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五省因為在亂世中的繁榮社會,以及在到處糧荒的時候卻能吃飽的這兩個耀眼金珠,吸引了百萬流寇的瘋狂入侵。
而原本想要出兵試探一下東南五省的周邊軍閥們,把兵縮了回來。
沒有哪個白癡會蠢到和那些流寇爭食,真的,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氣面對這些生啃人骨頭的流寇。
這些周邊的勢力也不是把兵力收回來就了事,最強大的東南五省和最恐怖的流寇對戰,自己這些人當然得趁這個大好時機,出兵擴張地盤掠奪食物才是正理啊,不然白養這么多的兵干嘛?
于是,整個東南地界,近乎十個行省進入了混戰。
靠近大草原的那些行省更不用說了,被不要命的草原騎兵打得節節后退,從天上看下去,除了帝都,整個帝國幾乎沒有安穩的地方。
當然,這樣的情況在全天下也是差不多的,唯一例外的就是維爾特聯盟了。
在這天下皆亂的年景,維爾特聯盟可以說時最瀟灑最舒服的國度。
當然,在這個國度有錢有權人才能享受到這種感受,下層人雖然不會苦不堪言,但也快活不到什么地方去。
整個維爾特聯盟當中,最艱辛的就是維爾特內陸的那些佃農。
維爾特重商,所以文化,經濟,軍事全部集中在沿海的各個港口城市,而且這些港口城市還各有各的議會,軍隊與行政機構,軍隊與行政機構。所以說起來維爾特是一個整體的國家,還不如說是港口聯盟。
維爾特的內陸地區地廣人少,雖然沒幾個人樂意在土里刨食,但總不可能把口糧這個至國重要的命根子把在他人手中,再說了糧食買賣一旦擴大了,那也是極為豐富的一筆生意。所以很多在港口拼搏失敗的商團都會跑到內陸建立莊園耕作糧食。
雖然天譴帶來的影響是全天下的,但誰叫維爾特有錢啊,被天譴毀壞的港口第一實踐修復起來,接著就是這些內陸的田莊得到了大量的貸款,孫蘇恢復以前的樣子。
對莊園的貸款,是維爾特有史以來最快速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沒有糧食的話,維爾特擁有再多的金錢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在其他國家因為水澇災荒引起的民亂,而民亂更讓天地荒廢的時候,維爾特的田莊已經種下麥苗,農夫也開始勞作了。
安再抗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翠綠得迷人的遼闊土地,萬分滿意的笑了笑,“看看這些麥苗長得多健壯啊,只要風調雨順,秋收的時候又是一個大豐收,這些田莊的產量足以免租東南五省日益增多的民眾了。”
身旁的賴爾溫志卻沒有那份歡喜,而是神色復雜的看著安再抗。
在康斯被龍卷風帶走的消息傳來后,他沒少勸安再抗不要這樣輸血一樣的維持東南五省的運轉。
外人不清楚,自己這些人誰不知道,如果沒有安再抗領導早些年打入維爾特各港口城市的商團群,東南五省根本不會越來越強大。
在這全天下都混亂不堪的時候,他們的兵器糧草哪來的?還不是自己這些人賣命般不辭辛勞掙來的!
可就這么巨大的功勞,在康斯掛掉后,那幫篡奪康斯遺產的家伙,不但感激都沒有一聲,反而像是理所當然的繼續享受安再抗的輸血。
若只有這樣也就算了,反正也是為了康斯體系的建立,可是康斯的領導地位卻完全沒有安在抗的份,連點邊緣位置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沒啥作用的康斯三弟身份。
可惜賴爾溫志的勸告根本沒有用,安再抗照樣我行我素。
其實經過了這些年的發展,安再抗麾下用各種名義組建的商團,已經遍布整個維爾特所有港口城市,而且這些商團還都在維爾特腹地組建了無數的田莊。
全部統計起來的話,安再抗上群占據了整個維爾特港口城市的百分之一的權利和財富。并且還占據著維爾特聯盟百分之七的農田。
別看這些數字很小,想想維爾特聯盟就是天下最強大的過渡了,而占據這個過渡百分之一的權威,可想而知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這股力量,現在就掌握在安再抗手中,就是借助這股力量為王為帝都不是難事啊!
