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立刻接動了餐廳中的其餘人,一道道充滿著驚訝的目光接連射了過來。
“怎麼回事?”王磐石走了過來,看著一臉怒氣的趙導,又看了眼美眸含淚的白冰,皺眉問了句。
“我不過是開了幾句玩笑,白小姐就潑了我一臉酒水!”趙導惡人先告狀,他用憤怒的聲音說道:“我要求,白小姐必須向我道歉!”
“是這樣嗎,小冰!”其實王磐石心知肚明,這趙威想打白冰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和自己也提過很多次,許諾如果把白冰給他,他就答應跳槽到華星,如果把蘇夢妍也給他,他就籤賣身契,終身給華星打工。
“他,動手動腳的!”白冰美眸含著淚說道。別人都看到明星風光的一面,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背後需要忍受多少委屈和侮辱。
“我看這就是誤會,小冰啊,你給趙導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王磐石是抱有拉攏趙威的心思的,雖然由於樑晨的關係,他平日都是給蘇夢妍與白冰很多關照,但他認爲,像這種佔佔手腳便宜沒什麼大不了的,做爲明星藝人,大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白冰強忍著淚水,老闆發了話她不能不聽,但看著趙導嘴角露出的得意,她又感到萬分地屈辱和不甘。紅脣張了又張,道歉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小冰,快點道歉!”見白冰遲遲不開口,王磐石的臉色不禁一沉,做爲老闆,他必須讓這些簽約藝人正視他的權威,因此他的語氣不禁變得嚴厲起來。
“老闆,發生了什麼事?”蘇夢妍回到餐廳,立刻就發現了這一幕。快步來到白冰身邊,開口問道。
“沒你的事!”王磐石冷硬地說了句,然後又將嚴厲的目光投在白冰的臉上。
“我……!”白冰紅脣蠕動著,她知道,在尊嚴和星途面前,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她也知道,想要選擇尊嚴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是無比巨大的。
“舅舅!”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進了王磐石的耳中。愕然回頭,就見一張帶著微笑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臉上的嚴厲與陰沉像變魔術一般轉眼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親切與和藹。
“小晨啊,你來了!”伸手拉住年輕男人的手臂,笑著說道:“走走,咱們到那邊聊去!”
“冰冰這是怎麼了?”看著緊咬紅脣,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的白冰,又看了看依舊握著白冰手腕不放手的趙導,樑晨的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冷意,開口道:“這位先生是哪位啊,握著別人的手,你就不覺得累的慌嗎?”
趙威沒和樑晨見過面,但看到王磐石表現出的親切態度他就明瞭,別看這個年輕人衣著平平,但一定是個有來頭的角色。於是他很識相地鬆開了手。
白冰用另一手撫著手腕,白晰的肌膚上,幾道近乎紫色的指印顯的是那麼的刺眼。只看這個,就可以推斷出趙威剛纔下手是多麼的重。難爲白冰一直忍著痛沒有哭出聲來。
樑晨心裡著實有些惱火,白冰也好,蘇夢妍也好,都是和他有過關係的。不管是賣身也好,報恩也好,他是兩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這是事實。他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只看這個像熊瞎子一樣的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欺負一個女人,他就覺得分外的不爽。
“這是趙導演!”看出樑晨的不滿,王磐石臉上不禁露出訕訕之色,解釋道:“小冰和趙導演發生些小小的愉快,其實就是一場誤會,小冰你說是不是?。俊?
白冰美眸中淚水未消,楚楚可憐地點了點頭。蘇夢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著,一張玉容上卻是充滿著難以掩飾的鬱憤。儘管王磐石沒解釋,但聰明如她又怎麼會想不到,一定是好色的趙導想要佔白冰的便宜,結果被潑了一臉酒水。趙導惱羞成怒,才反咬一口要求白冰道歉!如果不是樑晨恰好來了,迫於老闆的壓力,白冰除非是不想在圈裡混了,否則只有老老實實道歉一條路可走。
“原來是誤會!”樑晨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這是我外甥女婿,樑晨,錦平市公安局長!”王磐石連忙打著圓場,向周圍衆人介紹道。頓時引來一陣驚噫聲,在場之中,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這個年輕男人,就在在昨天晚會上做爲嘉賓上場,與蘇夢妍,白冰合作演唱歌曲的錦平市公安局長。
看這意思,這位樑局長是想要給白冰出頭呢!而且聽其語氣和稱呼,好像白冰與這位樑局長是早就認識的!也許今晚有熱鬧瞧了。
“確實是誤會,誤會!”一聽王磐石的介紹,趙威頓時就覺得自己矮了半截。這是王磐石的外甥女婿,市公安局長,他就是用腳想也猜的出,這個年輕男人的來頭到底有多大。額角現出絲絲冷汗,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解釋著。然後又轉頭向白冰道:“白小姐,真是對不住,我晚上多喝了兩杯,實在是有些冒失,我給你道歉了!”
