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輩又是如何出來的?”柳云汐這會也奇怪,自己好像沒做上面啊。不過她記得自己被那么一甩后,腦袋中唯一的畫面就是那法輪。當(dāng)時她想著那些法輪打下的字護在自己周身,當(dāng)然也毫不客氣的甩了幾個在里面的。
“老道想出來便出來,想被壓著就被壓著,就這么簡單啊。”太乙笑著道。
這會變成柳云汐不解了。不過柳云汐想想這不是自己的問題,自己去瞎操心干嘛,不然那問題就變成自己的了。所以就此拋開了。“前輩,剛才我等說的問題想必你也聽著了,不知前輩是怎想法?”柳云汐問道。那才是主要的。
“說起那法器倒是陪了老道數(shù)十年,老道真的一時半會放不下,誠如小兄弟所言,若是有人能得了那個又修補好,恐怕老道還真能讓人左右了。”太乙沉思著。
“那可有解決之道?比如哪一點對能觸動前輩?咱們只要去了那一點便可了。”柳云汐道。
“你若是有機會見著,幫我把那字磨了。沒了那字,或許老道便能放下了。”太乙道。
“這把整個字磨了,恐怕陰險的家伙會懷疑。我看如這樣,前輩是太乙,這太字下一點,在下去了那一點便可,到時候那不過是大乙的東西,和前輩無關(guān)了。那時那家伙要如何就如何,反正不礙著前輩便可。左不過是個死物。”柳云汐笑著道。
“呵呵呵,你小子就知道坑人。你可之道那大乙是何人嗎?”太乙笑著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靈機一動。反正那個大乙又不在這里,自然沒關(guān)系了。”柳云汐搖著頭道。
“那大乙是柳家的老祖宗,也是那人的老祖宗。”太乙笑著道:“那人是柳家的私生子,最初為人扔了,后來被帶了回來。所以會死心塌地的幫著老狐貍。”
“哇,這可是秒了,妙哉。”柳云汐拍著手道。“不過在下就覺得奇怪了,那法器不是你的嗎?為何去了一點就會變成那個人的了?”
“你小子都說是了那自然就是了,還和老道有何關(guān)系的?”太乙上前敲了一下柳云汐的腦袋道:“我只要拿回那一點便可以了。”
“那這個一點要是擺在大的肩膀上,那就是犬乙了,你說這樣好不好?”柳云汐笑著問道。
“你這小子真是絕了。”太乙搖著頭笑著。
“那個犬乙不會又和他們家有關(guān)吧?”柳云汐摸著腦袋問道。
“自然有關(guān)了。”太乙真人笑道。
“前輩,莫非你和這柳家也有關(guān)不成?否則他干嘛要用柳家來壓著你?莫非前輩的先祖是太乙不成?還有那個法器是不是柳家先祖?zhèn)飨碌臇|西?否則干嘛那個大乙要心動的?莫非當(dāng)年那個大乙,犬乙,太乙三個是兄弟不成?三個為了一個瓶子而生分了,最后那個瓶子入了太乙的手,是不是這樣呢?”柳云汐聽了這話倒是靈機一動。因為他之前看到那個瓶子時,就覺得那個瓶子很奇怪,尤其太乙的太字那一點似乎是活的,當(dāng)時看著猶如一個淚滴。
“你小子是不是人?”太乙瞪著柳云汐。
“是啊。”柳云汐立馬回答。不是人那自己不就完蛋了。“這就是了,所以在他們面前你真的是這一小點,難怪他們能像一座山一樣的壓著你。看來你的那一點倒是和你之前說的我那個神光是相連的,所以那個大的受不了會四分五裂,反而你那一個小點感覺很舒服,甚至有能力出來了。”
太乙瞪著柳云汐,好久才道:“老道我悟道幾十年,今日你小子輕輕松松的就說出來了,你小子不是人。”
“前輩,在下倒是覺得前輩該好好感謝那些壓著你的大山,是他們讓你的那一個小點變得那么的堅強。你想想,那么大的一座山壓著你,你都沒有垮了,這說明什么?在下覺得這說明前輩的力量足以和那一個大山抗衡。如今你更能超越他們,從他們身邊從容離開。晚輩想是他們成就了你,所以你該去感謝他們,無論他們懂不懂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成就了你,你該去感謝他們!”柳云汐道。
“小子,你不得了,你知道你的這些話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嗎?”太乙嚴(yán)肅的看著柳云汐。
柳云汐搖頭。她又不是鬼,那里能看到鬼的事情?