賴爾溫志搖頭道:“主公,你至今還認為被龍卷風卷走的大業還活著?”
安再抗笑道:“呵呵,你啊,要對我大哥有信心嘛,想想他以前從那么高的懸崖掉落下來,而且還不像我們那樣掉在海里,而是掉在森林里,他不也安然無恙嗎?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發生,那么被龍卷風帶走的他活下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賴爾溫志對這個只能無語,自己這個主公說得也有理,既然那種根本不能存活的事情都能存活下來,那么龍卷風的上海又為什么不能存活呢?
不過賴爾溫志還是暗歡一聲:“主公,如果大爺沒有死的話,那他又去了哪里?為什么不派人回來傳遞消息?龍卷風事件到現在都已經快一年了,這么長的時間,出發點就是世界的盡頭也應該抵達我們這里了,可是現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嘿,其實以我的感覺來說,大哥他到了外地,肯定把我們拋諸腦后,自己一個人快活了。”
安再扛賊笑起來,看到賴爾溫志一臉疑惑神情,不由得嘆道:“其實你想我大哥的性格就明白了,按照大家的認知,被龍卷風帶走了,怎么都是各死字,就算不死也是全身殘疾。見到大哥消失的人有許多,按照慣例,像大哥這樣沒有子嗣的勢力首腦被人確認死亡后,你說這個勢力會怎樣?”
賴爾溫志不以為意的說:“還能怎樣?不是四分五裂就是出現新的領導者.”
“那么這個或四分五裂或者出現新的領導者后的勢力,原來的領導者又出現,你說新勢力會怎樣對待舊的領導者?”安再抗問道。
“這個勢力四分五裂的話,將對舊首腦不作例會,可如果這個勢力知識換了新首腦的話,那么那個舊首腦只有被殺死的下場,因為原勢力在更新首腦后存留下來的重要成員都算是叛徒,沒有人愿意舊首腦還能活蹦亂跳的。。。”
賴爾溫志說到這,突然一愣有點遲疑的說道:“你不會是說,大爺怕被人殺死才不傳遞消息吧?”
安再抗無奈的說道:“唉,你說的那情況只有軟弱的首腦才會遭到的,像大哥那樣的人重新出現的話,代表的只是內戰而已,而大哥這人隊權勢根本不怎么在意,既然他出現就代表內戰,那么他當然不愿意出現了。”
賴爾溫志有點發傻了:“大爺是這么善良的人?”
