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魔王便是曾天擇者鎮壓在魔山的異族,而關于這些傳說,僅僅只是傳說而已。
小宸望著那馬車緩緩駛來,之后,緩緩遠離,而在那轎子窗旁,一雙白皙的手臂伸出,朝著小宸豎起大拇指。
有些話,僅僅只有兩個人知道。彼此心照不宣。
“該回去咯!”小宸將長劍一丟,這時已經是清晨了,但小宸卻是昏昏欲睡。
一夜的戰斗逃跑讓這個少年回到義城,二話沒說,直接倒頭就睡,這可為難了那宇文霸與宇文一明。父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輕嘆一聲,將門輕輕帶上。
待小宸醒來,都已是下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你要是真的睡不著,就起來和為師說說話。”那房門之內,卻聽見蒼老的聲音傳來。
“師父,我想和說個事。”小宸迅速穿上那之前的黑衣袍,下了床。來到桌邊。
“正好,我也準備和你說個事。”那依舊是一身白衣,鬢發卻仿佛在一夜之間,全部白去。
“師父,你的頭發。”小宸不知道在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么,能讓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頑童一夜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無妨。”老者搖搖手,示意小宸不必在意,老者給小宸倒了一杯茶水。
“你說說吧。”那老者卻沒有了昔日的玩笑,更多的是一些惆悵與疑惑。
“我在魔山,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魔獸。而這些魔獸,近年似乎變得越來越強大了。”小宸抿了一口,盯著那白發,滿臉的疑惑。是什么事情,能讓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所有事情都無所謂的師父變成這樣?
想必就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師娘!
“這些我不關心!和我說沒有用。小宸,這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了。”白衣老者依舊喜歡獨自抿著茶,眼神飄忽不定。仿佛有一些事,他并不愿多說。
“是師娘吧?”小宸瞥了一眼,這個師父,倘若真有事情能讓他舉足不定,只有那心中久久不肯放心的情!
“恩,宇文霸告訴我,在中沐國。所以,我先去看看。”丹老望著窗外,滿臉的著急。
這也確實,倘若,尋得消息,千山萬水都要去找。或許,人間最難懂的便是情字吧!
“恩。好,放心吧,你不要用那種眼神望著我,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反倒是你,多加小心。”
小宸望著那師父一臉的擔心之意,看出了丹老的猶豫不決。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你師娘!你別用那種眼神望著我!我告訴你,我這個人一輩子,不求別的,只求我能見到i師娘一面,當面問清楚,當年...”
丹老不屑一顧的繼續抿著茶,眼神時不時的望著那窗外雨滴,時不時的望著那窗外的一盆君子蘭。
“當年咋了?”小宸一臉的奸笑看著那正在東看看西看看轉移話題的丹老,滿臉寫著快告訴我。
“不說這個了,我去次可能要一年半載,甚至更久。這里有三個錦囊,你拿著。遇到生死關頭,可以救你一命。”丹老說完,看也不看那正在好奇的小宸,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三個錦囊。
“錯了,師父,是三條命!”小宸對于這個師父是沒有任何的好意,除了修煉是他教的,別的都不是。就如上次,給自己丟了三個錦囊,說在最餓的時候,可以幫你解決一次。只能用三次。
結果,就是餓了三天三夜。那三個錦囊中寫到,“等為師!”
當時就想咒罵師父的祖宗!
“這次不一樣!這次師父會安排好的。上次嘛,是我的錯,可是,你也沒餓死嘛!”丹老看著那正在兇神惡煞的小宸,笑一笑。
“行,我再相信你一次。畢竟,對于你這種上了年紀的懊悔不已的人,適當的原諒也是情有可原的。”小宸將三個錦囊收好。
突然來了一句。
“但是,師娘會不會原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這事已經過了十八年了。說不定都忘記了。”
“閉嘴!就你這張烏鴉嘴!老夫現在就去!劣徒!為師半年后在中沐等你!”說完,丹老便拉緊腰中的壺,再次給自己倒滿茶水,看也不看一眼那正在驚訝的小宸。
直接摔門而去!
“額,哎,最難得的是有情郎,最無辜的是心上人!一個難于成功,另一個卻只能遙寄相思罷了。”
小宸抿了口茶。
多少次,沒他在,我不照樣好好的?
“小宸,你師父真是一個怪人!”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少年聲。
“恩,我師父本身就是這樣,火急火燎。但,這樣的人直率啊,沒有心思啊!”
