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能這樣再等下去了,甚至現在就想去找李麗。
如果他們對李麗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脅,那么我就有權立即撤回這樣的服務,并且不對他們退款。
與此同時,那三個女人也正趕往李麗那邊,分別給我發了消息,說她們已經見面,馬上就到了。
我對她們說一定要小心,保護李麗是關鍵。
但此時此刻,我的心里更加惶恐不安,感覺好像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事,我是不是不該接受這個任務,也不該來這個地方呢。
但即使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之前白銳杰對我說過的話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只有硬著頭皮上才可以,不知道這樣黑暗的日子會持續到什么時候。
我的內心深處是拒絕這樣的事的,無奈卻還要這樣做。也許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吧。
我下了樓,給她們三個發微信,說如果事情搞定了,就告訴我。但是她們都一直沒有回復我。這個時候,群里又另外的人回復,說她們明天才開始上班,怎么今天就提前接客了?
我說是因為臨時急需。群中有個脾氣暴躁的女人,言辭激烈,說這樣的話就要多付工資,因為她們也是按天上班計費的。
我冷笑了兩聲,真不知道王朝是從哪里找到這種人的,真是想賺錢想瘋了。按道理說,被王朝派過來的人,只要在三周之內賺夠兩萬塊錢,就可以完成初始任務。
接下里的一段時間內,只要不被甩到最后一名,就有機會留在東港區。我本來以為東港區沒有什么市場的,但是從下午各個公司前來道喜,以及這個男人的情況來看,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這邊的人實在是有錢,動輒三千五千的都不在話下。怪不得王朝要耗費這么大的人力財力,來做這件事情。可是我深知這種事情是違法的,之前在王朝市區、南城的酒吧KTV中還不明顯,因為那種地方,都能對這種事情提供有很好的掩護。
但是這邊卻不同,除去很好的掩護之外,就只有一間辦公室,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不定點服務的,如果有人想要抓,甚至都無從下手。而安那些真正有需求的人,才不會輕易的將這種地方暴露。
這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好處。這是因為這樣的心里,莞城才擁有著這么多的地下場所和用戶量。
不過我也低估了其他省市的潛力,據說全國各地都有做這個的,不成規模警方就無法進行打擊,所以她們背后的組織者,總是打一炮換一個地方,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另外,莞城是真正這種組織,事情泛濫的地方。
慢慢地,我在樓下已經來來回回的走動了大約一個小時,她們沒有再發什么求救的,或者著急的消息,我就知道,事情已經趨于穩定了,于是我也慢慢地準備離開,找一家酒店準備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受到了李麗的短信,說她們三個都被抓了起來,因為那些人
仗著人多勢眾,居然完事兒了不給錢。
只有李麗機靈,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意外醒來,聽到她房間的那個男人在衛生間的對話,于是趁著他睡著的時候逃了出來。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她們三個。我一聽就非常的生氣,哪有這種事情?于是我就問李麗她現在在哪,我要直接去找她。
但是李麗拒絕了我,說他們這里最少有五個人,都是在賭博的,雖然是小眾的,但是金額比較大。與此同時,他們身強力壯的,如果我們跟他們硬碰硬一定會吃虧的。
他們甚至還拿那三個女人做賭注……
我聽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李麗說,讓她趕緊回來,我們應該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李麗又著急又生氣,還很委屈的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惹到他們了?
我搖搖頭,對李麗說我也不知道,但他們本身就是一群不講道理的人。一切都怪我太大意了,根本就沒想起來要登記他的個人信息。
如果登記了他,就不敢亂來,因為以后所有的服務公司都會拒絕他入內。李麗很著急的問我她該怎么辦,我對她說,如果可以就想辦法回來,實在不行,我就去接她。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地址發送給了我。
令我沒想到的是,李麗所謂的她比較機靈,逃了出來,意思就是自己躲在酒店的一個公共洗手間中不出來。這樣不論他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真的太聰明了,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安慰李麗說,這邊雖然距離市區比較遠,但是他們也不敢做出什么人身傷害的事情,囚禁她們三個也不敢超過24小時,那樣的話,警方會發現。李麗對我說,要不報警吧!
我嘆了口氣,說我們本身做的就是不法的事情,現在報警就等于自投羅網,不僅救不了她們,連我們自己都要搭進去。
李麗哭著說,她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在這個地方了,真的很難過想要回去。她接著問我,那個男人給的四千塊錢還在嗎?我對她說,還在。但是心里已經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我對她說,千萬不要真想,這只是其中的個案,不是所有的客戶都是這樣的。我安慰她,說昨天我們不還真的拿到了四千嗎,安札這種速度,湊齊那一筆治病的錢不是多大的問題。
李麗慢慢地不哭了,對我說她相信我。我點點頭,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我的心里也很毛躁,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怎么處理,于是就直接打電話給了祁總。祁總直達了這件事,就問我,他的身份信息沒有登記嗎?
我一時語塞,說昨天的第一個客戶,出手就是四千塊,我太高興就忘記登記個人信息了。
我本以為祁總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她居然是怒發雷霆,把我罵了將近五分鐘,最后要我告訴她發生事情的地點,她派人來搞定。
跟我接頭的一個男人名字叫阿龍。
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背心帶著墨鏡,開著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到了梧桐后街的路邊,跟我打電話讓我出去。
我很快就見到了他。他讓我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我從沒坐過這樣的跑車,只有兩個車位,身體也很舒服。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問我說,那幾個妹子長得怎么樣?
我說有三個我沒有見過,但是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阿龍臉上露出了微笑,問我知道為什么祁總要派他來搞定這種事嗎?我搖搖頭。他對我說,他是東港區的一抗霸,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口問道,真的假的?
他朝我看了看,我也看過去,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我不能確認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接下來的一個七八十度的急轉彎,阿龍一腳踩剎車,雙手緊握方向盤,整個車身橫漂在路上。
我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飛出去了,但是車子外滑行了三秒鐘之后,只見他腳底一加速,車子還沒有挺穩就“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才發現出了一頭冷汗。他接著對我說,東港區沒有他不認識的幫派,只要那些人不是無業游民,就一定得按照他們的規矩辦,到時候我記得站遠一點。
我被他說的一臉蒙圈,只好點頭答應。
到了樓下的時候,他帶著我走上了樓。此時我才看到,阿龍拿著一支電擊棒,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塊表,還是身穿背心,往這家酒店中走去。
我有點懷疑,問他,我們要怎么找他?
阿龍冷笑兩聲,說在進門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他,不出兩分鐘就有人請我們上樓。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往前走。這邊的服務員也不敢上來搭訕,這個時候我就有點信了。
就在我們準備乘電梯的時候,突然從另一邊走出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小聲的對他說,龍哥,川老大有請。
我被嚇了一跳。阿龍點點頭,后退兩步,這兩個人就打開了電梯。我看著電梯停在了二十三層,滴的一聲,兩人說道,二位請。說吧,我們就出去了。這種感覺很棒,但是我也免不了膽戰心驚的。
在心里一直提醒著自己,這是祁總的人,這是祁總的人,這是自己人……之類的話。
到了一個包間之后,其中一個西服男敲了敲門,過了半晌,里面有人走了過來,打開了門。出來的也是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有請我們進去。
但是門一開,我就能問到一股煙酒的惡臭。里面的renda吼大叫著非常熱鬧,好像是在比賽什么一樣。
我們一進門,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朝著我們看過來。我不自覺的王阿龍的身后躲了躲。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目光我刻意的躲過去,但是卻看到最顯眼的,就是那三個女人。
此時她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撕扯破了,房間正至少有十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