白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趙威的道歉。她知道趙威道歉的原因,當然就不能得寸進尺,繼續借著樑晨的威風不依不饒。一旁的王磐石見狀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白冰藉機發泄,最終弄得他下不來臺。
“舅舅,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見什麼趙導服了軟,白冰又點了頭,樑晨也懶得和趙導計較,何況他也不能不考慮王磐石的面子問題。事情鬧大了終究是不好,尤其消息傳到老婆和小妖精的耳朵裡,他肯定又要不得安寧了!
“沒什麼,就是剛纔聽萱萱說碰到了你,所以打電話找你過來聊聊,你那邊還有朋友是吧,怎麼不一起帶過來熱鬧熱鬧!”王磐石伸手搭在這個外甥女婿的肩上,語氣之中充滿著長輩的親切。
“是音樂協會的吳沛南副主席,還有音協發展委員會的金主任和市電視臺的吳臺長。我和他們提了,他們覺得有些不大方便,就沒過來!”樑晨笑著回答道。
“哎,吳老院長那可是貴客啊,怠慢不得的!都怪我,沒問清楚就把你叫過來了!小晨,趕緊回去吧,陪吳院長吃完飯再過來!”王磐石微微吃了一驚,隨後以歉然地語氣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樑晨本就是不得不來,而王磐石說的這番話正合他的心意。轉身走出兩步,忽然看到白冰與蘇夢妍投來的目光,心裡不禁一動,又回頭向王磐石道:“舅舅,吳副主席昨晚聽了夢妍和白冰的演唱,覺得她們的音色和唱功都很不錯。我想借這個機會,讓吳副主席給她們指點指點,您覺得怎麼樣?”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大好事啊!”王磐石終於明白了,樑晨爲什麼要請吳沛南吃飯,感情是想給蘇夢妍和白冰鋪路呢。唔,他要注意了,由此看來,他這個外甥女婿對兩個丫頭還是比較上心和看重的。
來到蘇夢妍和白冰兩女面前,說了聲‘跟我走吧,介紹兩個人給你們認識’,於是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樑晨帶著蘇夢妍和白冰走出了餐廳。
“爸,樑晨他不會是看上蘇夢妍和白冰了吧……???”王萱臉上帶著幾分古怪,望著樑晨,蘇夢妍,白冰三人的背影問了句。
“不許亂說!”王磐石臉色微沉,警告道:“也不許在青瑩和你小姑面前嚼舌根,聽到沒有?”
“知道啦!”王萱不情願地點頭道,心裡卻是想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抱著盆裡的,又惦記著鍋裡的。青瑩表妹那麼漂亮,一樣也拴不住樑晨的心!
回到包間裡,樑晨笑著給蘇夢妍和白冰介紹道:“這是音樂協會的吳副主席,音樂學院的院長,這是金主任,這是市電視臺的吳臺長!”然後又向吳沛南笑道:“吳院長,我這兩位朋友纔是真正愛唱歌的,還請您老不吝指點啊!”
“吳院長好!”蘇夢妍與白冰吃了一驚,她們都是學過聲樂的,當然早就知道吳沛南的大名。她們都沒想到,樑晨爲她們引見的,竟然是這位聲樂界的泰山北斗人物。只在一瞬間,蘇夢妍與白冰就明白,樑晨是在給她們創造一個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
“坐,坐!”吳沛南和藹地笑了笑,昨晚看了這兩個女孩的演唱,坦白來說,資質雖然也稱得上是不錯,但類似這樣的條件,在音樂學院裡基本是大把的抓。不過樑晨既然把人帶來了,還聲稱是朋友,那他就不能不表示出幾分重視。
與蘇夢妍,白冰兩女談論了一些聲樂上的問題,又指點了兩女的一些發聲技巧,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上了年紀的吳副主席臉上露出了幾分倦容。一旁的吳臺長立刻提議,今天的飯局就到這裡。
出了包間,來到大廳前,吳沛南和樑晨握了握手。他下榻的地點就在這清湖酒店,只須乘電梯就可回房休息。走出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名片遞給了蘇夢妍和白冰,微笑道:“在聲樂上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到學院聽聽課!”
