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我家大人已經在鎮門等待你們的到來。”奧克德向凱爾特、彼庫德說道。
彼庫德滿臉笑容當沒有一回事,但凱爾特則虎著臉了。
雖然底下有關系,但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上官,你一個小小的少校居然只在鎮門口迎接,是不是太傲氣了?
看到凱爾特臉色不是很好,奧克德忙解釋。
“本來我家大人是要遠行十公里迎接兩位大人的,只是我家大人受了五十鞭刑,我們這些親衛不忍自家大人受罪,強行制止了我家大人,所以我家大人只能在鎮門口迎接,請兩位大人見諒?!?
凱爾特好奇的問:“康斯少校就是這少校領的主人,有誰能處罰他五十鞭刑?”
奧克德口齒伶俐的把康斯自己處罰自己的事說了出來,讓凱爾特眉頭一跳一跳的。
他雖然知道這是收買人心的好方法,但自己絕對做不來,想想十下鞭刑都可把身體打得稀爛,康斯居然被抽了五十鞭!
受了如此重傷還走到鎮門口迎接自己?這可是給足面子了??!
想到這,凱爾特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他倒沒有懷疑鞭刑作假,大庭廣眾之下作假,不要說收買人心了,絕對會起反效果,造成的后果比不收買人心還厲害,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這么做。
和凱爾特的感觸不同,彼庫德的注意力則放在那個解釋的奧克德身上。
沒想到小小一個少校手下的一個親衛,都如此能言善道,居然可以看自己這些人眼色來決定要說的話?
就像剛才,凱爾特只是臉色不好看而已,他就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且立刻能夠想出解決的辦法。如果不是預先有人教導,而是他自己臨時決斷的話,那可就是大人才啊。
有這感悟的彼庫德忍不住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在親衛中擔任什么職務?”
奧克德忙行禮說道:“小人不敢承擔大人如此稱呼,小人奧克德,只是一名普通親衛?!?
一聽奧克德只是普通親衛,彼庫德立刻來了興趣,他才不相信康斯親衛全都是能人,他認定康斯沒有識人之明,所以馬上開口招攬。
“奧克德,來我省府擔任幕僚如何?”
奧克德笑著搖搖頭:“謝謝大人錯愛,小的是奴仆出身,被我家大人提拔為親衛,如此重恩,不敢不報?!?
聽到奧克德是奴仆出身,彼庫德知道沒戲了,這種奴仆出身的親衛,和上司關系最緊密的了,幾乎沒有背叛上司的可能。
彼庫德也不再開口,只是心中暗自嘆息康斯走狗屎運,隨便購買的奴仆都有這樣的人才。
當然,彼庫德也暗自決定不向康斯推薦這個奧克德,如此人才不能為我所用,那就讓他沉沒在平庸之中吧。
“下官恭迎兩位大人,歡迎兩位大人來這視察。”康斯滿臉歡容的向凱爾特和彼庫德行禮。
兩人會禮后,彼庫德說著客套話,而凱爾特則掃視著康斯的神情,看到康斯只是臉色有點發白,并沒有很痛苦,眼中不由出現疑惑的神態。
等康斯轉身往鎮子里走的時候,他才發現康斯的背部有繃帶包扎的痕跡,而且靠近還能嗅到藥味,自此凱爾特才開始帶著微笑的和康斯哈啦起來。
領主府內,尼爾和宮佐敦跟隨眾人向彼庫德和凱爾特行禮,一開始以為這兩人是附近城鎮的頭目,等從閑談中獲知他們的身分后,兩人眼中都是興奮光芒不斷閃爍,讓留意他們的歐克皺眉不已,深怕他們起了另抱大腿的念頭。
“康斯老弟,聽說你繳獲了八十余艘的船只,怎么樣,可不可以賣幾艘給哥哥我?”彼庫德一開口就親熱非凡。
而凱爾特一聽也忙插嘴說道:“老弟,一定要賣我幾艘!”
