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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曾親眼見到衛悲回前輩身亡?”
真可謂一石jī起千層1,雷凡的這個問題剛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一向鎮定的徐開宏也面1ù不滿之意,方公子手中的飛劍更是驀然間已經出嗡嗡的鳴叫聲,雷凡甚至懷疑,下一秒鐘這把飛劍出現的地方就會是自己的脖頸之處。
衛生進冷哼一聲就要說話,卻沒想到一旁背對著雷凡的賀蘭蕊率先開口了。
“雷凡,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賀蘭蕊緩緩的轉過身,看著雷凡的眼睛,臉色的表情無悲無喜,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她產生情緒的變化,可是那起伏不定的口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情緒。
不光是她一個人,就連徐開宏和衛生進等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中驀然間放出了一種期待而又不敢相信的光芒,直直的望著雷凡,方公子緊張的情緒甚至已經到了緊握手掌,指甲掐破掌心流出鮮血都不自知的地步。
嘆了一口氣,雷凡不由得替那位自己從沒見過面的衛悲回感到高興,有這樣的妻子,有這樣的兄弟,縱使身在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吧。可是自己下面將要說出的話,卻是有些褻瀆死者了。
猶豫了一下,雷凡張張嘴,但是卻沒說話。
一旁的賀蘭蕊一下子就急了,身形一晃,嗖的一聲來到雷凡的身邊,急切的說道:“雷凡,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說”
苦笑了一下,雷凡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已經被這個xìng急的老fù人給捏碎了,他呲牙裂口的說道:“前輩,你再捏下去,恐怕我還沒被方前輩的仙劍殺死,就要被你捏死了”
看到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加上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賀蘭蕊有些訕訕的松開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枚丹yao,遞給雷凡道:“雷凡友,對不住,老身有些急切了。”
苦笑了一下,伸手接過那靈丹吞下腹中,雷凡就感覺到自己肩膀上頓時有一股清涼感流過,原本有些疼痛的地方頓時便不再難受,被賀蘭蕊急切之下捏斷的骨頭竟然也在瞬息之中重新愈合了。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賀蘭蕊,雷凡能夠猜得到,有這樣效果的靈丹,最起碼也是天級上品的丹yao。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覺到沒什么大礙的雷凡看著一臉急切的眾人,笑了笑對這些天一直縱飛毯,已經有些臉色蒼白的李逵道:“前輩,不用再縱飛毯了,讓飛毯浮在半空之中即可。我們又不是妖獸,一直飛可是會累的。”
李逵一愣,看著雷凡有些不知所措,徐開宏的眼睛卻是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沖李逵點點頭,自己走過去接過了對飛毯的bsp;被替換下來的李逵來不及休息,眼睛通紅的看著雷凡,沉聲道:“你方才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衛大哥尚且健在?”
雷凡翻了一個白眼兒,無語的看著這幾個人,笑道:“諸位前輩,我可沒說衛前輩尚在的話,我只是問你們,有誰親眼見到衛前輩在那乙木大陣之中身亡的情景。”
賀蘭蕊一愣,方公子也呆住了,李逵跟衛悲回對視了一眼,卻不敢開口,每個人都直直的盯著雷凡。
被五名化神期強者目光注視著的雷凡卻絲毫沒有一點慌1,反而是鎮定自若的看著對面,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道:“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是方才我猛然想起了我們進入這里之前遇見的那位被蕭秋水稱作是五行門大長老的人,他既然能夠從這空明山的絕地當中脫險而出,為何衛前輩就定然已經身亡了呢?因此晚輩斗膽問一句,諸位有誰親眼看到衛前輩身亡的?”
雷凡這幾句話一說完,就現整塊飛毯之上陷入了一種特別奇怪的氛圍當中,除了早就猜測到他想法的徐開宏一邊縱飛毯一邊呵呵傻笑之外,剩下的四個人就跟著了魔一般,不斷的在那里自言自語,像李逵更是已經開始手舞足蹈了。方公子和衛生進要好一點,兩個人跟傻瓜一樣對視著,你笑你的,我笑我的。
只有賀蘭蕊,就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呆,眼神mí離的看著彼岸的方向,竟是邁開腳步就要朝著那邊走過去,嚇得雷凡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連聲勸道:“前輩,前輩,前輩醒來,醒來”
被雷凡一陣搖晃,賀蘭蕊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看著雷凡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夫君有可能還活著?”
