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只是我們,就連侏儒鬼王也有些躁動不安,不時的在我們面前來回的跺著步子。張猴子發給了出我和侏儒鬼王外一人一張符紙,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我似曾相識,感覺很像是他給我吃的聚陰符。
我就這麼瞅著張猴子,他被我看的不耐煩了“瞅什麼啊!你又不需要,這是聚陰符你又不是沒吃過;我擔心晚上半山攔屍如果不成功,你們還能靠聚陰符躲起來!至少也能靠它隱藏一段時間,或許還能有機會逃走。”
“有用嗎?你當殭屍都瞎嗎?”我很是疑惑他說的可靠性。
張猴子將最後一個給了欲靜“如果它們不瞎的話倒是好對付了,殭屍不僅僅能嗅到方圓數百米內的血腥味,如果人的陽氣強了一些,它們也是能感覺到的。這就是爲什麼你屏住呼吸殭屍就很難發現你,在你一呼一吸之間,已然將自己過剩的陽氣吐納了出來,被它們察覺自然是情理之中了。”
黑蛋一下子就全塞進了嘴裡“真假先不管,保命要緊!”說著就一把將欲靜的符紙也塞進了欲靜嘴裡,人家還在細細查看這是什麼,黑蛋這一下惹得欲靜一頭惱火!
“這又不是豆腐皮,說吃就吃啊!畫的這都什麼,能吃嗎?”欲靜一腳踩在黑蛋腳上,疼的那孫子哇哇直叫“誰讓你手欠!”
“信不信隨你們,言盡於此,只是別以後連累了別人!”說完張猴子便轉頭問侏儒鬼王“你佈置得人都能按時到嗎?別到時候掉了鏈子,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呀!”
“你以爲我手下的人都跟你培養的這些一樣?”侏儒鬼王沒好氣的回答道“一旦搶到了嗜血骨玉,我們就得儘可能的爭取時間,等部隊過來後讓他們帶回去!我們在這裡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侏儒鬼王說話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隨著一輪圓月慢慢升起,整個山頭都灑漫了月光,這麼大的一片水溪之地寂靜的連歸林的倦鳥聲都不曾響起。
爲了不被發現我們極力的想辦法隱藏自己,但是爲了能及時搶奪嗜血骨玉我們離山頂並不遠;我們各自爬到了比較大樹上,欲靜非得跟著我一起,這就使得本就不寬裕的樹頭顯得更加的擁擠!
“你非得跟我擠一個樹頭嗎?多不安全啊!”我的抱怨並沒有讓欲靜改變主意,她就這麼笑著靠的更近了,我已經不能再退了,再退這樹杈可能支撐不住了。
“那我上哪去啊!跟你以其安全點!”斑駁的月光映照在欲靜的臉上,那一絲微笑讓我的心瞬間融化了,只得低下頭不再看她。
我一條頭就見黑蛋在理我不遠的樹上咬牙切齒的,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那小心眼絕對逃不過的預料。
這是就感覺這些蕭瑟的樹葉,一陣陣的晃動了起來;本就稀疏的樹葉這會被抖落的更乾淨,我都感覺自己就快要暴露在這月光下了!
“怎麼回事?”欲靜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整個人貼了過來!
我臉紅心跳的差點摔了下去,還好是欲靜抓住了我“不知道呀!對了,張猴子他們呢?怎麼就沒見到他們躲在什麼地方?”
欲靜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沒能尋見他們的蹤影!而這時的晃動越發的劇烈了,感覺是不是殭屍開始靠近了?
自上而下我們極力的向山下望去,但是重重的樹影遮擋的嚴嚴實實,即便在這入秋的季節,但是樹葉也並沒有完全掉落!只能看見比較近的地方纏繞的那些血皮麻繩,都跟著這振動的頻率一起跳動著。零星的鈴鐺聲也雜亂的響起了起來,一時間嘈雜的讓人感覺山腰的殭屍有無數。
就在我們都齊刷刷盯著那佈置好的困屍陣,就見一道森森白影從空中飄了過去,直向山頂空曠處而去,那白影的懷中似乎還抱著一個包裹。
“看!那一定是女嬰,是遊屍飛了過來!”欲靜指著拿到白影說道。
這關鍵時候偏偏張猴子和侏儒鬼王不見了人影,不過我們能看見的我想他們自然也會察覺!這時山腰處傳來了一陣陣的哀嚎聲,如同夜空中墜落的隕石,劃破了這寂靜的長夜!
“鬼魘哥怎麼也沒了人影?”欲靜突然緊張了起來“他們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對於他們三個問題人物,誰也保不準的事情啊!“應該不會吧!”雖然我這麼安慰欲靜,當我真不敢打包票,說的話我自己都有些含糊。
就這會山腰的哀嚎聲越發的多了起來,他們該不會是去了山腰處吧!突然想到這裡我不禁的冒了一身冷汗,那麼多的殭屍一起匯聚過來,即便他們早已做了準備,也不能保證就事倍功半啊!
