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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明天具體的計劃是什么?”林紓毫不在意的問道。
韓玨說道:“今天大家先歇一歇,明天我出去晃一圈,打聽點事情,順便鬧出點動靜,你們弄一輛車以游客的身份去克羅爾家踩點,記住你們千萬別暴露身份,最好化妝之后再去。”說完從包里拿出一些資料。
“這是官方給我的資料,他家的具體位置和照片,離這里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那里靠近一個森林公園,你們以游客的身份去那里不會被懷疑的。”
高一籌說道:“說到易容術,那是我的專長,沒問題。其實我和簡爺化不化妝都無所謂,反正我們倆個長得也不引人注目,但林姑娘一定要化妝,像她這樣的仙子妹妹,走到哪里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胡爽點頭道:“是的,妹子,你一定要化妝了再去。”
林紓點頭道:“好啊,我餓了,去弄點東西吃吧。”
高一籌一拍巴掌,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走,我請幾位下館子去,這里什么館子比較有名啊?”
胡爽笑道:“這家酒店的餐廳就很不錯,我們換了衣服下個樓就到了,天寒地凍的,晚上就別到處跑了。”
于是四人換了衣裳來到了一樓的餐廳里,坎普酒店的餐廳也是一家高檔的餐廳,供應各種美食,從西歐的意大利菜法國菜西班牙菜,到東歐的各種菜系都是一應俱全,只是中餐沒有。
四人坐了一張中等的桌子,點了一些典型的暴發戶西餐,鮑魚魚翅牛排龍蝦魚子醬,松露巧克力,法國二十年的上等紅酒。簡萬里咂咂嘴巴,惋惜的說道:“可惜沒有白米飯,光吃菜沒主食感覺吃不飽,要不弄幾盤餃子?”
“這里沒餃子啊,我剛才看了半天,什么鍋貼餃子混沌米飯,這些主食一概沒有。”高一籌也郁悶的說道。
“想不到你小子還能看懂外國菜單啊,真是小看你了。”簡萬里贊嘆道。
高一籌撓撓頭皮,說道:“外國字我是看不懂的,但那畫兒我還是能看懂。”
原來這位是看畫兒的,還好這里的菜單是圖文并茂,要全都是字兒他就傻眼了。
“這里有面條的,我給你們叫兩份意大利面吧。”林紓都快笑的不行了,她在歐洲留學四年,自然是懂得外語的,于是叫服務生弄了兩份意大利面。
不多會菜就上來了,這西餐跟中餐比有一個很大的有點,就是簡單快捷,西方菜式沒有中餐那么講究。在飲食文化上,外國跟中國比,就跟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沒多大差別,中國的傳統飲食,什么烹炸煎炒,燉煮蒸熬,八大菜系,花樣百出,看都能把人看暈了。講究的,一道菜要做一個月都毫不夸張,那紅樓夢里賈府弄一盤茄子都要花大半年的時間才能鼓搗出來,在外國人里已經近乎于巫術了。
西餐除了燒烤煎炸外,就是煮了,大部分食物都是一鍋煮了了事。取再怎么好聽的名字,那花樣也就那幾樣,這也是東西方自古來的文化差異,中國自古以來的官本位制度,造就了人類歷史上最為璀璨的飲食文化,那還真不是吹的。
“這外國的菜倒也不算難吃,我看這牛肉都是半生不熟,吃到嘴里還是那么回事。就是油太少。”簡萬里用一把餐刀刷刷刷幾刀下去,盤子里的牛排就變成了幾根整整齊齊的肉條,再用叉子叉到嘴里。不愧是金刀門掌門,這幾刀下去力道角度都把握的分毫不差,每根肉條都是一樣長短,一樣的分量。
“大叔,你真是好刀法,比姜叔的刀法還好。”林紓禁不住伸出大拇指夸道。
簡萬里得意的說道:“這只是小菜一碟,有機會讓你見識下我的追魂八斬。不,姑娘家,還是不要看那么血腥的東西,來,喝酒。”
“來來來,這酒雖然酸了點,但度數不高,喝完再來四瓶。”高一籌舉著杯子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咂嘴巴,“還有點甜味,跟黃酒有點像,熱一下就好喝了。”
林紓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高大哥,你要請我們吃飯的話,這酒就少點吧,等會結賬的時候要心疼了。”
“這酒很貴嗎?”高一籌問道。
“我點的算是中等的,這一瓶只要五百歐元,四瓶就是兩千歐元,兩萬人民幣呢。”林紓說道。
高一籌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乖乖的,這么貴啊,比茅臺還貴,早知道就喝茅臺了。我倒不是心疼錢,我這輩子錢是不愁的,只是覺得這酒不值這個價。算了,喝完換茅臺,妹子跟服務員說一聲,來兩瓶茅臺。”
