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表情收放自如,難過也不過是那么一瞬,感情什么的,全靠天意,她執(zhí)拗不來。
三天?!雖說三天時間有點長,關(guān)于這事,他還得時時刻刻的惦記著,柳瑟錦有些犯難,這樣肯定是寢食難安。不過有了期限,總比沒有期限的好,他外加笑臉,再一次狗腿的上前,討好道:“皇貴妃,下官替你備了馬車?!?
“馬車?”衛(wèi)青月哭笑,這人還真是看重自己的這張臉,什么東西都給她提前備好了!。
出了皇宮,沒有靈溪這個棲息之地,他們就這樣茫無目的的在南岳瞎轉(zhuǎn)悠,既要防著被南岳慕的人找到,又要時時刻刻的提心吊膽,看看身后有沒有追來的士兵。就這樣在南岳滿是告示的城墻上,他們不知躲了多少日,多少天。
從那些人的口中聽到南岳慕為此大動肝火,甚至殺了不少人。
衛(wèi)青月雙眼一翻白皮,她聽不到聽不到。既然選擇出來,就該想到這點。至于柳瑟錦,七日期限已過,估計知道自己上當(dāng)受騙,恐怕不用南岳慕自己吩咐,他自個就想著要宰了自己回去,將功贖罪,畢竟被人騙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而且還是七日。
“媳婦——”“啪————”不等他喊玩,衛(wèi)青月一巴掌呼過去,“誰準你喊我媳婦的?”
易沐風(fēng)委屈的想哭,那倆眼睛眨眨的很是無助,明明是陛下說的,說出了南岳,人多眼雜,得換個稱號,換個稱呼,陛下日后是肯定不能叫了。他們二人現(xiàn)在彼此都戴著大棚斗笠,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貓膩在一棵大樹的身后,完全的不敢把自身顯露出來。
帶著易沐風(fēng)有一件好處,那就是使盡的虐,只要她心里不舒服,這一巴掌打過去,看他哭的給個淚人似的,敢怒不敢言,回過頭來還要幫著忙哄她,衛(wèi)青月心情就好不少。
摟著他肩膀,“別叫我媳婦,這南岳哪有人這么稱呼的?你沒看咱昨日經(jīng)過那個王掌柜的鋪子,他家兒子不是傻嗎?只有傻子叫自己的女人才叫媳婦,我家小風(fēng)風(fēng)又不傻?!?
“那——那我叫什么?”
“叫老婆?。”浚 ?
“啊!”易沐風(fēng)愣了,倆眼睛瞪大了,十分迷茫的看著她。
“算了,叫娘子吧!”衛(wèi)青月被他看的敗下陣來,拉著他的手,道,“餓沒餓?要不要先去買些吃的?”她在花錢上面永遠不會吝嗇,因為在出南岳慕的皇宮之前,她可是順便帶了不少的銀子出來,這輩子都不愁花完,當(dāng)然,這個重大的任務(wù),厚厚的包裹,無比艱巨的任務(wù),又托付給易沐風(fēng)幫忙照顧了!。
南岳慕的人追啊追,查啊查,找啊找,他們就這樣跑啊跑,藏啊藏,躲啊躲。就這番玩鬧嬉戲下去,轉(zhuǎn)眼間,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大半月之久。
這個世上,再沒有比自由自在,和自己所愛在一起更迷人了。仰首望去,湛藍的天空下,陽光燦爛,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悅耳的鳥叫蟲鳴,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易沐風(fēng)留戀的望著這一切,能和陛下在一起的感覺真好,這里雖沒有皇宮奢華,雖沒有皇宮可以錦衣玉食,山珍海味,可是這里的一切,讓他莫名的興奮,莫名的感到激動。莫名的想要傷懷。
在陛下問他是否餓時,他至此只想回一句,他不餓,因為外面的世界,讓他覺得秀色可餐。讓他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娘子——”他一把撲到衛(wèi)青月的懷里,抱緊她,盡管她知道陛下這樣四處的躲藏,就像是在和那些人玩過家家,可是他也知道,陛下是舍不得,舍不得那個男人,她心里不甘心,要不然,陛下早該帶自己走了,去一個比這個還要隱蔽,還要被人察覺不到的地方。而不是一直在這里,在南岳,和那些飯桶士兵兜圈圈。
衛(wèi)青月被這突然砸過來的小身板撞到一個踉蹌,嘆了口氣,都在這耽擱半月了,雖然知道花吟一定就在這附近,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但她的感覺,她的感覺不會錯,她的感覺就是花吟一定在哪個角落里偷偷的看著她,可是半月了,轉(zhuǎn)眼間都過去半月的時間了,她不知道他明明心里舍不得,為什么還是不愿意出來見她,她也不知道,除了靈溪,她還能去哪,天南地北,南岳慕一定會找到她。
她盡量的對易沐風(fēng)表現(xiàn)的過于親密,盡量的把易沐風(fēng)寵的天上有地上無,其目的,不過就是想讓他看看,易沐風(fēng)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不會放棄他。盡管知道這么做,對花吟有些殘忍,不僅是殘忍,他心里的滋味肯定遠大于她此刻的心情。
半月了,她深知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她該走了,再留下去,南岳慕肯定會找到她,到時候,她想走,都難了!。
只不過,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弱小,清秀不脫稚嫩的小臉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她一驚,腳步頓珠,更甚有的,是激動,激動的她站都站不穩(wěn),問出的話都是那么的顫抖,帶有顫音,好似說也說不清楚,“魚————魚兒————”
花魚兒嬉皮著一張笑臉,上前親昵的拉上她的胳膊,“姐姐,大哥想通了,只不過開不了口,要不要和我們回靈溪?”大哥在她的眼里,別看你惹他生氣,他外表對你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實際他的心里不知比誰都在難受,都在酌量,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她大哥的為人反正她挺喜歡這個姐姐的,再加上這些日子沒少在大哥耳邊煽風(fēng)點火,雖然他語氣沒松,可那表情卻松了。
就像大哥說的那樣,世上只有姐姐一人,愛她的同時,怎么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姐姐那么優(yōu)秀,有很多的夫郎再正常不過??山憬銥榱舜蟾?,硬是把所有仰慕她的男人篩的只剩下倆人,這難道就不是姐姐對大哥的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