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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無話,次日一大早,黃嬸就備好了早飯,所有人在一起吃了早飯后,林紓打電話叫了一輛車,然后在屋里等著。
在等車的一個小時中,黃嬸一再囑咐林紓,“一路上聽你韓哥的話,別惹禍,這次是去替國家完成任務,不要任性。”
林紓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都二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您和姜叔也要保重身體,等我回來。”
姜叔也打著手勢,黃嬸翻譯道:“橛子,你要照顧好我家閨女,這孩子命苦,沒了爹娘,除了我們老兩口外,你就是她最親的人了。我們等著你們回來辦親事。”
韓玨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著,畢竟兩個老人是前輩,不好跟他們理論。
車子來了之后,韓玨才暗叫一聲阿彌陀佛,趕緊幫林紓拿了行禮坐進了車里。
姜叔老兩口和四條大狼狗送到門外,林紓站在車邊說道:“嬸兒,叔,都回屋去吧,外面冷。大花,小花,黑子,虎子,你們四個好好看家,我很快就回來了。”那四條大狼狗像是能懂人言,汪汪叫了兩聲。
林紓這才依依不舍的鉆進汽車,汽車發動起來,將黃嬸他們遠遠甩在了后面。
一直到看不到后面了,林紓這才嘆了口氣,說道:“跟黃嬸姜叔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跟自己的親叔親嬸一樣,真是有點舍不得,就像當年去歐洲留學時一樣,我在車上哭了好久。”
簡萬里說道:“丫頭,你不是還有韓哥嘛,他也是你的親人嘛。”
林紓甜蜜的看了韓玨一眼,很自覺地挽起了韓玨的胳膊,說道:“不過這次我很開心,能和韓哥一起,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兒了。”
韓玨摸了摸額頭,只得說道:“額,這個,啊,天氣不錯,哈哈。”
一路上林紓都圍著韓玨嘰嘰喳喳倒也不寂寞,不是說當地的風物,就是聊小時候的事情,好像有永遠也說不完的話,還好她是個頂級的大美女,那個司機倒也不厭煩。
一路到了機場,買了機票很快就登機了,兩個小時之后又飛回了哈爾濱。
哈爾濱昨天還是大雪紛飛,今天卻是陽光普照,也不刮寒風了,只是氣溫并沒有升高多少,還是維持在零下五六度,但比昨天零下十幾度要強多了,至少人走在大街上不至于被寒風吹的睜不開眼睛。
打了一個的士,三人一起回到了曼哈頓大酒店,一進房間里,頓時暖和了起來,屋里不禁有空調和暖氣,壁爐也燒的通亮,這屋里氣溫至少有三十度。
林紓一進門鼻子就開始抽動,她脫了外套之后,循著一股香味找到了里間小客廳桌上的東西。
“這是祥生計的栗子糕!還有黃豆糕,這是棗泥陷的松餅,韓哥你是為我準備的吧?”林紓喜出望外,打開包裝盒就拿出一塊放到嘴里,一口下去滿臉陶醉的表情。
“隔了十幾年你還記得我最愛吃什么,看來你也沒有忘了我啊。”林紓心里喜滋滋的。
這時只看到高一籌推門進來了,手里提了一個盒子,一進來看到韓玨就叫苦道:“我的親爺啊,你這個任務真是整死我了,昨天我差點就凍死在大街上了。”
簡萬里不由問道:“不就是買個糕點嗎,怎么還會凍死在大街上?”
高一籌將糕點放到桌上,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韓爺說那家祥生計在什么天一街,我一條街問出頭,結果沒人知道,最后好不容易問了一個老師傅才告訴我,那條街早就拆了,現在早改名了。我一聽就傻了,但為了能完成任務,還是只有去老街的地址,在那里轉了一個多小時,問了幾十個人才打聽到祥生計搬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又跑了幾條街才找到了這祥生計,我在大街上就這么轉了幾個小時,那風吹的我鼻涕都凍成冰了。”
“那真是謝謝你了。”林紓從里面走出來說道。
高一籌一聽是個女的,連忙回頭一看,頓時兩個眼珠就不會動了,嘴里差點就流下哈喇子來了。
“這位妹子是。。。。。。?”高一籌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就是韓玨請來的那個盜斗高手的女兒,但他怎么都沒想到林紓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大美人,立馬就魂飛天外,心猿意馬了。
“我叫林紓,是韓哥未來的媳婦,請多關照。”林紓做著自我介紹。
高一籌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韓玨的女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歪腦筋的,但他還是面上堆笑,說道:“林姑娘,我叫高一籌。原來這糕點是給你準備的啊,那我就算是凍死在大街上也值了。你還想要不?想要我這就去買。”
林紓咯咯笑道:“高大哥,不用了。看你是南方人吧,這么冷的天在外面轉那么久,你沒凍著吧?身體差的人受了風寒,腦袋疼的要炸很難受的。”
高一籌拍著胸脯道:“你高大哥身體棒著呢,沒事沒事。這點風寒算啥,再去大街上溜達幾圈都沒事。”
韓玨在一邊聽的好笑,說道:“真的不怕冷?”