雷凡被她的眼睛盯著,心中一陣虛,他方才所說的話也不過是一種猜測,誰曾想這幾人卻當了真,不由得有些遲疑道:“前輩,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啊。”
一旁的徐開宏淡淡的聲音響起:“雷凡說的有道理,當初,我們只是看到衛大哥被困在陣中,便以為他定然是斷無生機,卻沒曾想過,既然那個大長老有機會逃出,那么衛大哥也未嘗不可以從中脫身啊”
方公子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么,全前進,去救大哥啊”一旁的李逵和衛生進也同聲附和,就連賀蘭蕊的臉上,也滿是期望。苦苦盼望了這么多年,驀然間聽說丈夫有可能還在人世,她的心中也是又驚又喜,恨不得馬上飛到那乙木大陣內,看看丈夫究竟在不在里面。
雷凡苦笑的搖搖頭,看了一眼同樣是滿臉無奈的徐開宏,心說估計現在這幫人里,也就是我跟這位徐老怪還算清醒。
果然,就聽見徐開宏說道:“你們幾個,聽雷凡友把話說完,再做計較,大哥定然是要救的,但是若不好好謀劃一番,恐怕我等還沒到達那乙木大陣,就已經成了這幫妖獸的口中之食了。”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才想起來,眼前還有幾只詭異的妖獸沒有解決,更不要說妖獸后面暗藏著的殺機。
xìng格粗豪的李逵嘿嘿一笑,搓著雙手沖雷凡直眨眼,就連方才一臉沉靜跟個冷面殺手似的方公子也都1ù出了真摯的笑容,大家都明白,眼前這個只有金丹期修為的年輕人定然是現了什么,否則不可能會說出關于衛悲回生死的事情來。
賀蘭蕊看著雷凡,卻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那一抹急切到恨不得一下子到達彼岸那端的心意,卻讓雷凡心中驀然一陣傷痛。從賀蘭蕊如今的面容當中,雷凡能夠看得出,這老人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一個顧盼生姿的美女,就算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最起碼也絕對稱得上是一時名媛,可是,現在看上去,卻皮膚干癟,精神全無,若不是有著化神中期的修為,雷凡猜測,她甚至于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支撐這個女人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念頭,就是為夫君報仇。現在知道了夫君還有可能活著的消息,那種期待和害怕失望的心情,雷凡甚至于有些為她感到傷心。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雷凡伸手朝著身后的妖獸指了指,對眾人說道:“幾位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這些妖獸就算天生能夠飛翔,但是以空冥期強者尚且要飛行數月乃至一年的時間方能到達這里,而這些妖獸卻出現在我們剛剛出之后十幾天內,諸位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聽到雷凡如此說,幾個人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半晌之后,方公子回過頭看向那三只妖獸,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隱約記得大哥曾經說過,那飛鷹一般的妖獸似乎名字叫做寒隼,乃是一種極其兇殘的妖獸,應該是第二層禁制內的存在啊”
賀蘭蕊也喃喃自語道:“是啊,若是我沒有記錯,當年我們在乙木大陣之外,就曾經遠遠看到過一只火烈鳥,可是,這只妖獸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雷凡沒有出聲,而是看向足智多謀的徐開宏,就看到這老人一邊縱著飛毯停留在原地,一邊皺著眉頭思索著,而他望著的方向,卻是那類似于章魚一般的妖獸,眉頭一時舒展,一時緊鎖,似乎有什么難解之謎在心中一樣。
一旁的李逵臉上閃過一絲焦急之色,不由自主的看著雷凡,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因為真元力消耗過度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臉色蒼白,有一些疲態,他剛想說話,卻被雷凡揮手打斷道:“李前輩,麻煩您馬上打坐恢復真元,否則的話,一會兒有事情您幫不上忙,還要別人分心照顧您。”
若是平日里有人膽敢這么跟自己說話,李逵二話不說定然老大的耳光等著對方,但是此時雷凡如此說,卻讓他喜上眉梢,忙不迭的坐在飛毯上開始打坐修煉。因為既然雷凡這么說,那就代表著有事情要生了。
說完剛才那句話,雷凡看向了一臉恍悟的徐開宏,兩個人點點頭,笑的如同兩只偷吃了老母jī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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