瞥了這個親信一眼,安再抗有點不屑的說:“怎么?看大哥下令屠城建立人頭金字塔就以為大哥是兇殘之人?你沒有帶病打過仗啊,有時候只有這樣干才能避免更大得損傷,不過明知是這個理,可我也無法辦到,所以我才會專心忙賺錢的事宜。”
“呃,可是現在在東南五省還在相文小姐的控制中,而雷家依舊還效忠于大爺,只要大爺出現,這兩股勢力自然而然就會重新回到大爺的懷抱,既然這樣大爺為何還不出現?”賴爾溫志還是想打消安再抗認為康斯依然活著的妄想念頭。
“我說,大哥不知道被龍卷風帶到哪里去了,你說他怎么知道東南五省和雷家依然還效忠于他呢?既然不知道消息,大哥當然是想蕩然無存的意味自己一出現就會有內戰,所以當然不會出現了。”
“那你就這么一直做下去?如果大爺一輩子不出現的話呢?”賴爾溫志問道。
“大哥這樣的人物,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會出人頭地的,當我們的商群遍布全天下的時候肯定能得到大哥消,到時候把這些商群交給大哥,我就可以退休,跟小琴去享受生活了。”安再抗有點憧憬的說。
“嗯,這倒是最好方法,那么主公,為了能夠盡快和主母去享受生活,您還是賣命擴大商團的數量吧。現在我們手中的商團已經遍布整個維爾特聯盟,努力一下就遍布奧特曼帝國,再努力一下就遍布整個天下,然后您就可以休息了。”賴爾溫志笑道,他不相信安再抗商團遍布全天下,并得到康斯的消息后就會退休。
他知道安再抗最感興趣的就是繁殖金錢,到時候強迫他退休都沒有可能呢。
隨便巡視了一下這個掛在安再抗名頭下的農田,也沒怎么細看,在回到港口城市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
這里是具體港口城市最近的莊園呢,最遠的莊園一個來回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對這些太過遙遠的莊園,安再抗是沒有可能去巡視的。
維爾特的所有港口城市都沒有宵禁,特別是碼頭,可以說是全天候忙碌不停,因為視金錢為生命的商人,在沒有燈塔引航員等碼頭安全保證下,是根本不管時辰直接抵港的。
有點疲憊的安再抗并沒有直接去休息,而是來到了碼頭,因為他名下商團的一隊商船將在今晚抵達。
這次生意可是能讓他名下商團大撈一把,足以讓自己名下商團在商團群中利潤名單上拉下第二名好大一節,不然也不用安再抗親自來接貨了。
想到這,安再抗就覺得哭笑不得。
手下那些已經成為商團頭目的家伙,為了爭奪利益名單的排名,根本不顧自己這個上司的臉面,死命的追趕,好幾次都差點被超過了。
如果自己這個上司直屬的商團無法排第一,那自己的賺錢能力豈不是讓人看不起?所以安再抗對自己名下商團的經營可也是費盡心機的。
當然,安再抗從來沒有使用壓迫其他手下商團來保證自己商團的上位,這是毀壞整個商團群的手段,白癡才會使用呢。
而安在抗這樣公平的競爭,倒也是使得商團群越發的龐大起來,不然憑什么才組建幾年的商團居然擁有維爾特聯盟百分之一的權勢財富?
就在港口他名下商團的私屬船舶位上,安再抗和賴爾溫志一邊喝著小酒吃著小點,一邊哈喇閑聊的等待船隊的抵達。
其實在維爾特,看一個商團的地位高低,不用看有多少錢多少商船,只看他有多少私屬的船舶位,看著寫船舶位的位置好不好就知道了。
一開始,只有在盔喬港擁有私人碼頭的商船才叫厲害,接著就是在盔喬港占據主船泊位的商團才叫厲害。
只有隨著注冊商團越來越多的情況下,不要說盔喬港樂,就是其他重要港口能夠擁有一個私屬船舶泊位都是非常了不起,非常有面子的事情了。
想想本本不在海面等待引導入港,就可以在任何時候直接駛入港口停泊,想想根本不用換上小船,就可以直接下船,而且一下來就可以在這船舶位上的私人別墅休息,根本不用趕到城內,這一切都代表著崇高地位的象征。
這里說的船舶位,可不適單單停放一艘大海船的位置,而是起碼能夠讓十艘大海船同時停泊的港灣,連同這港灣在內還有一塊可以修建庫房的土地,真要說起來,就是整個小港口都無法相比。
如果不是盔喬港的那些私屬碼頭巨大得實在太過恐怖,相信所有擁有的船舶位的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地方稱作碼頭。
安再抗控制的商團群,之所以可以地表維爾特的百分之一權勢,那時因為商團已經發展到在維爾特的所有港口,最低限度都擁有一個私屬船舶位。
當然,安再抗名下的商團擁有盔喬港的私屬船舶位,面積雖然是商團群中最小的,價值和地位卻是最高的。
而最高等的就是,通過數十個商團的投資,已經控制了兩三個位置比較差,經濟比較蕭條的港口的七八成碼頭,同時還通過近百家商團的控股,完全擁有了十數家造船廠,而接著商團名義聯合國控制的商路和收購點更是數以百計。
沒有這些根基,安再抗的商團群憑什么代表維爾特的百分之一的權勢呢?
