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的信息中。很多東西看上去都很平常。可是。有一點卻非常讓我吃驚。許嘉琪的資料收集中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陳亮。曾今被人多次舉報虐待動物。而且。他在社交平臺中。也曾今發過類似虐待動物的照片。當然。在這些照片中。他曾今解釋是爲了藝術行爲。或者是尋找靈感。但是很顯然。這更多的是在找藉口。

“向天翔極有可能是一個雷恩菲爾德綜合癥患者。所以。他對吸血類的東西非常感興趣。現在。陳亮也有了類似的傾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辦公室內。三個女人都不解的看著我。

我解釋道：“吸血鬼迷會設想死亡的東西和自己產生聯繫。而重癥吸血鬼迷。他可能經常割傷自己。然後吸食自己的血。所以一般來說。第一個受害者都是他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喝血。而大多數吸血鬼迷都對這種行爲感到羞恥。他們需要找到其他的發泄途徑。其中這類人羣中。另類的發泄途徑便是虐待動物。根據統計。吸血鬼迷中。大部分都有長期的動物虐待史。最開始是虐待小動物。然後發展到大一些的生物。比如狗或貓。直至到了最後。他們開始接觸真正的人類。如果陳亮是因爲吸血鬼情節而產生虐待動物的衝動。那麼。他和向天翔的情況就基本上吻合了。我需要知道向天翔和陳亮的關係。包括兩人的聯繫記錄。如果發現他們過度親密。或者有除工作之外的其他多餘交流。牽扯到神秘事件的。那陳亮很可能就是第二個食人者。”

我的話語剛落。三個女人就開始通過各自是手段馬上搜尋陳亮和向天翔之間的聯繫。而三人的信息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陳亮和向天翔。表面上只是工作關係。可是。私下裡。雙方的確存在一些奇怪的溝通訊息。這些訊息大部分和時間地點有關。

“馬上對陳亮進行24小時監控。對待手段和向天翔一樣。”我基本上確定。第二個食人者找到了。那天神廣告公司爲何會出現這麼多食人癥患者。這家公司。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很顯然。包同順和包同燕這對兄妹。我們需要重點關注。

“哥。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許嘉琪在我思考的時候忽然問道。

“壞的是什麼。”

“胡森和謝磊調查廖成吉的死亡時間。他們接觸了很多人。結果發現。廖成吉準確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三號。因爲三號之後。的確很多人都沒再次接觸廖成吉了。而且。他們通過調查廖成吉家中電腦和一些通訊設備的情況分析。也沒發現異常。甚至。廖成吉家中三號之後。水電消耗也明顯停止。除非他是直接去外地了。否則沒辦法解釋這忽然的人間蒸發。只是。隨著兩人的調查深入。他們發現。關於廖成吉失蹤的傳聞也也越來越多。已經有人在猜測。那個碎屍就是廖成吉了。甚至。網上已經出現類似的版本了。”

我的神色的確緊張起來：“讓郭鬆美馬上進行網絡傳媒公關。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廖成吉被碎屍的事情傳播出去。這的確是個壞消息。看來胡森和謝磊果然不會聊天。媽的。一定是他們無意間透露了什麼。既然基本上確定廖成吉失蹤的時間就是三號。那讓他們趕緊回來。別在外面亂問了。以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你剛纔說的好事。是什麼。”

許嘉琪哈哈一笑：“恭喜哥。你應聘成功了。我給你的簡歷上留的是我的郵箱。而剛剛天神廣告公司給這個郵箱發了一封郵件。說滿意你的應聘。會馬上和你取得聯繫。去往公司實習報道。哥。兩份工作啊。你又得請客了。”

“切。以我的口才。應聘上他們公司。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倒是得意了。當然不是爲了應聘成功。而是因爲。這的確是個好事情。因爲。如果我能暫時去那裡上班。則可以近距離接觸包同順和包同燕兩姐妹。

“只是。有這麼順利嗎。”我看著郵件。腦海中如有所思。

“怎麼了哥。又有什麼不對勁嗎。”

“呵。不對勁。這世界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去了。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也無所謂了。敏雲。幫我包轉一下個人資料。順便幫我做好一些準備。我要去天神廣告公司上班了。”

果然。天神那邊和我取得了聯繫。而我也馬上答應。明天就可以去公司報道。

說實話。我也就是剛畢業那年。正兒八經的朝九晚五的上過班。其他時間。都是依照自己的個性和工作要求來安排自己的時間。我很不喜歡固定的作息時間方式。但是這次。我竟然玩起了臥底勾當。所以。也得演技爆發一下。

