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嚇了車,鄧天鳴感激地說:“芳芳,謝謝你送我回家,麻煩你了!”
黃芳芳莞爾一笑,說:“怎么?不請我進去看看?”
鄧天鳴大夢初醒般,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歡迎你參觀我的狗窩!”
黃芳芳果真停好電動車,走進鄧天鳴租住的民宅參觀。這棟民房是平房結構,帶一個幾十平米的小院子,院子里種有兩顆橘子,碧綠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好像抹了層油般光亮。
平房有兩個房間,鄧天鳴將一個房間作為臥室,另一個房間作為雜物間,堆放自己的行李。
他將黃芳芳領進臥室,靦腆地笑了笑,說:“這就是我的狗窩!”
黃芳芳四下看了看,說:“對于男生來說,這個房間已經夠干凈了!”接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墻上掛著的一把吉他,說:“你會彈吉他?”
鄧天鳴點點頭:“嗯!讀高中的時候就學會了!”
“能彈一首歌給我聽聽嗎?”黃芳芳投過來期待的目光。
想到黃芳芳辛辛苦苦送自己回來,鄧天鳴答應了。
他從墻上摘下吉他,坐在椅子上,正要彈的時候,見黃芳芳還站著,趕忙說:“你坐啊!”
黃芳芳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鄧天鳴對面。
鄧天鳴放下吉他,給黃芳芳倒了杯水,黃芳芳喝了一口放在茶幾上。
“你趕快彈吧,我可喜歡聽吉他了!”黃芳芳說,眨巴的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泉。
鄧天鳴坐回到座位上,拿起吉他,彈了一首《人生小站》。這是一首訴說離愁別緒的歌曲。曲調很優美卻又很傷感。大學畢業的前夜,鄧天鳴便給全班同學彈唱了這首歌曲,惹得同學
們紛紛落淚,一如秋風吹過,枯黃的葉片紛紛揚揚。
“記得那是夏季,天氣多風又多雨,也許純粹是偶然,在這小站遇見你。每一次的見面,你我默默無語,不知是有意無意,兩顆心互相躲避。面對面兩列火車,擦肩各奔東西,也算是命運注定,有相聚就有分離,喔喔喔,憂傷的一出戲……”
黃芳芳入神地聽著,眼睛跟隨著節奏,流淌出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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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真好聽!”一曲唱完,黃芳芳贊嘆道,朝鄧天鳴投去復雜的眼光。
“是啊!可是,不論歌詞還是曲調都挺傷感!你會彈吉他嗎?”
“不會!不過,會吹笛子!”
“哦,那改天有機會聽聽你吹笛!”
“好啊!對了,你有女朋友了嗎?”
“呃……”鄧天鳴陷入了沉默之中。黃芳芳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才剛跟女友分手,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呢。
“對不起,這是你的個人隱私,我不該問!”黃芳芳說。
“算不上什么隱私!”鄧天鳴回過神來,說:“以前有談過女友,后來分手了。你呢,有男朋友了嗎?”
黃芳芳搖搖頭:“還沒有!”
“為什么不談一個?”鄧天鳴問道。
“瞧你說的,戀愛不是你想談就談的,得找著合適的對象啊。”黃芳芳笑笑說。
“是不是要求的條件太高了?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追求的人應該很多。”
“找對象不能不要求條件,但也不能沒有條件。怎么說呢,這東西得看緣分吧,遇到合適的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你說是不是?”
“沒錯!”
“行,那你吃飯吧,我回去了!”黃芳芳說
。
鄧天鳴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今兒沒準備什么好菜,要不就留你吃午飯了!”
黃芳芳說:“你有這份心情就行了,反正以后機會多的是!我走了!”
黃芳芳說完,轉身走了。
鄧天鳴送她出院子,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前方路口拐彎處。下意識地,他想起了前女友,她現在在美國應該過得還好吧?自己要不是為了心中那個秘密,肯定會和前女友一塊到美國的。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鄧天鳴的思緒。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話筒里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請問你是鄧天鳴嗎?”
“我是,你哪位?”鄧天鳴問。
“我是泉溪村的村長鄧科,聽說你明天要來我們村開展工作,有這么一回事嗎?”
“是的,有這么一回事!”鄧天鳴說,他猜想,可能是羅曉霞將此事告知對方,要對方接待自己了。
卻聽見鄧科很為難地說:“真不好意思,小鄧,我明天有事,不能接待你呢。你看……”
鄧天鳴說:“沒事的,我只是下去了解一下情況,不需要人接待的。”
鄧科說:“那就難為你了!”
掛了電話,鄧天鳴心里有點惴惴的。在學校的時候,他當過小小的班干部——學習委員。雖說,這段經歷能在他的簡歷上增添一點光彩,但是學校的環境和工作環境完全不一樣,那么一點經驗對工作幾乎沒什么幫助。明天,他能把工作做好嗎?如果黃芳芳說的是真的,羅曉霞要給自己下馬威,自己要是做不好,估計羅曉霞要大做文章了。
“無論如何,明天一定不能出錯!”鄧天鳴暗暗地告誡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