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珉最近難得來趟總裁辦。
“嘿,boys,最近好嗎?”薛珉說,他恨不得吹流氓哨證明他有多想念總裁辦。
周特助悠悠說道:“早上遞送文件的時候,我們才見過。”
薛珉撇嘴:“有嗎?不記得了……”
周特助默,現在薛珉眼裡邊算是隻有歐陽佳大小姐一個人了,總是各種無視他們的存在。
這下好了,左氏光棍團又少一人。
孫特助瞥了一眼得瑟的薛珉,淡定的說:“沒有,你看見的是我們的幽靈。”
薛珉嘿嘿直笑:“誰讓你們那麼沒有存在感。”
孫特助亦默,再次堅定信念,不在一個檔次上的人,是無法交流的。
周特助打斷薛珉的得瑟:“有什麼事兒嗎?”薛珉每次來都是先耍一番嘴皮子,除非有人打斷他,不然就沒完沒了,他實在是太瞭解這個花花大少了。
薛珉嘆口氣:“你們要開始忙碌了。”
周特助皺眉:“關於秦風?”
薛珉誇張地上前想要抱住周特助,被周特助利索躲開後,訕訕地靠著辦公桌:“是啊,要蒐集一些東西,動用所以的人脈和關係。”
孫特助略顯吃驚:“所有的?”那就是說包括黑白兩道的?
薛珉慎重點頭:“對,不過既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公開調查。”左博雖然下定決心和秦風正面較量,卻還是顧念著秦風的面子和安危。
於小溪望著不遠處憤憤怒視著她和tik的兩個記者,憂心忡忡的說:“他們該不會被咱們氣傻了吧?”已經死盯著他們倆好長時間了。
Tik塞進一塊牛肉,邊搖頭邊胡亂說道:“就那麼點錢,放心吧,不至於。”現在他哪裡顧得上那兩個記者,吃纔是排在首位的。
於小溪撇嘴:“你還真是寬心,也不怕這麼一鬧,他們會更不負責的在報紙上詆譭咱們。”
Tik嘟囔道:“你都說了是詆譭了,還怕什麼。”
於小溪點頭,有理。
不過——“喂喂,你犯不著吃那麼快吧!你是有多餓。”於小溪從tik手裡奪過一盒牛奶,氣憤的說:“每天吃這麼多,怎麼不見長肥肉!你真是浪費糧食!”
Tik振振有詞:“我要是長胖了,包括你在內的多少花癡該傷心了,我這可是爲你們著想。”
於小溪鄙視地說:“是是是,您最具有‘奉獻’精神了!”嫌棄地遠離tik,繼續觀察在冷風中屹立的兩個記者。
看著看著,於小溪慌張大叫:“他們倒了!”拉起嘴裡還含著東西的tik衝出去。
於小溪緊張兮兮的望著倆記者,說話也變的不利索:“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難道被氣死了?
Tik用手探探地上其中一人的額頭,扶起記者,邊對於小溪說:“你去熬些禦寒的薑湯之類的,他們沒事,只是受寒暈倒了。”說完背起記者往屋子裡邊走去。
於小溪顧不上其他,趕快去廚房熬湯了。
等她弄好出來的時候,tik正在給兩個人量體溫。
“怎麼樣?沒事吧?”於小溪不放心地再問一次,他們兩個記者其實也挺可憐的,可別再出什麼事。
Tik淡淡的說:“兩個都在發燒,估計是潑冰水的緣故,加上剛纔在風中受了涼。”然後問於小溪屋子裡邊有沒有退燒藥之類的,於小溪把薑湯放在桌子上,轉身去找藥箱。
好不容易找到藥箱,裡邊的藥大部分也都過期了。
於小溪披上外套:“我去買吧。”
Tik看看漸漸暗下的天色:“還是我去吧。”穿好外套接過錢後,擰起眉頭:“於小溪,退燒藥用日語怎麼說?”
於小溪無語,那你還這麼熱心的搶著去買藥。不過鑑於天確實黑了,tik也不會照顧兩個大老爺兒們,於小溪還是耐著性子教了tik幾個單詞。
Tik推起腳踏車:“你進去吧,記得先給他們喝點薑湯,御禦寒。”於小溪剛纔也和他說了藥店的路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於小溪點頭:“嗯,你快去快回啊。”
tik走後,於小溪剛回到屋子裡,兩個記者就慢慢甦醒,其中一個艱難地爬起來,感覺口乾舌燥的:“這是什麼地方?”
另一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啊。”
於小溪看見兩人醒過來,把薑湯端到一個人面前:“喏,薑湯,禦寒的。”
這人一臉警惕的看著於小溪,怒問:“你想把我們怎麼樣!”他們怎麼這麼悲催!被這兩個人整的暈頭轉向的,如今難道還要搭上性命?
想著此人全身警戒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有氣無力的質問絲毫沒有任何效果,於小溪皺眉:“你們倆暈倒了,是tik把你們揹回來的。”
一記者奮力起身,模糊地盯著周圍的環境和身上的被子看,想哭的心情都有了,他們終於能誰在屋子裡邊休息了!
