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我…我的這張假人皮?…”手,攀上那張干枯的臉,這張臉,她試了了無數個法子,夜深人靜的時候,只為好奇本尊的長相,到底是何傾城的可人,可她摸索了無數個夜晚,無數個瞬間,都無法將它揭下,害的她還真的以為,這就是本尊的臉,一切只不過是她想的太多。
“也難怪西鳳皇不記得它,畢竟這張臉,是你身邊的那名老太監向朕求來的。”
內殿,不見任何一名伺候的太監宮女,鳳傾警覺此人危險,光從他的笑,笑的深意,不該他笑,他卻笑的那么開心,而且這笑,笑的令人陶醉,只因他實在太美,他美的特殊,美的那一頭紫發蓬勃生輝,美的讓人稍看一眼就會淪陷,淪陷在他的笑容里,無法自拔。
“西鳳皇離朕這么遠,難不成是怕朕?”
怕?在她的大西鳳,她料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北冥皇就這樣倉促的進宮,朕只是沒有反應過來,按理說,也該朕親自去迎接你才是。”離他離的遠,當然還有著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身上的香氣,一種想要人自殺渴望的香氣,這種香,她從未聞到過,不知是何香料制成,香的沁人心脾,令人回味無窮。
方才驚覺他的美如天人,不,是天人都無法和他相比。看著他無法言語形容的美貌,嗅著來自他身上散發出的難得一見的奇香。
“客氣,朕從不在乎這些虛禮。”北冥陰柔一笑,潔白的手猶地向她的方向伸出,鳳傾就如同一張被大風刮起的碎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力,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他飛了過去。
“一年之久不曾見過自己的傾城容顏,陛下難道就不想念?”離她在一步之遙松手,北冥從袖間掏出一條紫色繡帕一遍一遍擦拭著自己曾抓過她的那雙手,表現的好似有多嫌棄。
而真正讓鳳傾氣憤的是,他的那只手根本就沒有抓到自己,他只是對著空氣抓了一圈。
她也是個硬骨頭,被人當著面羞辱,臉面何在?一聲冷哼,“不勞北冥皇再親自動手,朕的這張臉,用的正好。”
“只是可惜了,這張假人皮,要一年換一次,若是不換,你可就活不長了。”他言語間似威脅,又似好心提醒。
鳳傾心下一緊,當即問出聲。“什么意思?”
“當年你身邊的那個老太監沒有向你說么?用這張假人皮,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鳳傾沉下臉,繼續問。
“就是……”只聽一陣風在自己耳邊劃過,鳳傾只覺臉上一涼,猛地一痛,雙手猛然間摸上自己的臉。
這一摸之下,差點沒有被它那滑溜如綢緞的觸感嚇到。如此的滑,如此的水盈。
“一年不曾見,西鳳皇果然又變美了,瞅這張晶瑩剔透的臉蛋,都快要超過朕身邊的憐兒了。”北冥側著腦袋看她,視線停駐在她白皙的臉上,笑的莫測。
沒有鏡子,鳳傾只能靠手感來揣測這張臉的姿色,只是這時候他將假人皮收回,安的是何居心?。讓她的不得不懷疑,對他多提一個心眼。
北冥垂首嗤笑,“真是搞不懂吳殤那個老太監放著好好的姿色不要,非給你弄什么丑陋的假人皮。光是看著都令人惡心。”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刻意的裝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輕飄飄的,渾然不放在心上的那種。不像君臨天的那種剛勁,也不像元灃璟的那份柔和。倒像是現代電視劇里,倩女幽魂中,姥姥的那一段聲音,有著雙重的音色,可又偏偏的,比她的好聽百倍,動人百倍。
“那你來這里,是打算偷偷的給朕換一張假人皮?”大抵琢磨出他單獨來找自己的意圖,為的就是不給人察覺。鳳傾心里更加疑惑,這吳殤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聽他的語氣,本尊對這件事上,好像知道的不多,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自己?!
“是,你說的不錯。”他纖細的手指在眼前形成一抹誘人的弧度,北冥艷麗的黑眸忽地轉向她,“每年的這個時候,朕都來替陛下換張假人皮。”
“只不過,這張假人皮,當今世上,只有朕能換,朕能解,看在西鳳皇此次不惜人力迎接朕的份上,朕還可以告訴你這假人皮取下的法子。”
看她面無表情,實則動人的黑眸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聆聽,“只要西鳳皇舍得,取下十雙鮮活的眼球,搗成眼汁,分別涂抹在你那張臉上,不出片刻,你的那張假人皮,就會…”說到此,他特意賣了個關子,陰陰一笑,“脫落。”
鳳傾聽的心驚膽戰,雙腿如灌了千金重鐵,想要后退,卻邁不動一步。她現在嚴重的懷疑,這張假人皮,來路也絕對的沒有那么簡單。
“北冥皇可真是會開玩笑。”她啞然失笑。
“朕可從不知玩笑是何物,西鳳皇若是不相信,不妨可以試一試,證明朕此話是真是假。”
“啟稟陛下,南岳皇,東陵皇,已到皇城門外,皇貴君特讓屬下來通知陛下。”鳳傾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的話,好在突然出現的暗衛一聲稟,救了她。
她習慣性的想要轉身,后覺得自己這張臉不易在這個時候顯露,只冷聲道,“朕馬上就去。”
“是,屬下告退。”
暗衛離開,北冥纖細的手指又是一動。鳳傾這次沒有感到痛楚,只是麻木過甚。很快的,麻木回歸平靜,她逐漸適應這一會兒的不適感。
這時候,北冥也悠然的從他所坐的椅子上起身,一抹風華絕代,艷如妖孽的笑顏綻放,“朕與兩國皇帝也是許久不曾見過,就與陛下一同出去迎接。”他走在前面,赫然的把她落在身后。
鳳傾摸著臉,那種枯燥的觸感回來,放眼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個人若是美到一種地步,光是背影都讓人看到自愧不如,北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沒有追究他對自己的忽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是巴不得他徹底的忽視自己,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她也不想近距離的和他接觸。元灃璟說的對,不僅神秘,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