雖然彼庫德、凱爾特兩人一見面,就讓康斯稱自己為老哥,但康斯繼續以大人、下官稱呼,勸過一次后,他們也就各喊各的。
“咦?兩位大人,怎么對下官繳獲的那些破舊漁船感興趣?省城的船廠隨便造一艘,也比這些漁船好啊。”康斯疑惑的問。
一艘新造的能承載五十人和五噸貨物的船只,成本價也不過就是千來枚金幣,這兩個地頭蛇怎么會想到要購買那些流寇的破爛漁船?難道是借這口子送金幣給康斯?
彼庫德和凱爾特聞言,突然愣愣的看著康斯好一會兒,彼庫德才拍拍腦袋。
“忘了康斯老弟才來沒多久,唉,老哥告訴你吧,海泉省的造船廠根本就無法制造海船,碼頭四周那些船廠都是用來修船的!讓他們造海船,簡直就是笑話!”
說到這,彼庫德一臉訴苦的說道:“而且也別想留下幾個老師傅,那些船工只要能力升級到能制造海船后,立刻就會被那些優良港口招攬過去。
“而且帝國也樂于看到全帝國優秀船工集結在一個地方,因為這樣既方便大量制造船只也方便保護,所以就是想用行政命令也沒有辦法留住人才啊!”
康斯等人都愣了,他們還真沒有想到居然有這么回事,海泉省因為沒有深海港,就連造船人員都留不???
“那商人的商船是怎么來的?”康斯還是很疑惑。
就算海泉省的造船廠無法制造海船,那也可以去其他省分購買啊,何必要自己繳獲的破船呢?所以就問出這句帶有暗示的話。
彼庫德當然聽懂了意思,再次嘆口氣說道:“帝國沿海五省中,擁有能夠制造海船的造船廠,就只有海武省和海廣省。海武省不用說,專門為帝國制造軍艦,所以海廣省就是專門制造商船的。
“不過你想想,整個帝國這么多商人,這么多權貴需要的海船,只能從海廣省獲得,而造船廠就這么幾家,除非你是大貴族,不然就是錢再多也只能乖乖的排隊。別看我們是一個省分的軍政大頭,可是兩年前就預定下的海船還沒有出廠呢。”
凱爾特在旁插嘴:“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么不自己干,反而要和飛渡半島的人合伙憑空給他一筆利潤???就是因為沒有能夠出海的船!”
康斯等人再次傻眼,照這話來看,帝國的海船可是非常緊缺啊,那些流寇的破漁船別看很破舊,但都具備航海能力,所以這些破船都是緊缺品呢!
本來還想提議康斯把繳獲的破漁船賣掉去買大船的歐克一陣喘氣,幸好這提議沒有說出來,不然等把船賣了,后悔就來不及了。
在旁聆聽的尼爾沒有什么反應,而宮佐敦則走出來跪在康斯身前。
“大人,屬下提議劫掠一些船匠回來,這樣單單販賣船只,都可賺到大筆資金!屬下請令大人將此事交由屬下辦理,屬下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尼爾一愣,但也知道這個家伙乘機加重自己的重量呢,暗罵一聲,也搶出來跪在地上表示愿意為康斯招攬船匠。
彼庫德瞪大眼睛說道:“呃,康斯老弟,這兩位是何人,怎么如此膽大妄為?”
而凱爾特則冷笑道:“劫掠船匠?招攬船匠?虧你們說得出來!熟練的船匠都是造船廠的寶貝,足足一個正規師團守衛著那些造船廠!”
尼爾和宮佐敦沒有理會這兩個海泉省的軍政大頭,在他們想來,一省軍政這么大的官都要親身來這偏僻地拜訪一個小小的少校,從這就可知道這個少校能耐有多大了。
時刻戒備他們的歐克絕對想像不到,海泉省軍政大頭屈尊前來找康斯商討走私活動的行為,居然讓這兩個剛投靠的家伙自此對康斯死心塌地。
康斯笑著解釋道:“他們說的船匠不是帝國的船匠,他們沒有這個膽子違背帝國法律的?!?
