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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花上雪徹底冷靜了,不過表面的掙扎卻未曾停止,只不過減小了力度,將注意力更多的轉移到四周,尋找著能夠讓她脫險的存在。
四周圍除了雜草之外,就是一些零碎的石頭。入目可見的都是一片荒蕪的院落,都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沒人來過了,一股子木頭腐朽的氣味,隔著老遠都可以聞得到。
花上雪被身后的人一直拖到了破敗的走廊下。
一團布團直接塞入了花上雪的嘴里頭,隨后就見身后人動了動腰肢,傳來窸窸窣窣的解褲帶的聲音。
花上雪瞬間臉色就白了。
這個人該不會是想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需要如此饑不擇食嗎?
她如今這副樣貌也能看得上?
花上雪微微抖了下身子,不過很快被抓住的手腕處傳來的布條的觸感立刻讓花上雪松了口氣。
原來并非是饑不擇食,而是想要將她捆綁起來。
手腕被綁然后固定在身后的柱子上,這人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想要她的性命,此時的她還算安全。
當花上雪被綁后,那個將她擄來的人也隨之出現在花上雪的面前,讓她原本還稍稍松口氣的心臟立刻又提了起來。
怎回是他,是那個今天還給自己安排住處,交代人給自己安排工作,那個前來接應帶她入府的那個男人。
“很意外嗎?”對方笑了笑。捏著花上雪的下巴,兀自說道:“可會覺得委屈?其實,你也用不著覺得委屈。反正你來到這里之后,就注定只有一個結果。本以為還需要等些時候慢慢找機會,哪想到你自己倒是給自己尋了個葬身的好地方。這里可是府里頭的鬼院,白天都很少會有人過來,更別提這深更半夜的。你居然迷路的跑到這里來,看來我要求你晚上負責清洗馬桶的安排是對的。這不,如此快就給了我一個絕好的機會?!?
“別瞪我。我也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花上雪眸子微微一瞪,愣了下。
“看來你是想到是誰要你的性命了。不過,你也別怪人家,實在是你命該如此。雖然你可能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誰讓你是跟著那十位姑娘們一同入的府。為了免去你這個麻煩。只能得罪了。你別看這處地方破敗,以前這里可是最得寵的姨娘住的地方,那池子看到了沒?當初那姨娘想不開,就是直接跳進去淹死的。你長得這幫丑陋,能夠跟一位美艷的姨娘死在同個地方,也算是個福氣了。”
花上雪冷冷的望著這人,也不忙著掙扎,她信自己的左眼。
更何況須彌不是說了,她的左眼升級。肯定能力更加準確,既然她都沒預感到自己會有生命危險,說明她此次最多就是有驚無險。死不掉。
“你就在這等著,很快就好。呵呵……”有點滲人的笑聲從那人嘴里溢出,就見他轉身離開,將花上雪獨自一人留在這里,這個家伙倒是太自信了點,居然不擔心她跑掉。
乘著那人離開。花上雪趕忙想法子將板著自己的腰帶掙開。
也怪那人太過自信,居然以為這樣伴著她就逃不掉了。哪想到在他捆綁手的時候,她早已經做了點小動作,讓這腰帶邦的有些松散,幾次掙扎后,很快就將手松了綁。
花上雪剛松了綁,正準備逃走時,卻好死不死的撞上那個家伙抱著一塊石頭過來,正面撞上了。
“該死。”那人氣急敗壞的丟下石頭朝著花上雪追來,花上雪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雖然因為體內的毒讓她無法動武,可憑借肉身的力氣,一些技巧性的防身手段還是用得出來。
眼看著對方追上來就快抓住她肩膀時,花上雪一個轉身,將手搭在那人的手上,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人甩出去,隨后轉身就逃。
那人似乎也沒料到花上雪會來上這么一招詭異的招式,將他整個人甩飛出去。
砸在地上時微微有片刻的愣住,卻是立馬起身追了過去。
花上雪慌不擇路的逃著,奈何這老天爺好似要跟她做對一樣,居然跑進了另一條死胡同。
正準備折回轉道,奈何對方卻是追了上來,一臉獰笑的堵在路口。
“跑呀,我看你往哪跑呀?!?