幾個人自得其樂的插科打諢,邊吃邊聊。
這時韓玨看到一男一女從里面出來徑直向外走去,那男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白種男子,女的是四十多歲的白種婦女,看樣子是兩口子,那女的穿著名貴的皮草,身上盡是金銀珠寶,男的穿著一身正規的禮服,也是一身雍容華貴的服飾。
韓玨目光一閃,低聲道:“你們先吃,我看到了兩個老朋友,等會我出去一趟,晚上給我留個門。”說完離開桌子跟著那對男女出去了。
林紓一看,說道:“想不到韓哥在這里還有熟人,他以前經常來歐洲嗎?”
簡萬里眉頭一皺,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韓老弟的朋友遍及五湖四海,但歐洲的話,我知道他得罪了很多人,應該是仇人才對吧。”
林紓低聲道:“那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高一籌搖頭道:“不用了,我們三個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怕是幫了倒忙,韓哥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我們去幫忙的,不用擔心。”
簡萬里也說道:“是啊,韓老弟的身手不需要我們這幾個幫忙的,他自己有分寸,聽他的話,在屋里等他就行了。”
于是三人繼續吃飯。
韓玨出門之后,看到那一男一女進了一輛早就等在門口的奔馳豪車,于是叫了一輛的士,吩咐的士緊緊的跟在后面,司機得了一張百元大鈔,也不問什么。
兩輛車一前一后,在夜里的大街上行駛,前面的奔馳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開的不快,的士也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
過了半個小時,穿過好幾個街區之后,奔馳開進了一個豪宅里,這是一個位于市區占地十幾畝的豪宅,這樣的宅子僅僅是地皮就貴的嚇人,整棟宅子怕要千萬歐元,里面的主人肯定非富即貴。
韓玨付了車錢,就在宅子的門前下了車。他圍著宅子轉了一圈,發現這宅子周圍沒有什么警衛,也沒有什么監控設備,看來芬蘭這個地方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刑事案件很少,所以富人們也沒有太高的警惕性,戒備很松。
于是韓玨伸手推開大鐵門,穿過院子,走到了豪宅的正門,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本來以為是熟人,結果開門之后發現是一位不認識的東方男子,不由一愣,用英語問道:“先生,您找誰?”
韓玨用流利的英語回答:“我找夏洛克先生,我叫韓玨,是他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女人一聽,連忙笑著說道:“我丈夫在家,原來你是他的朋友啊,請進。”這女人一點防范心都沒有,如此輕易就把韓玨請進了屋里。
“我和我丈夫剛回家,您來的真是巧,早來兩分鐘的話,我們還沒回來呢,請跟我來。”女人熱情的把韓玨領進了客廳。
只見豪華的客廳里,那個老男人正坐在壁爐前抽著雪茄煙,他回頭一看,看到是韓玨后,立即渾身一震,整個人像看到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連忙站了起來。
“是你?!”這個男人很明顯認出了韓玨。
韓玨笑著說道:“你好,二十年不見,你還好吧,夏洛克先生。”
夏洛克上上下下看了韓玨好幾遍之后,這才哈哈大笑,上前張開雙臂將韓玨抱住,說道:“我的朋友,你真是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完他指著那個女人。
“這是我太太,西斯莉。親愛的,這是我的好朋友,韓玨。”
西斯莉很有禮貌的和韓玨握手,說道:“歡迎您,來自遠方的朋友,請坐,我去給你泡茶。”
“謝謝,夫人。”韓玨坐在了沙發上,夏洛克遞過來一根雪茄,他接了過來點上。
“朋友,我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被炸死了嗎?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夏洛克迫不及待的問道。
