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耀公國,整個公國的權貴們都用復雜的目光注意著比克伯爵領,因為一個以十來人傭兵團長身份起家的家伙,就要成為嶄新的比克伯爵了。
對于這個連續數級跳躍般攀登到伯爵寶座的人物,所有人都是無語以對,因為無論怎么看,就是天才般出色的人物,在這雪國不花費十來二十年的工夫,根本就別想爬到公國頂層階級。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爬到這個位置,權貴們倒也只是起些好奇,佩服,或是起些準備謀害的念頭,可是這家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古國王室后裔的身份。
這個身份被證實的話,這個家伙將在法理上擁有整個北方三大公國的所有權,簡單來說,這家伙發動戰爭根本不用找借口,而且還不能譴責他!
既然這樣,權貴們可不會坐視這樣的人物成長起來,所以在康斯打掉比克伯爵的時候,暗流就開始涌動,并且在康斯登位這天爆發出來了。
比克城堡,盛裝的權貴們攜帶著艷麗的花瓶女伴,非常矜持的和身邊的人打招呼閑聊著。
這次城堡的聚會,聲音的嘈雜遠遠低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些權貴其中大半沒有貴族身份,本來這些才剛洗干凈泥腳的暴發戶是沒有這樣素質的,但是誰讓康斯成為伯爵后,這些人將全部會成為新貴,知道這點的他們,當然得極力做出自己心目中的貴族摸樣。
所以這些新貴們話不多,全都是輕描淡寫的閑聊。
一些老貴族雖然看到這做作的樣子,心里偷笑,但誰都知道這些人有很大可能會成為自己的上司,笑他們簡直就是找死,而也因為這些新貴們的帶領,使得這些原本參加聚會都是哇哇大叫的貴族們壓低了聲音,也才使得這個城堡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安靜的聚會。
不過,和外面雖不熱鬧但人氣密集的聚會相比,城堡內廳就顯得壓抑和緊張了,康斯軍中千夫長以上軍官全部聚集在這里,可在場這么多人全部都恭謹的端坐著,目光全部都放在那個翻看著文件的年輕人身上。
看看這上下氣勢森嚴的情景,很難確認這是一個才組建了沒有一年工夫的組織。
康斯翻閱了一陣甲二送上來的情報,神色不變,只是對甲一問道:[說說我軍的情況.]
[是,主上。]甲一稟報道:[現在我軍有領主衛隊的編制一萬人,正規軍編制兩萬人,全部滿員,儲存的裝備物資充足足夠打上數場大戰。另外,還有三萬的地方衛隊,這些部隊物資裝備都比較缺乏,起碼超過五分之四的人在使用殘舊兵器。不過戰斗力雖然比不上我們的正規軍,但也可以和其他伯爵領的正規軍相比了。]
[軍糧呢?]康斯再次問道。
[扣除地方衛隊的口糧后,可以保證一萬勞力支撐我們這三萬大軍外出三百里作戰一個月。]甲一飛快地回答。
直到現在,康斯才拍拍手上的文件說道:[嗯,這次我們算是捅了一個馬蜂窩了,我們臨近的三個伯爵領都派兵來試探我們了,而且每一方派出的兵力都不下于一萬人。]
聽到這里,軍官們根本沒有擔憂的表現,反而是一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開戰的興奮神態。
在他們腦子里,康斯剛才和甲一的對話不過是讓自己這些人明白康斯軍力強悍,根本不用計較這些貨色,也就是給自己這些人打氣。
不過,康斯卻緊接著潑了一碰冷水,讓軍官們的熱血降落了下來。
[除了這三個伯爵大人外,冰耀公國的所有伯爵領主,以及公爵大人都發來宣告,表示不承認我這個伯爵的合法性,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成為了冰耀公國的叛逆了。]
[什么?該死!他們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殿下的法理需要他們這些家伙來確認嗎?]
[理會他們干什么?殿下想當伯爵或者公爵,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人的承認!]
[居然敢說殿下是叛逆?我看殿下干脆不要舉行什么伯爵登位儀式,直接成為古國王好了,看看到底誰才是叛逆!]