“老爺,船來了。”一個仆從跑過來稟報。
這人也是安再抗的家臣,不過入鄉隨俗,來到維爾特后,這些家臣都叫安再抗為老爺,只有賴爾溫志保持主公的稱呼。
“嗯,去迎一下,兩個月的航程雖說比不上不去東大陸,但也夠長了,不管貨物有沒有損失都得獎勵一下他們呢。”
安再抗笑著起身,而賴爾溫志則沒有說什么,本來這種小事自己就可以解決,只是安再抗喜歡親眼看到貨物,親手摸到這些財富,算是個人興趣也就由他了。
來到岸邊,往漆黑的海面一看,安再抗和賴爾溫志都愣了一下,因為海面上居然出現了兩盞船頭燈,這是船隊的頭船才能打出來的,其他的稚能打尾燈一艘跟著一艘航行。
“怎么有兩支船隊?”安再抗剛說到這里,看到隔壁的私屬船舶位也有人聲和燈管,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隔壁的船隊啊,呃,這是哪個商團的?我記得隔壁的船舶位從來沒有夜船停泊過啊,怎么這次如此湊巧?”
看到安再抗雙眼發光的眺望著,賴爾溫志就知道安再抗的商人敏感性又發作了。不惑之年倒也正常,一般大船隊都不怎么辦習慣進行夜航的,特別是進港更不會挑選到夜晚,畢竟許多工作會因視線問題而大打折扣,所以一般夜間作業的,不是窮得職能排隊等待公有泊位的船只,就是有見不得光生意的船只。
當然,財大氣粗性子又急得上任也會進行夜間作業。
“隔壁的私屬泊位是奧奇吉米特維爾特自由聯盟四星上將公爵吉米特商團團長所有的私人泊位”賴爾溫志接過機靈從遠處傳來的文件,看了一下后說道。
“這泊位都是你親自挑選的,周邊的情況也是你親自派人打聽的,怎么都忘了?我看主公你還是找機會休息一段時間吧。”賴爾溫志皺眉說道。
這話雖然不應該出自臣子的口,但賴爾溫志更習慣把安再抗看作是兄弟,所以見他忙到居然把這樣的事情都忘了,不由得再次勸告。
“沒辦法,商團資料太多了,我連自己手下商團名都記不住,更不要說外人的了,好好,我會找機會休息的。”
安再抗有點無奈的投降了,這話不夸張,只要想想安再抗布置得商團數量有多少就知道他會記不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怎么看這件事?”賴爾溫志向隔壁努了下嘴。
“嘿嘿,奧奇吉米特可是維爾特的實權人物,他居然如此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什么重大事務,我怎么可能放過呢!要知道,即便一件不起眼的消息就有可能帶來巨大的財富啊!”安再抗興奮的搓著手掌。
“想要靠他撈一筆,恐怕會被他發現呢,現在的我們可沒有資格和他較量。”賴爾溫志很平靜的說。
“我相信密衛不會讓我失望的”安再抗說著,一擺手:“去,監視他們。看看他們運了什么貨,看看他們有什么打算!”
沒錯,安再抗手中也擁有一批密衛,雖然人數沒有相文手里那么多,但也是非常強悍的力量。
這密衛還是康斯布置經商任務的時候就派給他的。
就是有了這些密衛的存在,數量多的安再抗斗會以往的商團才沒有一個背叛出去,也是因為這些密衛的存在,安再抗才能不做一門虧本生意,而且還能夠時常先人一步的進入新市場撈錢,并且根本沒遭遇其他商人的致命打擊。
可以說,就是因為密衛的保護和情報支持,安在抗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安在抗穩穩地把商團拉扯如此龐大。
看到這些密衛消失,賴爾溫志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讓這些密衛把那些大商團的首腦全部刺殺一空的話,主公的商團群有沒有可能把維爾特聯盟控制住呢?
