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看起來就是這麼奇怪,它不需要任何一句多餘的話,只要對方開口似乎就是這麼簡單,簡單的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知道,就能懂得!
彷彿穿過千年之後,看到兩個年輕的男孩,在學(xué)校后街或者操場之上,一人拍著另一人的肩膀,做出保證,‘兄弟你放心,不管出了什麼麻煩只要跟小弟我說一聲,有小弟在,能辦到的小弟二話不說,爲(wèi)兄弟兩肋插刀,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力所不辭……’
方子龍得了夏傾城的保證,心裡微微鬆懈下來,一時又是感激又是喟嘆。瞙苤璨浪誰也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緊張,子敬是他少年時候就認(rèn)識的好友,他也的確將他當(dāng)做好友。
他意外的知道子敬的另一層身份,他震驚過,惶恐過,也懷疑過……卻獨獨沒有想要拿這個身份的事情威脅子敬,不管是作爲(wèi)朋友或者是方家二少的中的哪一種身份,他並不打算捅破這個消息,所以他來了將軍府邸,來找他說明原因,他只想藉助他的能力找到鬼見愁,那個於方子玉有一線希望的人。
他沒有想過他會拒絕的後果,或許是因爲(wèi)太過緊張方子玉的情況,或許是不敢想,亦或者是一種從心裡生出來的自信……好在,他沒有拒絕不是嗎?
所以,他知足了,總是還有希望的不是嗎?方子龍看向身形頎長的夏傾城,眉間地濃愁之色也慢慢地散了些,想到離開的方子玉,略帶擔(dān)憂道。
";子玉那潑猴似得性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惹了什麼禍?";
夏傾城回頭,看著方子龍的臉,輕輕拍打一下桌子,露出一抹邪笑,";我倒是希望子玉真的能鬧個底翻天!";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方子龍一愣,不知其所以然,但以往日認(rèn)識他的經(jīng)驗略一思索,便猜出他又是無聊了或者想要找些什麼事來樂一樂。猜到這個,也不管他,獨自轉(zhuǎn)身從樓道中就要下去,看樣子是要去找方子玉了。
眼見方子龍已經(jīng)下了一樓,看著方子龍往曲橋的方向,也開始轉(zhuǎn)身下樓。conad1;
想到方纔的事,夏傾城心裡冷笑了幾聲,好在你沒有做出什麼事,幾次潛入錦繡宮的事情別以爲(wèi)他不知道,看在是多年認(rèn)識的,又確實沒有探到其它消息的份上饒了他,別以爲(wèi)這樣就認(rèn)爲(wèi)錦繡宮是好欺負(fù)的,那樣就大錯特錯了,若是敢借著這事兒威脅他,這少年時候地那份情誼也該被消耗完了,到時候就別怪他……
夏府大少爺可以惹,大周朝的將軍亦可以惹,錦繡宮宮主,惹了,那就是要命的!
方子龍一路是打算先去袁氏的芙蓉園去請安,笑著看身邊的夏傾城,見他臉色發(fā)沉,隱隱還帶著怒氣,之前他心裡有事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卻甚是明顯。方子龍心裡一跳,子敬何時如此明目的在面上完全的表達(dá)過內(nèi)心裡的感情?
仔細(xì)想來,子敬每次都是那嘴角勾起,一張三分邪氣三分儒雅淺笑的臉,還有至上而下散發(fā)出的幾分凌厲與狂野,這次,怕是真的氣的狠了。瞬間方子龍又迷濛了,誰能夠左右子敬的情緒?突然,一道身影不期而然的閃過,他想到了那個在花市買茶樹的小婦人,想起了水榭中的那一幕,看著依舊忍不住散發(fā)殺氣的子敬,張了張嘴,就要說出口的話在對上夏傾城警告的眼神之後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上下不得。
再說方子玉得了自家二哥和子敬大哥的允許,欣喜之間竟是連給袁氏請安的事情都忘記了,一路憑著上次的記憶,一個人摸索著就來到了暖玉院。人有神後校。
站在月牙門前,方子玉擡頭看到大大地‘暖玉院’三個字終於鬆了口氣,這次沒有丫鬟婆子們帶路,他還真沒有自信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這個地方。唔,好在他上次多記了個心眼,這個地方比較偏,只要往最西邊走,一路走到底,再然後繞著院子的圍牆轉(zhuǎn),轉(zhuǎn)到月牙門,那就是暖玉院了。17fry。
方子玉裂開嘴角,提著衣襬一掃,就要大步的走進(jìn)去。這次,他沒有帶一個下人來,唯恐溫嶠又會生氣,於是,他聰明的自己一個人摸索著來了。conad2;方子玉微微擡起下巴,顯得有些得意,只是那散發(fā)這隴水的臉完全曝露,顯得更加慘不忍睹了。16605582
";嫂……";方子玉剛想喊出一聲嫂子,就被坐在眼前的男人嚇得一個顫抖。這時,溫嶠正從房間裡拿著兩小包的紫龍樹茶,那是她特意一小包一小包分好了的,像是一袋一袋地奶茶一樣,用著黃紙摺好,要喝的時候,拿一小袋一小袋的也不會嫌麻煩。
聽到一聲驚訝的低呼,溫嶠頓時心裡一緊,擡眼就看向來人,此時,原本躺在軟榻上的柳宸飛早已經(jīng)出手,掐住了方子玉的喉嚨。也不管方子玉低低的嗚咽聲,緊緊地按住他不讓他亂動,原本毀了的半張臉露在方子玉眼中,頓時,方子玉驚恐的睜大眼睛,嚇的一點聲音都沒敢出。
與方子玉靠近的柳宸飛原本是面無表情,只是心中懊惱,竟然一時失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外人靠近,當(dāng)眼睛觸上方子玉臉上那不可忽視的腫大痔瘡,還在不時往外面冒出白稠的隴水,挑眉又仔細(xì)看了幾眼,見方子玉七竅中的眼、鼻、口四周微微發(fā)黑,他幾不可見的一絲訝異一閃而過,瞳孔微縮,竟是連掐住他脖子的手也慢慢放下。
將死之人,何必多做計較!
