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虞凡繼續說道:“我們這個班的特殊性大家也都看到了,雖然看起來讓我想起在大學時代的軍訓,但是這也是一種學習,只是學習的方法有所改變而已?!闭f到這里,看了一眼周海濤,道:“我了解到的情況是我們這個班應該是組織上的一個試點,作為試點,我們這些人就是組織上派出的探路者,說到這里,其他的話想必就不用我說了吧!”
來這里的人,也沒有一個是笨蛋,聽到虞凡的話都不禁開始思考,其實不用虞凡提醒,誰都知道自己能進這個班是個機遇,只是這拐角一下子拐的太大,讓他們不光是從心里上,從身體上也是拐不過來。
看到大家都不做聲了,虞凡笑著趟下來,道:“對了,提醒同學們一聲,既然是到了部隊,想來大家應該很清楚部隊的習慣,估計明天的起床時間不會超過早上六點,能早睡還是早睡吧?!边@話聽得大家一愣,轉眼卻是肯定了這個可能,感激的看了虞凡一眼,陸續起身走向洗澡的地方。
其實說這些話,虞凡倒不是想顯示自己有多偉大,本來很明顯的事情,這些人因為心里上的原因想不通,他只是點破了而已,很明顯,能進來這里的人,誰都不會想退出的,既然是機會,那你就要顯示出自己有抓住這個機會的能力,不然憑什么組織上要信任你,并將更加重要的工作交給你呢。
當然了,虞凡也不會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三十二個人分成四間房,雖說是偶然,但是也很能說明一些問題,進過黨校的人都知道每個班上都是會有班干部的,而能成為班干部,在檔案上那重重的一筆,也是很能為你的政治前途加分的,很多事情,只要多思考一下就能夠想明白的,而虞凡也相信,同樣的事情在其他幾個房間也一定在發生,能夠把握機會的人,想來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而虞凡更相信的是,這幾個房間里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那位教導員耳朵里。
第二天一大早的情形也確實是如虞凡所預料到的那樣,當軍營的起床號吹響的時候,教導員陳林就帶著人走到了各個營房門口,見到所有人都是穿戴整齊的等在那里,陳林很滿意的一笑,道:“還不錯,都能準時的起床,看來覺悟都不算低,嘿嘿,現在全部都給我到外面去集合,跑步半個小時!”
一大清早是整個營區最熱鬧的時候,震天的喊聲整齊而又嘹亮,但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半個小時的跑步時間確實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一開始還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時間一長,一雙腿就像是鑄了鉛似的,很多人都不得不一次次的停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對于虞凡來說,長期的鍛煉讓他在體能上對這些人有著很大的優勢,跑步半個小時,對他的影響應該說不大。
站在邊上,陳林一邊看著時間,一邊皺著眉頭,對他來說,這群人比那些剛入伍的新兵都不如,而這些人的身份都擺在那里,不能打不能罵的,讓陳林也是覺得有些郁悶,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大聲吹響哨子讓所有人到自己面前集合。
聽到哨聲,虞凡慢慢的跑了過去,身后卻是傳來周海濤的聲音,“虞凡同學體力不錯,看樣子是經常鍛煉啊。”虞凡回頭一看,發現周海濤緊緊的跟在自己后面,不僅是周海濤,不少人也都沒有掉隊,看來現在注重鍛煉,注重身體健康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海濤同學叫我小凡就可以了,也可以像侯少他們那樣就我凡子,現在都在一個班上,能成為同學也是一種緣分?!庇莘参⑽⒁恍Φ牡溃鋵崒τ谥芎?,虞凡還是有些了解的,是周家的長孫,年紀不大就成為一個市的副市長,看來算是周家這一代的接班人了。
呵呵一笑,周海濤似乎對虞凡的話并不感到意外,笑著道:“看來侯少果然是沒有說錯,小凡你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呵呵?!庇莘猜牭靡汇叮顭钸@么評價自己嗎,想了想,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些什么。
陸陸續續的,人也全部開始到齊,指揮著身邊的人,陳林將所有的人分成四隊,每隊八人,正好是和每個房間的人數是吻合的,這樣的安排讓很多人都意識到了什么,一時間各人臉上的變化也都不盡相同。
看到所有人都已經站好,陳林才有些不耐的一揮手,道:“好了,現在將你們分成四組,每組我將任命一個組長,下面叫到名字的都站到前面來。”回頭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名單,看了一眼,大聲道:“虞凡,陳維松,吳光明,劉云平?!彼娜诉B忙走到了前面,陳林看了他們一眼,道:“好,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各個組的組長,以后每天早晚課程,就由你們帶著他們來完成,具體怎么安排,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闭f完,一揮手解散了隊伍,帶著人轉身就離開了。