小宸笑一笑,示意一明來這里,和他抿一口。
一明去笑一笑,搖搖頭。
“你還是下午趕往那永城吧。那邊的比武大會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一明剛說完,便聽到嗖的一聲,人影閃過。
“別急,我會隨你前去。”一明卻一把拉住小宸的手臂,看著那火急火燎的性子,這師徒倆真是一個脾氣。
而當小宸與宇文霸告別后,對著那二長老做了一個下次我找你品茶的動作,那二長老卻是一頭霧水。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策馬揚鞭,黃沙滾滾,一行六七人便風馳電掣般趕往那永城。
逐漸看到那夕陽快落山,小宸心中那叫一個苦啊!
狠狠的瞥了一眼一明,那一明確實無奈的聳聳肩,是你自己貪睡,與我何干?
好在,那永城與義城并不遠,一路上的雨水為伴,讓小宸恨不得罵這老天爺。這破事天天有,這雨也是天天下!
感到城門口,遠望著那些守衛正在準備關城門,小宸更加策馬加鞭。
驚得那馬兒吃不消,這今天主子咋這般?
好在那一明及時亮出那宇文家族的令牌,方可放入進城。看來,這家族就是有好處啊!
心想著要不要加入宇文家族呢?
卻看到前面的比武擂臺已經開始在收尾,那登記官卻是如坐針氈,左右為難。旁邊一頂紫色馬車,赫然寫著葉府二字!
“看來這個人情鐵定要欠了。”小宸來到那登記官旁,直接下馬,那登記官眼力確實好,直接將筆墨準備好,等待著小宸登記完畢,早早結束。
“木子宸,參加比武大會。”小宸人未到,聲音卻已經傳入那登記官耳中,那登記官下筆疾草,小宸剛剛到桌前,卻見那登記官已經合上登記冊,對著那轎子點點頭,唰的一聲,消失不見。
“這也太快了吧?”剛下馬的一明看著那雨中狂奔的中年男子,不知道是怕這雨,還是怕這轎子里的人。
而那些轎子旁的一些士兵,則是魁梧的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那大雨傾盆嘩嘩直下。
腰間一人一把彎刀,刀鞘顯然經過了精心的雕刻,上面寫著葉府二字。
隱隱在葉府二字旁還有一條小飛龍,只是,很小罷了,不仔細看去,真的以為是一條張開血盤大口的怒蛇。當刀鞘與刀柄合并,卻顯得像極了一條蛇。
這就有點奇怪了。這葉府難道想稱帝不成?
都說這葉府執掌南國兵權,葉府的葉大將軍,更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曾將南國血族打的魂飛魄散,永遠只躲在那魔山之下,相傳那血族族長更是被他咒下詛咒,永世不得輪回,坑殺了血族三十萬大軍,將那些將軍的人頭懸掛于血族城門之上,暴曬了三天,任由那腐鳥叼啃。
更傳聞說,這葉將軍是一個氣者強者,南國的各大門派,宗教稍微一點不服,便是鐵騎踐踏,而那些被成為葉軍的鐵騎更是所向披靡。所以,南國建國后,便再無反抗的勢力去挑戰這位鎮壓群雄的梟雄。
而從這些侍衛可以看出,這葉軍絕對是強大的,那些侍衛的整齊劃一,那嚴肅的軍隊氣息,都可以折射一個葉軍的氣場。
隨便一個士兵往那一站,都是一堵墻。
再看那宇文家族,則就普通了,不論是武器還是身著,都沒有那葉府的氣勢。
之后,正在小宸冥想之中,一個身穿青銅色鎧甲的中年男子揮揮手,那些士兵則唰的一聲,步伐一致,昂首挺胸的漸漸消失,那遠處還傳來那久久的大地顫動聲。
“這葉府就是強大啊!”一明在背后無力的搖搖頭。
“這種強大,是很多性命換來的。”小宸說完,便上馬。
“我們今晚就在這附近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去參加比賽。”小宸駕的一聲,那馬則飛快的向前跑去。
“公孫龍,欠我的,你是要還的!”小宸此刻心中很明白,這公孫龍絕不簡單,但是,正如師父所言,強大與不強大,只在你一念之間。
遠處,那雨聲還在嘩嘩的下著。
“小姐,明日該如何安排?”在那街道盡頭,一家客棧二樓窗戶旁,一襲粉紅色,正在窗前凝望著那街上飛快的一群人。
“按計劃進行即可。”那粉紅色女子說完,便揮揮手。
“好的。”
粉紅女子手中握著那藍衣,散發出那淡淡的龍檀香,女子嘴巴微揚。
“但愿你明日可以大放光彩!不然就浪費了我這一天的風吹雨淋。”
女子瞭望著那城門之上,看著那城門上的一面旗子,轉身,關閉窗戶。
“今夜誰都不要打擾我,我要修煉。”那客棧二樓,一明剛要敲門,卻傳來那門內的淡定自若聲。
“我是想說,你要不要吃肥腸粉?”一明轉身離開,身后留下了那回蕩的聲音。
“吱。”
“你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