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當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援範遙,不過範遙也根本就不在意,一雙眼睛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厲,瞪著賈天豪說道:“我數三聲!你給我跪下!”
“三聲?你在這裡數到天黑也別想!要不要老子幫你數?1,2,3,4,5,6,7,8,9……”賈天豪絲毫不拿範遙的警告當一回事,仗著自己的人高馬大,堅信即便是動手範遙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1!”範遙數出了第一個數字。
“別跟老子在這兒裝逼!老子都幫你數完了!說你是蠢豬你還真是!不要以爲當了個什麼理事長就多拽?有什麼用?”賈天豪不僅不拿範遙的話當一回事,反倒是更加出言譏諷範遙。“2!”範遙沒有說過多的話,只是繼續數數道。
“範遙!你不覺得你的行爲很搞笑嗎?要不要我幫你數完!3!怎麼樣了?你敢怎麼樣?你敢動賈天豪嗎?”白格坐在一旁也對範遙嘲諷道,把雙腿得意洋洋地放在了桌子上。“3!”範遙最終數完了三個數字。
“來來來!你能拿我怎麼……”
“跪下!”範遙伸出左手摁在了賈天豪的肩膀上,“嘩啦!”一聲巨大的木頭碎裂聲響起,人高馬大的賈天豪竟然硬生生地連人帶椅子都被範遙給摁跪在了地上。
歸元第二重!歸滅!五百萬藝能——借!
“範遙!你……你敢動手行兇!我要報警!”賈天豪掙脫不了範遙的左手,只得拿起法律的武器想要保護自己,不過他不知道法律已經阻止不了這個男人了。
範遙把自己的手機拿到了賈天豪的面前,上面正好是他錄下來的視頻,清晰地顯示出了他和白格兩個人剛纔放話承諾的畫面。
“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我成全你!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理事會的成員了!還有……”範遙說著,深深地俯身下去,摁住賈天豪的腦袋,眼睛對眼睛地盯著賈天豪說道,“當一時畜生還是當一世畜生,你自己選!”說完,範遙就鬆開了摁住了賈天豪的手。
所有的人都以爲賈天豪會站起來一拳甩在範遙的臉上,但是他們再一次猜錯了,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否決了大腦的邏輯——賈天豪四肢著地了!
幾分鐘之前還叫囂張狂的賈天豪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對!應該是變了物種一樣,四肢著地鼻孔裡發出“哼哧哼哧哼哧”的豬叫聲,麻利地爬著跑出了辦公室。
只有賈天豪自己知道他剛纔看到的是什麼,那雙湊過來的七彩瞳孔裡,似乎有一個深淵,能夠把他靈魂都給吸進去,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這樣害怕過,他寧願當豬也不願意永世沉淪,他不敢想象如果範遙再靠近哪怕一丁點,自己會不會被送進另一個世界裡去。
瞠目結舌!在場的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表情,就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賈天豪像是被豬妖附身一般的爬了出去。
範遙一步步地走到了白格的面前說道:“
現在輪到你了!你只有一個選擇,學狗一樣的爬出去,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
“你……你別嚇唬我!我警告你範遙!你以爲賈天豪怕你我也會怕你嗎?”白格心裡很是心虛地警告著範遙,放在任何人看來都像是虛張聲勢。
範遙數完三聲之後,依舊是直接把白格摁在了地上:“跪下!”
歸元第二重!歸滅!五百萬藝能——借!
故技重施之後,辦公室裡的人又一次見證了另一個人叫囂著範遙是狗的人跪在他面前自己卻變成了狗。
“汪汪汪……”白格這次爬得比賈天豪還快,他也看到了那個眼睛,飛速變成了一隻狗,逃出了辦公室。
處理了兩隻亂叫的畜生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到了範遙的手段,尤其是耍滑頭的木槿、林松柏和歐野三個人,更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範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們沒人想去試一試。
範遙平復了神情,一眼掃過辦公室的衆人說道:“我想,按照理事會的章程,我範遙從現在起就應該是理事會的會長了,有誰有意見嗎?”
誰敢有意見?誰敢?走程序範遙完勝!不走程序,賈天豪和白格就是典型的案例!
“既然這樣,那就表示大家同意和認可我這個會長了。”範遙說著,整了整西裝,然後繼續道,“那麼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革!改革的第一步就是理事會!從今天起理事縮減規模,成爲五人制。常賀春以及凱奇樂隊還有白格和賈天豪,取消理事會理事資格!有人有意見嗎?”
