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我仿佛像死了一樣,沒有知覺,活在黑暗里,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身邊站著好多外國的醫生,準確的說是一個男醫生和一大堆美麗的護士,只聽她們用他們的語言說我已經脫離了危險,接著我看到沖到我身邊的安格。
我指著我的氧氣罩,示意我很不舒服。
安格經過醫生的允許,暫時幫我摘了下來。
“我在哪?”我看著他。
“瑞士”安格握著我的另一只沒打點滴的手。
在安格他們來到瑞士之前,中間的經過時這樣的:
在冷銀冰昏倒之后,在安格和林亦軒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
由于冷銀冰是罕見的病,暫時只能用藥物維持生命,在冷銀冰的家人和林亦軒、安格手下的魅幫一籌莫展的情況下,收到了沐羽的短訊。
沐羽在短訊中寫著:原諒我的逃避,我已經結婚了,為了拯救我的家業。我查到了你說的在瑞士的醫生的兒子的住址,你們還是先把冰送到那里治療吧,這種病的確不好治,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冰那邊就替我瞞著她吧,就讓我在她的世界消失吧。
安格收到消息后,立刻安排下屬,準備飛往瑞士。
林亦軒的一再堅持下,也跟隨著安格飛往了瑞士,找到了那個醫生之后,心理準備還是沒有承受住一個結果,說明白些,就是需要一個人,必須通過感染冷銀冰的血液,來起到維持冷銀冰的病情不再繼續惡化,可是那個人就要承擔是喪命的危險。
安格是準備為了為冷銀冰寧可付出生命,沒想到甘愿付出生命救冷銀冰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是林亦軒。
現在有了林亦軒的病情做記錄,冷銀冰已經恢復了健康,可是存在在林亦軒體內的病菌已經出現變異,林亦軒已經昏迷了很久,基本成為了植物人,此時的他正躺在冷銀冰所在的下一個病房監護室里。
回憶結束——
“我怎么在這?明明是慶祝軒的生日的,誒?軒呢?”我虛弱的看著安格。
安格刻意逃避冷銀冰的眼神“他...他沒跟我們一起來”安格實在是怕她知道軒為了她昏迷的事情。
“哦...”我這才放下心。
“先戴上氧氣罩吧”安格笑了一下,體貼的為冷銀冰戴上了氧氣罩。
“恩”我閉上了眼睛,很累,很困,很想睡。
接著,安格又去了林亦軒的病房。
他獨自開始對著林亦軒自言自語,這個情景已經持續了很久了,面對著一個根本不可能和你聊天的人 聊天。
“軒,你睡了這么久,冰已經醒了,你呢?”安格看著林亦軒的臉色“冰今天醒的時候還問起了你,我怕告訴她你的病情,會對她不好,我就沒有說,你快些醒來吧,我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安格看向窗外“你們病人一睡,是安枕無憂了,我好久沒睡過好覺了”
安格走出了病房,“少主,幫派那邊你很久沒有關注過了,是否回幫一看?”有一個手下悄悄問著。
“幫派那邊讓其他人處理吧”安格皺著眉頭,這個時候怎么能離開呢。
我的身體慢慢恢復著健康,一天中午。
“冰,你看,我又給你買好吃的了~”安格提著保溫飯盒走進我的病房。
“大哥,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你現在整天圍在我身邊,你以為你是我的守護神啊?”我也不是存心數落他的,就是有點心慌。
“守護神?別開玩笑了,哪有我這么帥的”
“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了”我從病床/上坐起,一看今天的食物是面條。
“我不想吃了”我受夠了!饅頭,面條,好不容易有包子,還是素的!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我喊出了聲“別把我當做和尚養,行不行啊!”
“你現在別吃,等你病好了,我天天帶你去吃,好不好?”
“不好!”
“別這樣嘛,我拿都拿來了,你就吃點嘛”
“不吃”
“你真不吃??那我吃”安格坐下就開始吃,是不是還發出大的咀嚼的聲音。
我的肚子也響了,唉,有吃的總比沒有好。
“喂,我也要”
“給”安格就知道她不會不吃的,安格用筷子挑起一些面條遞到她面前。
我剛想吃,有個護士就沖了進來,說這些什么,但是我確切的聽到林亦軒的名字。
我一下子打掉了他手中的碗,拽起他的衣服“林亦軒?你不說他沒來嗎?”我完全不顧我手上還有輸液的針在為我輸液。
安格看著我慌亂的樣子“你別激動,對你的病情不好”
“你快說實話!”怪不得我自從醒來心里就那么心慌。
“好吧,我帶你去看他”安格突然平靜了下來。
我一聽是我們去看軒,那么說....我馬上也不管疼痛,直接拔掉了輸液的針頭,拔掉了之后,我心里才平靜下來,不,那不是平靜,是絕望。
我的手被那個護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我就跟著安格的腳步來到了我隔壁的病房,我站在門口,不敢去推開那扇門。
安格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她。
我在內心掙扎了很久,我鼓起勇氣推開了門,看到了那個身影,木木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
我心里頓時就崩塌了,我狼狽的沖到他的床邊,帶著抽噎聲,“你到底瞞了我什么?”我也知道我是在和誰講話,是在問安格瞞著我軒的事情,還是在質問軒他,為了做了什么。
安格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把一切的經過都告訴了我。
我看著林亦軒“你傻啊!干嘛要承擔那么大風險!不知道諾米芬那種病毒多么可怕啊!”他的臉還是那么滑,只是、只是沒有了之前的光澤。
“以后,我要照顧他”我實在對不起軒太多了。
安格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是想拒絕的“你的身體能行嗎?”
“我可以的,既然軒都為了我變成這樣,我有什么不行的”我其實都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算我的病沒好,我也要照顧他。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安格和我都在盡心盡力的照顧林亦軒,我望著每天一瓶瓶的葡萄糖和其他藥物注入他的身體里,自己真的好對不起他。
“怎么?又掉眼淚了?”安格拿著一杯水站在我的身后。
“沒有,就是有些傷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可以醒”我扶著陽臺看向遠方。
“冰小姐,你冷漠的那面,我很久沒見到了呢”安格實在是無法在勸她了,以為一切能勸她的語句,估計她都可以背下來了,現在只好逗她了。
安格來到我身邊,把杯子遞到了我的手上。
“那一面,說起來是有很久了”我抿了一小口,讓我的嘴唇濕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