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過后,我們總是會引來黎明,手術的異常成功和最后期盼的良性結果,還真是大家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親人是一輩子的,那是一種血脈糾纏的感覺,今生無法割舍,也是我們今生最大的財富,希望大家今后對自己的親人更加的珍惜,即便是有再大的矛盾,也要記得你們的身體里流動的是同一血脈。《》.()謝謝大家的關心,更新會慢慢正常的。)
環北鎮跟虞凡上次調研的時候比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多出了幾片住宅區,人口更加集中一些而已,即便周邊看起來還是很荒蕪,但農村城鎮化雛形已經是初具規模了,這也是藍江市委市政府對這次接待寶島代表團充滿信心的真正原因。
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似乎只有真正富足了,腰桿子才能真正的硬起來,而環北鎮的情況,寶島代表團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唐經年更是應該非常的清楚。作為一個政治人物,冷靜往往是第一要素,雖說此次的大陸行表明的回鄉祭祖,但事實卻不會僅僅是這么簡單的。
一個寶島元老級的政治人物雖然只是以私人的身份回鄉祭祖,但其表現出來的政治姿態卻是一種很積極的訊號,無可否認的,這次的事情和目前島內所謂的選舉大局是有關的,這一點想來很多人都是清楚,不過和兩岸一統的大局比起來,這一點政治目的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目前的,在經過了一段風雨飄搖的時期以后,已經漸漸的趨于緩和。戰爭,尤其是一個民族內部的戰爭,是神州人民絕對不想看到的,內部的自相殘殺只會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雙方都要也應該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阻止這種局面的生。
基于種種的理由,才有了這次寶島代表團的大陸之行,國際社會對于此次寶島代表團的大陸之行似乎也顯得非常的重視,就連隨團一路到訪的記者都有一半是外國人。一個民族自己內部的事情,卻是引來如此多其他國家的注意,這也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而更讓虞凡覺得莞爾的是這些人的心思也是大不相同。
可以感覺的到,唐經年對于環北鎮這么隆重的歡迎場面是并不意外的,不過或許是因為真正近鄉情怯的緣故,虞凡還是可以從他心里感應到那么一點點激動。《》.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唐經年老先生一邊微笑著和前來歡迎的環北鎮鄉親們揮手,眼角卻是不時的鎮上遠處的方向看去,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的迫切。
給虞凡當了幾年的秘,齊淵雖然沒有虞凡感應人心的能力,但察言觀色這種本事他還是有的,見唐老先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和眾人客氣,齊淵轉頭看向了虞凡,虞凡也是笑著向他點點頭。
在齊淵和身邊的人小聲吩咐的空隙,虞凡走到唐經年身邊笑道:“唐老先生,不如我們改變一下行程,先去祭祖,然后再到鎮上休息是地方和鄉親們見面,您看怎么樣?”唐經年一聽,先是一愣,然后看了虞凡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微微一笑,虞凡也是回過身去和龐昱、許朝陽商量。兩人聽著相視一笑,龐昱看著虞凡道:“我看還是可以的,既然是回鄉祭祖嘛,老人都已經同意了,我們就更沒有反對的理由了,你說呢,許司長?”許朝陽也是點頭微笑,道:“行程安排是死的,關鍵是怎么樣能讓事情進行的更加的圓滿。”說到這里,許朝陽卻是回頭看著四周正在拍照的記者,輕笑道:“不過對于一些意外的狀況,你們心里還是要做好充分準備的,并不是所有人對于目前的緩和都持樂見態度的。”
到底是從事外交工作的,許朝陽看待問題的角度要比兩人全面很多,聽得虞凡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龐昱更是有些擔心的看了虞凡一眼。想了想,虞凡才道:“環北鎮對于各方面的準備,我還是很了解的,我相信他們在這方面所做的工作還是充分的。”
龐昱是很清楚齊淵和虞凡關系的人,聽得不由微笑著點頭,而許朝陽也是笑看了虞凡一眼,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唐老先生那邊就交給你們了,其他的事情就由我們外交部的同志和龐市長來負責了。呵呵,你看這樣安排怎么樣,龐市長?”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龐昱。
