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宸染深深地凝視著她許久,視線緩緩的移開,落在她的身后。
夜寵也緊緊凝注在他身上,見到他目光轉(zhuǎn)側(cè)到自己身后,怔怔的,心里驀然一陣激顫,隱隱約約,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瞳眸跟隨著風(fēng)宸染的視線而去,整個人也跟著慢慢的轉(zhuǎn)身過去,目光呆滯,卻當(dāng)真是看到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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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象中的玉骨仙姿,更非滿頭白發(fā),他輪廓深刻,劍眉濃黑,眼神平靜。人并不老,看著只有三四十歲這樣,他披頭散發(fā),長長的一綹發(fā)絲以傾斜的角度遮在眼角之上,平添幾分灑脫英氣。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有著中年人的的抖擻精神,沉穩(wěn)睿智。
那時夜寵果斷在心里默默補充,果然是師父的師父……該有的風(fēng)度和氣場,通通具備通通都有了。
她盯著未華,一瞬不瞬的,許久都未能移開目光。
終于是他先出了聲,打破這平靜。未華知道夜寵在盯著他看,他也目光靜靜的移落到那只握著夜寵手兒的大手,那是風(fēng)宸染的手。“掌門人,你最終還是失信于未華。”
未華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離譜的震撼力,明明不驚不動,卻教夜寵莫名其妙的就心慌了起來。不對,是心虛。
可是,她并不想如此。她不想在未華面前袒露這種莫名的情緒。生怕這紊亂的情愫影響了自己,她思緒一轉(zhuǎn),強作鎮(zhèn)定的抬頭,面對未華的直視,目光凜冽坦然。予他行禮。“弟子夜寵叩見祖師爺。”
只是她身子還未俯下,風(fēng)宸染便圈住了她的腰身,緊了緊掌心里的小手兒,用沉靜的眼神示意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便好。
夜寵讀懂他眼神里的意思,輕輕頷首,抿著嘴,唇角劃過的弧度很美。淺淺的一絲笑,蕩漾到她的心底。她似乎……沒那么怕了……
“很抱歉,未華早已不是長白世尊,更非掌門人的師父,夜姑娘這一聲稱呼,未華承受不起。”很明顯,未華并不接受夜寵。
然而風(fēng)宸染的態(tài)度卻更加冷硬。“認也好,不認也罷,她都是我風(fēng)宸染的徒兒。”
未華輕輕一笑。“何不直接說是掌門人的女人更準(zhǔn)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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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寵心里一驚。
那時才注意到,未華看著她的目光,銳利的簡直像是要穿透了她的身體。
他……他知道了什么?
還是,看透了什么?
風(fēng)宸染居然還鎮(zhèn)靜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
夜寵沒想到師父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某姓J他們的關(guān)系,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握著自己的那只溫暖有力的手還在告訴著自己,乖乖待在他身邊,什么都別管,一切都還有他在。
自然,未華更沒想過風(fēng)宸染會直接承認。不過想想也是,風(fēng)宸染畢竟曾經(jīng)是他的徒弟,風(fēng)宸染的性子,他又豈會不知?
只是,他氣的是……
當(dāng)初自己正是因為對風(fēng)宸染寄予厚望,才會將掌門人的位置交諸于他,更是相信他能挑起捍衛(wèi)天下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