康斯也是精明人,并沒有解釋宮佐敦兩人的身分。
“不是帝國的船匠?難道是自由聯盟的?以商立國的自由聯盟更加寶貝那些船匠啊!”彼庫德皺眉問道。
“呵呵,當然也不是自由聯盟的,我一個小小少校的部下,哪有可能去得罪一個國家?雖然那是敵國,但也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啊?!?
康斯笑了笑,說出了答案。
“我的部下說的船匠,是飛渡半島上的船匠。”
看到宮佐敦和尼爾點頭不已,彼庫德和凱爾特都跳了起來,吃驚的說道:“飛渡半島的船匠?老弟!你不知道我們的合伙人是飛渡半島上的勢力嗎?這可是得罪伙伴的事??!”
康斯沒有說話,只是向宮佐敦使個眼色。
得到指示的宮佐敦,彬彬有禮的向彼庫德兩人行個禮:“兩位大人,飛渡半島上勢力繁多,只要不對大人的合伙人的船匠下手,相信那位大人只會高興,而不會遷怒于我們的?!?
彼庫德眨眨眼,他當然知道飛渡半島上有許多船匠,當初還向合伙人索求船匠呢,只不過對方拒絕了,對于船匠的重要,他身為沿海省的省府長當然清楚,所以也沒有計較。
但自己買船的要求也被拒絕,就讓彼庫德一直懷恨在心了,因為白癡也知道,那家伙是想把中轉站牢牢控制在手中啊,沒有海船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拋開他自己走私!
一想到能夠制造海船,彼庫德就想到源源不絕的金幣滾滾而來,相信如果自己控制了這個造船廠的話,靠山也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吧?畢竟靠山的很多手下都急需海船呢,這可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啊。
和沉浸在幻想的彼庫德不同,腦袋不蠢的凱爾特,已經滿臉笑容的開口說道:“哈哈,康斯老弟確實要得,只要老弟開口,老哥我立刻調他一個旅團來聽你號令,只要海船造出來了,別忘多賣幾艘給老哥就行了?!?
聽到這話的彼庫德身子猛地一抖,該死!自己居然忘了這是誰的領地,居然還敢做那個控制還沒出現的造船廠的白日夢!想到這,他立刻堆起笑臉。
“老哥我沒兵給老弟差遣,但造船的材料,老哥我還是能夠幫老弟調度的,而且管理人員之類的,只要老弟需要盡管開口,就是把省城碼頭的造船廠拉走一半都沒問題!只要海船造出來了,照顧一下老哥就行了。”
“當然,兩位大人如此照顧下官,下官絕對不會忘記兩位大人的。”
康斯說是這樣說,但卻暗自好笑,都還是沒影的事,他們就在這里要求海船了?
不過從他們又是許諾給人給兵給材料,只為了能夠買到海船,看來海船所帶來的利益足以讓人瘋狂呢。
“放心,我們絕對鼎力支持老弟。對了,不知道能不能賣幾艘繳獲的海船給我們?”彼庫德說道。
康斯才張開嘴,歐克就搶先對康斯說道:“大人,屬下剛才去看了一下那些繳獲的漁船,發現它們都破爛不堪,需要好好維修一番才能使用呢。”
康斯明白歐克的意圖,所以一臉為難的說道:“兩位大人,你們也聽到了,把那些爛船拿來賣,下官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如等有了船匠,制造新船給兩位大人,如何?”
不知道海船價值的時候,賣幾艘給他們倒無所謂,但知道價值以后,特別是知道這兩個家伙手中沒有海船,還把船賣給他們,那就是白癡了。
康斯不是白癡,所以當然不賣。
彼庫德和凱爾特都是一臉憤怒加苦澀的神情,他們當然知道康斯的意思,但有把柄被人家抓住,而且打不過、奈何不得,只有后悔自己怎么這么蠢,不會先買他幾艘后再告訴他海船的價值啊!
現在只能希望這家伙擁有造船廠后,能賣幾艘給自己了。
“這事暫且放下,不知道我們在飛渡半島上的合作伙伴,什么時候到達?”康斯問道。
彼庫德說道:“我們離開前已經發出信鴿,約好兩天后在此相會。不過希望老弟到時不要惱火,因為到時和我們商談的是合伙人的親信?!?