不過,想到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真是誰冒頭誰找死,賴爾溫志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同時賴爾溫志也忍不住胡思亂想,自家的主公是不是因為這些密衛的存在才一直不愿獨立呢?畢竟,這些被洗腦的密衛,雖然服從命令,但他們效忠的人卻始終是康斯啊。
只是這胡思亂想很快就被拋棄,因為安在抗并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恐怕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
唉,康斯這人,實在是讓人看不透啊,居然能擁有如此實用而恐怖的密衛,這人一旦發神經,派出密衛大肆暗殺首腦級人物的話,恐怕整個天下將更加混亂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密衛有沒有可以隔制他們的手段。
不能怪賴爾溫志這么想,任誰知道有這樣不是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存在,那都是寢食不安。
也許對那些知道密衛情況的人來說,康斯被龍卷風帶走了,反而是件好事呢。
密衛派出后,安在抗就不再去理會,專心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反正得到消息后密衛自然會火來稟報。
只是等到貨物已經清點完畢,隔壁也早就安靜熄燈了,可密衛依然沒有回來。
安在抗有點疑惑的來回踱步,賴爾溫志安慰道:“主公,密衛神出鬼沒,安全上肯定沒有問題的,他們這么緩慢,估計是因為還沒有打探到情報,或者需要費一番工夫才能得到消息的情報,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等到消息的。”
安在抗搖頭:“我不擔心密衛會失手,我擔心的是需要密衛花費這長時間打探的消息,肯定非常重要,說不得我們會因為知道這個消息而卷入大事件中呢,要知道,現在的我們可沒有資格和奧吉.吉米特較量。”
賴爾溫志建議道:“奧吉這個人物是維爾特的風云人物,但是這幾個月都沒有奧吉的消息,據說是閑的腳癢了,親自出馬去做生意,所以這次夜船進港,很有可能就是奧吉帶來的生意。”
“主公,我們貨物快搬完了,還是按照習慣離去吧,免得留在這里反招人嫌疑,反正密衛會追上來稟報的。”
“嗯,這個是,那我們走吧。”
剛準備上馬車,密衛就突然出現在安在抗身前。
安在抗和賴爾溫志都被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為密衛的神出鬼沒嚇一大跳,而是數十個密衛同時出現在面前而被嚇一大跳。
密衛稟報都是只有一個人的,現在自己身邊的密衛居然同時出現,這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大人,主上在北方雪國!”當頭的一個密衛用哽咽激動的聲音喊道。
“什么!”安在抗身形一晃,猛地驚呼:“你說我大哥在北方雪國?”
賴爾溫志也滿臉震驚神色,這康斯居然真的在被龍卷風帶走后活了下來!
“是的,大人,剛才那些奧吉商團的商船就是剛從雪國回來的。”
密衛渾身顫抖的述說著他們打探來到的情報,本來他們潛入后只是想知道奧吉這次做什么生意,只是沒想到從水手的閑談中居然聽到一個讓他們震驚不已的名字,那就是康斯.雷倫特。
一聽到自己主上的名字,密衛們全都把耳朵豎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好奇,雖然他們也愿意相信如安在抗說的那樣,康斯還活著,可是只要是正常人就不認為康斯能夠在龍卷風下存活,這只是安慰的說法而已。
可聽到后面,這人不但神出鬼沒的侍衛,而且還被奧吉確認是雷家當主和東南五省大都督,這下子不用再考慮了,這個雪國的伯爵大人就是自己的主上!
主上他真的在龍卷風下活著,而且還活的很愜意,并且在極短時間內就再次成為人上人!
