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沒有想到童城縣發(fā)生的事情她都知道,那件事情可是保密的,九爺吩咐過,在場的那些人都必須終身保密,誰都不能說出去的。料想應該是哪個人泄密了,結(jié)果流傳到了歐陽雯的耳朵里。
既然歐陽雯聽說過童城縣的事情,那她對九爺?shù)谋臼乱呀?jīng)有了一個相當清晰的了解,所以這次才會來求我。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先跟九爺說一說,至于九爺能不能答應,我就不敢保證了。你留個電話給我,我有了消息就打電話告訴你。”
歐陽雯點點頭,說了她的電話號碼,然后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來一個大袋子,說道:“這是給您和和九爺?shù)囊稽c小意思,請一定收下,代我向九爺轉(zhuǎn)達我的敬意。”
我看了一眼,這袋子里全都是名煙名酒和一些奢侈品,我立即說道:“歐陽小姐,事情還沒有定下來,這禮物就免了吧,萬一九爺不答應,我還要把禮物給你退回來的。”
歐陽雯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請您一定要收下,楚先生,就算這次的事情九爺不愿意幫忙,我也不會怪你們的,畢竟王哥做過那么過分的事情,這也是情理之中。這些禮物只是表達我向九爺?shù)木匆猓埬欢ㄒ障隆!?
我立即明白了,這個歐陽雯也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就算這次九爺沒有出手救王鑫,她以后說不定還會有什么事情要求九爺幫忙,所以先用這些東西打好關(guān)系,下一次找我們時就好開口了。
我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替九爺收下了,你等我電話吧。”然后我提著禮物就離開了茶樓,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九爺正在聽著京劇,喝著一壺茶,他看到我回來后還提著一袋子禮物,倒也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問我是什么事情。
于是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九爺在聽的過程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悅,說明他已經(jīng)不在乎那個王鑫得罪過他的事情了。
只不過當聽到王鑫遭遇到的怪事后,九爺頓時一愣,說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時我看到九爺?shù)拿济粨P,臉上分明有一種隱隱的興奮,甚至是高興?是什么原因讓九爺感興趣了?
我問道:“九爺,您看這次要不要出手幫他?雖然王鑫這小子以前得罪過您和阿麗,但這次他的那個女友歐陽小姐倒是很不錯的……”
我正在幫歐陽雯說好話,九爺卻大手一擺,立馬表示:“當然去,有這樣的事情我怎么能放過呢,至于王鑫那小子得罪我的事情,我根本沒放在心上。給她打電話吧,明天我們就過去看看。”
我一愣,一般九爺接到生意后,不是人命關(guān)天,十分要緊的,他都會拖幾天才會去,以顯示自己的身份尊崇。這次他居然這么急性子,估計是對那個海島上的別墅很感興趣。
我立即意識到那個別墅多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于是好奇的問道:“九爺,您覺得那個房子里究竟有什么東西在作祟?”
九爺呵呵一笑,說道:“你也不用急,現(xiàn)在我只是猜測而已,究竟是不是的,還要等我明天去看了才知道,準備一下吧,明天出發(fā)。”
我點點頭,拿出電話打給了歐陽雯,告訴她九爺已經(jīng)答應了明天去島上看看,歐陽雯一聽,非常高興的對我千恩萬謝,并且說明天派車過來接我們,我們約定早上碰頭。
當天我收拾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做好了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八點還不到的時候,歐陽雯已經(jīng)來了,一個中年男人開著一輛豪華的賓利房車來接我們,看樣子是歐陽雯的專職司機。
當九爺?shù)谝谎劭吹綒W陽雯后,不禁呆了一下,不過立即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細節(jié)被我捕捉到了,難道九爺認識這個女孩?或者說這個女孩讓九爺想到了什么?但我也不好當面問,只能等私下無人的時候再問九爺了。
雙方打過招呼后,歐陽雯很恭敬的請我們上了車子,車子呼嘯一聲就朝城外開去。
一路上,歐陽雯給九爺說了一些關(guān)于王鑫的情況,九爺一邊點著頭,倒也沒有多問什么,似乎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但九爺卻對歐陽雯這個女孩更加感興趣,他問道:“小姑娘,你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歐陽雯一愣,立即回答:“我是九零年臘月二十五出生的。”
九爺想了想,又問道:“你是不是出生在東南邊?”