“謝謝吳院長!吳院長再見!”蘇夢妍與白冰大喜過望,各自握著名片,激動的難以自已。吳沛南的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在暗示,如果她們願意,那麼就可以邁入音樂學院的大門,拜在他的門下。也就是說,吳沛南願意收她們做學生。
等到吳沛南與金強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蘇夢妍與白冰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一左一右挽住了樑晨的胳膊。白冰還忘乎所以地給了樑晨一個大擁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接著又是連續幾道。熟悉這種燈光的白冰與蘇夢妍不禁變了臉色,轉過頭,果然,她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幾個鬼鬼崇崇的傢伙正拿著照相機一頓抓拍,在被發現之後,不但沒有溜走,反而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主動迎了上來。
“蘇夢妍小姐,白冰小姐,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和這位男士的關係!”“這位先生,能不能自介紹一下您的身份!”
儘管這些記者模樣的人普通話說的很熟練,但蘇夢妍和白冰還是聽出了這些人語音中的港味。香港狗仔隊!一定是的,這下糟了,她們做爲明星,有點什麼緋聞倒沒什麼可怕的,反過來炒炒作還能增加不少人氣的說,但樑晨不同,做爲政府官員,一旦被捲入娛樂圈粉色新聞中,那受到的影響可就不一般的嚴重!
怎麼辦???蘇夢妍和白冰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求這些狗仔隊手下留情?那等於是不打自招!而且和這些人講同情心,那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你們是幹什麼的?在這兒亂拍什麼?”一旁的吳臺長走上前,厲聲喝斥道。他也看出來,這些人似乎是哪家報社的記者。別人的閒事他避恐不及,但這位樑局長的閒事,他不但要主動管,而且還要管的熱心,管的到位!
“我們是香港娛樂週刊的記者!”狗仔隊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其中帶頭的男子面上毫無懼色,明顯是見過大風浪,不卑不亢地說道:“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想對蘇夢妍和白冰小姐以及這位先生進行一次採訪!”
蘇夢妍和白冰正要說話,卻被樑晨搶先一步。就見樑晨面帶微笑,一副十分願意配合的模樣,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包間道:“我們願意接受採訪,不過,在這裡不合適,我們進去說話!”
幾個記者藝高膽大,互相看了一眼,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跟著樑晨進了包間。
讓蘇夢妍和白冰應付著這幾個狗仔隊,樑晨藉口上了趟廁所?;貋碇幔琅f面帶笑容回答著這些記者提出的各種問題。
“我和蘇夢妍小姐,白冰小姐是朋友!關於我的名字還有身份,恕我不方便透露。對了,幾位是不是還沒吃晚飯,不如我點些酒菜,咱們邊吃邊聊怎麼樣?那位扛著攝像機的仁兄,我看你實在是太辛苦了,坐下來歇一歇吧,不用那麼敬業,少拍兩個鏡頭也沒什麼大損失……!”
看著樑晨一本正經地招呼著這些狗仔隊,蘇夢妍和白冰想笑又笑不出來,這要明天上了娛樂頭條,豈不是把樑晨給害死了?。?
和這些來自香港的娛記胡扯了半天,有用的話卻是一句都沒說,過了近二十分鐘,這些記者終於失去了耐心,心想著反正有照片,不怕查不到這個男人的真正身份,於是收拾傢伙就準備走人。
就在這時,樑晨聽到了敲門聲,笑著說了聲進來。隨後,房門被推開,七八名警察走了進來。帶隊的年輕警察首先向樑晨望去,在得到樑晨的目光示意之後,立刻來到幾個記者面前,出示了證件之後,用公式化的語氣道:“我們懷疑,幾位和最近發生的一起販毒案有關,麻煩幾位和我們回局裡一趟!”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爲首的記者看了樑晨一眼,臉上露出恍然在悟的神情,他不由大聲喊道:“我抗議,你們這是誣陷!”
