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來到神武門,都紛紛的跪倒在地,讓接到大量百姓來神武門消息的司馬輕律吊著的心落到了實處。
接到暗衛(wèi)稟報的消息,知道是鄭雲(yún)翰和齊子繪對上了,司馬輕律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重新啓用鄭雲(yún)翰就是爲了給齊子繪找一個牽制的人,今天鄭雲(yún)翰一進京就和他對上了,司馬輕律怎能不高興?
知道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司馬輕律淡定的倒在了自己的龍椅上,翹著二郎腿有節(jié)奏的哼起了京劇裡的曲目。
這盛極一時的齊王爺有了和他唱對臺戲的政敵,做爲最高的統(tǒng)治者要放心不少。
半個時辰已過,司馬輕律才喝了半盞茶,用了些點心坐上鑾輿悠哉的向著神武門晃去。
來到神武門,俯瞰烏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司馬輕律前所未有的滿足了他對權(quán)勢*。
看到人前耀武揚威的齊子繪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狗一樣的搖尾乞憐,還有鄭雲(yún)翰這個飽學之士也不顧自己的文人氣節(jié)趴在地上,升起了一種驕傲之情。
這種感情很微妙,就像站在山巒之巔俯瞰大地,覺得天地都在我手的自信和自滿。
司馬輕律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這樣,打壓下了齊子繪,他的江山就會固若金湯,這是他最近十年來的想法。
看到兩人在自己面前乖乖的趴著,司馬輕律才施捨般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朕聽說神武門聚集了許多百姓,還以爲這些人不滿朕,要造反呢?”
雖然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司馬輕律登基幾十年,御人的手段也是了得,先就給一個下馬威。
聽到皇上的揣測,鄭雲(yún)翰眼睛閃過一縷金光,不過埋著頭的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故作慌張的說道:“皇上聖明,我等就是被齊王爺誣陷說要造反,纔來此處求皇上做主的。”
司馬輕律像是剛剛聽說此事一樣,眼光瞟向一邊兒跪著的齊子繪,“齊王爺沒有什麼辯解的嗎?”
齊子繪深知多說多錯的原理,就欲擒故縱的答道:“臣的忠心日月可鑑,求皇上明察。”
這話說得既有水平,要是司馬輕律聽從了鄭雲(yún)翰的話責罰了他就是罔顧忠臣,要是不懲罰他齊子繪就算是承認了鄭雲(yún)翰的造反行爲。
司馬輕律顯然也聽出了他話立的深意,眼睛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
好你個齊子繪,朕可以利用你對付蔣輝盛將你捧起來,也可以利用鄭雲(yún)翰將你打壓下去。
爲了不留下另一個齊子繪,才啓用垂垂老矣的鄭雲(yún)翰,打的就是等到處理了齊子繪,鄭雲(yún)翰也就快要入土了主意。
司馬輕律打的主意是好,可是卻忘記了他蠢蠢欲動的兒子們,這也使得他的江山在未來再一次陷入空前絕境中。
像是沒有聽懂齊子繪的話一樣,安撫這說道:“齊愛卿的忠心,朕是明瞭的,但是涉及到如此多的百姓,朕也不能偏聽偏信!”
這話既表明了自己沒有辜負你的忠心,也不會因爲你的一句好話就沒了原則。
一個嚴於律己,公正辦事的皇帝形象就樹立在了百姓心中,一時間大家都紛紛的稱讚司馬輕律的聖明。
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司馬輕律也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流芳百世的千古聖君,輕飄飄的說了句:“今天的事朕都瞭解清楚了,純屬於誤會,以後可不許爲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教訓完了大臣,又對著跪得黑壓壓的百姓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皇帝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這算什麼?打成平手,還是初步試探?
不管結(jié)果如何,既然總司令都說了此事揭過,兩個下屬也不敢在多言。
目送司馬輕律的鑾輿遠去,齊子繪像是什麼都沒有發(fā)生的上前,對著鄭雲(yún)翰彎腰打千兒道:“鄭老風光霽月,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本王的誤會吧!”
文人的氣節(jié)讓鄭雲(yún)翰學不來他的那一套表裡不一,直接甩袖“哼”了一聲走人。
看著鄭雲(yún)翰走遠,齊子繪才扯下笑著的面具,露出狠戾的表情。
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齊子繪也離開了原地。
等到事件的主角都離開,廣場上幾個便衣的人才向著自己主子的府邸而去。
蔣中辰帶著面具,看著這些暗探離開才向著皇宮露出憎恨的目光跟著離開。
很快人潮都散去,除了留下皇帝英明神武的傳言,就剩下新來的宰相和齊王爺不睦的流言。
外出採買的張二狗,聽到流言露出深思的表情也回了七王府。
如今的津王府因爲有了齊子繪的加盟,再也不是門可羅雀,而是成了聲勢浩大。
可是軟弱的司馬無津卻閉門不見,也許是覺得靠岳家吃飯有些丟人,自從和齊月薰訂婚,都極力的躲避著人羣,更別說接見來人了。
張二狗從後門進入津王府,先是將食材都送到了廚房,才尋了機會從花園的一處假山進到了地道,再去到了司馬無津書房地下的密室。
此時的張二狗哪裡還有外面時候的猥瑣,彎腰駝背,站直的身體就像出鞘的利劍一樣,給人鋒利的感覺。
所以上一次齊月薰打了張二狗,算是將他這個津王爺?shù)男母箯氐捉o得罪了,以後在津王府的日子可是不會好受多少。
叩響暗處的石門,很快司馬無津就下到密室來了。
時間緊迫,張二狗也不賣關(guān)子就將上午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還加上自己的推斷:“主子,我相信外面的流言都是皇上傳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牽制齊王,慢慢的打壓他。就是不知道這個新來的鄭宰相是誰的人?這會兒估計其它的王爺也都在揣測上午發(fā)生的事情呢?”
“嗯”坐在上首的司馬無津敷衍的答道。
其實張二狗的揣測完全正確,京城裡其餘的王爺都在商量上午發(fā)生的事情。
三王爺和四王爺在三王府靜靜的對坐,也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
四王爺司馬無滌有些不耐的說道:“管它鄭雲(yún)翰是誰的人,總之他對付的是齊子繪,只要我們防著那幾個兄弟就錯不了!”
三王爺雖然覺得弟弟有些大大咧咧,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同樣的場景在五王爺司馬無淵和九王爺司馬無涵的府邸也發(fā)生著。
司馬無涵接到消息,閃過一絲不自然,顯然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