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不愿回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問道,不怒自威。
“屬下無能。”立在一旁的男人正是野藤,他回日本了。
“哦,理由呢。”老人問道。
“少爺最近在做……”野藤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看見老人眼神后,才說出口:“郵遞員。”
老人皺眉:“小姐呢?”
這個就容易回答多了,野藤暗暗松了一口氣:“小姐說,她的男朋友在中國,她不會再回來了。”
老人突然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冷哼一聲。
野藤愈發恭敬地站在一旁,納悶,說實話,小姐找的那個可比老爺安排的那個草包強大多了,怎么老爺還是這么生氣?
在野藤的心里,他從來都只承認強者,渡邊雖然很強,但是總是缺少一種強者該有的風度。
半晌,老人扭過頭:“野藤,先暫時放下少爺,緊盯著小姐。”野藤這下猶豫了:“可是老爺……”
老人冷哼一聲,野藤才敢說:“小姐身邊有個很強的人。”
聽完野藤的話,老人卻不由對野藤口中的“少爺第二”有了興趣,能夠讓野藤他們敬佩的,必定不是一般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拿下了歐陽佳。
于小溪蘇醒后身體漸漸好轉,只是又變沉默了很多。
文徹的身體雖然漸漸在康復,可也是一副郁郁模樣,護士也只能默默無聲的照看著兩人。
去向任玨匯報工作的時候,護士忍不住和任玨說了,任玨聽后若有所思,吩咐護士照顧好他們就沒再說什么。
他了解文徹,也許文徹現在還看不清楚一些東西,只要有更多的時間,他會慢慢明白的。
左氏總裁辦公室。
左博正埋頭工作,突然有一群記者闖進來,后邊跟著幾個氣喘吁吁的保安。
左博放下手中的工作,微微瞇眼,靠在椅子上,示意保安們可以出去了,轉而望著面前幾個口口聲聲說會鍥而不舍追求事實的記者,冷靜的說:“有事?”
幾人看見左博一副鎮定的模樣,也不由犯怵,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和那個只會躲貓貓的副總不一樣,要不是被單位逼的,他們也不愿來惹這個閻王啊。
一個記者吞了扣唾沫,想了想,反正拿不到采訪稿也是丟工作,索性豁出去了:“左先生,我們想要就你的前未婚妻于小溪小姐的問題對您進行采訪。”說話間還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左博不由好笑,他有那么可怕么。
“坐。”左博隨便一指,示意幾個記者先坐下來。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坐?他們估計是耳朵出問題了吧?左氏冷面總裁請他們坐?紛紛在心底表示做夢后,再集體后退一步。
左博話語中夾著悠閑:“你們確定要離我這么遠進行采訪?”前段時間飛美國,都沒有于小溪的消息,雖然很不靠譜,他還是想通過這些記者了解一下于小溪的近況。
幾個記者尷尬的看看了他們的位置,沒錯,就是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猶豫半晌,一個記者拉了拉身旁的記者,低語道:“去吧,我們好不容易才上來的。”
沒錯,他們不僅買通了好幾個保安,而且還千方百計弄到了幾個左氏大樓的工作證,最重要的是,他們可是面臨著被左博控訴的危險上來的。總不能兩手空空離開吧。
幾人正沉默間,周特助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周特助看著里邊悠閑地坐著的左博,心里已經給這些不自量力的記者們判了死刑,正準備讓孫特助打電話叫保安。
左博悠悠開口:“諸位,你們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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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記者猶猶豫豫地走到沙發前,僵硬地坐下。眾記者見這個記者活著走到了接近左博的地方,也猶豫著效仿剛才的記者,一步一步都像是踏著未知地雷似的。
“總裁,這……”原諒周特助也結巴了,因為他在左氏工作近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左博這么對待記者的。
別說請他們坐下接受采訪,就連見這些八卦記者一面都吝嗇的很,今天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孫特助早已經呆滯了,毫無意識的拉拉周特助,悄悄說:“你說,會不會是boss被老板娘附身了?”
周特助圓滿了,至少有人比他更不淡定。
一個記者各種坐立不安之后,心念,反正怎么都是死,都已經坐下來了,那就死的更痛快點吧。
“左先生,請問你當初為什么解除和您未婚妻的婚約?”記者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于是孫特助圓滿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孫特助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他要去通知總裁辦的人,來看現場直播的世界奇聞。
左博沉吟片刻,說道:“形勢使然。”
那是什么形勢呢?記者吞了吞口水,望著語氣雖然淡然但臉色全是漠然的左博,還是沒問出口來。
一個菜鳥記者顯然沒有明白前輩的顧忌:“那請問是什么形勢呢?”成功贏得了其他前輩的拉扯。
記者們其實也是欲哭無淚,最近的大事小事規定都要圍著這冷面男轉,他們也想休假回家啊!他們也不想得罪這個冷面男啊!他們還是知趣的,偶爾小八卦就足夠了,對這個冷面男,點到即止,點到即止!
左博瞥了一眼菜鳥,竟然破天荒的回答了:“以后你會慢慢知道的。”
眾記者石化,雖然冷面男的回答相當于沒有回答,但是他畢竟回答了啊!頓時包括周特助在內的眾人各種凌亂激動了!
被孫特助拉來的幾個特助站在門口緊緊盯著左博,再揉揉眼睛,表示質疑之后扭頭就走。
孫特助趕忙拉住他們:“哎,別走啊,是真的,我能拿這種大事開玩笑么!進去看看啊!”
左博涼涼的送給孫特助一個眼神,孫特助咳咳兩聲,裝作沒有看見,等待著一群不怕死的記者們再創奇跡。
一記者顯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請問左先生,您的前未婚妻已經公開承認和文遠公司總經理文徹的戀愛關系,你……怎么看待?”
周特助一口水沒有咽下去,嗆著了,狠狠的咳嗽了幾聲,不由為這群不怕死的記者暗自捏一把汗。
左博的身體離開椅子的靠背,雙手放在桌子上,稍稍放慢了語速:“那么,你怎么看待?”
記者訥訥的說:“不好吧,這是左先生您的事情,我們不好評論。”他還沒有勇氣挑戰這個冷面男。
左博點頭:“多謝理解。”
記者先是一愣,頓時欲哭無淚,他被冷面男饒進去了。如果他剛才真的評論了,鐵定會被弄個半死,沒有評論,就給了左博不回答問題的借口,人家的事情關他毛事!
幾番交鋒,幾個記者筋疲力盡,好吧,他們已經用盡所有智商了,但是不是被左博繞進去,就是被淡淡的幾句話堵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記者突然想起來什么,問道:“請問左先生知道于小溪小姐前段時間昏倒的事情嗎?”
左博靜靜的望著記者:“恕不回答。”
記者默默收拾東西,結束采訪。
左博完美地掩飾住心底情緒,幾個特助在心底表示對左博的各種膜拜之后,吩咐保安們“護送”記者們下去。
沒有電話,沒有消息,左博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推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