不愧是自己的效忠的主上啊!
雖然密衛們恨不得立刻把這些水手給綁回去嚴加拷打,但顧慮到不要給這個替主公輸血的商團群招來麻煩,所以他們只能隱忍的竊聽,根本不敢動手掠人,好不容易什么消息都探不到了,他們才趕了回來。
“大哥居然在雪國成了伯爵?手下數萬兵丁?天哪,這才多長時間啊!”從康斯幸存的驚喜中恢復過來的安在抗緊接著又傻了眼,而賴爾溫志也在一旁目瞪口呆。
天哪,一個被龍卷風帶走的人能夠存活下來都是非常驚人了,沒想到這個什么都沒有的人居然能夠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占據如此龐大的領地,而且還擁有這樣高的爵位和軍隊,實在不是人啊!
“大人,我們請您借我們一艘配備水手和物質的海船,我們需要盡快趕往主上那里效力的。”密衛很是專注的看著安在抗。
聞言,賴爾溫志臉色一變。
密衛一走而空,這么多被控制著的商團恐怕都會起了歪心,雖然這些商團都有各種制度作為他們效忠的制約,但密衛的震懾卻是重中之重,失去了密衛的震懾和保護,恐怕安在抗會在第一時間被人暗殺呢。
可是如果不同意的話,這些密衛不但會照樣離去,而且還會認為安在抗對康斯不忠,真是怎么做都不行啊。
安在抗非常不滿的冷哼一聲:“你們什么意思?甩掉我嗎?那可是我的大哥,我當然得第一時間去見他的!”
本來安在抗開頭那句話讓密衛們全部眼神一冷,但后面那些話卻讓密衛有點不好意思,是啊,自己那話好像不讓安在抗去見康斯一樣。
密衛很是急切地說:“大人,那我們立刻準備吧吧?”
“拜托,你們都知道大哥在雪國當了領主,絕對需要大量的物質,難道我們就這么空著手去啊,當然得好好準備一番才是!而且你們密衛也不能全部都跟去,畢竟這商團群還需要你們的看顧和震懾,我可不想向大哥報告有多少商團背叛了。”
安在抗這話說的密衛們紛紛點頭不已,他們全部是經過多種訓練的高手,情緒激動下來后立刻就能明白應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大人,這個消息是由您還是在下去通知東南五省?”其中一個密衛首領說道。
這個密衛首領之所以不直接通知相文這個密衛總長,是因為他不屬于相文控制的密衛系統內,他們可是在相文擔任總長的時候,就已經調離出來,專職負責維爾特這一攤事情的密衛,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想的只是立刻趕到康斯身邊效命,而不是稟報相文這個總長。
安在抗想了一下,搖搖頭嘆道:“還是暫時不要為妙,你們想想,如果相文總長得知我大哥消息后他會怎么樣?”
賴爾溫志心頭一震,自己這個主公不會是懷疑相文為了權力會派人暗殺康斯吧?這個,應該沒有可能啊,不說相文對康斯的忠誠,就是由了反心,這些被洗腦的密衛也不會服從這個命令的。
“和我們一樣,第一時間趕往主上身邊。”密衛到沒有胡思亂想,直接回答道。
安在抗點頭說道:“對,你們想想相文總長對東南五省的控制力,如果相文總長不管不顧的走了,東南五省失去了控制和震懾,恐怕我大哥回來的時候,東南大都督府已經四分五裂了。”
“大人說的是,看來我們還得把這消息隱藏,只能我們這些人知道才行。”密衛點頭認可了安在抗的推測。
“沒錯,我將以尋找新市場的名義,組建十來艘海船的商隊前往冰耀公國尋找大哥,而你們幫我挑選一批忠誠的精銳具備陸地戰斗能力的水手才行。”
“是!”
密衛當然知道應該怎么挑選忠誠人手,也明白為什么要挑選這樣的人手,一支可以陸地作戰的水手可是奇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