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
還是讓道!
九指看著一步步正朝他走來的水易,心底做著十分艱難的抉擇。
作為華夏政府高層中的一員!
他希望的國內(nèi)社會一片平穩(wěn),像文家這種在國內(nèi)占據(jù)極大影響力的家族,若是突然一夜之間破滅,消失了——那將在國內(nèi)各領域造成一系列動蕩!
“今夜擋我者死!”
水易黑發(fā)飄動,冷冷注視著九指,控制體內(nèi)黑火不要隨著激蕩的情緒而爆發(fā),但周圍的溫度卻變得越加炙熱,“——讓開!”
“……”
“……”“……”
水易身后那些隨他一起同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回來的異人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眼前都是華夏國內(nèi)影響力驚人的大人物,他們即便心底十分同情水易本人,但還是沒有膽量敢向九指、白火、不語三位政府支柱動手的。
“唉……”
心中平衡了利與弊,九指長長嘆息了一聲,最終還是向左手邊微微跨了一步,將通往文家大門的道路讓了出來。
為了一個失去寄宿體的文家!
去阻止水易不值得……
“哼!”
水易大步向前走去,冷漠的目光從不語和白火身上掃過,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淡淡說道:“今夜除了文家,還有申家參與這一事件的一干人,也要為我女兒陪葬!!”
申余同樣參與了劫掠走水瑤的計劃!
若是他背后沒有作為申家支柱的父親許可,那他絕沒有那個膽量參與文憶的計劃當中,畢竟水瑤可是水家的大小姐!
若是失敗的話,他絕對難逃一死!
——而事實他已經(jīng)失敗了,落得個尸首全無的悲慘下場!
可這時候,
水易話中包含殺意發(fā)出的陪葬二字,回蕩于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水易,你別太過分了!!”
拋棄失去文憶的文家,已經(jīng)是九指最大的讓步,如今若是讓申家也一起滅亡,那就是在傷害華夏國的國防力量。
七級異人!
可是被稱為人形核武器!
——每一個都是極其稀有的!
“哼,十年前他早該死了!”
水易不理會暴怒的九指,徑直朝著文家別墅大門走去,“申靖他現(xiàn)在活過的十年是他賺到的!”
申靖!
申余的親生父親,也是如今權勢滔天的申家支柱!
—嗒,
—嗒,—嗒。
腳步聲響起,背后身穿銀色鎧甲的罪人與水易的融入夜色,今夜龍京的流血才剛剛開始而已。
“轟!”
九指周邊燃燒起黑火,他斗篷下的表情十分難看,顯然水易剛剛要滅掉申家的言論,已經(jīng)完全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啪,
щшш?ttκā n?C○
——啪!
可當他要沖出去的時候,九指的左右肩膀上各自出現(xiàn)了一只虛無透黑的手。
“你們!?”
九指被迫停了下來,他斗篷下雙眼彌漫起不理解的神色,看著眼前的阻止他去阻止水易的白火與不語,愕然叫道。
“別去!”
“別去。”
白火與不語二人異口同聲,顯然并不支持九指這樣的行動。
為申家與失去文憶的文家,去增加一個可以和九級異人相當,華夏國最強鋒刀的敵人,是非常不值得的事情!
“該死……”
九指知道眼前的白火與不語是鐵了心阻止自己,他再想阻止水易也無法在兩個短時間強行突破九級異人的阻攔。
夜很深,
寒風起,刀鋒開!
××××××
半小時后,
龍京文家位于各處市內(nèi)或是郊區(qū)的別墅,豪宅紛紛燃燒起了沖天大火,這些燃燒起熊熊烈火的文家豪宅內(nèi)到處都是班駁的鮮血,一個個負責伺候文家老爺小姐的女仆管家,一個個餓驚恐地目送將他們眼中*深厚,權勢滔天的文家老爺,猶如薄紙般輕易撕掉的黑發(fā)男人。
短短十分鐘兩處在十年前曾經(jīng)參與過,向「樂園」、「冥土」、「墮天」發(fā)布懸賞人物的文家各房掌權人,統(tǒng)統(tǒng)慘死在家中!
殺戮還在繼續(xù)……
夜很冷,月華染血,十年來的仇恨將在今晚了解,結束!
一小時后,
文家各房的掌權人沒有一個逃掉,統(tǒng)統(tǒng)慘死在水易的手中,此刻水易黑發(fā)染著血污,行走在只有犬吠的昏暗胡同里。
嗖!
他右腳輕輕用力,身體猶如輕燕一般跳起落在了路燈的頂端,雙眼在黑發(fā)遮蔽下微瞇,遙望遠方那銀華灑落的四合院。
牌匾,
燈籠,守衛(wèi)……
一切都表現(xiàn)出華夏國具有極大影響家族的氣派與低調中的奢華。
“哼!”
水易黑發(fā)下的嘴角勾一抹半弧,看著遠方的四合院散發(fā)出森然的殺意,“——申靖,現(xiàn)在該是還你欠下來的債了!”
嗖!
余音回蕩,水易猶如鬼魅在銀月的月華中,踩著一座座建筑物高速前進。
……少頃過后
轟,
轟轟,轟!
申家氣派具有韻味,超過百年歷史的四合院燃燒起熊熊黑火,申家同樣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女眷們像是沒頭的蒼蠅四處逃跑。
守衛(wèi)卻無一暈倒…
他們沒有一個人身死,凡是與水易仇恨無關的人都沒有受到波及。
冤有頭,債有主!
何人該死,何人該活——水易心中有一桿秤!
但是!
申家女眷們發(fā)現(xiàn)報警電話打出足足五分鐘,卻沒有一個人影出現(xiàn)。
同時,申家大廳的靈堂內(nèi)——
“啊!!!”
一個披頭散發(fā),身材十分魁梧的中年男人,被一只軍靴死死踩住背部,他像一條死狗一般如何掙扎也抬不起頭。
“人類,放開我!!”
一個虛無透黑,猶如侏儒一般的罪人,他被一只沾滿血污的右手掐住脖子,仿如一只隨手會被捏死的臭蟲。
“閉嘴,沒你的事情!”
水易臉上沾上了血跡,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瞥了手中被黑色鏈子纏繞的罪人,冷冷吐兩個字,“——蟲子!”
“人類,你說什么……”
侏儒一般的罪人尖叫連連,雙眼露出被羞辱的憤怒神采。
但話還未說完!
就被水易再次發(fā)力的右手,捏住脖子將原本要吐出口的臟話,一個字一個字重新吞了回去,它只能瞪大眼睛看著水易露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