康斯驚訝的說:“不是吧?我們都是親自出馬,對方居然只派個親信?這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嗎?”
對康斯這話,凱爾特一臉的認同之色,而彼庫德則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的合伙人是對頭很多的城主,絕對不可能親身來的,因為如果他不是帶著大軍出城,恐怕刺殺襲擊立刻蜂擁而來。我們得體諒一下對方的難處嘛?!?
“不知道兩位大人能否讓下官明白,這走私的利潤怎么分?”康斯問道。
凱爾特撇撇嘴:“我們把這貨販賣出去,扣除成本后一方占一半。”
“不是三人平分?”康斯有點發愣,兩個地頭蛇居然愿意只占利潤的一半?
凱爾特一臉的不忿:“哼,還不是我們沒有海船的緣故?當初我們提議三方平分的時候,那家伙還說只要我們能從他們那里把貨運走,他可以不要利潤?!?
彼庫德更是大吐苦水:“老弟,你別以為這很公平,畢竟對方要負責運輸嘛,但你要知道,這貨物的價格是那家伙自己定的,鬼知道他進價是多少!
“不過我敢說單單這定價,就比他獲得的利潤高出數倍!而我們這邊進貨的價格,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賣多少錢我們卻不知道,從這流出去的貨物利潤是多少,還不是他說了算!”
“呃,這不等于他先是從你們手中賺了一筆拿貨賣貨的錢,等賣出去后,還要分去一半的利潤?這還是合伙人嗎?”康斯吃驚的說。
“合伙人?呸!說來好聽的,連我們拿貨都是要給現金的!還不是欺負我們沒有海船、沒有貨源!那家伙肯定不只我們這條銷貨的線路,不然他才不敢如此對待我們!”凱爾特惱怒的說道。
康斯想了一下,突然向宮佐敦問道:“你們兩個知道飛渡半島上的貨源地嗎?”
康斯這話一出,精明的彼庫德立刻眉頭一跳,他意識到康斯準備換一個合伙人了。
康斯當然不會自大到跑去自由聯盟去尋找貨源,那等于送死,不是會被自由聯盟發現,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繞過飛渡半島這個地頭蛇。
飛渡半島上的沿海勢力,絕大部分都是靠走私這門飯過活的,想不經過這些地頭蛇的盤剝,就想直接兩頭走私貿易,他們絕對會派出戰船圍攻打破他們飯碗的人。
當然,如果有強大艦隊作靠山又不同,不過帶著艦隊去敵國進貨?白癡也不會這么做。所以康斯很清楚,這走私活動根本不能拋棄飛渡半島,不過換一個合伙人卻是可以的。
宮佐敦和尼爾忙跪下說道:“對不起,大人,屬下的活動范圍都在清月城,而清月城附近的貨源都被清月城主掌控了。如果大人需要,屬下愿為大人打聽其他地方的貨源地。”
彼庫德嘆了一息,剛才自己還希望能夠有新的貨源地呢,看來還是要受那個家伙的剝削啊。
不過這兩個家伙活動范圍在清月城?難道他們是流寇?怎么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康斯的部眾???剛剛俘虜的流寇不可能這么快就向康斯效忠吧?
這才明白康斯那句問話意思的凱爾特,突然拍掌說道:“我說康斯老弟,你不是有八十多艘海船嗎?這樣我們可以直接拿貨,賣出去后利潤就不用分一半給那家伙了!”
這話立刻讓胡思亂想的彼庫德眼睛一亮,雖然直接拿貨肯定會提價,但不用白白分出一半利潤,想想也值得,不由立刻向康斯點頭表示贊同。
康斯笑道:“這個等和合伙人商討后再決定吧,既然對方兩天后才來,那我們也不要浪費了這兩天的工夫,請省府長大人派人去調度一批搭建造船廠的物資,當然,造船的工具和木材也需要大人費心。至于資金,下官會讓下官的管家歐克支付的。”
歐克雖然很想參加接下來的走私談判,但想到自己還要去帝都補充親衛和弄空白親衛證明,并且還要為康斯試探一下門路能否走通,事情多得很,再說有彼庫德這個地頭蛇在,相信大人也吃不了虧,也就心甘情愿的領命。
在在彼庫德一邊連說沒問題,一邊吩咐親信的時候,凱爾特插嘴說道:“路上的護衛和工人,我調一個旅團來幫忙吧?”
