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的女主角叫袁麗,她的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平凡。和很多人一樣,袁麗家境一般,中專畢業(yè)就離家打工,選擇了現(xiàn)在的這個城市:江西南昌。
選擇南昌有三個原因,第一她的家鄉(xiāng)九江也屬于江西省的范圍內(nèi),離家很近;第二就是她讀學校就在南昌,所以對于南昌她很熟悉;第三便是她的男朋友,高均南就在南昌。
和很多人一樣,高均南和袁麗是同學,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就戀愛的。高均南是袁麗的初戀,袁麗也是高均南的初戀,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
原以為兩人的分手會和很多人一樣,畢業(yè)就分離,可他們卻堅持了下來,并且同居了。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也無法去評論,因為我不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內(nèi)心的打算。
在這段持續(xù)了四年半的愛情里,我似乎只看見了高均南的付出和袁麗的毫不在乎,當我問起袁麗你覺得在你們的愛情里你付出了什么?袁麗的回答讓我一陣訝然,也讓我重新審視起他們的愛情。袁麗臉不紅心不跳且十分淡定的告訴我:我付出了身體啊!
在袁麗的觀念里,愛情似乎就是一場交易,雙方都要付出才有回報。
剛開始我和高均南并不是很熟悉,對他也不是十分的了解,我只知道高均南家庭很一般,父母都是打工的,也挺不容易的。在我眼里。袁麗一直是個大大咧咧又壞脾氣的女孩,可是一場初戀改變了她,也讓我改變了對她原本的看法。
袁麗和高均南是在學校的籃球場的認識的,和很多女孩子幻想的一樣,袁麗是迷戀上在籃球場英俊的揮灑著汗水的高均南,而高均南是喜歡上坐在看臺上大喊大叫的袁麗。高均南比袁麗大一屆,一米八八的大個子,袁麗卻只有一米五八,和他相差很多。高均南是屬于溫柔型的,雖然不白但是小麥色的皮膚很健康;而袁麗是屬于十分霸道和大女子主義的,皮膚不是很好,臉上有色斑;高均南的學習成績很好,全校排名前十位;而袁麗的學習成績卻不是很好,甚至偏科很嚴重。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么如此優(yōu)秀的高均南會選擇如此平凡的袁麗?
他們分手后我問過這個問題,高均南給我的回答是:當時只是喜歡上了她的直率和偶爾的性感,到后來就是習慣了。高均南告訴我,男人喜歡女人,一開始的理由總是充足的,但是到后來就都是因為習慣,要么就是沒找到更好的。說這段話的時候,高均南沒用愛那個字眼,我問他“你是不是不愛袁麗了?”我是故意的,我很想知道,在高均南眼中,袁麗算什么,愛情算什么?
“愛?我們還是不要侮辱這個字了。”這是高均南的回答,可是我生氣了。我也有屬于女生的小脾氣和小沖動,更何況袁麗是我的好朋友,下意識的我便護著她了。“你說侮辱?你覺得這是侮辱?你把袁麗當什么了?”
或許是我當時沒理解高均南的意思,又或許是我一昧的偏袒自己的朋友,我甩了他一巴掌就離開了。到后來我才理解,也為那一巴掌感到抱歉。
袁麗剛和高均南戀愛的時候,是真的很高興。她本來是個很懶的人,那段時間居然早起的化起了妝;她是個寧愿在家睡覺也不出門的人,那段時間幾乎天天出門逛街。我很驚訝袁麗的改變,因為在我看來,沒什么事情能改變袁麗那雷打不變的壞習慣。
很快,他們就成了學校的一道風景線,因為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都充滿了浪漫和笑聲。
袁麗和高均南的第一次吵架,理由很讓人啼笑皆非。袁麗來例假了,俗稱大姨媽,又稱月經(jīng),我知道大家都懂,只是想講個笑話,很冷吧。
回到正題,袁麗的例假來的很奇怪也很可怕,每次一來都是驚天動地。袁麗很怕疼,而她的例假每次都是來勢洶洶,她總會在床上疼個一兩天才稍微好點。
那天是凌晨一點多,和很多人一樣,我和袁麗都是屬于夜貓子一類的,平時這個時候,袁麗總是坐在電腦前抱著抽紙盒哭哭唧唧的看著言情小說,而懶惰如我,一定握著手機窩在被窩里看歷史小說。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的情節(jié)稍微有那么點的恐怖,而她看的情節(jié)稍微有那么點煽情,所以此時此刻的房間里,呈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蜷縮在椅子上,抱著抽紙盒不停的抽著潔白的紙巾抹淚,一盞幽藍色的小燈放在電腦邊,黑咕隆咚的房間就那塊兒有光,還幽藍幽藍的,時不時的還發(fā)生一陣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哭泣聲......而二米遠距離的雙人床上,鼓起一塊圓圓的,時不時還抖動著......多么詭異又溫馨的場景啊!
我倒是不知道袁麗看到哪兒了,只不過在我看到恐怖**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女高音橫空而出,打破一室的寂靜并且成功將我嚇倒,跟著狂叫起來。
很快的,房門被人砸開,燈被人打開,又是兩道不同的女聲同時響起。一聲是袁麗的,另一聲自然就是我的。袁麗是因為肚子再度刺痛而尖叫,我則是因為春光外泄而尖叫(因為我有裸睡的習慣,雖然不是**,但我那大紅色的罩罩被人看到總是不好的。)
一群很熟悉很熟悉的朋友住在一起就是會發(fā)生很多很糗又很好笑的事情,幸虧我們住的地方都是女生,否則......
事情弄清后,大家都各自回窩了。而那么不巧的是,袁麗和我的面包又都用完了,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其他同學,袁麗就毅然決然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高均南,而我,則縮回被窩裝睡,因為我很有經(jīng)驗:例假中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原本就很恐怖的女人例假中會更恐怖。
“高均南,給我買包七度空間過來,要夜用的。”袁麗的語氣很不好,雖然我理解,但也覺得這樣很不好,剛想告訴她溫柔點兒,就看見她從椅子上竄起來,對著手機大吼“你他媽什么意思,我是你女朋友,讓你給我買個東西那么難啊?”不知道高均南說了什么惹她生氣了,但我大概能猜到,許是高均南不愿意吧。也是,大半夜的被人吵醒還莫名其妙的被吼,換誰都不好受。而且,袁麗的脾氣也確實不好。
“滾滾滾,你他媽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袁麗又吼了起來,掛完電話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雙手還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真的很無奈,其實我們兩個都一樣,每次例假一來就像個瘋子一樣,脾氣隨便發(fā),眼淚隨便流。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們吵架,好像吵的很兇。袁麗雖然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但她還是很善良的,認識這么久,說不了解是假的。
從洗手間里拿出護墊放到袁麗手上“先去換一下吧,不要生氣了。”看著她是病人,我也不敢對她大聲說話,語氣很柔的把她推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