸前,由衷地舒了口氣。

[……這樣一來黑羽就不會有事……再來只要取出人偶的核心就不怕會傷到他了……]

“這種法子還是別試了,實在太危險……”紅子喃喃唸叨著,立即動手將人偶的核心取了出來。

[一開始堅持要試的明明是紅子小姐您啊……]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起身道:“紅子小姐,不如換個直接點的法子吧?憑著媒介來解咒,既容易過度消耗法力,成功率又渺茫。再加上暗夜魔法附著者本身的抗拒……”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要抗拒?”紅子捏著手中的人偶,悽聲問:“黑羽,你就這麼緊張她麼……?”

“紅子小姐……”管家擔(dān)心地望著她的背影,謹(jǐn)慎地提議道:“那個……或許是因爲(wèi)暗夜魔法附著者他……並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會抗拒只是出自於本能反應(yīng),如果他願意配合的話,解咒過程就應(yīng)當(dāng)順利得多。”

“……是這樣嗎?”

紅子輕輕撫摩著人偶,柔聲道:“黑羽,你並不是真的在意那個女孩。對吧?”

說著,微微一笑,仰面倒了下去。

“紅、紅子小姐?!”管家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扶起了她。卻見她雙目緊閉,已然昏死過去。

——很顯然是被方纔失敗的魔法震傷了。

管家痛心地望著主人蒼白的面孔,沉聲道:“小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彌補(b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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