“先把薑湯喝了吧,tik去藥店給你們買藥了。”於小溪不冷不熱的說,她只是基於人性中光輝的部分纔會照顧著倆人,要是基於邪惡的部分,她都恨不得抽這些八卦狗仔一巴掌。
“藥?”一個記者驚訝的問,他該不是腦子燒傻了吧?那個每天對記者漠然的tik竟然會替他們買藥?還是說……這是死刑前的溫酒?他們難道要溫水煮了他們?
一時腦子裡邊更加混亂,這人實在想不了太多,頭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覺。
於小溪艱難地喂兩人喝了薑湯,他們也支撐不住,繼續昏昏沉沉去睡夢中亂想了。
過了好大會兒tik仍未歸,於小溪不禁開始擔心起來,天色黑了,這附近又沒有什麼路燈,tik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越想越不安,於小溪索性開門正準備出去找tik,卻看見了一個渾身紅豔豔的人影,嚇得大叫一聲。
眼看著門就要關上,tik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於小溪,敢關門你就死定了!”
於小溪驚悚的看著tik:“你這是什麼打扮?”黑夜紅鬼?
Tik語氣頓時哀嚎:“你總該讓我先進去吧!”於小溪趕緊騰開,讓渾身火紅的tik進門。
Tik扔給於小溪一個袋子:“藥都在裡邊了,你找找看,能吃哪個就給他們吃哪個。”
於小溪解開袋子,不由驚呼:“你買這麼多樣幹什麼!”她不是和他說了只要一種退燒藥就好了嗎?
這麼多藥,竟然還有止瀉的?於小溪心在滴血,早知道就不給tik那麼多錢了!買這麼多無用的藥幹什麼!
Tik已經凍得瑟瑟發抖,沒有回答於小溪的驚訝,徑直走向浴室,他需要熱水復活一下他凍僵的身體。
於小溪迅速在一大堆藥中找到退燒藥,搖醒兩個記者讓他們服下,剛開始一個記者還在猶豫,後來看到另一個記者毫不猶豫喝下藥,索性一咬牙也服下去,不就是毒藥麼,早死早超生。
兩人剛喝完藥躺下,tik就裹得嚴嚴實實從浴室出來了,說話也哆哆嗦嗦的:“於小溪,把藥給我一些。”
於小溪看著tik的模樣,問道:“你也發燒了?”
Tik說話也帶著鼻音:“不知道,反正很冷。”
於小溪湊上前摸摸tik的額頭,再度驚呼:“啊!怎麼這麼燙!”怎麼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
Tik嘟囔道:“還不是爲了躺著的那倆,路太黑,撞進附近的染缸裡邊了。”
於小溪很沒良心的大笑:“這就是你全身紅的來源?”附近有一家手工作坊,總是以原始的方法造布,也很喜歡把染缸放在拐角處。
Tik不滿的衝著於小溪嚷嚷:“快點給我藥啦!”
兩個記者其實沒有睡著,紛紛偷偷睜開眼,一眼看見了凍得瑟瑟發抖的tik,是爲了他們倆買藥才弄成這樣的?
於小溪遞給tik藥,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掉進那麼高的染缸裡的?”那染缸好最起碼有一米五吧?
Tik抱怨道:“我不是擔心他們兩個沒藥會很難受麼,然後就騎的很快,撞上石頭就掉進去了。”
於小溪忍住噴笑,認真問道:“你難道不討厭他們麼?怎麼會這樣爲他們著想?”
Tik裹緊身上的衣服,催促於小溪:“你先去給我拿牀被子,我差點沒犧牲在異國他鄉。”
於小溪起身去拿被子,tik轉向偷聽了很久的兩個記者:“別裝了。”兩個記者尷尬的坐起來。
Tik緩緩的說:“我幫你們,不過因爲你們是無辜的,但是你們最好想想你們在完成自己工作的同時,有沒有讓別人爲你們承擔你們工作的責任和後果。”言下之意已經明瞭。
兩人不知是因爲羞愧還是發燒的緣故,臉紅紅的,一時沉默。
於小溪抱著被子走進來,遞給tik:“喏,幸好還有被子,不然你就等著挨凍吧。”
Tik惡狠狠的盯著於小溪:“這就是你對待一個繩上螞蚱的態度?”於小溪聳肩,表示無所謂。
看見了兩個記者坐起來,於小溪硬是要他們躺下來休息,順便問tik:“你是要在這裡還是去另一個房間?”這幾天tik一直是住在這裡的,不過現下有了兩個不速之客。
Tik果斷的說:“另外一個。”他纔不要和狗仔呆在一起,接著就爬起來昏昏沉沉的轉移陣地。
於小溪禮貌的對著兩個記者笑笑:“他也發燒了,你們不要介意,早點休息吧。”然後就輕輕關門出去了。
房間裡沉默良久,一個記者忽然開口:“我們的工作究竟是什麼?”窺探別人的隱私?屢次不實報道?抑或是爲獎金薪水不惜傷害無辜藝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