[沒錯!只要掛起古國大義,那些什么公爵伯爵根本就沒有資格再指揮殿下,因為殿下才是雪國的真正主人!]
原本一直不吭聲的軍官,在聽到自己居然成為叛逆后,立刻***起來,一開始還是在責罵冰耀公國的伯爵和公爵,到了后來各個都要康斯稱王了。
誰不想自己站在大義那一邊?誰不想自己成為開國元勛呢?所以這個提議一出來,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看看這些被開國元勛名頭刺激得雙眼發光的部下,康斯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這些手下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啊,小小三五萬人的兵力居然就想稱王稱霸,就想要和整個雪國為敵嗎?
想要找死也不是這樣找啊!
康斯擺擺手:[我這次召集你們來,是想讓你們討論怎么和這三支準備入侵我們領土的軍隊作戰,而不是討論這些有的沒的,所以稱王的事情暫時不用去說了,這么點土地和這么少的兵力就想稱王,你們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康斯這話一出,軍官們再次沉寂下來。
不是沒有人以為康斯故作矜持或者以退為進,但是康斯的威能之下,還真沒有人敢再冒出來辯解了。
[我先頂個這次作戰的框架,首先,軍隊不要深入邊界超過百里,因為我們的糧食支援不上。接著,因為我們現在的軍政人員緊缺,而且現在比克領才剛占領完畢,內部還有很多干擾沒有清除干凈,因此,這次戰斗的方針,是搶人,搶錢,搶糧,就是不搶土地。你們開始討論吧。]
康斯說到一個段落,便閉上嘴巴坐在那里。
下面的軍官顯然已經適應了康斯這樣的軍議,并且誰都清楚,這樣暢所欲言的軍議也是為了挑選高級軍官的措施,所以遲疑了一下后,腦子里有點料子的軍官個個冒出來表達自己的看法。
目光平和,專注聆聽的康斯,一邊表面對說的好的提議方案表示贊許,一邊在心中感嘆,這雪國合格的兵員到處都是,但合格的軍官卻寥寥無幾。
如果自己擁有以前那些軍官幫助的話,單單憑借這三萬主力部隊,就足以橫掃整個冰耀公國了,何必只能把戰爭限制在貼著邊界的情況呢?
一番討論過后,慢慢的從這么多千夫長中脫穎而出了兩個比較多人支持的軍官。
看著兩個相互攻擊相互挑缺點,而且身后各自站著一幫支持者的手下,康斯撇了一眼甲一,甲一立刻靠前來介紹道:[主上,那個模樣兇猛的叫做猛剛,基層兵丁出身,參軍十數年戰功彪炳,后來因效忠對象被消滅,而且人家并不要這些舊兵,所以流浪在比克領。]
[猛剛是我們剛起兵的時候被召入伍,算是我們的老兵了,看他幾次大戰后就能因功晉升為千夫長,絕對是個出色的軍官,不過就是喜歡沖鋒在前,習慣橫沖直撞勇猛攻擊的軍官。]
[而那個比較文弱的叫做南林,百夫長出身,是從最早的俘虜轉投過來,雖然因這個資格比猛剛差了一截,但也是功勛彪炳,不過不同于猛剛不顧傷亡的剛猛作戰,他倒喜歡用些計謀來減輕損失。]
聽了甲一的介紹,康斯笑了笑:[也就是一個喜歡速戰決擊,一個喜歡穩扎穩打的吧?嗯.....算是各有各得長處和短處了,他們兩個聯合起來互補長短,倒也是一個標準萬夫長呢。]
看到甲一和康斯說話,爭論就已經停了下來,所以軍官全部聽到了康斯的評價。
聽到自己兩個人合起來才是一個標準的萬夫長,猛剛和南林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頗為心動,一個沖鋒在前一個在后方防守,既能打擊敵人又不怕被斷了后路,打下來的功勞兩個人分,這也不錯呢。
其他軍官則忍不住冒酸水,康斯軍現在才兩萬正規軍,除了甲一是萬夫長外,其他人全部都是千夫長以下的軍官。
康斯的領主衛隊萬人長,沒人敢想,那位置可是康斯兼任的。
地方衛隊的萬人長?地方衛隊都是按照地域的人數多寡來布置兵力的,根本沒有萬夫長編制存在的,就是有,那也沒有人愿意降低格調去擔任。
所以人人都盼著那唯一的一個萬夫長職位,因為那是當前唯一能夠爭奪的位置,沒想到居然就這么被這兩個家伙撈去了。
雖說兩人才是一個萬夫長,但那也是伍仟夫長了,立刻就爬到自己這些人頭上去了!
