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義城,三大家族只有三個供奉,別的二流甚至三流家族根本沒有資格甚至能力去請一個供奉。
青衣供奉聽到這話,頭微轉,看著那桌旁的白衣老者。看起來像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那鬢發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宛如一尊已脫離人世的仙人。
“你是什么東西?”青衣供奉看著那老者頭也不轉,只是不停的喝著葫蘆瓶里的東西。
“呵呵,你是東西嗎?”白衣老者一臉的笑意對著葫蘆瓶說道。
“廢話,我當然是東西了。”青衣老者看著那白衣老者依舊盯著那葫蘆瓶。
“什么東西!”青衣老者好像明白了一些。
“呵呵,廢話不多說了,拿了一些東西,總的還吧?”白衣老者用拿著葫蘆瓶的手指指青衣老者的右手。
“放肆!在我大供奉面前,還真的沒有人敢這么說話!”青衣老者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在我的地盤,我還能讓你欺負了?這以后,讓我怎么當宇文家族的大供奉?
“一明,這是怎么了?”當聽到吵鬧聲,宇文家族族長快步來到屋內,看著那青衣老者和白衣老者,一臉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這白衣老者一直坐在那里。而大供奉覺得金針不行,想回去取銀針,但是,白衣老者卻不讓。說大供奉那了小宸的空間戒指。”一明看著那拔劍弩張的兩位老者,這兩位加起來,也應該有一百多了。
宇文家族族長看一眼白衣老者,突然,眼睛緊盯著那腰中的葫蘆瓶,這葫蘆瓶好像見過。
“這位老者,不知高姓大名?”宇文家族不虧是義城第一家族,起碼,在絕對的優勢下,也很尊重對手。
“族長客氣了,還是等這少年醒了再說吧。”白衣老者拱拱手,表示回禮。
可是,這大供奉這邊怎么辦?
“前輩,晚輩冒昧問下,請問您和這少年時什么關系?”宇文家族家族打量著一下,決定還是讓大供奉離去,畢竟,是家族的供奉啊。
“寧王到!”門外那一聲嘹亮的士兵吶喊聲,讓房間里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這。。。”
“這寧王為何來看小宸?”
這少年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能讓一個王來看他。
而這時,大供奉卻眨巴著眼睛,不停的思考著,這該怎么辦?
而就在屋內的人安靜之余,寧王已經到了。
瞬間那皇族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強大的氣勢讓滿屋的人自覺的低下頭,等待著那王者的來臨。
“參見寧王!”義城的宇文家族族長率先低下頭,恭恭敬敬的低下頭。傳聞寧王待人溫和,只信奉道教,為人正直,一生的浩然正氣,時刻為子民而擔憂。而寧王認為,天下,不是皇帝一個人的,也不是皇族的,而是子民的。每個子民都可以有機會有權力去爭取官爵。所以,寧王在子民心中甚至比皇帝的形象都要高。而這樣,也容易得罪一些人。但是,寧王卻不擔心,生來是皇命,心系子民,所以,南國的家族全對寧王尊敬有加。
寧王直直從他身邊走過,來到那桌前,看著那白衣老者。
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
那斗志昂揚的侍衛點點頭,很有步伐的離開。
“小宸怎么樣了?”寧王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句話,而這句話,讓當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雖然都已猜到,寧王與這個少年有關系,但是,沒有那么親密的關系吧?
而且,不問家族的族長,而是直接走向那桌前的白衣老者。
“再過一會就醒了。”白衣老者沒有對視他一眼,仿佛在他的眼里,這個寧王根本不足他對視一眼。
這白衣老者是誰啊?居然敢對寧王不尊敬?看著那輕描淡寫隨便一過,宇文霸更加的迷惑。
“好!小宸在煉藥道路上相當不錯,應該為國建立功勛啊!”寧王并沒有怪罪,而是,起身,走到那床前,看著那已經有血色的少年臉龐,意猶未盡的感嘆著,回憶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寧王對這個少年又是多一份佩服。
“這件事,小宸自己做決定咯。”白衣老者微笑的點點頭而后又是搖搖頭,繼續抿著手中的茶水。
“聽說是雨城的公孫家族下的手?”寧王沒有回頭,依舊在看著那少年。
“恩,是的,寧王殿下。”宇文家族族長不敢大意,稍微不注意,就是滅族大罪啊!
“那可知,是誰下的手?”寧王雙手緊握,而這句話,確實,壓低的憤怒。
“目前只知是公孫龍與公孫杰。只是,公孫杰在轎子中。。。”宇文家族的族長看到那寧王擺擺手,很明顯,示意他無需再說。
“來人!頒布南國第三十九道皇榜令!傳我皇命,將公孫家族全族滅門!”寧王說完,轉身來到桌前。
要知道,這南國到現在為止,迄今才發布過三十八道皇榜令,這命令在南國絕對是權威的,縱使一個再強大的家族也躲不過那皇榜令,可怕的不是那皇榜令的下命者,而是那些詭異的執行者,當初,就因為一個家族在一次測試中,得罪了一個公主,結果,就是當晚全族滅門。而這些執行者,就是那些可怕的劍士。
“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
好大的面子啊!