隨著地面的震動聲停止,我感覺他們去山腰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可是他們就不管這山頂的事情了嗎?
遠遠望去那遊屍已經將女嬰放在了一個大石頭上,那石頭說來也奇怪,就像是爲安置這女嬰準備的,偌大的石頭上有一塊凹陷之處,女嬰放在上面剛好!
遊屍放置了女嬰後便漂浮著退後了,月亮還未升直正空中,但是此時已然有一絲強烈的光線映照到了女嬰的身上;頓時那女嬰便啼哭了起來,聲音之刺耳讓遠在數百米之外的我們都不禁的捂住了耳朵。
月光灑落至女嬰身上的那一刻,女嬰緩緩的泛起了紅色的微弱光芒,那猶如氤氳武器的紅色光芒漸漸地擴展,由最初附著於女嬰身邊,慢慢的長到出現了一個諾大的圓球狀光團。圓形的光球所沾染的樹木立馬像是被燒乾水分一樣枯死,就連那塊石頭頓時也黑了起來。
女嬰雖然哭聲已然清晰,但是完全被那紅色的氤氳光霧完全籠罩了起來,很難想象這麼久了,這女嬰是怎麼活下來的!
現在張猴子和侏儒鬼王他們都不在,可是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吧!遊屍已經浮在了空中,整個身子沐浴在女嬰和月亮交融的光線之中,看這樣子……該不會是“萬僵朝月”已經開始了吧!
可是爲什麼卻遲遲不見其他的殭屍呢?難道是張猴子布的局起了作用,可是那麼多的殭屍不可能全部被困住啊!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從樹上滑了下來,我要去把那女嬰搶過來。
“你怎麼下去了,下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有危險怎麼辦……”欲靜一個勁的叮囑著,但我已經決定自己去吧女嬰搶回來了,看那遊屍完全沉浸在月光中,說不定有機會悄悄地偷走女嬰不被發現呢!
我滑落下來便朝山頂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了“哪去啊!不要命啦!”
“那幾個人連鬼影都不見一個,誰知道他們幹嘛去了!我要去把那女嬰就回來!”我歐推開黑蛋的手!
“不要命了是吧!”黑蛋責備了起來“每次都屬我做事不經腦子,你經過腦子想一想了嗎?那一堆白骨你又不是沒嘗過他的厲害,注入硅烷剛和張猴子他們加一起,都奈何不了它,你過去是送死的嗎?”
“說不定能有機會悄悄地偷過來呢!”
“你騙誰呢!”黑蛋一臉的焦急“行不行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等他們回來再說啊!”
“等他們回來?你知道他們人哪去了嗎?”我再次往前走,但依舊被黑蛋拉住了“等他們回來那女嬰就沒救了!”
就在我和黑蛋爭吵不休的時候,就聽鄰近的鈴鐺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有一隻殭屍落進了張猴子布的局裡,那一條條紅線上的鈴鐺無風自響,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殭屍似乎比我們更恨這鈴鐺聲,但是一道道的紅線有限制了它的行動。
另外那殭屍的身上還插著一把匕首!仔細一看正是鬼魘身上的,怎麼會在這殭屍身上?
“先對付這東西吧!”黑蛋鬆開手!
“我覺得也是!”我暫時決定還是先不過去,因爲這殭屍已經將這一條條紅色的血皮麻繩給撕斷了。
掛在血皮麻繩上的鈴鐺掉落了一地,隨著樹上貼著的符紙憑空燒盡後,殭屍的行動不再受限制;我們一看大事不好,我們兩個也不見得能抓住這東西啊!
就在我和黑蛋準備迎上去時,那殭屍徑直的朝我們撲過來,我們以爲它會朝我們要過來,至少也是吸的我們面無血色纔會罷休,但是那殭屍就這麼衝過我和黑蛋,直接向山頂出跳了過去!
“當我們不存在啊!”我看著遠離我們的殭屍說到。
“丫的是看起我們兩嗎?”黑蛋也表示不滿。
“揍它!”說著我就跟黑蛋衝了上去,黑蛋由於跑的太急,快夠到殭屍摔了個黑狗吃屎,到那時他成功的把殭屍絆倒了。
看著殭屍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厲害角色,要是對付不了它,不讓張猴子笑話嗎?我抄起斧子就朝殭屍的腦袋砍去,但是身後跳出來的人已經一刀將那殭屍的腦袋端了下來!
“你們都哪去了?”黑蛋見著搶我們功勞的鬼魘抱怨起來。
“他們知道殭屍的數量太多,一時根本困不住它們,只能困住一部分滅了一部分,不然要是被他們上來就麻煩了!他們現在是爲待會前來接應的部隊肅清道路!”鬼魘說到。
“可是萬僵朝月不是開始了嗎?”
鬼魘朝山頂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我要去通知他們,必須速戰速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