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還有這麼多派別?!?曉磬越聽越覺得好玩。
“嗯!”方知文點了點頭:“這三道一寺二教目前代表了修真界的最強實力,三道在修真界都是正統的道教玄門。其中的天元真武閣以奇門遁甲著稱,玄妙自在觀是以煉丹術著稱。儒君的師門太上清虛道則是以符錄著稱?!?
曉磬連忙問道:“還有一寺二教呢?”
“這普安寺是佛門正宗,其中不乏修爲深厚的高手。二教卻都是些烏合之衆,那個蔣燕燕就是大羅教的人,專練一些不入流的法術?!?
方知文簡單地把三道一寺二教介紹了一遍,最後和我說:“等有機會我在詳細地和你說。明天我要去辦師傅交給我的事情,你和我一起去,說不定還需要你幫忙。”
需要我幫忙?我覺得有些奇怪,他師傅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會幫的上忙?
“師傅,我現在可一點道法也不會啊!”
“這個我知道,不需要你用法術,只要人去就行了。明天晚上10點,在白雲觀胡不歸的算命攤前碰頭,到時候我在和你細談?!狈街恼f著露出一絲神機莫測的笑容:“對了,記住不要穿皮鞋,一定要穿跑鞋。衣服麼,最好是運動服之類寬鬆舒適的那種。”
他的笑容總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心理嘀咕著這位小師傅葫蘆裡到底埋了什麼藥?
第二天,我按著方知文說的,穿了運動服和跑鞋去了西林後路的白雲觀。
晚上10點整,我準時到達了白雲觀前,看到胡不歸正站在原先他擺攤子的地方,身上也穿著一套運動服。
我走到胡不歸身邊和他打招呼。
胡不歸見到我就是一臉笑意,一開口就恭喜我。
“恭喜你了宋先生,聽說方師叔已經收你爲徒弟了。他可是師尊最喜歡的關門弟子,你的福緣可真不淺?。〗襻嵛覀兙褪菐熜值芰恕!?
“那我現在就該叫你一聲師兄了?!蔽倚χf道。
“哈哈!不敢當,你這位師兄除了算算命,畫畫符,其它的什麼都不會,連幾個強盜都對付不了?!?
|“胡師兄謙虛了,我不但對付不了那幾個毛賊,連畫符和算命都不會?!?
倆個人正在那嚇謙虛,方知文來了。他還是昨天那套打扮,嘴裡嚼著口香糖,手裡玩著溜溜球,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
“師傅!”
“師叔!”
我和胡不歸紛紛打招呼。
“嗯!”放知文擺出一付長輩的樣子和我們說道:“今天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我們去辦,這是太上清虛道的掌門師傅吩咐我的,所以大家必須提起精神,呆會不要把事情搞砸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好奇地問道。
“我們去挖寶?!狈街纳衩刭赓獾?。
“挖寶?”我想了想說:“難道是去盜墓?”
“……上海哪裡有什麼墓可以盜……”方知文問:“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十神器?”
“十神器?”我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修道中人,怎麼會了解這種玩意。
胡不歸倒是在邊上大叫了起來:“師叔,你說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知文示意停下了。
“別大呼小叫的,我們邊走邊說。”方知文說著大步向前走去,我和胡不歸連忙跟了上去。
“師傅,到底什麼是十神器?”我問。
方知文笑了笑:“讓不歸給你說一下吧。等會有可能還要考驗你?!?
考驗我?我有點迷糊了,連忙轉頭看向胡不歸。
“是這樣的。”胡不歸開始給我解釋:“這件事情要追述到2000年前……”
“2000年前,在道法的鼎盛時期,曾經出過一個神話般的人物。傳說中,他的名字叫‘伯翼’,據說伯翼的修爲已經練到了天人的境界。但是他的爲人很不好,生平做足了惡事,觸犯了修真界的許多法則。所以,最後被修真界的高手們聯手給滅了。不過他生前有天人的修爲,能主三魂七魄不滅。伯翼死後,他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分別依附在了十件法器之上。這十件法器就以三魂七魄的名字命名,分別爲‘胎光’、‘爽靈’、‘幽精’、‘侍犬’、‘伏豕’、‘雀吟’、‘噬鰂’、‘緋獨’、‘畜慧’、‘雔飛’。後來,這十件法器就成了傳說中的十神器?!?
“哦~原來十神器就是這個?!甭犃撕粴w的介紹我才瞭解清楚。
方知文接過話題:“當時這十件神器,被那些高手們分別壓在了十個不同的地方。這些壓置神器的地方一直是個迷,不過最近師門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知道了其中一件神器就在上海,所以師傅纔會讓我來上海跑一躺,還把太上清虛道鎮派三寶之一的誅魔劍給了我。”
“還真有十神器?我本來一直當它是個故事。”胡不歸驚訝地說道。
方知文一臉嚴肅:“的確有這十件東西,不多說了,等會都不要給我出漏子,你們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來?!?
我感到非常奇怪,這件事情方知文爲什麼會叫上我?雖然自己拜在了他的門下,可是半點道法都還沒學會,帶上我只會多添麻煩。他剛纔說,等會要考驗我是什麼意思?