帶隊警察實在是懶得廢話,一努下巴命令道:“全部帶走!”於是身後的警察們一擁而上,兩個架一個,強行將這四名香港記者帶出了門外。
“樑局!”杜重霄向樑晨敬了個警禮,然後低笑問道:“樑局,您還有什麼指示?”
“把那些照片什麼的,都給我處理乾淨了!”樑晨對於杜重霄的行動速度還是很滿意的,從他打電話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明白!”杜重霄掃了一旁的蘇夢妍與白冰,偷偷向樑晨擠了擠眼睛,然後轉身也出了門。
“沒事了!”樑晨笑著向蘇夢妍與白冰說道。又轉頭向吳臺長道了聲謝。
蘇夢妍和白冰總算是放下心來,她們都明白,剛纔那些警察是樑晨調來的。什麼販毒案都是胡謅,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那些記者偷拍的東西。
“真是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蘇夢妍玉容上帶著歉意,低聲說道。
“算不上什麼麻煩!”樑晨看了一眼吳臺長,微笑道:“和這些娛記講不出道理來,用點小手段也不算過份吧!““當然不過份!”吳臺長連忙附和道:“這些娛樂記者一向以打探別人的隱私爲樂,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那個,樑局長,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準備就回了,不知道你……?。俊?
“正好,我也回家!一起吧!”樑晨笑著說道。又轉頭向蘇夢妍與白冰兩女道:“你們也早些休息吧,回頭見!”
蘇夢妍與白冰有滿心的感激,此刻卻是沒有機會吐露。只能和男人說了聲再見,然後目送著男人和那位市電視臺的吳臺長一同離開。
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詢問室裡,杜重霄看著這幾個撅腚不服的娛樂週刊記者,嘴裡含著煙香菸,懶洋洋地開口道:“我呢,理解你們做爲娛記收集新聞素材的辛苦不易,但是反過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反省一下,挖掘別人的隱私什麼的有個限度?”
沒有得到迴應,杜重霄覺得很沒意思,嘴裡吐出幾個菸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又問道:“哎,能不能說一下,你們那邊的黑社會究竟是不是真像電影演的那樣,總是有兩幫人拿著片刀棍棒什麼的火拼?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每次都得死好多人?”
聽著年輕警察興致勃勃的發問,幾個娛記的腦後不禁露出幾道黑線。作爲香港娛樂週刊的記者,近年來經常在內地奔波收集新聞素材,對內地的公務人員,包括警察,他們都不少打交道。而像眼前這麼無厘頭的,他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了。
“算了算了!真沒勁!”受不了這幾個記者的無聲抗議,杜重霄起身將筆錄遞到幾個記者的面前:“簽了字,把東西領了,都走吧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樑晨給王磐石打了電話,告訴對方他不過去了?;氐郊抑?,剛剛換上把外套遞給葉紫菁掛上上,他就接到了杜重霄的電話?!皹啪?,一切搞定!”
“好好,我知道了!”樑晨鬆了口氣,杜重霄辦事,他沒有理由不放心。
“誰的電話呀?”看著樑晨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葉紫菁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開口問了句。
“一個下屬,彙報工作!”樑晨若無其事地笑著回答道。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小妖精知道,否則肯定會天塌的。
“瑩瑩,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傢伙的笑容越來越官僚了???”葉紫菁將樑晨拽到沙發旁坐下,然後捧著男人的臉給妹妹看。
“紫菁姐,你好像說的很對呢!”葉青瑩忍住笑,做出仔細端詳的模樣,口中附和道。
樑晨只能訕笑以對,在外邊他是市公安局長,風光無限。然而回到家裡,卻只能淪落爲被調侃戲弄的可憐男人!
“舅舅剛纔打過電話了!”葉青瑩忽然想起了什麼,嬌靨現出一絲笑意:“他說他們公司在清湖酒店有個酒會,恰好碰到你了!”
“嗯,正要和你們說這事呢,真是好巧??!我都沒想到能在那裡碰到舅舅!”樑晨連忙說道。
“這麼說,你也應該見到那兩個漂亮的女明星了吧!?”葉紫菁將手臂搭上男人的肩頭,臉上的神情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嗯,好像看到了,當時沒太注意!”樑晨含糊地回答道。有了前車之鑑,他最這對小妖精一直採取一級戒備!說話什麼的那是加一萬個小心,以提防落入對方的言語圈套之中。
“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葉紫菁給了男人風情萬種的一瞥,她越來越覺得,‘調戲’自己的男人是一種很有樂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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