彼庫德凱爾特的話嚇了一跳,忙教訓道:“調一個旅團?你想要我們的底細全天下都知道不成???”
凱爾特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想到自己沒有幫上忙,以后分紅自己都不好意思,不由問道:“那我調多少人來???”
康斯也嚇了一跳,一萬多人跑過來,自己這么小的地方根本就養不起,而且一個旅團的兵力集結在這里,絕對會吸引自由聯盟和飛渡半島的注意,到時惹來戰爭就麻煩大了,所以忙搖手說道:“不用調人來,畢竟警備師團隨意調動會引人注目的?!?
彼庫德知道凱爾特的想法,但和凱爾特合伙,只是要他那個警備師團長的職務,并不需要他干些什么,所以沒好氣地說道:“你的作用就是震懾,防止本地的小權貴打我們主意!”
凱爾特還想說什么,此刻康斯也明白凱爾特的意思,不由笑道:“不如這樣吧,師團長大人能否為下官的民兵提供一批制式兵器和戰馬?因為接下來的一年,下官的民兵會耗損一大批的裝備?!?
“戰馬我最多只能提供一百匹,不過兵器我敢打包票,那就是你要多少就給多少。”凱爾特開心地笑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是吃白食的。
在康斯的感謝中,歐克偷偷的撇撇嘴。
這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區別,堂堂一個師團長只能提供一百匹戰馬,而在帝都大營,小小一個后勤官都能私賣幾百匹戰馬??磥磉@次去帝都要買他一批戰馬才行,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賣掉這么多大草原的駿馬了。
商量妥當,大家立刻忙活起來,歐克帶人攜帶一大筆金幣,跑去省城大肆購物一番,至于上次向彼庫德借的一萬枚金幣,早被彼庫德大手一揮免掉了。
有彼庫德這個省府長出面,物資輕易的采購妥當,然后就在凱爾特的親衛護送下往回趕,忙完這些的歐克當然是第一時間往帝都跑。
他很清楚,當自己回來的時候,康斯領將足以變得讓自己震驚。
宮佐敦、尼爾當然也帶著自己的親信,乘船開往飛渡半島,尼爾的任務是打探情報、收買工匠,而宮佐敦在同時擁有這些任務的時候,還需要趕回家族稟報情況,至于家族怎么決定還是未知。
威杰這個負責情報的親衛,在忙于本行的時候,還要跟著相文帶著一批民兵開船去招攬商團來犒勞民兵。
劉斌這個設計師和制圖師,在繼續帶著親衛民兵押著俘虜增建碼頭的同時,還開始設計造船廠。
身體好,挨了二十鞭還能活動的雷特、雷凱,開始訓練民兵,看他們的樣子,戰斗親衛全軍覆沒,給他們帶來很大的打擊。
而那些文官親衛,則指揮著民兵押著流寇俘虜開始開墾田地和修建城鎮,反正一切都是按照計畫來進行。
那個彼庫德想要招攬的親衛——奧克德,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負擔這些工作,而是跟在康斯身邊陪凱爾特和彼庫德閑聊,搞得彼庫德老是注意康斯看他有沒有發現這個人才。
至于沒有任務的黑狼,也不知道它這些天搞些什么,反正就是時常見不到蹤影,就連吃飯時間也不見它出現。
不過沒有人擔心它,畢竟小馬駒般大的黑狼,在這山林中根本就是無敵的。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康斯領除了多了一片正在開墾的麥田,碼頭上多了幾棟木屋,鎮子內地面更為踏實外,并沒有什么變化,畢竟現在才兩天工夫,恐怕歐克才到省城呢。
派出這么多工人員,只有尼爾最早有消息回來。
領主府,一個模樣兇悍的男子跪在康斯跟前,用有點諂媚的神情說道:“大人,尼爾頭目派小人回來稟報大人,他在清月城領地內招攬到三名船匠,由于大人嚴令不得招攬清月城主的船匠,所以這三名船匠都是私人船廠的退休師傅。
“頭目說他們雖然年老,但手藝還不錯,希望大人滿意?,F在頭目已經離開清月城,繼續為大人招攬船匠?!?
