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時,陳天民按照約定領著趙從軍、陳興、陳梅、小雄去集賢大酒店,進包間,王庭吉他們已經到齊,望著陳天民熱熱鬧鬧一家人拍手歡迎,向一家人噴彩花,秦雪琴、曾建華獻花藍,氣氛搞得隆重熱烈激動人心!
陳天民一家人受到如此待遇個個高興,小雄更是興奮得拉著陳梅的手挨個介紹,齊伯伯,王伯伯、曾叔叔,介紹到秦雪琴那兒,小雄話卡住了,他不認識秦雪琴。
趙從軍見了上前一步指著秦雪琴:“叫姑姑,你爸爸的妹妹!”
“不是!”小雄斷然否認,他指著陳梅,“她是姑姑,爸爸妹妹!”
王庭吉抱起小雄:“小子,多個姑姑有什么不好呢!”
小雄掙扎叫道:“不要王伯伯,要姑姑,不要王伯伯,要姑姑!”
陳梅從王庭吉手里接過小雄哄著說,小雄乖,王伯伯和姑姑愛。小雄嚷道不要王伯伯和那個姑姑愛,我要姑姑愛!
秦雪琴見小雄如此排斥她,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好在眾人逗小雄玩才把窘態遮掩過去。
眾人圍著大圓桌坐下,陳天民站起身,叫起陳興、陳梅,挨個給兄妹介紹,齊縣長、王政委、曾院長、市婦聯秦科長,然后手指著陳興、陳梅介紹名字后,說請各位今后像關照我一樣關照兄妹。眾人謙讓一回,開席。
陳興只是個小泥工,沒有接觸過官員,行色拘束,說話喝酒都自我節制。
陳梅身子骨瘦小,聽介紹是學生,酒自然沒人敬。
趙從軍見到秦雪琴就鐵著臉不理人,都知道她的脾氣,沒人去惹。
秦雪琴抬著臉做出高傲的樣子,誰人敬她酒都說不喝,也就沒人勸。
一桌人酒敬來敬去就齊副縣長、王庭吉、曾建華、陳天民四人喝,氣氛不免沉悶。
趙從軍去衛生間,陳天民問秦雪琴:“下午到的吧?”
“嗯。”
“好久不見,更年青漂亮了。”
“老了,不比以前了。”
秦雪琴剛到三十歲,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歲樣子,她一身名牌,頭發大波浪式,杏仁眼櫻桃嘴柳葉眉,一米六八高挑個子曲線優美,生活在地
級市,工作在市直屬機關,天長月久歷練得挺有品味氣質,相比之下,趙從軍模樣就不好相提并論了。
趙從軍去衛生間回來,見兩人說話眉來眼去,自然有眉目傳情的嫌疑,她上桌端起杯:“聽說秦科長在小寨鄉對陳天民挺照顧的,敬一杯!”
秦雪琴一愣神,不由自主站起身,端杯說:“我敬嫂子。”
趙從軍眼睛斜睨秦雪琴:“我不是嫂子,是姐姐,老大,排行第一!”
這話分明是“大、小”的意思,傷人,秦雪琴的底細誰不知道,趙從軍影射秦雪琴只配做老二、老三什么的,其惡意招然若揭。
秦雪琴雖說至今生活得不明不白,可她是市婦聯科長,在家當姑娘就是不好惹的貨,她眼睛瞪著趙從軍,酒杯往桌上一頓!
“來來來,站起來,都站起來,小雄也站起來!乖,小雄乖,站在凳子上比大人高了,端起杯!”齊副縣長端杯站起身,“陳天民兄妹團聚不容易,想想看,江陽相距嶺東幾百里地,終于團聚了,冥冥之中沒有一條看不見的親情線牽引,能走到一起?陳天民有人叫哥了,趙從軍有人叫嫂子了,大家都高興,是不是!”
陳天民知道齊副縣長解圍,忙說:“高興,齊縣長,高興得很呢!”
齊副縣長見趙從軍不說話,點著名說:“趙從軍,高不高興?給大家說說,陳興、陳梅叫嫂子是什么滋味?”
趙從軍見齊副縣長問,抿嘴一笑:“怎么不高興,打虎還須親兄弟呢!要說滋味嘛,我可以多指派兩個人!”
“說得好,合格的紀委書記!大家為陳天民一家高興,干杯!”齊副縣長看眼秦雪琴,大聲說,“趙從軍!陳梅!秦雪琴!都喝,必須喝,見酒就醉也得喝,就憑趙從軍的話也應該醉!”
所有人端起杯,小雄嚷著杯里沒酒,齊副縣長給倒了一點點紅酒,齊副縣長再一聲干杯,仰臉一飲而盡。
小雄見都干了杯,他杯里的一點點紅酒流不到嘴里,便嚷嚷說沒喝著,齊副縣長見了笑著叫聲傻小子,用筷頭醮了紅酒叫小雄吮吮。
趙從軍、秦雪琴看似無可避免的戰爭化解,陳天民向齊副縣長投去感謝的眼神。
趙從軍手機叫起來,接起說來了來了,收了線,誰也不看說聲失陪,離席走到門前轉身大聲說:“陳梅,小雄給你哥,叫他嘗嘗帶孩子的滋味!”
“是,嫂子。”
趙從軍走了,都知道她好搓麻將,大家沒覺得走人掃興,反到松了口氣,喝酒說話不怕犯忌。
曾建華顯然喝多了,問陳興:“做什么工作?”
“泥工。”
曾建民大驚小怪樣子:“哥是城建局長,再怎么說也得干個小包工頭呀,做泥工,沒面子!”
“我只會泥工,其他不會。”
“不會?我還不會法律呢,一樣當院長,分管工作市上考評照樣拿第一!給你講,只要有關系,會也不會,不會也會!”
曾建華轉臉陳梅:“你哥好象說你在讀書?”
“讀高中。”
曾建華又大驚小怪樣子:“高中生,沒滿十五歲吧?”
“早滿了。”
曾建華仔細打量陳梅,連連說:“不像不像,現在的高中生弄得給少婦似的,你這樣子,還是黃毛丫頭呢!學習成績怎么樣?”
“不怎么好。”
“看樣子也不行,不過沒關系,陳局長的妹妹,今后找份像樣的工作,攀高枝的俊俏小伙子多的是!”
陳梅瞟眼陳天民,恰巧秦雪琴看到陳梅眼睛瞟陳天民時的神情。
酒喝到九點過結束,小雄在陳梅懷里睡著了,王庭吉宣布,下個節目唱歌!
一行人走出集賢大酒店,齊副縣長說家里有事,得先回去,回頭吩咐秦雪琴,早些回來。張建民不等秦雪琴回答搶著說,齊縣長放心,劉科長由我和王政委護著,保證毫發無損!
秦雪琴是齊副縣長的妻妹,秦雪琴到嶺東都住在齊副縣長家里。
送走齊副縣長,一行人向全世界歌廳走去。
陳天民見身體瘦小的陳梅抱胖小子小雄走路吃力,伸手接小雄,陳梅不給,說哥醉了,不放心。
秦雪琴見了靠近陳天民:“看你高興得,給換了個人似的。”
呵呵,情人相見分外親,兩人有戲,昨天收藏給力,行路人感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