“他們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量一樣,全部垮了。”太乙看著那里淡淡道。猶如看著深淵一般,忽然間他才發(fā)現(xiàn)那下面竟然是那么深,那么深,而自己竟然和他們真正的割裂開來,自己在不斷的往上飄,而他們卻往下沉,所有的鬼伸著胳膊悲傖的呼喊著。自己的面前光明越來越亮,他們則越來越暗。
太乙這會對著那些鬼們鞠躬著:“謝謝你們成就了我!謝謝你們,希望有一天你們也能明白這個道理,那時候你們自然而然的能出來了。其實你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你們能不再善惡不分,你們就能獲得重生。你們記著正義就是正義,我所
堅持的僅這一點。我所要的也僅這一點。若你們能堅持正義,若能明白親情和正義面前,正義才是最重要的,那么你們就能真正的獲得解脫。最后你們也能和我一樣走出那里。”
太乙在心中對著那些先祖?zhèn)冋f著話。他確實是柳家的人,和柳淮山算了也是同族。之前的那個房子便是他祖?zhèn)鞯摹K嬲龍猿值氖钦x,所以不管任何人,只要是違背正義的,他都會管。但是到了這里,他卻背負(fù)著柳家,這一點正義和整個柳家家族成了一場戰(zhàn)爭。當(dāng)日若非柳家的先祖?zhèn)儙椭切┐髠b未必會死。而他總覺得愧對這些大俠們,所以最后只有和他們一起戰(zhàn)死,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所有的朋友,而自己又違背了柳家的先祖,因此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自己活該壓在最下面。
但是柳云汐的到來,讓他看到也一線希望,讓他明白柳家先祖在光明之前同樣會四分五裂,也讓他明白自己堅持的沒有錯。甚至柳云汐說的這些話,他之前心中就有過,只是沒有那么清晰明白而已。如今這一句話說出,自己豁然開朗,明白自己做的是正確的。尤其柳云汐的那段讓他感激的話,再次讓他領(lǐng)悟到了其中的真正涵義。
除了正義外,也需要愛,那便是對家族的認(rèn)可,恰巧是這一點讓那些凝聚的先祖?zhèn)兯姆治辶选L冶揪褪且粋€極具智慧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柳云汐一句話就能明白那么多,只是從前他一直沒有把那兩個聯(lián)系在一起,這才覺得自己進了死角。可如今柳云汐的幾句話,不僅僅解決了自己的困惑,讓自己明白自己沒有做錯。
更讓他明白真正的幫助是什么。他們在那里或許能享受后輩的祭祀,但是除此而外,他們永遠也沒有從新做人的機會。太乙希望他們能真正的重新做人,而不是永遠的呆在那黑暗之中。
柳云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只知道自己是被人踹醒的,從床上踹到地上,而后稀里糊涂的被人拎著甩到了某人面前。
“小子,好睡的啊?”祝由冷冷的笑著:“看來你是很喜歡這里了?”
