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蓮寺的事情過後,張猴子讓若諸和尚給他找了個安靜的禪房,不許任何人靠近禪房,送飯也要若諸和尚親自去!既然他修養在寺裡,我和黑蛋便沒打他招呼就回了鎮子,然而沒想到我的噩夢不久便開始了!
關於黃蓮寺的事情我們也和老頭子說了,老頭子絲毫不關心,即便是那些惡鬼出世他都只是聽聽;他只關心那個張猴子,還有反覆的問我是不是真的看見不該看的了。雖然我已經很肯定的說了,但是每天他都要問上幾次,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這天我和黑蛋在附近的村子走完方子回家,本以爲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但是一到家我們就傻了眼!就見老頭子抽著旱菸很是高興地和一個人閒聊著,兩人像是一見如故!但是看那人一身筆挺的中山裝,還有一頭烏黑的頭髮,也就和我們差不多啊!老頭子跟我們都沒得聊,跟這位怎麼聊得蠻開心的。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這年輕人的背影怎麼這麼像張猴子啊!該不會就是那孫子吧!
黑蛋伸著頭看以一下“這不是張猴子嗎?”
果然!這孫子還真的跑我們家裡來了,老頭子一聽黑蛋這話就變臉了,本來還有和別人說有笑,轉臉對黑蛋和我是已經是金剛怒目“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他不跟我們一樣大嗎?”黑蛋小聲嘀咕了一句。
就這麼一句老頭子又火了,一直我麼都很納悶,像老頭子這麼大年紀了脾氣大就算了,耳朵怎麼還這麼好“和你一樣大你就叫孫子?”
黑蛋見老頭子瞪眼了轉身就要走“你敢走下試試,一點禮貌都不懂,多大的人了你們人情世故都不懂!”
“算啦算啦!嘿嘿!這些都不是事情啊!”張猴子那樣子很是穩重,一點沒有在黃蓮寺戲弄和尚的樣子。“其實吧!我來的意思呢已經和宋老爺子說了,宋老爺子呢也答應了,你們以後就歸我了!”
“歸你了!”我和黑蛋驚訝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張猴子笑了笑“別緊張啊!收徒弟嗎咱不就要認真點嘛!再說了你的事情還沒完呢!不做我徒弟怕你性命堪憂啊!”
也不知道這孫子給老頭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會答應這孫子;可轉念一想老頭子這麼精明的人,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啊!
“你們不是三尺道嗎?”我問了句!
張猴子點了點頭已經擺了師傅的架子“是啊!你應該說我們!”
“三尺道不是隻收一個徒弟嗎?你怎麼收兩個了!再說了人家也沒答應你,你這強買強賣啊!”我說道。
這邊張猴子還沒開口,那邊老頭子就又火了起來“你們度偶有能耐是吧!還是你們耳朵不好沒聽見我說什麼?我已經答應張先生了,人家可是不輕易收徒弟的,收你們那是你們的福氣,還哪那麼多廢話!”
“你這不是讓我們改行嗎?再說我們都多大了,改行是不是晚了點啊!再說了現在那還有人那麼多人買他賬,他那行不見得就好做啊!”我笑臉對著老頭子。
“再說了你讓我們改行,也找個靠譜的師傅啊!”黑蛋這孫子非得跟上一句,真的把老頭子惹火了。
老頭子氣的把煙槍都摔了過來,要不是我麼躲得快,一準砸在臉上。
其實張猴子是不瞭解我們,對我們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可他見這了以爲是鬧僵了,便開始給我們求情,似乎是賣人情給我們“他們還不知道我們三尺道的淵源,年輕人嘛!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嗎?教一教就行了。”
可是緊接著張猴子走到我身邊,貼著我耳朵說了一句話,我便再也沒有說不願意認他做師傅了“你雙目已開,能見世間陰陽,能見活人壽命!如果你不學著控制的話,我保準你吃不到年夜飯。”
我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要死他說的是真的我只有半年可活了!黑蛋在一邊抓耳撓腮的,是體會不到我現在的心情,可我這會心裡能好受嗎?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是張猴子的話著實不像只是糊弄我做他徒弟,我還想問清楚原因,可是張猴子卻跟老頭子道別了“宋老爺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人呢我過兩天來帶走啊!”
“別啊!你還沒說幹嘛要收兩個啊!”黑蛋追問道!
“你負責買菜做飯洗衣疊被啊!家務事不要人做啊!”說完張猴子笑著走了!
他是一抹屁股走人了,我和黑蛋這會心裡能是滋味嗎?再看老頭子那臉色,像是不會有好果子給我們吃的!
……
夜裡,老頭子叫我們過去,看樣子現在氣已經消了!
“來!你們都坐著,我和你們說說!”老頭子說著又拿出了旱菸和菸袋。
每每這個時候我就會乖乖找個好點的凳子,因爲他這一嘮叨絕,對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晚上能不能撈到睡覺都不一定!
“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們去認他做師傅啊!”老頭子把煙槍放在嘴裡,劃著火柴準備點上。
我和黑蛋都一個勁搖頭!
“這個人和我聊了很久啊!而且他還告訴我他的年紀了!竟然還長我兩歲,我也不得不羨慕啊!”老頭子說的很是平靜,我和黑蛋這根本不敢相信。
可是一想到在鬼塔裡面,張猴子突然變得白髮蒼蒼,似乎真的是有這可能!
“這人還真可以啊!就來過一次還能認識,要是比老頭子年紀還大,怎麼也不見他人老眼花啊!”黑蛋做的靠近老頭子,因而老頭子伸手就能給他一下,就見黑蛋捂著頭不再出聲,還好我有先見之明離老頭子比較遠。
老頭子抽了口煙,緩緩地吐了口煙霧“不是真的讓你們改行,他在和我聊天時說了,也是不想讓三尺道斷在他手裡,他說自從黃蓮寺鬥法後,他貌似算到自己大限不遠了啊!”
“那爲什麼非要收我們做徒弟呢?還有他看起來可沒有那麼大啊!”我問道!
老頭子拔了口煙“那是因爲他覺得你們也算有緣吧!而且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一件啊!至於爲什麼他容顏不老我也不得而知啊!有的人本就不易變老,也有可能是這三尺道有他自身的法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