“就這三個船匠?其他人是他們的家屬嗎?”康斯打量著跪在那男子身后的三個頭發有點發白、面容蒼老的老頭,他們身后還各自跪著五六個男男女女,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幼小的嬰兒。
坐在一旁的彼庫德和凱爾特都是皺眉不已,這樣拖家帶口的老家伙要來干什么?如果不是這里是康斯的領地,輪不到他們多事,他們老早就對那男子破口大罵了。
“是的,大人。還不快見過大人?”男子向身后眾人喝斥道。
“參見主……”聽到這話,男子立刻一個咳嗽,讓他們立刻改口:“參見大人?!?
三個老頭和他們的家屬顯然是被提醒過的,對這樣的稱呼,他們很不習慣,因為按照飛渡半島的習俗,招攬他們的人就是他們的主公。
“你們擅長什么?”康斯問道。
“回稟大人,老……老朽擅長鋪設龍骨。”
“老朽擅長制作風帆?!?
“老朽擅長打制漿舵。”三個老頭依序回答。
凱爾特還一臉鄙視的嘀咕:“看你們的老骨頭連斧頭都拿不起,還擅長呢。”
而彼庫德則一臉的震驚,媽的,這三個老家伙有一套??!擅長的都是造一艘船最不可缺的技能。
康斯雖然不懂造船的技能,但明白不是有點本事的,尼爾也不敢把他們送來,而且康斯并不在乎他們的年齡,畢竟他們雖然不能親自上馬,但可以教徒弟啊,所以康斯滿意的點頭:“尼爾答應你們的月薪是多少?”
三個老頭臉蛋紅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尼爾大人答應我們月薪是以前的三倍?!?
“三倍?你們以前月薪是多少?”康斯繼續問道。
“一百五十枚銅幣?!?
三個老頭有點緊張,他們這工資在飛渡半島算很高的了,所以心里有點害怕康斯無法支付三倍的價錢。
“銅幣?”康斯心頭一跳,接著有點不確定的望向身旁的彼庫德。
他不清楚飛渡半島的錢幣兌換,是不是和奧特曼帝國一樣。如果是的話,那工錢就太便宜了。
彼庫德也是心頭一跳,他可是清楚飛渡半島的錢幣兌換,同時也清楚帝國船匠的工資是多少。
他靠近康斯耳邊嘀咕:“清月城主告訴我,飛渡半島和我們這邊錢幣兌換是一樣的,實在是太便宜了,快答應他!”
康斯被這答案嚇了一跳,這工錢可實在是便宜得過分啊,他想也不想,立刻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月十枚金幣的工資,希望你們盡心為我效力?!?
那三個老頭和他們家屬,以及那個男子全都雙眼放光,那三個老頭立刻帶著家屬磕頭效忠。
在三個老頭被親衛帶下去后,滿臉笑容的康斯隨手從身邊的箱子中抓了個錢袋扔給那男子:“很好,辛苦了,這是獎賞你的,告訴尼爾,多加努力,回來我會重賞他的?!?
尼爾離開時為了表忠或者也是為了自己,偷偷暗示康斯,自己這些流寇喜歡金錢上的賞賜,所以康斯就準備了一箱錢袋,錢袋里面的金幣有多有少,怎么打賞就看匯報之人稟報的消息是否重要了。
其實不用別人提醒,帶過兵的康斯也知道,“做好了立刻打賞,做壞了也立刻處罰”,是帶兵的不二法則。
“是,謝謝大人賞賜!”捧起錢袋的男子一摸錢袋,心頭立喜:“沒有方孔,不是銅錢,這么厚又是圓的,肯定是帝國這邊的銀幣!”
想到這,他連忙歡喜的磕頭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