“師叔,這件神器具體被壓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胡不歸問。
“知道,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經事先偵察過了。你們跟著我走就好了。”方知文說著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方知文要去的地方是上海最繁華的一條馬路。
不一會,出租車就在這條馬路的一家甲級寫字樓前停了下來。
下車後,方知文領頭走在前面,我們在後面緊緊跟上。
我們來到了這座甲級寫字樓的地下車庫。車庫有三層,大家走到了最底層的一處角落裡。
車庫底層非常安靜,四周沒有一個人,我感到有些彆扭,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壞事一樣。
“就是這裡了!”方知文說道。
“這裡?”我看了看周圍:“這裡什麼也沒有???”
“不急?!狈街恼f著拿出一張自己畫的地圖對照了一下,然後對著胡不歸說道:“符錄畫好了沒有?”
“都畫好了!”胡不歸說著從身上掏出四張道符來。
方知文接過道符,上下左右的整齊帖在了角落裡的一塊牆壁上。
四張道符上分別寫著四個不同的字,從最上面的一張順時針念下來是‘開、闢、虛、境’。
方知文左手結了個印訣,嘴裡開始唸叨起來。等咒文全部唸完,他伸手按在了四張符錄圍住的那塊牆壁上,嘴裡喊了一聲:“現!”
我只覺得四周的景象如同起霧般模糊起來,霧氣越來越濃,直到一點東西都看不見爲止。接著一陣清風吹來,霧氣一下又散開了。
不過,白色的霧氣退盡之後,換來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怎麼了?難道突然停電了?
“師傅!”我輕輕地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四周靜的和太平間沒有區別。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師傅走了?他怎麼拋下我走了?不可能!我的心跳開始有些加快。
“胡師兄!”我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人回答,我可以聽到自己喊出去的迴音在耳邊響起,除了這個,似乎連個鬼都沒有。
我想逃,可是卻沒法邁步。自己又不是蝙蝠,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能走路。
我試探著伸出手去摸索,卻一下摸到了張人臉。
我大叫著把手縮了回來。
這時,一道亮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亮光正好對著剛纔我摸到的那張臉。
我看到了一張恐怖的面孔,一條血紅的舌頭伸在張大的嘴巴外面,兩隻大大的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皮膚的顏色由於光線的原因變的詭異無比。
我顫抖著喊道:“你……你是人是鬼!”
“哈哈!嚇成這樣!不歸,把手電筒打開?!蹦菑埞砟樥f著收回了舌頭。
聽這聲音分明是方知文的聲音,我再仔細看了看那張臉,不是方知文是誰!
這時另外一道光線也亮了起來,是胡不歸打開了手電。
“師弟,不好意思?。∈菐熓遄屛也灰雎暤??!焙粴w說著把一支手電塞到了我手裡。
我差點沒被氣瘋了,這個小師傅沒事拿我開涮。
“師傅,你也太不夠朋友了,這時候來嚇唬我!”我憤憤地說道。
“哈哈~鍛鍊一下你的膽量,省得你以後自己遇到這種情況被嚇傻?!?
我無言以對。
手電打開後我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的左右和後面都是死路,只有前面有一條石頭階梯,一直盤旋著往下伸展而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師傅!我們這是在哪裡?”
“在那些前輩高手們佈置的石牢裡。”方知文回答。
“石牢?”
“嗯!有我在不用怕!跟在我後面慢慢走,小心腳下?!狈街恼f著帶頭沿著那條石頭階梯走了下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胡不歸走在最後面墊底。
這條石頭階梯約有倆人寬,成螺旋狀一直往下延伸。我們三個走了大約有一個半小時,可是前面好像還有走不完的路。我也不知道這條向下延伸的通道到底有多長。
四周除了我、方知文和胡不歸的腳步聲外,沒有一點其它聲音。要是沒他們倆個在,這種情況下,估計自己早就崩潰了。
三道微弱的手電光線,搖曳地照著腳下的石頭階梯。我望著這條一直盤旋向下的通道,心裡漸漸失去了希望,這可真是條無盡的階梯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我們又走了半個小時。
藉著手電的光線,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我驚奇的發現,這裡的每一層階梯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細微到每一塊磚頭都沒有任何的不同,通道兩邊的牆壁也是如此。
我甚至懷疑,我們走了這麼半天到底有沒有前進?因爲除了自己的腳步聲,我看不到四周有任何景物的變化!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在一個圓形的通道里永無止境的原地打圈而已。
想到這裡,原本已經有些麻木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看著前面一模一樣的路,我不知道再這樣走下去到哪裡纔是個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從下樓梯開始,大家都沒說過一句話??删驮诓痪们埃约汉鋈桓杏X到缺少了一樣東西。
“是什麼東西?”我腦子裡在思索著。
“腳步聲!是腳步聲,缺少了一個人的腳步聲!”我猛地回頭,後面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影!
胡不歸呢?胡不歸去哪了?他不是一直跟在我後面的嗎。怎麼突然不見了?
難道他沒有跟下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就在大約五分鐘前,自己還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可是現在他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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