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權從房間出來,看到蘇惠堂等四人早就穿戴整齊在那里等候了。
“我說哥幾個為什么穿的這么正式,西裝領帶的。”
王博穿了套運動服出來后,覺得自己和他們都格格不入。
“五星級大酒店啊!當然要穿的正式點了,只是這西裝好像有點小了。”張昌說道。
“你拿幾年前的西裝出來穿,那當然小了。”蘇惠堂笑了笑說道。
“我還是回去換套吧,哥幾個等我啊!”
王博一聽到是五星級大酒店,而且其他五個人都穿的這么正式,趕緊轉身回去換衣服了。
等到王博穿戴一新出來,六個人一起往慕尼黑威斯汀大酒店走去。
打車來到酒店門口,六人往里走去,到了門口,有服務員上前問道:“先生,有沒有預約?”
朱軍權說道:“下午已經打電話預約過了,樓上201包廂。”
服務員帶著六人往樓上的包廂走去。
“哎?朱軍權英語怎么說的這么溜啊?”張昌好奇地問。
蘇惠堂盯著張昌看,使勁地憋著笑,把臉都憋得通紅,終于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張昌狐疑地看著蘇惠堂,他隱約覺得蘇惠堂在搞什么鬼,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是德國,朱軍權說的當然是德語了,以你這么高的水平居然沒聽出這是德語,哈哈哈......”
牛虎說完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好你個蘇惠堂,原來你早就給我下套了,還說什么用英語和穆勒打招呼,吃我一招,猴子偷桃。”
張昌這下明白了,那些德國球員都是說德語的,立刻就使出自己的絕招來。
蘇惠堂看到張昌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他一邊躲閃,一邊迅速拍開張昌那路蒲扇般的大手,接著拍了拍張昌的肩膀說:“張昌,為了補償你,你晚上就多吃多喝吧。”
“哼!敢情不是你買單,不過酒喝多了劉指導不會怪罪吧?”
張昌知道自己被蘇惠堂耍了,其實也沒有生氣,只是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表情。
“好了,大家都這么熟了,誰還不知道你是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
牛虎斜著看了一眼張昌說道。
“只要你不喝醉,不鬧事,散場后就回去睡覺,教練怎么會知道。教練說了放假兩天,這些事不會管你的,你就放心吃好喝好吧。”
朱軍權也連忙接過話題,不想讓張昌再有推托之詞。
“我說朱軍權,你為什么一開始對蘇惠堂和莊二黑兩個人的意見這么大?我們入隊的時候也沒見你出言不遜啊!”
張昌問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問,本來不認識的兩個人,朱軍權為什么一開始要如此對待蘇惠堂和莊二黑呢?
“等下慢慢告訴你。”朱軍權回應。
“蘇惠堂,生日快樂,18歲,你成人了。”
六人坐下,等酒菜上席后,五人紛紛舉杯祝賀。
“我說,朋友們,我們都是18歲,為什么說的你們比我要大很多的樣子?”
蘇惠堂開玩笑地說。六人也開心地笑了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朱軍權和蘇惠堂的那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早就煙消云散了。
酒過三巡,朱軍權喝得臉色微紅,他是在場六人中喝得最多的一個,一開始硬是要向蘇惠堂賠罪干了三杯啤酒,之后又向每人敬了一杯酒。
他緩緩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的老爸是一個十足的球迷,幾乎所有的足球比賽只要有直播都會看。有時候公司開會,也要看完一場比賽才去參加。
朱軍權受此影響,從小也很喜歡踢足球,而且還被他老爸請來教練重點培養(yǎng)。
他幾年前在少年隊的時候,和一個初中的校隊踢友誼賽,結果對方輸了,被朱軍權奚落了兩句,兩人就打起來。
朱軍權吃虧后,在心底就一直就看不起這些非職業(yè)球員,認為他們球技差,素質也低,還開不起玩笑。
所以,當朱軍權知道蘇惠堂也是從高中學校被挑選上來的時候,覺得很不爽,就主動挑釁蘇惠堂,沒想到蘇惠堂根本沒理他。
直到今天這場比賽,蘇惠堂在中場指揮若定,如臂使指的發(fā)揮,才終于讓他折服。
自己做不到的,對方做到了,而且自己和蘇惠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朱軍權自此對蘇惠堂算是心服口服了。
“朱軍權這是少年時在心里留下了陰影了。”張昌笑著說道。
“搞得你好像很大的樣子,你自己也只有18歲。”牛虎馬上回了一句。
