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我嘆息一聲,感覺由衷的心累。
我不明白,那個詭異可怕的時間跟因果混亂,既然能顯形,又是怎么消失的?難道就是因為我念誦的鬼債咒?
要真是這樣,我還算因禍得福了,那么可怕的東西,都能被消滅,只能證明我好人好報。
想到這,我虔誠的暗暗許愿,祝愿那七個可憐的女人早日輪回,這輩子不要在所托非人了,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吧。
這個愿望剛成,我就不由自主的念誦起超度咒,超度咒剛一出現(xiàn),就見錢乙越發(fā)透明的頭顱中央,那一顆徹底死亡的大腦里,突然飛出一道五彩的流光,是那么的燦爛,流光越飛越高,最終在半空中,又幻化出了一個身著五彩旗袍的美艷婦人。
美艷婦人真的年輕了不少,她沖我做了個萬福大禮,這才柔聲道:“恩公若是還有時間,可看看那錢乙最后的下場,切忌,一定還要念誦鬼債咒。”
婦人話音剛落,就突然化為一道五彩流光,徹底消失在天際盡頭。
我仰脖看了好久,直至那一道五彩流光徹底消失,這才急忙念誦出新鬼債咒,再看已經(jīng)完全透明的錢乙,果然被我的新鬼債咒帶動,又發(fā)生了十分詭異的變化。
就見她的身上,突然分出來十幾道透明而又模糊的光線,這些光線折疊著,扭曲著,變幻著,突然自她身上沖出去,就在這十幾道光線沖出去的同時,錢乙徹底消失了。
我愣了愣神,不明白這些沖出去的流光到底要干什么,大強跟小劉亮還生死未卜,我肯定不能棄他們不顧去追流光,我只好搖搖頭,繼續(xù)念誦新鬼債咒,走向大強。
就在我蹲下身,剛搖晃大強兩下,大強還沒蘇醒過來的功夫,我的手機突然刺耳的響了起來。
這一下就把大強驚醒,大強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這才驚恐的四外打量,等他一眼看到我,這才放松下來道:“嚇死我了,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們又回到了往生殿的三樓,然后你突然問我一個問題,接著沖我一念咒,我就消失了。”
“啥?”我聽得目瞪口呆,心說這事真的巧了,難道我跟大強做了相同的夢?
我正想問他具體細節(jié),哪知道大強已經(jīng)看著我的手機道:“怎么不接?是呂梁打來的,恐怕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聽大強這么一說,我一看果然是呂梁打來的,我剛一接通,就聽呂梁詫異道:“阿贊帥怎么回事?我朋友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賭場那個錢乙正要上吊的功夫,卻突然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據(jù)說被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白光射中就死了?”
呂梁的聲音很大,吵得很,但是相比他的聲音,我更驚懼的是他說的話,難道說……難道說我剛剛看到那十幾道白色流光,就是死亡之光?就是殺死所有傀儡的死亡之線?
這實在太可怕了?那個可憐的趙富貴原配,在最后送我的這份大禮,可實在太大了。
我正想到這,就見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陣陣“嘟嘟……”的聲音,我急忙一看屏幕,這才發(fā)現(xiàn)是披差打來的。
我急忙告訴呂梁不用著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回頭在跟你解釋,這才急忙掛斷電話,又接通了披差的來電。
披差一開口,就是三個我靠,電話中就聽他大吼道:“我靠……真的好邪門,阿贊帥,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妖術(shù)?怎么我突然間接到這么多報警電話,都是說莫名其妙的在大街上就死了人,你知不知道死的這些人都是誰?”
他的話音十分高亢,讓我卻高興不起來,事實上在看到錢乙的尸體,化為十幾道流光飛出去后,我就隱約猜到答案了。
“不就是錢乙嗎,你大驚小怪個什么勁?”我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哪知道手機接著又響了,我一看又是披差打來的,不禁懶洋洋道:“又怎么了?”
“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一共12個錢乙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怎么會有這么多傀儡?還有這些傀儡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
沒等披差吼完,我就再次掛斷了電話,并且把手機關(guān)了機,丫丫的披差,我總算找到報仇的機會了,總算一雪前恥了,哼哼,這一次不讓你郁悶個夠,不讓你把欠我的錢都還回來,我就跟你姓。
看我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模樣,大強就哭笑不得,這老哥剛要說點什么?哪知道他的手機也響了,自從上次在吳哥窟,我們幫了多寶兒小姐一個大忙后,我們的手機就鳥槍換炮了,所以大強同樣也是一部某果X土豪金手機。
大強一看來電顯示,就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我,我義正言辭的警告大強:“我告訴你大強老哥,你要是當叛徒,披差就一定會吃定我們,你以后還想不想賺錢了?”
這話比啥都好使,大強老哥一下子就蔫了,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才把手機也關(guān)機了。
見狀,我哈哈大笑著拍拍大強的肩膀道:“這才對嘛,讓披差干著急,還有比這更爽的事?你想想,十幾個錢乙不明不白的突然暴斃,這老哥得受到上面多大的壓力,他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讓我們當面解釋清楚,要不然他吃不了兜著走哇。”
或許正是為了驗證我這番話,當我們來到往生殿平臺的邊緣,尋找出口時,我突然聽到頭頂巨大的裂縫上方,傳來了一陣陣直升機轟鳴的聲音。
裂縫真的很大,直升機飛進來也不再話下,接著沒多大會,臉色鐵青的披差,還有紅光滿面的羅總長,還有那位數(shù)日不見的NET名記劉婷婷聯(lián)袂出現(xiàn)了。
隔著老遠的,劉婷婷就歡快的沖我招招手,我也哈哈大笑回應(yīng),這讓走在最前面的披差臉更臭了。
披差一旁的羅總長實在忍俊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
在羅總長親自的攙扶中,我們上了直升飛機,飛機緩緩升空,看著下方越來越漆黑,越來越寧靜的裂縫深淵,我暗暗嘆了口氣,覺得這一切,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累啊,真特么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