陳林一走,現場就變得熱鬧了起來,陳維松首先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陳維松?!爆F在似乎沒有人會再去抱自己的職務,來到這里,以前什么職務也就那么回事了,虞凡笑著握住他的手,道:“我叫虞凡?!辈灰粫海瑓枪饷骱蛣⒃破揭彩亲吡诉^來,大家一一握手算是認識了。
“恭喜你啊,虞凡?!毙χ蜕锨皝淼闹芎晃帐郑莘埠呛且恍?,道:“謝謝,以后還要海濤多多支持啊?!蹦墚斏辖M長是虞凡意料之中的事情,自然是當仁不讓,虛偽的話也沒必要過多的去說了。
呵呵一笑,周海濤看著其他的人,很隨意的道:“維松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寫的一手好字,是當年京大有名的才子,難怪孫部長會把女兒嫁給他?!庇莘猜牭靡恍?,周海濤這是在提醒他陳維松的背景。
笑了笑,輕哦一聲,虞凡道:“吳光明和劉云平又是什么來頭。”聽虞凡說的這么直接,周海濤倒是顯得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嘿嘿一笑道:“侯少說的沒錯,你這個人還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逼鋵嵑顭畹脑捠?,只要是看對眼了,這家伙就喜歡直來直去的,不過別惹他,惹了他這小子就是一肚子壞水。
哈哈一笑,虞凡拍了拍周海濤的肩膀,道:“老周啊,你現在也是我這個組的人了,作為你的直接領導,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哦。”說完,笑看著周海濤一陣眨眼,讓周海濤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最后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兩人的關系反而是融洽了不少。
按照原本的計劃,半個月的體能訓練之后就是正式的出發時間,沒想到臨時卻是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說是要在搖籃黨校搞個誓師大會,這讓陳林聽得很郁悶,就這些貨還搞上面誓師大會啊,最后能剩下幾個到寶塔那邊還說不定呢,這不是存心讓他這個教導員丟臉嗎,不過上面的文件已經是下來了,讓他也有些無可奈何。
誓師大會是臨時增加的,按照賀長征的想法,要搞那就往大了搞,反正這次對黨校的改革是勢在必行了,與其讓別人說三道四的,還不如把主動權緊緊的抓在自己手里,成不成的先另說,關鍵的是要上面的領導看到自己的決心,這就是個態度問題。
賀長征的態度很端正,親自飛到搖籃這邊來參加這次的誓師大會,慷慨激昂的講話說的人熱血沸騰,這讓坐在一旁的搖籃黨校校長鄭克仁很不解,兩人也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倒是很難得看到賀長征有這么激動的時候。
“我說老賀,你至于要鬧出這么大動靜嗎,搞得我還以為你回到三十年前了呢,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眲傞_完誓師大會,送走了這批學員,鄭克仁就領著賀長征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開著玩笑似地的說道。
賀長征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神情顯得很淡然,也不著急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鄭克仁道:“你以為我是人來瘋,大老遠的從京里飛到你這兒來,我虧不虧啊。”輕哼一聲,略顯神秘的笑看著鄭克仁,道:“昨天我去見老校長了!”
鄭克仁聽得眼睛一睜,中央黨校的校長是誰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一號首長,一時間,鄭克仁也不說話,只是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賀長征,倒是很滿意鄭克仁現在的表情,賀長征微微一笑的道:“老校長很關心黨校的發展啊,問了我很多的問題,對黨校下一步的發展,他老人家也是提出了很多寶貴的意見!”
這么一說,鄭克仁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正想繼續聽下去,賀長征卻是坐在那里賣起了關子,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哪能不明白賀長征的想法,指了指他,笑罵道:“你這老東西,年紀一大把了,記性倒是挺好,還對我那瓶好酒念念不忘呢吧,行,今天便宜你了,走,走,走,去家里去,讓老婆子弄倆好菜,咱們也好好喝一盅?!辟R長征一聽,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