[嗯,既然你們兩個的方案都獲得大家的支持,同時你們也無法說服對方,那么就讓你們各自統領
五千正規軍,帶著支持你們的軍官去執行你們的方案吧,右路敵軍就交給你們了。]
康斯這話一落下,本來暗自猜測的眾人嘆口氣,這兩個家伙果然被任命為伍仟夫長了。
[謝殿下栽培!臣下領命!]
猛剛和南林立刻跪下磕頭,心頭激動異常啊,爵位不去說,就說軍職的,軍隊當中就甲一一個萬夫長,自己現在已經是兩人之下,數萬人之上的大軍官了!
只要自己建立功勛的話,說不得新的萬夫長就是自己了呢!
[甲一,另外一萬的正規軍由你帶領,左路敵軍你負責。至于我則率領一萬領主衛隊負責中路敵軍吧。]
康斯一邊說,一邊站起來:[你們的副手就不要參加宴會了,讓他們先回去坐好準備,等宴會結束就出發。]
[是!]千夫長們躬身領命。
城堡內的那些權貴們突然發現,大量擁有軍職的百夫長之類的軍官,突然帶著女伴離去,而剛才一直沒有出現的千夫長們,也開始冒出來加入聚會。
本來想去湊熱鬧的權貴們,很是驚訝的發現,這些千夫長居然按照部隊編制聚成了三堆在商討著什么,而且還是隱約拒絕外人靠近。
這個發現,頭腦一般的權貴們根本沒有在意這個現象,而腦袋靈活的則開始注意起來,一些有陰暗心理的更是在興災惹禍,說不得這些軍官在準備謀反呢。
在因軍官們舉動引起各種猜測下,康斯隨便說了一些場面話后,自己任命自己為比克伯爵領的新伯爵,不過康斯卻拒絕按照慣例把比克伯爵領更改為康斯伯爵領,而是沿用了比克伯爵領這個名頭。
在場的眾人除了稱贊康斯不忘本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勸言----根本沒有誰想到康斯只是嫌麻煩而已。
登位儀式結束后,接下來就是冊封貴族,當康斯變得口干舌燥的時候,整個比克領,除了那些藏兵貴族外,其他所有貴族都成為了康斯的封臣,而且是那種沒有多少機會借著本身封地叛亂的封臣。
可以說,冊封后,整個比克領就已經有九成被康斯牢牢掌控著了。
冊封儀式結束,那些賓客還想和康斯拉拉關系,突然聽到城堡外傳來了轟隆聲,探頭一看,發現一身戎裝的康斯,帶著那剽悍的領主衛隊迅速離開城堡。
看到這一幕,聯想到不久前軍官們的樣子,權貴們立刻派出人手四處打探,這些地頭蛇當然第一時間就知道毗鄰的三個伯爵領同時派兵攻打康斯。
這個消息一傳開,一些腦子太靈活和非常滑頭的家伙就開始當墻頭草,但一些精明有眼光或者頭腦魯直的,則直接按照自己爵位能擁有的兵額招兵,然后帶著人馬跟著康斯去幫助康斯作戰了。
留守人員不動聲色的把這些墻頭草給登記下來,不過這些墻頭草也不是徹底的笨蛋,看大部分人都帶兵跟著去幫忙了,剩下看風色的只有一小部分,立刻明白這種招搖的方式可不是墻頭草能當的。
這些想摸魚的家伙見到這個情況,那就是又走了一批。
剩下的人有點遲疑,但當他們注意到有人在清點自己這些人的人數時,立刻氣急敗壞的帶著侍衛,沖向了戰場。
看著空蕩蕩的城堡,一個侍從很是不屑的晃晃記載了名字的羊皮紙:[一群笨蛋,隨便晃晃就把他們全部嚇得去給主上幫忙了。不過,事情可沒有這么輕易結束。。。。]
暫時不說康斯軍怎么和那些伯爵軍作戰,就說說帝國的東南五省大都督府內,相文正聆聽一個密衛的稟報。
[總長大人,三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準備了十艘大海船,裝滿軍械和糧食,帶著一批精銳離開了維爾特。]
[是來我們這里嗎?]相文對于安在抗的舉動很是奇怪。