“鬼爺爺,你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說鬼爺爺?shù)膲脑捔恕9頎敔敚悴灰呶蚁麓舶。瑒e吧我甩來甩去了。”柳云汐干脆裝糊涂,一副懨懨的半死不活樣。
“小子,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站著的是誰!”雷三附在凌翼身上抓著柳云汐喝道。
“對不起,祝爺,你饒了小的把。”柳云汐有氣無力道:“昨晚小子不知道怎么睡著睡著就跑到了地上,再不然就跑到了梁上,還老是做噩夢,夢里還是鬼。”
“我問你,你叫什么?”祝由冷冷道。
“小白。”柳云汐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跟著乞丐跑。后來有一戶姓白的人家看著我機靈收留了我,人家給了我一個姓,平日都叫我小白。那戶人家主人是個讀書人,小白便跟著少主子認(rèn)了幾個字,后來小白因為一時手癢,拿了主人的寶貝去賣銀子,這才被趕了出來,后來就四處游蕩,干些坑蒙拐騙的活,直到遇到大黑才結(jié)為兄弟。”
“你這輕功是誰教你的?”祝由問道。他本是私生子,自小就被人扔了,所以這些經(jīng)歷倒也明白。
“乞丐,他說這人啊,別的不會都可以,就是這腿腳必須快,慢了,被人打了還好,要是被狗咬了,那麻煩就大了。所以一定要學(xué)會逃跑,跑的越快越好。”柳云汐道。
祝由倒是不再多說。“我聽說你找到了一個太乙的瓶子,如今那瓶子在哪里?”
“本來是要交給莊主的,可是當(dāng)時大黑不愿意拿出來,我們兩個搶著搶著,一失手就摔破了。”柳云汐道。
“那些碎片在哪里?”祝由聽了這話不由的直皺眉。
“不知道莊主怎么處理的。當(dāng)時那瓶子是在莊主的后堂內(nèi)摔壞的。那個需要文莊主身邊的小廝們。”柳云汐道。
“大黑,你們兩個去給我把那碎片找回來,一片都不許少。”祝由冷冷的喝道。
“是。”大黑精神抖擻的道。
柳云汐有氣無力的跟在后面,話說她這會可是郁悶死了,也不知道昨晚的那一幕是真還是做夢,不過這祝由顯然是打算那么做了,柳云汐想著,呵呵呵,你這個豬油,老子讓你的祖宗變成那個鬼法器,到時候他難受死了就找你的麻煩,老子要你們狗咬狗一嘴毛。
凌翼不耐煩,一把領(lǐng)著柳云汐抗在肩膀上就走,柳云汐干脆順勢繼續(xù)打盹,就在柳云汐迷糊間,身體再一次噗通一下,五體投地。
“莊主,祝爺要我來去昨日那個被打碎的瓶子碎片。”柳云汐這會頭也不抬的趴在地上道。
“小子,你看清了人再說。”有人喝道。
“你不是莊主你擋在老子面前干嘛?怎么?你小子莫非想造反不成?”柳云汐吼道。
“你,你小子該死。”對
面的人喝道。
凌翼一掌把過去,把人打得口吐鮮血,接著上前抓著那人的脖子:“咱們來找的是那些碎片,祝爺還等著呢,晚了老子殺了你,讓你去給祝爺做法器。”
“你,你,你放開我,我,我?guī)銈內(nèi)ァ!蹦侨藪暝?
