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流年和長白山衆(zhòng)弟子參見醫(yī)上,”流年攜著衆(zhòng)弟子向傾歌行完禮後,又稍作轉身朝傾歌身旁的莞爾作揖,“參見莞大祭司。”
傾歌淡淡不溫的點頭,莞爾則是微笑著一句:“無須多禮。”
這倒叫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兒的夜寵不樂意了,她瞥了眼一個勁在師父跟前進“讒言”的流星二師姐,,心中甚是一頓腹誹,她對二師姐的印象向來就不好,想啊,從小到大,二師姐就只會排擠自己,心裡可謂是討厭得她很,現在二師姐在師父面前說三道四,哼哼,肯定沒什麼好事!
她大聲的哼哼兩聲清了清嗓子。“我說大師兄,掌門人還沒見呢!”
流年臉上一囧,要說掌門人……他和弟子們可是一見到就參拜了啊……
流年很鬱悶,很不理解。
他一直以爲,七師妹跟了掌門人之後,劣根子定會很快收斂或有所改進,畢竟她拜得可是長白山的掌門人,更甚至是鳳凰的第一上仙,跟在風宸染身邊,她總該循規(guī)蹈矩,就算修爲進步不了多少,至少性子不如從前那般蠻橫了吧?
可是!
眼前這人兒,目無尊長的坐在座位上,甚至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的翹著二郎腿了!
即便是換作從前上達世尊在時,夜寵也不敢這麼放肆啊!
如今這一趟回來,別說是性子改進了,反倒是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像是被寵被慣的不像話的孩子!
不然爲何沒有一個人對她的行爲有所斥責,相反的,大家似乎對她的行爲早已是見怪不怪!
若說傾歌和莞爾是忌於風宸染纔不敢對夜寵有所指責那也就罷了,爲何風宸染自己根本就是一副她怎麼胡鬧都無所謂的樣子?
那麼……也就是說……
本就被上達世尊寵壞的夜寵,這一趟下山,非但沒能改變,還被掌門人寵得變本加厲比以前更肆無忌憚了?
流年反覆想不通,忽聞風宸染淡淡的開口:“好了,除了流年,你們都退下吧。”
指的自然是衆(zhòng)弟子,包括此時還在風宸染旁邊的流星,她原本還想說這個人應該不包括她吧,然而掌門人一個冰冷的眸光冷不丁的傳來,嚇得她心中一顫,強作鎮(zhèn)定的隨著一干弟子退下去。
走出玉衡宮的,還有一直藏在弟子之中的流朔。他知道,剛纔七師姐並沒有發(fā)現她。
七師姐離開的這些個日日夜夜,他一直都以爲,七師姐肯定是每天每日都受盡委屈的,畢竟她跟著的可謂是全天下最爲冷漠如冰的男人當師父,七師姐又是從小就沒吃過什麼苦的,這一趟下山,依她那脾性,定會經常被掌門人教訓的,她身邊又沒有他跟著替她捱揍,想想就替七師姐心疼了。
可是,事實上卻是出乎意料的,七師姐非但沒受什麼苦,而且看樣子,似乎……掌門人很疼愛她,寵愛她……其程度甚至超乎上達師父……
他想啊,七師姐這樣一個哪裡都找不到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