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陣花香襲來,連毅飛還未做的任何反應(yīng),渾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什么包裹住了,回頭,姹紫嫣然,粉面花香,紫色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帶著淺淺笑意,卻含笑不語。
連毅飛皺了皺幾重眉,自然面前的人兒是個美女,可是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女子,任是別人再怎樣的美麗動人,也無法打動他鐵石一般的心。
雙目睜睜,只是盯著眼前的女子,敵不動我不動,況且,也不知敵是友!
“你想知道你朋友的下落嗎?”那女子終是輕輕的笑了出來,無限迤邐,無限美麗。
連毅飛聞言,不知她究竟說的是誰,心下還是一緊,“你是誰?你認(rèn)識我?”
女子又是一聲輕笑,“我是誰?呵呵~”卻輕輕的降落下來,連毅飛從未見過這般輕功,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緩緩降落,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女子眼波一轉(zhuǎn),蕩著盈盈笑意,風(fēng)光無限,“重要的是那姓桑的丫頭在我們手里。”
輕輕低語,聲音頗為動聽。
連毅飛聞言,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向她出招!
女子一聲輕笑,“到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為美色所迷的男人,我倒是很少見到!”
一面讓著一面繼續(xù)笑道:“你說你就算打贏了我,卻也是見不到那丫頭的!”
身形一頓,忽的被人反扣住,連毅飛這才明白中原的人果真奸詐慣了,自己竟不小心著了道兒。
“呵呵,還是個挺實誠的人,唉,你想救那丫頭嗎?”女子款款行著,步伐輕輕,聲音綿綿。
連毅飛瞪著她,“你想怎樣?”
“我只想讓那丫頭乖乖做事而已,你只要聽我的,我自然會放她走的!”女子呵氣如蘭,靠近了連毅飛。
連毅飛皺眉,“你讓她做什么?”
“知道多了對你沒什么好處,放心吧,反正她都是要做的,有什么區(qū)別呢?”女子的眼神中布上了一層寒霜···
二
夜依舊那么靜,天龍寨的燈火四處通明,卻無人喧囂,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
,已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你是誰?”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
星空朗月下,一對人影投在地面上,格外蕭索。
卻終是等不到回答,仿若石沉大海一般。
一聲冷笑,“啞巴?”
沒有回答。
屋檐上,兩個身影各自背對,懷中各抱著一把劍,青衫,白衣。
“為什么一直跟著桑梨?”凌冽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慮。
白衣人始終在夜風(fēng)中一蕩一蕩,仿若清風(fēng)可以吹走他似得,弱柳凌風(fēng),卻始終未見他吐露半個字!
“鬼魅?”青衫挑眉,眼神間豁然開朗,“冷面郎君鬼谷游魂!”
白衣人仍是凌風(fēng)而立,甚至神情也不曾動一下,絲毫未有動容。
“你們想干什么?”青衫皺眉,可唇角卻漸漸泛起一絲笑意。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不是嗎?“慕容家?”
游魂的終是眉頭一低,沙啞的聲音傳來,“秘密知道多了,該死!”
青衫渾然不覺得恐怖,反而唇角的笑意更深,“是嗎?那就各看本事!”
話一說完,起身,刺劍,青白的身影疊加,交混在一起,只見銀的劍光,冷的月色,還有噴灑的血液,誰的劍刺破了誰的衣衫,誰的劍割落了誰的青絲,原來一戰(zhàn),兩分天下!
青衫的唇角邪邪一笑,滴答!劍尖的一滴血滑落,濺起一朵血花···
“你是誰?”游魂拿著劍的手在顫抖,但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仿佛割傷的不是他的手,只是用低啞的聲音問著對方,他第一次這么好奇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
青衫緩緩從懷里拿出一塊方巾,輕輕的抹去了劍尖殘留的血液,才繼續(xù)含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丫頭只能由我來動,也許我們還有合作的一天。”他的眼睛意味深長,沒有人能看懂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下掩藏的是什么!
游魂帶著一絲探究一絲好奇一絲驚異一絲狂熱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卻終沒有說什么,躍起而起離去了。他第一次眼神竟有了這么多的感情,也許他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青衫是誰,是一個俊朗的男子
,夜空下,他的臉上布著淡淡光芒,泛起的邪邪笑容卻很是迷人,頗具深意的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房屋,那里住著一個人,名叫桑梨,不,那是桑桑!可惜他們都不知道!
縱身一躍,消失在夜空中,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一個滿臉胡子的朗闊的大漢走了出來,大胡子!
三
一家酒館。
“給我來三壇黃粱酒,三斤金雞肉?!币粋€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店小二皺眉,“呃,客官,小店沒有這些,要不你點其他的?”
“那就來一只叫化雞,三斤米酒!”
“呃,這個···”小二面帶為難,“要不客官你來點女兒紅還有人參燉雞,鮑魚燉雞也不錯?”
男子眉頭一皺,“這里有沒有一家叫張記酒莊的?”
店小二搖頭,“這附近就我們一家酒莊,沒聽過什么姓張的,客官,你要不就在這吃吧?”
該死,已經(jīng)是第五家這么說了,看來那老東西又騙了他!
牢房。
又是牢房。
男子冷哼了一聲,“魯有為,我敬你也算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锊沤o你三分薄面,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魯有為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緊盯著面前一臉陰沉的男子,輕輕的笑了聲,“怎么,讓你失望了是不?”說完竟是大笑幾聲。
男子顯然沒有好臉色對他,一伸手竟迅速的到了魯有為面前,掐著他的脖子,“說,東西究竟在哪里?”
“你找不到的,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的!”魯有為沉重的吐氣道,眼睛里精光曝露。
男子下手更重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真的認(rèn)為你的小把戲我就不清楚?那個丫頭如果不是我她能輕易的出去?”說著一聲輕蔑的冷哼,“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你斗不過我的!”
魯有為忽的瞪大了兩只眼睛,眼中更是寒徹,“你!”
男子卻忽然抽離了手,“想死還沒那么容易!你的命我暫時留著,總有一天我會帶好消息回來給你的!”
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牢房中,只留得一串余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