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長笑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搖頭感慨了一會,真有你的,好小子。
但接下來就又有了一個問題,不要說自己和董倩確有其事,就算是沒有什么,就算夏雨駿剛才說的都是假話,就算夏雨駿說出的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結果還是一樣的,只要想刻意的來制造謠言,也很容易,關鍵是夏雨駿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一步棋的走法,他封堵了自己的棋路,自己只要敢于說出他和柳依琳,他就一定會在會上,用他自己杜撰的謠言來反擊自己,這個人太讓人擔心,太可怕了。
下一個問題就是他怎么這樣了解自己的想法,在嶺南縣如果真有人可以揣摩自己這次動作,那一定就只能是錢秘書了,如果錢秘書也讓夏雨駿收買了,那才更可怕,自己有很多事情錢秘書都是知道的。
再假如,錢秘書沒有被他收買,這完全是夏雨駿自己的判斷,那同樣是一件讓人恐怖的事情,他精確的推斷出自己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的計劃,他的睿智可想而知,是不是上次抽查小舅子潘漢年的廠子,也是他設下的埋伏呢?他已經掌握和判斷出自己的心理,知道自己一定會那樣做,所以才把小舅子的保證書夾在了材料里面。
想到這,黃縣長就感覺背心一陣陣的發涼,現在他很有點后悔自己的莽撞,他反省自己,也許對夏雨駿的進攻本身就是個錯誤,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看來自己的方向和計劃都有問題,何必憑空給自己制造一個強敵,或者,放過他,才是自己最明智的選擇。
一會,錢秘書就輕輕的敲門進來了,錢秘書是來提醒黃縣長,已經到了開會時間:“老板,人都到齊了,都在等你。”
這是每一次錢秘書的工作,在開會前,他都會先去觀察參會人員是否到齊,然后回來請黃縣長開會,這樣黃縣長就能夠在大家坐定以后的三,五分鐘后出現在會場,老大是不能每次開會等下面人的,那有損威嚴。
黃縣長努力的想從錢秘書的臉上看出叛徒的痕跡,但他徒勞的看了一會,沒有什么異常,錢秘書讓他看的有點發毛,趕快反省自己是不是那里做錯了。
黃縣長搖下頭,他還不能確定錢秘書是不是反水了,既然如此,那何不現在就試探一下錢秘書呢?黃縣長就淡淡的問:“都來齊了嗎?”
“嗯,都倒了,只是大家不知道今天會議的議題是什么,都在那瞎猜呢。”
“呵呵,那就讓他們猜好了,你能猜出今天會議的議題嗎?”
“嘿嘿,老板是要考我啊。”
“是啊,看看你最近長進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