“什么事這么吵?”柳淮山走了出來冷冷的問道。
“莊子,他們是來取昨日被打碎花瓶的碎片的。”那人忙上前道。
“帶他們?nèi)ケ闶橇耍趺丛絹碓經(jīng)]規(guī)矩了。”柳淮山怒道。
凌翼繼續(xù)一把領(lǐng)著柳云汐跟著那人。
“到了。在這里,全部倒在這里了。”那人指著一堆垃圾道。
“小子該干活了,祝爺說了,一塊不許少的,你要不想死,就給老子好好找找。”凌翼喝道。
“兄弟,這些碎片我一個人哪里拿得了。”柳云汐道。
“老子不管。”凌翼脖子一仰,下巴一抬,表示沒看見也沒聽見。
“兄弟,活是咱們兩個的,你要不干,你總得找個人干吧。在下一只手,拿了自己的,到時候你空手回去被人罵,可和我沒關(guān)系。”柳云汐淡淡道:“就算你自己不干,你找個人干總可以吧。”
“小子,給老子好好弄,不然老子把你埋在這里,反正莊子要死人的。老子到時候找個理由看你怎么辦。”凌翼繼續(xù)喝道。
“你,你不是大黑那個傻子。”那人跳著腳道。
“小子,莫非你也想去祠堂呆著了?”背后傳來陰惻惻的聲音。
“我,我,我祝,祝爺,我,我,我拿。”那人看到祝由嚇得一個哆嗦。
“記著,一塊不能少,少了,我那你補上。”祝由冷冷道。
“是是是,祝爺。”那人忙點著頭。
那邊柳云汐已經(jīng)把所有的大塊都撿了起來,只留下那些碎屑。
“祝爺,不需要小的了。”那人看著開心道。
“小子,你說呢?”祝由看著柳云汐。
“你小子,那一地的不都是嗎?祝爺說了,一塊不能少,說的除了這大的還有就是這些小的,否則老子干嘛說一個人拿不了的?你想死那是你的事,老子可不想,快給老子想辦法拿了。”柳云汐踹著那人道。
“這,這個怎么拿?”那人這會也頭痛道。
“找東西裝了,連那碎片和那泥一起拿了,這樣就不會少了。”柳云汐道。
那人果然找了布兜全部裝了。這才跟著去祠堂那邊。
“把這瓶子給我拼好。”祝爺冷冷的對著柳云汐道。
“是,祝爺。”柳云汐忙道。“不過小的不會讓這些碎片黏在一起。這該如何是好。”
“看你像個聰明人,沒想到卻是如此笨。”祝由冷冷道。“你去把那些小的碎片先去取出來。”
“是。”柳云汐點了頭轉(zhuǎn)身離開。
“祝爺讓你去碎片,你走什么走。”凌翼一把抓著他。
“你這呆子快放手,我自然是要想法子取那個了。”柳云汐道。說著領(lǐng)著那袋子往井邊走去
“取水,”柳云汐道。
“為什么是我取水?”凌翼喝道。
“你不取水就滾遠一點,別礙著小爺干活。到時候這東西沒弄好,我讓祝爺找你麻煩。”柳云汐喝道。“剛才那小子說你不是大黑,我還不信,至少大黑雖然有些呆氣,可讓他干什么他還會老實干。這細(xì)活他干不來也就算了,這粗活總還干得來的,你要是那粗活都不干,你可真的不是大黑了。”
“取水就取水,啰嗦什么。”凌翼嘟囔著。“老子愛干就干,不愛干就不干,你管得著。”
“別啰嗦,快點取水。”柳云汐喝道。祝由可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們呢。
凌翼打上水,柳云汐就把那些碎片放在水中洗著,最后泥漿都去了只剩下那些碎片。一邊的祝由也暗自點頭,心說這小子還真有點小聰明的。
而后柳云汐拿著那些碎片給祝由。
祝由讓柳云汐把那些碎片拼起來。柳云汐就讓凌翼扶著那瓶子,倒是細(xì)細(xì)的拼著。最后到那個太字時,柳云汐暗中運功讓它脫離,這樣那個一點就空了。心中默念著,大乙兄弟啊,你是不是很喜歡這瓶子呢?你要是喜歡的話快來拿,這這瓶子就是大乙你的了,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找別人來,我聽說犬乙和你一樣喜歡這個東東的,這慢了就要讓犬乙拿了我可不管了。你要是想要這瓶子,你就自個讓那些碎片填滿,這樣的話這瓶子就是你的法寶了。今后再也沒有人能從你手中搶走,當(dāng)然你不要拿就算了。
柳云汐心中默念著,也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先這么著再說。還沒等柳云汐把所有的小碎片全部填上,那些碎片一起飛了起來,直接往空隙處填補,最后柳云汐的手自動的被推開,那瓶子竟然無風(fēng)自動的旋轉(zhuǎn)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