“嘿。你來的這麼早。吃了嗎。”

第二天。當我在公司門口等了幾分鐘後。那個甜美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耳邊。一回頭。我就見那個可愛的女生拎著一個飯盒帶著笑意走過來。這個女人。當然就是公司前臺羅薇了。

拿出鑰匙。女生打開公司的房門。我跟著女孩進入公司。此時時間剛好八點半。

“看來以後我得弄把鑰匙給你了。以前都是我來的最早。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早的。嗯。要喝水嗎。”

羅薇看上去很是活潑健談。說話微笑的時候臉頰上兩個小酒窩看上很是可愛。我們聊了很多。讓我知道原來這個小女生今年才十九歲。因爲學習成績不是很好。高中還沒畢業就懶得去繼續讀書。

“早出來工作。早獨立人生。哈哈。”羅薇說這話的時候捏了捏小拳頭。下巴微微擡了一下。

其實當天面試的時候。我就發覺這個女生的確並不是那種做作的女生。因爲當她說道自己的學歷和經歷的時候顯得很是坦誠。沒有那種隱瞞和遮掩。這樣沒有心眼的小女生在現在的確很是難得。同時微微不自覺擡下巴的舉動正是表明對自己話語的自信和真誠。

不一會兒。公司人員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陳亮進來和我點了個頭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而馬寧拍了拍我的肩膀打了招呼後也是忙著自己的設計了。至於陳燕一進來就就直接找羅薇說些什麼。說完了也就直接上了樓上。其間只是上樓的時候朝著我點頭微笑了一下。

他們每個人。每個動作。都是我要徹底記住的。因爲。蛛絲馬跡中。都可能透露著一些不一樣的信息。

當九點還差兩分鐘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踢打的聲音。我擡頭就看見包同燕映入自己的眼簾。她身上特有的那種冷豔。和事業型女性的氣質還是很能提升自己的檔次。斜劉海下包同燕那帶著紅色邊框眼鏡的眼睛看見了我。耳釘一直在那裡擺動。她用手指了指我。道：“徐俊亮。你跟我上來吧。”

我哦的一聲隨著包同燕上了二樓。

小辦公室內。包同燕那張被精心修飾過的臉蛋雖然明顯有粉底和化濃妝的痕跡。但是明顯看出。她更喜歡陰冷色調。所以。她的臉色看上去蒼白。可是卻顯得別樣的冷豔。

“徐俊亮。首先歡迎你加入天神廣告公司。希望你能爲公司創造更大的價值。我是一個喜歡節約時間的人。所以我長話短說吧。你平時可以跟著向天翔向總還有我去外面洽談業務。談後回來和陳燕溝通文案策劃的事情。”

女老總眼睛一直直視著我。絲毫沒有一點規避的神情。我能從這個表情中讀出了包同燕是一個相當自信。同時控制慾相當強烈的女人。

“控制慾強的女人。那麼。她必然有自己的一套思維模式。這和我設想的關於天神廣告公司爲何會出現衆多食人者的猜測吻合。”

控制慾強的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會更多的將自己的意願加到別人的身上。因爲從生理上來說。女人覺得對方拒絕自己的意願很多時候是對自己性別的歧視。所以從本能上更加強勢。更加難以接受別人的拒絕。

“你第一天上班就好好熟悉一下公司的業務情況。不知道的可以和薇薇溝通。你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包同燕似乎的確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我聳聳肩膀點點頭。剛知道的事情。羅薇都已經告訴我了。更何況。就單單的言語交流。其實。包同燕已經給我透露了不少重要信息。人的肢體語言和微表情是不會說謊的。有些東西。並不是簡單的掩飾就能去掩飾的。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羅薇給我在一樓安排了電腦和辦公桌。而我剛坐下。那邊許嘉琪就發來調皮的問候：“哥。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啊。哈哈。”

感覺如何。有毛的感覺。跟一羣極有可能是食人者的人在一起工作。還能不能愉快的吃飯了。甚至。陳亮還就坐在我的旁邊。每次擡頭看著他的笑容。我都瘮的慌。媽的。趕緊把這臥底工作結束了。這尼瑪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沒一會兒。向天翔也回到公司。上了樓。男人和包同燕在談論什麼事情。

在我低頭假裝看著文案後。三分鐘後。包同燕和向天翔一起下了樓。

“你也跟著出去吧。”終於。向天翔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