自主上失蹤后,安在抗這個三爺就沒啥好臉色給自己這些人看,根本不愿意登陸帝國地面,就是他的愛人小琴小姐每隔一月半月就回來拜會伊絲娜小姐一次,而他卻沒有一次是跟過來的。而且,這個三爺做生意很有一套,根本不需要離開維爾特就可以把生意做好,這次居然親自帶人出動,實在讓人困惑。
密衛回答道:[不是來我們這里,而是繞過曼斯特森林,進入雪龍江,估計是前往北國。]
[北國?那窮困山區里有什么生意值得三爺親自出馬的?]相文皺眉嘀咕道。
相當于野心勃勃時刻想要成為首領的奧柯爾,專心掙錢給康斯系統輸血的安在抗反而受到相文的敬重。
不單相文如此,很多知道情況的人都更加尊敬康斯的這個三弟。
雷家在奧柯爾想要爭奪當主之位的時候,還有大量的人支持沒怎么在雷家待得安在抗上位,從這就可以知道安在抗在雷家的地位了。
安在抗和奧柯爾雖然都是康斯的結拜兄弟,但他們之間絕對是天壤之別。
[我們可是不能缺少三爺的資助,傳令下去,全力尋找三爺的蹤跡,找到后全力幫助三爺實現目的,你們都給我盡心盡力,免得被人家說我們密衛只會花錢不會做事!]相文冷聲說道。
[是!]密衛立刻躬身說道。
他們心中都憋著一肚子火,這火不是針對安在抗,安在抗為整個康斯系統輸送了這么多血液,是個有人性的都會承情,他們這怒火針對的是被主上撥給安在抗的一批密衛。
這些密衛能力絕對不如自己這些總部的密衛。
不過,雖然自己這些人也全力以赴的收集情報,刺殺敵酋,但和他專門保護財神爺,替組織開闊財路,保護財路的外系統密衛相比,自己這些人的功勞真擺不上臺面,所以這外系統密衛總是有點瞧不起自己這邊的密衛系統。
也是沒辦法,誰讓大家都在東南五省晃悠呢。
以前還有主上壓著,大家只是冷嘲冷諷一陣,自主上失蹤后,這種情況更為嚴重,現在更是已經發展到三爺這個財神爺帶人去外地,那些外系統密衛都不通知一聲的地步了。
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會愿意接受掛著只會花錢不會做事的名頭,這次連總長都發怒了,自己一定要讓那些外系統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密衛!
就在相文擺擺手的時候,一個密衛突然出現在相文面前,雖然這人還是按照慣例跪在地上,但只要有眼的人就可以看出這個密衛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怎么的全身顫抖個不停。
密衛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失態的情況,這不由得使得眾人都緊張起來。
[三爺出了什么事?]相文急切地問道,因為這個密衛是相文打入那些外系統密衛里面的,除了讓他監控安在抗外,根本沒有讓他稟報消息,算是個死間了,現在死間居然動了,肯定有大事。
這個密衛張大嘴巴猛喘幾口大氣,然后才有點結巴的喊道:[總長!有......有主上消息了!]
[什么?]
相文和在場的密衛一聽這話立刻蹦跳起來,苦等不得的消息就這么突然出現在眼前,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不敢相信的神態。
相文過了好一會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是真的嗎?主上在哪里?]
[主上在雪國!三爺就是得到情報后前往雪國尋找主上!據說已經確定主上所在地了!]密衛很是激動的說。
[啊!三爺居然是去尋找主上?該死的!為什么不通知我們?難道他.....]