韓玨說道:“你說的是最后一次見我吧,那是在第一次海灣戰爭時的伊拉克,你那時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軍官,我是雇傭軍,當時我執行一個任務時駕駛的車子了一顆飛彈,你那時看到的其實只是我的車被炸毀了,其實我當時跳車出去了,只是沖擊波暫時弄暈了,你的視線被濃煙遮住看不到我而已。后來你被伊拉克軍隊擊退,我偷偷的跑了,也沒來的及跟你告別,這一別竟然就是二十年了。”
夏洛克點頭道:“是啊,那時你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轉眼間我老了,你也是一個中年人了,但你的樣子還是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西斯莉泡了兩杯紅茶,還拿了一些糕點,這時夏洛克說道:“親愛的,你先去睡吧,我還有一些私事跟韓先生聊聊,等會我去上去休息了,你不用等我們。”
“那好吧,韓先生,今晚夜深了就留在我們家吧。”西斯莉熱情的說道。
韓玨說道:“哦,不用麻煩了,我的朋友還在酒店等我呢,我和夏洛克先生說點事情,馬上就回去了。”
于是西斯莉也就上樓去了,客廳里只剩兩個男人。
“韓先生,你一別二十年,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這次來芬蘭,是有什么事情嗎?”看樣子,這個夏洛克不是一個道上的人,他對韓玨了解的并不多。
韓玨笑道:“這次來芬蘭是有點事情要辦,剛才在酒店里無意中看到了你,就跟著你一路來到了你家,希望沒有打擾你和你的家人。”
夏洛克連忙說道:“當年你在伊拉克救過我的命,是我的好朋友,我和我的家人隨時歡迎你。如果你有空的話,帶上你的朋友來我家里做客吧。”
韓玨笑道:“等我們忙完了一定會來看你的。不過。。。。。。我有點事情向問問你,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夏洛克說道:“有什么事情就盡管問吧。”
“夏洛克先生當年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的高級軍官,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英國少將吧?現在是退休來芬蘭養老嗎?”韓玨說道,想不到這個夏洛克竟然是個英國將軍。
夏洛克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英國陸軍少將,退休有五年了,退休之后我女兒和兒子都搬來了芬蘭定居,我為了離兒女近一點也就搬來了這里。”
韓玨點點頭,說道:“請問令郎和千金是做什么工作的?”
夏洛克回答:“我兒子在政府機構上班,是個行政長官,我女兒嫁給了一個鐘表商。”
“那么看起來將軍一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了,將門無犬子,可喜可賀啊。”
夏洛克聽到韓玨的稱贊,也是略微得意的說道:“呵呵,我們家族是有著幾百年貴族血統的家族,一直都沒有衰退過,不是我吹牛,這是我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在芬蘭不敢說,至少在赫爾辛基,我認識的朋友還真不少,剛才我和我太太就剛剛參加了一個議員的宴會。”
韓玨滿意的說道:“那我想問一下,最近幾天內,赫爾辛基有哪些高檔次的宴會,就是那種社會名流都會去的宴會,檔次最高的那種。”
夏洛克一愣,想了想,回答道:“明天是赫爾辛基市長家的慈善晚宴,三天后是芬蘭一家大公司的老板生日宴會,嗯。。。。。。。這個月的宴會中,就這兩個規格最高。”
“宴請的賓客多不多?是不是都是社會名流?”韓玨問道。
夏洛克點頭道:“是的,賓客至少有幾百人,全都是上流社會的名流。韓先生是想進入芬蘭的上流社會嗎?你現在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只記得當年韓玨是個雇傭兵,過了二十年,他也猜不到韓玨會變成什么人。
韓玨笑道:“我現在是個醫生,心理醫生。如果方便的話,夏洛克先生能不能安排我進入這些上流社會的宴會?”
夏洛克一聽韓玨是個心理醫生,當即點頭道:“當然可以,醫生在這里也是很受尊重的職業,你是每個宴會都想去嗎?”
韓玨思考了一下,回答:“就明天晚上市長家的慈善晚宴吧。”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