“朱軍權,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踢中場,在國內踢的時候,可能別人防不住你,你能帶球到禁區(qū)附近遠射或者再傳給前鋒。現(xiàn)在在和歐洲豪門球隊青年隊對陣的時候,面對兩人夾擊,你根本到不了禁區(qū)附近。”
蘇惠堂也喝了幾杯啤酒,他臉上泛著紅暈,對朱軍權說道。
“聽你怎么一說,我似乎明白了我一直在苦苦思考的問題,原來是出在這里了,我的位置應該再往前移。”
朱軍權醒悟了過來,如果把自己的位置往前推移二十米就不一樣了,到時突破后離球門三十米不到,就完全可以起腳遠射了。
“不過,劉指導的陣型沒有設置攻擊性中場,他不會為了你改變陣型吧?”張昌覺得這樣不太可能。
“如果蘇惠堂和朱軍權同時上場,你們兩個都是進攻型的中場,防守會比較薄弱,我看劉指不會讓朱軍權打攻擊型中場的。”牛虎也坐直了身體說道。
只有莊二黑在一邊大吃大喝,這些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是一個前鋒,他只需要得到進球的機會,把球送進對方的大門就行了。
其實劉秋明主教練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沒來得及調整。
朱軍權的老爸畢竟是贊助商之一,而且朱軍權原本就是電視臺熱捧的對象,在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讓他坐冷板凳會招致非議的。
他在比賽之后和助手小劉說了,下次隊內訓練的時候讓朱軍權打左邊鋒。
球隊左腳出色的球員不多,原本的左邊前衛(wèi)也是球隊薄弱的一環(huán)。
劉秋明覺得索性將左邊前衛(wèi)的位置前移,換成朱軍權來踢左邊鋒,朱軍權雙腳的腳法都不錯,沒有弱勢腳,左邊和右邊都幾乎沒什么影響。
六個人吃吃喝喝的差不多,臉色衛(wèi)紅,互相扶著出來了。
“嗨,小伙子們,你們是中國球員吧?”
一個看上去有三四十歲的男子,用漢語叫住了蘇惠堂六人。
“你是中國人?”
蘇惠堂最先反應過來,他睜著眼看著眼前的男子疑惑地問。
“這是我的名片。”
男子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惠堂。
“我不認識德文。”
蘇惠堂接過名片仔細看了看,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德國籍的中國人,我叫戴均建,我是德丙球隊桑德豪森足球俱樂部的主力教練。我在網上看了中國U19青年隊比賽的視頻,發(fā)現(xiàn)你們中間有幾位水平很不錯,有興趣的話來球隊試訓哦。”
“德丙?德丙還有助理教練?那是什么球隊,業(yè)余球隊嗎?沒興趣!”
瞇著眼睛的張昌含糊不清地說著。
“先別急,德丙聯(lián)賽已經進行了三輪,現(xiàn)在桑德豪森三戰(zhàn)全勝積9分,領跑積分榜。也就是說,我們很可能在本賽季升入德乙,要知道很多中國國家隊的主力也只能打德乙聯(lián)賽的......”
戴均建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講起自己球隊的好處。他覺得如果能簽下幾個年輕又實力不錯的球員,說不定老板會給自己加工資。
而且球隊現(xiàn)在順利升到德乙的希望很大,相信對這些年輕球員還是有吸引力的。
“如果是德乙球隊還馬馬虎虎,我們還有幾場比賽,等打完這次歐洲拉練的全部比賽再說了。”
蘇惠堂敷衍道,他對德丙還是提不起興趣來,幾個人繼續(xù)朝前走去。
“好,轉會期最后一天是9月1日,只有20天了,名片上有手機號碼,有興趣的話一定要提早聯(lián)系我啊!”
戴均建朝蘇惠堂的后背喊道,他聽到蘇惠堂說“德乙還馬馬虎虎”的時候,臉抽搐了幾下,心里說道:小子,心氣還真高,德乙還只是馬馬虎虎嗎?中國國家隊也只有頂尖的幾個主力才能踢德乙比賽吧。很好,我就看看你能達到什么樣的高度?
蘇惠堂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有回頭看戴均建,
蘇惠堂的腦子很清醒,他明白德丙不是理想的球隊,以他們的實力,德乙還可以考慮。
他叫了一輛車,六個人一起回去了。
“有點晚了,晚上就不特訓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繼續(xù)。”
蘇惠堂扶著他們來到宿舍囑咐。
“什么特訓?”朱軍權不解地問。
“我們制定了一套特殊的訓練方法,用來加練,這就是特訓。你看我們進步是不是很快,這都是特訓的功勞。”張昌說道。
朱軍權一聽到還有這種事,酒也完全醒了,連忙喊道也要加入。
王博見狀,當然也不能放過機會,他乍一聽還以為這特訓是一種很神奇的訓練,能使幾個替補實力上升如此之快。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替補原來的實力并不比那些主力要差,特訓只是普通的訓練而已,和平時教練安排球隊訓練的方法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