歐陽雯一愣,有些吃驚的點頭說道:“是的,雖然我父母都是燕京人,但我是在福建莆田出生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父親在福建工作,一家人都住在那邊,在我九歲的時候父親才調(diào)回京城,九歲前我都是在福建生活的。”
九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面帶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道:“姑娘,你生的一副好命相啊,將來你一定會家庭美滿,長命百歲,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兇險坎坷,多福多壽之相。”
歐陽雯一聽,頓時高興的說道:“多謝九爺吉言,希望能如您所說的一樣吧。”
我立即驚訝的說道:“歐陽小姐,九爺很少給人看相的,但他看過的相從來沒有說錯的!”
歐陽雯先是一愣,她還以為九爺只是說些禮貌的客套話哄她開心,但沒想到九爺確實是個看相的高人,這么一來,她未來將會有一個美滿的人生了?她立即喜上眉梢,說道:“九爺,您說的都是真的?”
九爺哈哈一笑,說道:“人的命相是出生就定了的,這是上天安排的,人為不能改變。像你這樣圓滿的命相,倒也真是不多見。”
之后的旅程中,歐陽雯一直都顯得很開心,也不得不說,任何人聽到這種話,都會高興的。
車子載著我們一直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小型的飛機場,這里不是民航的飛機場,而是私人機場,也就是很多的私人飛機停在這里保養(yǎng)維修,還有一些飛機可供出租。
下車后,歐陽雯帶我們上了一架早就準備好的直升飛機,也不知道這飛機是她家的,還是租來的。
飛機起飛后,直接朝海上飛去,倒是節(jié)省了很多的時間,如果乘船去的話,要花去好幾倍的時間。
飛了一個小時后,我們就看到了一座不大的海島,面積大約十幾平方公里,相當于一座中型城市那么大吧。
飛機在一個海灘上降落后,我抬眼一看,只見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棟歐式的別墅,應該就是王鑫買給歐陽雯的那棟房子吧。
歐陽雯帶著我們走向那棟別墅,一路上九爺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但沒有說話詢問情況。
很快我們來到這所房子里,進入客廳后,只見一對中年夫婦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看到我們進來后,立即高興的站起來迎了過來。
那個男的很高大,一臉的精明,身上還透著一種大氣,只有大人物才有的那種氣場,他走過來伸出雙手說道:“這位就是九爺吧?九爺?shù)耐缋棕灦谙戮醚隽恕!?
九爺禮貌的跟他握了握手,那個男人接著自我介紹說:“在下王大慶,這位是賤內(nèi),這次是因為犬子的事情,勞動九爺大駕,還望九爺能夠出手救救犬子。”
原來這個人是王鑫的爸爸,旁邊那個婦人是王鑫的媽媽。
王鑫的媽媽也連忙說道:“九爺,還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救命之恩,我們永世不忘。”
九爺點點頭,說道:“你們不用急,我既然來了,自然會幫你們的,先帶我看看他吧。”
王大慶立即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九爺請跟我來。”然后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他走到了二樓。
來到一個臥室后,王大慶推開門,只見這臥室里亂七八糟的,什么東西都亂扔了一地。
房門剛剛打開,只見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大喊道:“出去!滾出去!離我遠一些!”從聲音可以聽出是王鑫。
我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幾個月前的王鑫可是身材高大,而且頗為壯實的,可現(xiàn)在的王鑫如同變了一個人,骨瘦如柴,體重差不多只有一百出頭吧,而且兩個眼窩深深的凹進去,宛若一個吸毒晚期的癮君子,面色發(fā)黃,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王大慶立即柔聲說道:“小鑫,爸爸請了高人來救你了,別害怕,我們馬上就能治好你。”
王鑫一聽,不耐煩的大喊道:“不管用的,請什么人來都不管用的,都出去,出去!”說完用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像是極度恐懼一樣,不敢看我們一眼。
九爺皺著眉頭看了看王鑫,又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走到窗臺上朝外面張望了一下,然后對王大慶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們出去吧。”就走出了房間。
我們跟著九爺出來后,王大慶立即焦急的問道:“九爺,您看這情況怎么樣?”
九爺想了一陣子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這個島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房子?”
王大慶一愣,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個島是犬子在兩個多月前買下來的,但他自從出了這事情后,就一直不肯跟我們說話,我對這個島也是一無所知。”
九爺想了想,對我說道:“三封,你出去到島上到處看看,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島上應該還有另一棟房子!”
我點點頭,正準備出去,歐陽雯立即說道:“楚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心想她在這個島上呆的時間長,對島上的環(huán)境更加熟悉,也能幫上忙,于是答應了,和她一起走出別墅,朝島的深處走去。
只是我有些沒有想到,王鑫不僅僅是買下來這棟別墅,更是買下了這個小島,這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窮人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