柳宸飛略有深意的瞥了方子玉一眼,又無事一般的躺在軟榻上,靜靜地看著從房間走出來的溫嶠。而方子玉猛的被柳宸飛丟落在地,也不知道是被柳宸飛的動作嚇到還是被柳宸飛那半張魔鬼半張?zhí)焓沟年庩柲橌@倒,竟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地看著柳宸飛。
溫嶠先是被柳宸飛那一閃而過的動作驚了一把,然後見他掐住了來人的脖子,劃過一道黑線,脖子本來就脆弱,又是呼吸管道,掐住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怎麼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就是喜歡掐人家的脖子呢?又想到畢竟不是隻有自己受到這種不好的待遇,心裡也就平衡了。心裡平衡了,再擡眼看向來人時,她臉都黑了。
徑直走到方子玉面前,這小子還在呆呆地坐在地上,一點形象也沒有顧忌,不過,話說,他的形象早在和她罵街的時候就甩的不能再遠(yuǎn)了,此時也沒有什麼大的關(guān)係。conad3;
";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又想做什麼?";溫嶠惡狠狠地瞪著方子玉,語氣很不客氣,上次帶著一幫人大鬧暖玉院的事情她可是還記著呢?
方子玉被這一瞪眼,終於回了神,看著瞪他的溫嶠,不知怎的,當(dāng)瞥過一旁正看著的柳宸飛時眼裡帶著一分驚慌,不知覺的再看溫嶠時心裡就低了一分,撇著嘴頗有些委屈,";嫂子!";
冷不禁的,溫嶠被這一聲‘千嬌百媚’的‘嫂子’叫的渾身一抖。方子玉雖然是個少年,要是這樣大的少年辦起委屈的神情來還是忍不住讓人心軟的。
可是,方子玉估計錯了,首先他沒弄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那是可以和他站在街的兩頭對罵的女人,其次,他長的長相、著實不知如何,但就憑臉上的那些化著隴水的痔瘡,也讓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更不用提少年那還處於變聲期的公鴨一般的嗓子了……
是以,回個方子玉的,便是,震天的罵聲!而溫嶠,似乎,貌似,確實也只能以罵來出出氣了。
";你這個小王八蛋又想來幹嘛,上次鬧的還不夠嗎?";
";天煞的,你這個公鴨嗓子,頂著這樣地臉也敢往街上跑,真是不知死活……";
……
溫嶠罵的很出氣,紅著臉依舊惡狠狠的瞪著方子玉,而躺在軟榻上的柳宸飛看著瞪眼的溫嶠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有‘活力’的溫嶠呢,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幾乎可以看到溫嶠從鼻子裡呼出的氣體。
反之,坐在地上剛剛起身的方子玉先是愕然,看著溫嶠,眼裡閃過一絲愧疚和莫名地失落,吶吶嘴角,想要開口叫嫂子,可見溫嶠那惡狠狠地樣子,有叫不出口,最後只得委屈而又無奈地站在那裡,頭低的低低的,聽著溫嶠數(shù)落。
溫嶠罵了半天都沒見眼前的人一絲反應(yīng),反倒是乖乖地低著腦袋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打罵任由的樣子,有見他低著頭的脖子上點點紅色,看起來硬硬地質(zhì)角,心裡產(chǎn)生訝異,這傢伙什麼時候不和她爭嘴了,反倒這副乖寶寶地樣子?
剛想要再罵兩句,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哽住了,溫嶠低嘆一聲,疑惑而又訝異道,";你,你沒事吧?";
眼見沒有一點聲響,溫嶠心裡不覺有點發(fā)虛,看她自己這都多大的人了,人家方子玉纔多大,怎麼著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有一輪了吧,而且這孩子本來就長的不好,自己還怎麼能這樣打擊她幼小的心靈呢?要知道,心裡的傷一旦產(chǎn)生陰影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啊。
於是,她嗒吧兩下嘴角,輕聲問道,";要不要,要不要坐下來喝兩杯茶?";話一出口,溫嶠覺得壓力頓消,她覺得圓滿了,可是,在擡眼看到方子玉晶亮的眼睛時,心猛的又提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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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對不起親們,今天的字?jǐn)?shù)少了點,咻咻——明天請假一天,所以,明天大家不要等啦,後天一萬字補上——
————忘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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