對于許朝陽的決定,龐昱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奇怪的,將一切事情交給虞凡,自己兩人卻是退居到幕后,這無疑是有讓虞凡這個區位記露臉的意思,一時間龐昱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在聽到許朝陽的話以后,龐昱微微笑道:“那就要辛苦虞凡同志了,呵呵。”看著兩人微笑著一點頭,虞凡也是向人群中的唐老先生走去。
唐家的祖墳在原來環北村的后山,靠山面水的在傳統的風水學來看確實是個好地方,但和環北鎮現在的展方向來看,這里卻是顯得有些荒廢了。光禿禿的山峰,裸露出褐色的巖石,山下的小河里,河水雖然沒有和其他地方一樣呈現出枯竭的趨勢,但渾濁的河水卻是隱隱飄散出一股難聞的味道,經濟的飛展對環境方面的影響在這里也是充分的體現了出來。
通往后山的路顯然是原先并沒有得到鎮里的重視,柏油路面也是新鋪成的,在車隊開到河邊的時候,虞凡看著河面上的木橋不禁是皺起了眉頭,雖然小橋很明顯的經過了重新的修繕,但從木質的顏色上看來,其年代的久遠性卻是不言而喻的。
正想叫過齊淵問些什么,唐經年老先生卻是呵呵笑著對身邊的唐老夫人道:“這次回來感覺什么地方都變了,只有這座橋還保持著一些當年離開家鄉時的樣子,呵呵,還真是懷念小的時候在這里玩水時的情景啊。”唐老夫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而唐老先生卻是顯得很高興,拉著妻子的手,率先就走上了木橋。
虞凡看得一驚,連忙走到齊淵身邊,道:“這座橋是怎么回事?安全嗎?”齊淵一愣,連忙道:“請虞記放心,絕對是安全的。”虞凡點點頭,卻是快走幾步跟了上去,而走上木橋時,腳下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這讓緊跟上前的齊淵心里也不禁提了起來。
唐老先生對于這座木橋似乎有很深的感情,兩位老人在木橋上也是談笑風生,不時間,唐老先生還對著遠處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向身邊的唐老夫人介紹著什么。直到看著兩位老人走下小橋,虞凡才松了一口氣,凝重的臉色也慢慢的舒緩開來。
過了橋之后是一段碎石山路,山路的崎嶇讓兩位老人只有在身邊兒女及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才小心的走過去,不過對于這種狀況,老人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一般,臉上的笑容也是從未斷過。
唐家祖墳前的這一段山路不好走,齊淵早就向虞凡進行過匯報了,按照環北鎮黨委方面商量的結果,是希望區里能同意他們修好這段路,不過虞凡在經過仔細的考慮之后,卻是拒絕了這樣要求,一來這段路屬于山路,修建工程會非常的復雜,二來是這里沒有人居住,就算是修好了,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花大筆的錢為此事去修一條在以后沒有多大用處的路,這不是虞凡的處事風格。
碎石山路的盡頭是一座護碑亭,與后面一排排的墓碑比起來,這座護碑亭很明顯是新建而成的,而唐老先生夫婦的目光卻是并沒有停留在環北鎮委鎮政府出資新建的這座護碑亭上,反而是快奔向了亭后矗立著的墓碑,那里才是唐家先輩安息的地方。
從墓碑上斑駁的痕跡就可以現這些墓碑的年代久遠,墓碑上的字跡也是有些模糊不清,不過虞凡還是在兩位老人看向這些墓碑的一瞬間就現了兩位老人神情上的變化,如同朝圣般的虔誠,對,就是虔誠。
很多人都說現在的神州人沒有什么信仰,但他們卻是并不明白,我們信仰的是我們的祖先,幾千年文明的積累與傳承,讓我們的祖先有足夠的理由成為我們這些人心目中的信仰,他們都是為我們這個民族的誕生和繁衍做過巨大貢獻的人,是賜予我們身體和智慧的真實存在,對于這些先輩,我們的虔誠并不是放在心里的,那是一種流淌在血液里,深入骨髓的虔誠,只要有神州的血脈存在,這種信仰就永遠不會消失。
墓碑前,在唐老夫婦的帶領下,唐家的子孫也是成排的跪在前面,對于兩位年過七旬的老人跪在碎石路面上的景象,虞凡心里是很有感觸的,對先輩的虔誠祭拜似乎與年齡無關,在這一刻也沒有什么的存在,有的只是一個漂泊多年的游子帶著后輩子孫尋根問祖的場面,這是一種血脈中的東西,與一切政治上的需求無關。
一大群人默默的注視著這種場面,誰都沒有出一點點的聲音,整個祭拜也依照環北這個地方的風俗進行,在最后響起的鞭炮聲中,唐老先生的兒女也是快的將父母攙扶了起來。老先生此刻心情的激動,虞凡是完全可以感應到的,而在祭拜儀式完畢之后,唐老先生也是回過身和大家握手,表示感謝,輪到虞凡時,唐老先生看了墓碑前新蓋護碑亭一眼,感激的道:“謝謝家鄉人民為我所做的一切。”
會意的點點頭,虞凡笑著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家鄉人民也不會忘記老先生為民族獨立事業所作出的恭喜。”笑著點點頭,唐老先生似乎很感嘆,“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向你們表示感謝。”虞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