相文臉色難看起來,密衛們也在眼神中出現殺機。
在他們想來,安在抗不通知大都督府,肯定是想謀害康斯!
[總長,說不得三爺是不信任我們呢。]一個密衛壯著膽的提醒道。
[不信任我們?為什么.....呃]
本來惱怒的相文,突然想到剛才自己還懷疑安在抗藏住主上的消息是想要謀害主上,再想安在抗得到情報后當然也會懷疑自己這些幾乎獨立的首腦了,恐怕他連奧柯爾都沒有通知呢。
將心比心,倒也不奇怪安在抗會隱瞞康斯的消息呢,換做自己的話,肯定也是如此。
沒有了顧慮之心,相文立刻起身往外走,一個位置靠前的密衛好奇的問道:[總長,我們這是去哪?]
[找柳青揚要船要人,沒有海船我們怎么去雪國!]
[總長,柳青揚是海軍部的人,通知了他,首閣也會知道的,您確認要讓首閣知道?]密衛提醒道。
相文冷笑道:[哼哼,我知道首閣有很多部門,在這方面已經不可信任,所以我并不準備通知首閣。但是,我們又需要用船,肯定不能把海軍甩到一邊,既然如此,柳青揚起碼比后面那幾個投靠過來的海軍頭目好的多,而且我們有無數的方法讓柳青揚聽令的不是嗎?]
[呃,總長,愛麗絲小姐和伊絲娜小姐也不通知嗎?]密衛再次問道。
這次輪到相文遲疑了。
想了一下,相文命令道:[去通知她們,但一定要給我留意她們的反應,如果她們沒有第一時間表示要去尋找主上,那么拒絕和她們接觸!]
密衛一愣,但很快明白過來,立刻領命退下,而在這個排位在前的密衛消失了,下一惡搞密衛又來詢問:[總長,我們帶多少人手?]
[所有沒有長期監控工作的密衛全部參與!]相文已經恨不得立刻抵達康斯身邊,所以說話都不耐煩了。
密衛還是忍耐不住的再次提醒:[總長,您和兩位小姐,還有海軍柳青揚大人,在這個流寇瘋狂攻擊的當口突然離開,會不會引起混亂?]
對于相文想要考驗愛麗絲和伊絲娜兩位小姐,這個密衛覺得有點多此一舉,所以直接考慮到這么多重要人物突然離去帶來的影響。
相文擺擺手說:[放心,現在陸軍部的人都專心于如何跟那些流寇較量,根本沒有空理會我們!至于那些民眾,只要我們常勝不敗,根本不會考慮這么復雜的問題。]
密衛連忙說道:[可是主上的二弟在這里啊,說不定他會借著戰爭的勝利和戰功的獲得,滲透進陸軍部。要知道陸軍部的那些新人只佩服戰功彪炳的首領啊!]