高一籌說道:“當然了,我那是逗你玩呢,我高一籌也算個響當當的人物,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被凍壞了。”
韓玨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我們這次要去的是北歐,那地方跟這兒差不多吧,冬天都是零下十幾度。我還怕你受不了嚴寒,看來你挺精神啊,這下我就不用擔心了。”
高一籌正在充著英雄好漢,一聽韓玨這話心里頓時就開始叫苦了,“這姓韓的真是要玩死我啊,明知道我怕冷,這次去歐洲我還以為是意大利西班牙那些地方,想不到是去天寒地凍的北歐,這下完了,不被凍成冰棍也要落下老寒腿了,姓韓的真是害人不淺去啊。遇到你準沒好事兒!”就只差沒有把韓玨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個遍了。
但面子上還是不能認慫,硬著頭皮道:“不就是北歐嘛,就算是北極老子也去走一趟。”
“那好啊,到時可別拖累我們啊。”簡萬里笑道。
韓玨和簡萬里逗弄了一會高一籌,這才坐下來,韓玨說道:“這次行動的人員算是齊了,就是我們四個。明天我們飛廣州,去取裝備。對了,妹子你需要什么裝備告訴我,我讓人趕緊給你準備。”
林紓問道:“這次是偷東西,又不是去憋寶,不需要帶家什吧?”
韓玨想了想,說道:“以防萬一,準備一點吧,這可說不準呢。”
“那這樣吧,韓哥跟我出去一趟,我門家在哈爾濱有幾處房子,我去取點東西帶上。”林紓說完起身穿上外套,和韓玨一起出去了。
兩人出來之后,打了一輛車,直奔道里,兩個多小時后,在一處老房子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有著百年歷史的老房子,四層的小樓,全都由青石砌成,墻體厚實防寒,里面涂著厚厚的石灰,室內室外溫差二十多度。
進了屋子后,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這房間里沒什么東西,就是一個大床一個大衣柜,還有個書桌和兩把椅子。
林紓從大床下面拖出一個箱子,打開之后韓玨一看,不由大開眼界,只見里面零零碎碎的放著很多不認識的工具,估計都是憋寶用的專用家什。
林紓挑了幾件裝進一個包里,然后鎖上箱子又放到了大床下面。
“就這么幾個小東西?怎么看著像螺絲刀。”韓玨問道。
林紓笑道:“這幾個小東西可不能小看啊,是幾十年的寶貝了,真正的行家才用的,到時候你就知道這些寶貝的用途了。”
韓玨知道這種盜斗世家肯定有他們的不傳之秘,也就不再多問,兩人依舊打車回到酒店,回來時天色都快黑了。
當晚四人吃了晚飯,聊了會天吹了會牛,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一夜無話。
次日這只四人小隊就出發去機場,進行去歐洲前最后的一站-廣州,在那里取裝備。
從哈爾濱到廣州,差不多是從中國的最北端飛到最南端,里程三千多公里,但現代化的交通工具只需要四個多小時就能橫跨大半個祖國了。
下午兩點鐘,四人就到了白云機場,出了機場之后李杰開了一輛大切來接他們了。
上飛機之前韓玨就跟李杰打過招呼,所以李杰早就在機場等著了。
只見李杰是一個身材較矮的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米六幾的身高,但非常精壯,雖然戴著一副眼鏡,但卻遮不住他眼中的精光,這人可不是文質彬彬的書生,應該也是個練家子。
“韓哥,久聞大名,小弟就是李杰了。”李杰雖然是南方人,但卻有北方人的豪爽。
然后幾人互相介紹寒暄了一陣,就上車直奔市內而去。
兩個多小時后,大切鉆進一個小巷子,最后開進一個小院,停在一棟老房子面前,這房子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由于周圍都是上世紀的建筑,所以也不太顯眼。
下車關了院門之后,李杰帶著幾人上了二樓。
二樓有幾個房間,都是客房,早就打掃干凈了,給韓玨他們預備著,一人一間,安放好了行禮后,幾人聚在了三樓的客廳里。
李杰從里屋拿出一個手提箱,打開之后放在桌上,說道:“護照,現金,衛星電話,銀行卡。這是隨身的東西都在這里。韓哥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眼?”
韓玨擺手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直接辦個托運吧,我們第一站在赫爾辛基,幫我們預定一個酒店,再租兩輛車。”他雖然是第一次見李杰,但這李杰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楊無敵的心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李杰點頭道:“好,我辦事你就放心吧,錯不了。那么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韓玨伸出一個指頭,說道:“我的計劃從來都只有三個字,看著辦。”
眾人一愣,李杰笑道:“韓哥說笑了吧,這么重要的任務,你每個計劃,難道真的走一步看一步?”
韓玨說道:“我們對那邊的情況根本不了解,你們能提供的情報實在有限,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杰撓撓頭皮,說道:“這個克羅爾太狡猾了,我們的諜報人員只能獲得這么多信息,不過我把我們在歐洲的小組聯系方式給你,你可以隨時向他們了解目標的活動情況。”說完拿出一個紙條寫了些東西,遞給韓玨。
韓玨仔細看完了之后就將紙條撕碎了,他知道李杰沒有說出來而是用筆寫出來,就是不放心另外的三個人,因為他是國家的特工,行事必須小心,出了岔子是要擔責任的。所以韓玨為了讓他安心,看完之后就撕毀了紙條,表示只有他知道。
“那你們什么時候動身?”李杰問道。
韓玨想了想,回答:“兵貴神速,明天一早就出發。”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