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朝著車間裡面走去,發現我沒有跟著還回頭催促道:“趕緊的,磨嘰什麼呢!”
我無奈的只好跟上,這下倒好沒找到人不說,還弄了一個累贅,女孩在前面走著,從外面看著車間不是很大。但是裡面怎麼會這麼深呢,女孩七拐八拐都沒拐到頭。
我只感覺走的是一個下坡,好像在往地下走。路越走越遠,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眼瞼前方有一點亮光,似乎是一件屋子。這時女孩也停了下來,回頭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慢慢的蹲了下去,探出頭看了看,然後轉過身告訴我跟上。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可是裡面卻擺放著桌椅板凳和一些生活用品。
女孩東找西找的尋摸了半天,纔在一把椅子停了下來喃喃自語:“沒錯,就是在這裡。”然後招呼我到她身邊。
女孩指著椅子命令說:“把椅子搬開,往下面挖!”
我有一些懊惱,不是說告訴我刀疤臉去哪裡了嗎,怎麼現在讓我做起苦力來了,我把頭一瞥,就要轉身往外走。
女孩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哀求道:“你就挖吧,反正對你沒壞處,這裡可有寶物哦,你挖出來我就告訴你那個人去哪裡了。”
我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一些憐惜,點了點頭搬開椅子,在桌子上找了一個炒菜的鏟子挖了起來。
挖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挖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我將四周的土都清理了一下,發現下面埋了一個木頭盒子。木盒上已經被沁出了泥土漬。
這個木盒的做工倒是十分考究,雕刻者花紋,盒蓋上還雕刻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九尾狐貍,那狐貍慵懶的趴在草地上,瞇著雙眼似乎在睡覺。
女孩呆呆的看著盒蓋上的狐貍,似乎在想著什麼,手慢慢的伸到盒蓋上,溫柔的撫摸著,忽然觸電般收回了手,驚愕的看著盒蓋。
自言自語道:“我感覺好熟悉啊,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記得好像有一個道士……哎呀,頭疼死了!”
女孩又開始抓著自己頭髮亂晃,我就那麼看著她,而且離開她一段距離,不一會兒女孩整理好凌亂的頭髮看著我說:“你怎麼不阻止我了。”
我搖搖頭說:“怕捱打!”
女孩哼了一聲說:“趕快打開盒蓋,裡面就是寶物!”女孩的雙眼放出了光,顯然一副迫切的樣子。
我看了看女孩的表情,心中就一陣腹誹,這哪是給我的寶貝,我看是她更想要吧。我慢悠悠的打開了盒蓋,女孩直直的盯著我的動作。
“玉觀音?”
當我打開盒子,盒子裡躺著一尊玉觀音吊墜,晶瑩剔透猶如琉璃一般,雕工非常細緻,觀音眉宇間的慈悲之感都雕的惟妙惟肖。
書中有云:佛法無邊超苦海,衆生有願渡慈航。佛法無邊傳祖道,觀空有色聽世音。出南海,駕蓮雲,金身佛光,普度衆生救苦難。舉玉瓶,揚柳葉,甘露馥郁,遍撒法雨滋乾坤。真是巧奪天工之技能啊,我不禁感嘆道。
這時女孩湊了上來,看我正在感慨,幽幽地說:“你看看,這尊觀音像多漂亮啊,俗話說難帶觀音,女帶佛。觀音菩薩能保佑你平安呢,你戴上看看唄。”
我驚疑的看著女孩,問道:“我爲什麼要戴上?”
女孩有一些惱怒:“我送你的見面禮,趕快戴上讓我看看。”
我把觀音吊墜從盒子裡拿出來,捧在手上,作勢要遞給女孩,女孩驚訝的一躲,然後嗔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讓你戴上你就戴上,哪裡這麼多爲什麼!”
說罷如小老虎一般的撲上來,抓住我捧著觀音吊墜的手,就是一口,把我疼著抽了一口冷氣,這他孃的說要就咬。我也有一些急了怒視著女孩說:“你別太多分了,你看都要出血了。”
就在我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捧著觀音吊墜的手裡發出一陣陣青色光芒,我流出的血,如飛蛾撲火般,紛紛被玉觀音吸入其中。
“這……”我揹著情況弄得傻了,這是什麼情況,這觀音怎麼還喝血啊,我急忙想要甩掉觀音吊墜,可是吊墜就像是貼在我手上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我用力的想把觀音吊墜從手上扣下來,可是我絕望的發現,這東西漲在我手上了,並且像是有生命一般,一個勁的往我手心裡鑽。
女孩笑瞇瞇的盯著我手裡的觀音,舉著小拳頭在無聲的加油。我怒視著女孩,大吼:“你敢害我!看我不收了你……”
還沒等我說完,女孩笑嘻嘻的化爲了一道青光,也投入我手心裡觀音像裡,而後我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雙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醒來,我猛然站起身,把手湊到眼前仔細檢查著,沒有……怎麼沒有……到底去了哪裡?
我驚恐的發現,觀音像竟然沒有了,我的手完好如初,竟然連女孩咬的牙印也消失了。
正在我焦急的快要暴走的時候,只覺得胸口隱隱傳來一陣舒服的涼意,我扯開衣服一看,在我的胸口上出現了一副觀音圖案,就像是紋身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誰能回答我。我都快哭出來了。這時候我的十年後又出現了嘻嘻的笑聲。
我連忙回過頭,看見那個女孩笑嘻嘻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我憤怒的指著她質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女孩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看了看浮現在我胸口上的觀音紋身,嘖嘖稱奇道:“契合度挺高嘛,嘻嘻……”
我被女孩的表現完全弄的崩潰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破罐破摔的說:“你想做什麼說吧,別說什麼契合度我聽不懂的東西。”
女孩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小朋友不要這樣子嘛,做人要向前看,這麼就自暴自棄了,以後美好的未來還在等待著你呢。”
我扒拉開她的手,無奈的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女孩這時似乎在聽著什麼,然後急忙對我說:“你要找打刀疤臉,現在已經走了,我們也快走了,他們就要快回來了。”說完化爲一道青光投進我胸前的觀音紋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