這才是密衛要讓相文小心的主要內容,密衛可是很清楚自家總長非常看不起奧柯爾這個只會掛著主上結拜兄弟名頭四處招搖的貨色。
相文停下腳步,聽到奧柯爾的名字相文就有點頭疼。
自從奧柯爾自告奮勇參與流寇戰爭后,不知道走了狗屎運還是他手下有能人,反正每次作戰都能夠用最小代價打出一個輝煌戰斗。
至于奧柯爾這個家伙更是每次都在最關鍵時刻出現在士兵們的面前,使得世人誤認為,只要他一出現就代表著轉機和勝利了。
幾次這樣既有眼光,選準了時機,又有優秀表演技能幫忙的戰斗場面下來,奧柯爾已經名鎮東南五省,不但自己這邊的兵丁知道這個人存在,就是流寇也發表聲明一定要滅掉這個威脅最大的敵人。
到了現在,奧柯爾名聲顯赫,向他投降的流寇是向其他軍官投降的十倍,現在奧柯爾的士兵可比奧柯爾剛來那時膨脹了數倍,在整個東南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軍頭了。
這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原本聽到奧柯爾想要搶班奪權,就一副恨不得啃掉奧柯爾的東南軍低層軍官和士兵們,已經更換了態度,甚至認為這樣一個敢打敢殺而且能勝利的人當首領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消息,相文就火了。
你這奧柯爾有夠精明的啊,我們東南軍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打出一個勝局,而你就在這將勝不勝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把勝利的果實搶走了不算,還要讓人家感激你的救援行動,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相文根本不相信奧柯爾這些年不見,居然能夠成長出如此敏銳的觀察能力,也不相信他的親信部下有這樣的眼光,所以特意派出密衛嚴密監控,希望把在幕后幫助奧柯爾的家伙給拉出來。
可惜不知道是真沒有,還是對方已經掌控了反密衛的能力,相文一直沒有找出這個給奧柯爾出計謀的謀士。
對這樣浪費人手的情況,相文傾向于沒有這樣的謀士存在,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奧柯爾有防止密衛的能力,因此也就把密衛給抽回大半。
不過,惱怒的相文把對奧柯爾的猜測告知給陸軍部的人,陸軍部當然是立刻不然奧柯爾占自己的便宜,只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兵強馬壯又有名望的奧柯爾已經自行對流寇發動戰爭,再也不需要去搶東南軍的勝利果實了。
而這,也更是讓奧柯爾的名聲在低層士兵中廣為流傳。
雖然老兵們依然對奧柯爾不順眼,但軍隊經過擴張后,特別是經過天譴后的擴編,沒有見過康斯的新兵占了大部分,無論老兵如何述說康斯的威能,那些都是虛的,根本無法和就在眼前的奧柯爾這樣的活生生的光輝人物相比。
可以說,自奧柯爾參戰以來,那些新兵的心態就慢慢往奧柯爾那邊傾斜了。
想著這些,相文甩甩腦袋,管他們這么多,就算東南五省讓奧柯爾占據了又怎么樣?就算奧柯爾把東南五省的軍心民心都收攏了又如何?只要主上一出現,就足以讓他進退兩難。
退是沒可能,沒有幾個人愿意舍棄已經到手的權勢的,進,則是和自己的結拜大哥開戰,潔白無暇的名聲就有了瑕疵,而且無論是正面還是暗地,奧柯爾對主上都沒有勝算,倒是看他還如何的牛氣!
想明白的相文一臉剛毅的說道:[隨便他鬧,只要主上還在,這個天下何處不能輝煌?]
密衛當然明白這話,是啊,只要主上在,這東南五省沒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主上照樣能帶領自己這些人打下更大的土地!
有了決定,密衛們分頭行事,而相文則前去拜訪柳青揚。
相文見到柳青揚,只是一提已經有了康斯消息后,柳青揚立刻表示要親自帶領大艦隊去把康斯接回來,相文對此非常滿意。
而更讓相文滿意的是,密衛們的工作全部都一帆風順,沒有一點波折。
抽調好手的事不用說了,一聲令下無所不從,真是易過吃菜。調動物資,在管理財政的伊絲娜,愛麗絲一聽密衛稟報就跑出來的情況下,所有物質比供應戰場還要迅速的被送到海港。
雖然首閣也注意到了相文,財閣,海軍部的異動,但誰也沒有吭聲,一是人家權利大,二是這幾個大人物和流寇戰爭沒啥關系,所以就放任自由。
等到發現柳青揚這個海軍總長帶著近百艘戰船,數百艘運輸船,拉著數萬精銳和三個大美人離港了,再反應已經遲了,搞得首閣成為各個大眼瞪小眼。
這算什么事啊?什么底細都不知道就拉走了這么多人,相文想干什么?
不過雖然不解,但因為陸軍部關系不大,首閣放棄討論相文事情,或者他們更多的是松了口氣。
相文這把懸掛在腦門的利劍離開了,他們總算能夠睡個安穩覺,他們更私自盼著相文最好遇到海難,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只可惜不知道接受密衛的方法,不然就完美無缺了。
因為世界各國都在內亂,使得海軍大多沒有戰事,話語權也轉移到陸軍手中,加上陸軍部特地淡化相文,所以這算是集體離崗事件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