歐野、林松柏、木槿三個人以及凱奇樂隊當然不敢有,漱清雅有也是白有,而縮在一邊的常賀春自然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句話不敢說。
“第二條,今後包括我理事長在內的所有理事都必須經過考覈,考覈過了繼續留在理事會,考覈不過就開除理事會,把位置留給有實力有才華的年輕人。”範遙宣佈自己的第二條改革措施,這一條也是他最注重的一條的,因爲畢竟這些人的才華藝能有限,能夠供他借取的當然也有限了。
“第三條,理事會理事每一個月可以從理事會領取一份薪水,由我個人發出!直到我被選下去爲止!”範遙拋出了他的第三條措施,這條措施也就是爲了拉攏人心設置的,同時有了利益的驅動,更有才華的人才會想要進入理事會,並且他也想把這個音樂製作人協會由一個非盈利的組織機構變成盈利的組織,用以抗衡三大巨頭。
“暫時就想到這麼多,這些改革的條文和措施今後我會詳細地完善,並且制定更多的有益於協會發展和大家的舉措!謝謝大家!”範遙說著微微地朝這些人頷了頷首。
各懷鬼胎的選舉,利益驅動的表決,出乎意料的結果最終成就了範遙問鼎協會會長!他手裡對抗三大巨頭的牌又多了一張。
散會之後,常賀春第一個就溜掉了,剩下
的人也跟著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最大的贏家和最大的輸家——範遙和漱清雅。
“範理……範會長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漱清雅美目流盼,輕拍手掌對範遙說道。
“漱理事手段也不低!不過……奉勸漱理事一句,跟常賀春合作,沒有你的任何好處,剛纔凱奇樂隊的表現就是最好的例證!”範遙對漱清雅半提醒半警告道,他可不想留下一個漱清雅在理事會處處給自己搗亂。
“成王敗寇,什麼話都被範會長說盡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請範會長共進晚餐?”漱清雅露出甜美的笑容,雙手垂下往身前輕輕一方,知性美女的氣質一覽無餘。“應該由範某人請漱理事才說得過去!走吧!”範遙對漱清雅伸手示意,他也想了解了解漱清雅究竟是敵是友,已經和常賀春合作到什麼程度,如果能夠拉攏過來當然是最好的,畢竟他對這個理事會的一切都還一無所知,用威逼利用的手段當上了理事長,這不是長久之計。漱清雅開著車載著範遙來到了帝豪酒店的西餐廳,歐式風格的精緻裝潢,典雅潔淨的陳設和餐具,以及彬彬有禮的服務生一切都展示著這裡的檔次和不菲的價格。
“這裡的神戶牛排不錯,推薦給範會長。”漱清雅微微一笑對範遙說道,不在理事會裡,漱清雅身上似乎少了一份嚴肅多了一份溫柔。
“好!多謝漱理事的推薦!”範遙說著就對服務生點了一份神戶牛排。
兩人對視而坐,彼此之間在辦公室裡的火藥味消失殆盡,反倒是生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曖昧。漱清雅重新審視著範遙,發現這個男人越看越是耐看,並不是柔柔弱弱的奶油小生,而是散發著成熟男人氣質給人很有安全感的鐵骨柔情的感覺。
兩人一邊吃著,範遙就對漱清雅問道,“漱理事,你是怎麼認識常賀春的?”
漱清雅淡淡一笑,把一塊牛肉送入了口中,看著範遙慢慢地咀嚼著,模樣似乎有所暗示地說道:“常賀春也算是音樂人,我認識他不奇怪啊。”
範遙一看漱清雅似乎並不打算說實話,直白地問肯定收不到任何的效果,於是若有所指地對漱清雅說道:“漱理事,我喜歡十分熟的牛排,你呢?”
漱清雅看了看範遙盤裡的牛排哪裡是十分熟,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顯然這是在試探自己了,於是笑著說道:“我也喜歡十分熟的牛排,但是……得火候夠才行。否則,咽不下去!”
“漱理事覺得怎樣纔算是火候夠呢?”範遙繼續試探性地問道。
漱清雅也不直接回到,依舊是打啞謎般說道:“當然是……看廚師的手藝了。”說完,漱清雅切下了自己盤裡的一塊牛肉展示給範遙說道,“範會長,你看看這塊牛排就是七分熟的。我不是太喜歡,如果沒有十分熟的牛排,那……也只能吃這個咯。”漱清雅說完,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把叉子上的牛肉送進了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