花上雪一步步退著,那人步步走過來,那一臉的自得就好似貓戲老鼠一般的幸災樂禍。
花上雪會坐以待斃嗎?自然不可能。
環顧了一眼四周圍,正好胡同角落有一堆石頭,目測了一下,只要掌握得好,完全能夠翻越過去。
花上雪深吸一口氣,乘著對方不曾注意轉身沖了過去。
腳一抬,一蹬,朝上躍起,一把搭在墻頭上,將身子撐上去,趕忙將腳收起來,才避免被對方抓住了腳腕。
原本獰笑的連,這會好似便秘一般難看。
到嘴的鴨子居然又跑了,那人的眼里頭都是后悔之色,后悔他之前廢話太多,才讓花上雪又跑掉了。
花上雪翻墻跳落,腳卻是不湊巧的踩在一塊石頭上,直接跛了腳。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雪上加霜,那道墻壁能夠攔得住對方片刻,攔不住太長時間。
花上雪忍著痛朝前跑去,此次進入的院子雖然人不多,可從四周圍打理的整整齊齊的花草樹木看來,這個地方絕對是有人住的地方。
有人住的地方就代表肯定有人,只要驚動了人,她就有救了。
啞巴果然是個麻煩,連呼救都喊不了。
后頭追的人翻墻而過后,似乎對這個院子有些忌憚,竟是稍稍頓了頓腳步,隨后咬了咬牙追了上來。
花上雪剛跑到碎石路上就讓對方抓住了。
花上雪又想故技重施,奈何對方有了防備在她手剛搭上來的時候就直接抽回,根本沒給花上雪機會。
眼看著腳上傷著,防身術暫且沒辦法對對方起效用時,花上雪甚至于有種絕望的感覺。
自己莫非真的要被人害死在這個陌生的府???
正當花上雪脖子讓人掐住之時,一道冷哼聲隨之響起,隨后一股子溫熱的液體噴在臉上,愣了花上雪的眸子。
只見剛才還追著自己的那人脖子上被劃開一道口子,血就是從那噴灑而出,明顯是割斷了大動脈,才會有那般大流量的噴血狀態。
脖子上的手已經被收回,卻見那人捂著脖子,眼神惶恐的落在花上雪身后的方向,如同見鬼一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隨后整個人死不瞑目的朝后倒去,整張臉蒼白一片,唯有身子在倒下時抽搐了幾下后歸于平靜。
殺人了,居然殺人了。
雖然她不是殺害那人的兇手,可是這一身的鮮血,如何去解釋?
花上雪還沒從剛才那血腥中回過神來,腰上忽而一緊,好像什么東西在身后扯了她一把,隨后整個人嘩啦一聲落到了身后的池子里,發出一聲巨響。
莫非逃過被人掐死的結果,如今卻要遭遇淹死的結果?
花上雪落水時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
雙手一陣劃動后,卻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好似石頭頗好的地面上,隨后用力一撐,隨之破水而出。
腳腕處生疼著,渾身濕漉漉的,不過落水的地方卻是與花上雪預料的不一樣,水位竟是只有胸口下,腰部以上的位置。
遺落了一只鞋子掛在池子邊上,隔著一層布襪的腳底板清楚的感受到池子底一顆顆圓潤的石頭鋪成的地面。
環顧四周一眼,卻見池子旁的屋頂上正對著她的位置落座著一道黑色身影,此刻正斜坐房梁上,單腳翹著坐在那,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看來眼前除了那個看不清模樣的黑色身影外,已經再無第三人存在,想來之前出手的人應該就是那人了。
花上雪朝著那人咿咿呀呀的喊了一下,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啞巴,隨后方才朝他躬身行了一禮,表示對剛才救命之恩的感謝。
花上雪沒記著從池子里上來,而是把身上的血漬清洗干凈后,方才一瘸一拐的順著腳下地面走勢尋找到上岸的地方,從池子里走了上來,擰干了裙子上的水后,一瘸一拐的朝著遺落的那只鞋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屋頂上那身影微微挪了下身子,不動聲色的多看了花上雪幾眼,隨后從屋頂離開。
花上雪看到那人離開之后,以為那人做好事不留名,亦或是不想摻和進她的麻煩之中,直接選擇離開。
至于過道上的那具尸體,花上雪只能盡可能的離開。
反正人不是她殺的,再想起那人追來時明顯的停頓,儼然是有所顧忌。
想來這個院子的主人應該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此一來,倒是不擔心這尸體的問題,想來會有人很好的處理掉這里的麻煩。
花上雪將鞋子撿起來,脫掉了襪子塞在袖袋里,赤腳穿上鞋子。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卻是一頭撞上一堵肉墻,身子險些再度掉入水里,卻是讓人一把拉住手腕,將她直接扯了上來,站在了碎石路上。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堆干爽的衣物被塞入她的懷中,也遮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