好大的背景。一句話就讓一個第一家族滅亡。
皇榜令,那是南國最高的法令了,皇族居然為了一個少年下皇榜令。
而就在大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相互對望一眼,幸好,宇文家族起碼沒有得罪。
而就在大家雙腿顫抖之時,一位強壯的侍衛拿著一張金黃色墨紙來到寧王面前。
墨紙上點點滴滴的字跡可見那皇室的辦事效率,短短一會,就可以頒布。太恐怖了。
恐怕今晚公孫家族就除名了。
寧王拿起那毛筆,飛快的在金黃色的墨紙上飛快滑動。
“王爺,這原因?”侍衛已經很習慣了。
“觸犯南國法典!對皇室成員造成傷害。”寧王說完,瞬間拿起一塊玉璽,狠狠的蓋下。
“鐺!”一個葫蘆瓶抵在那金黃色墨紙與玉璽蓋下之間。
“這件事,還是交給他自己處理,要比你插手好很多。”白衣老者望著那寧王,點點頭。
“好。那就交給他自己吧!”寧王看了一眼白衣老者,點點頭,仿佛,白衣老者說的挺對。
寧王再次揮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侍衛對著那寧王身形一動,恭敬點頭,轉身離開。
而這一切,滿屋的宇文家族瞬間呆了,他們更本沒想到,這個白衣老者居然比這個寧王還要尊貴?
那這白衣老者為何守護在這個少年身旁?
“我這里有一顆護心丹,就麻煩您給他服下吧!我過幾日就要回皇城,皇兄緊急召見。”寧王說完,準備轉身離去。
“恩。”白衣老者收下寧王遞給的錦盒,點點頭。
當寧王跨出房門,來到宇文家族的府中院子。
“請等等,寧王殿下。”身后傳來一聲中年男子聲音。寧王轉身。
那些侍衛很知趣,立刻在寧王身邊保衛,手持銀光閃閃的長矛,腰中配有一把鋒利的彎刀,背后背著一個橢圓形的金黃色的盾。這是典型的皇家侍衛標配。
寧王擺擺手,示意侍衛散開。
“敢問寧王殿下,可知那白衣老者的身份?”來者正是宇文家族的現任族長。
“宇文家族的族長,這次我前來,第一,來看望小宸,第二,我相信,這義城在也沒有那個家族敢來你們家族放肆了吧?”寧王一眼就道破了宇文家族的想法。
的確,這寧王來宇文家族會使宇文家族更上一層樓,起碼,在義城沒有那個家族敢頂著皇室家族去對抗一個家族。
“寧王殿下好眼力,也謝謝寧王殿下了。可是,這白衣老者。。。”宇文家族族長仿佛對這個白衣老者極為忌諱。
“你最好不要打聽他的身份,否則,你們這個義城第一家族可能就要在南國除名了。”寧王看了一眼宇文家族的族長,意猶未盡的警告著。
“啊?這么嚴重?”宇文家族的族長這次更糾結了,一個是大供奉,另一個是神秘的老者。
恩,就這樣辦!
“那寧王殿下,可知,那老者與小宸的關系?”宇文家族族長好像已經決定了某個事。
“我只知道,那白衣老者是小宸的師父。還有,他們貌似很喜歡吃肥腸粉,不過,這肥腸粉味道還不錯!”寧王最后的表情卻讓這個義城的第一家族瞬時驚呆了,這小宸喜歡吃肥腸粉?!
這個消息,這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啊!
看來,得讓廚房多準備肥腸了。
而在房間之內,那青衣老者早已雙腿顫抖不止。那白衣老者笑著搖搖頭。
青衣老者也不敢看一眼那白衣老者,他從剛才的談話中已經得知了,坐在桌邊抿著葫蘆瓶的白衣老者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貨。
都怪自己,貪心。可是,誰不貪心呢?
要怪只怪自己沒背景,沒實力!
青衣老者臉上露出那尷尬的笑意,緩緩走向那床邊的少年。
到了床邊,青衣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青衣老者看第一步已經完成了,于是,左手放在右手上,在修長的袍衣之下,快速的準備想拔下那套在手上的空間戒指。
“這怎么回事?為何拔不下來!”青衣老者臉上那尷尬的笑意轉為眉頭緊鎖,一臉的質疑。
青衣老者看著那白衣老者,白衣老者依舊在那抿著茶水,看著那旁邊的一明,一明仿佛是太困了,已經靠在那床柱上睡覺了。
為了還是不動?青衣老者臉上開始露出那焦急的表情,臉頰上慢慢的露出了那汗水。
青衣老者終于受不了了,咬著牙,看著那白衣老者。自己在身上摸了半天,仿佛做了一個決定。
終于,摸到了一個物體,于是,左手握緊,狠狠的在右手上一劃。
啊!青衣老者突然捂住嘴巴,那臉頰之上的汗水更多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緊咬著,忍受著那手指鉆心的疼!
青衣老者聽到屋外一群人的腳步聲,于是,簡單在青袍下做了一些動作。
之后,準備向門走去。
就在他咬著牙,緩緩的走向那門口,門外卻比他早一步進入。
看到那門外的男子,青衣老者會心的一笑。看來不是來抓我的!
青衣老者繼續緩慢的走去,一邊走一邊在想,該如何解釋,在可以讓族長放自己離去。畢竟,命就一條。
走到那男子身邊,剛想開頭。
眼神卻瞬間低落下來,仿佛已經放棄了。
“你被解除契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