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顯顯然冷靜的多,皺眉問道:“一忘大師不是說過,我們此刻散發(fā)秦嶺土氣,這裡的異獸應(yīng)該不至於那麼快發(fā)現(xiàn)我們。只要我們儘快趕路,不出意外,再有兩三個小時,應(yīng)該就能看到思輞村落了。”
秦雨寒臉上又露出那種奇怪的神色,似乎有些掙扎什麼事情一般,半天憋出一句:“其他異獸或許能躲過,只是這飛誕鳥雌鳥,卻恐怕有些麻煩。”
萬顯疑惑道:“雌鳥?”
吳飛看著衆(zhòng)人茫然,而秦雨寒又古怪異常,按照萬顯的分析,本可不必太過擔(dān)心的,爲(wèi)什麼秦雨寒看到沙尾蠍就一直不對勁呢?吳飛性子急躁,不由的站到秦雨寒對面,仔細(xì)看著秦雨寒的雙眼,問道:“雨寒,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麼,把事情說清楚了,不然大家沒有準(zhǔn)備,很容易不明不白就全軍覆沒了。”
秦雨寒原本蒼白的俏麗竟然微微有些緋紅,憋了半天,突然一跺腳道:“哎呀,我來例假了。”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住了,彷彿空氣凝結(jié)了一般,半天沒人說話。秦雨寒見衆(zhòng)人都憋著笑意,不由擡腿踢了吳飛一腳,怒道:“笨死,就不會多想想,非要問。”
吳飛被踢的呲牙裂嘴,苦道:“姑奶奶,你這怎麼猜的出嘛。再說,這又不是什麼嚴(yán)重問題,你至於這麼爲(wèi)難嗎?”
秦雨寒小臉微紅,苦惱道:“平日當(dāng)然不嚴(yán)重,只是我一進(jìn)入這裡便心驚肉跳,剛剛看到這沙尾蠍,更是感覺不好,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這個時候來。”說完,氣惱的一腳又踢向身旁的小樹。
雖然衆(zhòng)人覺得突然冒出的小女兒家的神情當(dāng)真是有些稀奇古怪,但是如果秦雨寒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話,那這個事就相當(dāng)?shù)膰?yán)重了。
劉國當(dāng)機立斷,招呼大家立刻收拾上路,趕緊順著一忘和尚指點的路徑繼續(xù)趕路,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思輞村。
秦雨寒此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心中羞惱自己好朋友來的不是時候,一個不慎,很容易讓所有人都搭進(jìn)去。惱歸惱,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多想無益。
劉國與吳飛繼續(xù)在前面開路,尋找路徑。越往前走,幾人越能瞭解到一忘和尚所說的思輞村佈滿異獸之意。
之前剛過山澗水,所走的路很少看到一些動物,基本上都是蜿蜒虯勁的巨大植物,但是隨著不斷深入,從沙尾蠍開始,越來越多莫名其妙的飛禽走獸開始隱現(xiàn)。
一忽頭上飛過一隻咕咕大叫的血色烏鴉,一忽樹林中嗡嗡作響,彷彿蜂羣出動,偶爾腳邊草叢中吱吱飛奔出一些見都沒見過的爬行動物。
只是這些動物都彷彿看不見吳飛等人一般,這讓吳飛他們心中稍安,想來這大悲寺的和尚,個個神奇無比,那個印能大師,這個一忘和尚,似乎都有些神奇的本事。
幾個人幾近小跑一般,在林中跌跌撞撞前行,速度加快了許多,消耗也是很大。
走著走著,突然,前方劉國和吳飛猛地停住了腳,只見遠(yuǎn)處地面上,樹上,一片玉白色海洋,連綿不絕。那分明是一片沙尾玉蠍。
秦雨寒見到這一幕,俏臉霎那間蒼白無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麼大一片沙蠍,只怕是飛誕鳥圈養(yǎng)多時的食物了,時近年底,這些飛誕鳥養(yǎng)這麼一片蠍子,是爲(wèi)了大吃一頓準(zhǔn)備過冬了。
幾個人悄悄湊在一起,蹲在地上,小聲商議著。
劉國道:“怎麼辦,如此巨大一片沙尾玉蠍,恐怕說不準(zhǔn)什麼時候飛誕鳥就會成羣飛來進(jìn)食了。我麼要不要賭一把,全力衝刺,衝過這片沙蠍羣。”
萬顯連忙搖頭道:“不好,不好,賭就要靠運氣,我這個人一向運氣不好。還是想個萬全之策。”
李二鵬四周看了看,皺眉道:“我們不能繞路麼?”
劉國搖頭道:“繞路麻煩,第一花費更多無用時間,第二自己重新找路,說不定會有更危險的東西能威脅到我們,弊多於利,不妥。”
秦雨寒苦惱的按著太陽穴,如今這種境況,真是想不出任何能安全度過危機之法了。
正當(dāng)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四周詭異的吵鬧來,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同時,陸陸續(xù)續(xù)有沙沙之聲響起,並且間或一兩聲低沉的悶吼。
劉國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這種危險的感覺甚至讓他覺得已經(jīng)能夠威脅到生命了。
劉國的感覺與秦雨寒和吳飛那詭異的靈覺不同,也跟萬顯那種隱隱能夠察覺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不同,他的感覺是多年實戰(zhàn)培養(yǎng)起來,如果真的感覺到能夠威脅他的生命,那情況必定險惡到了極限。
劉國也不再理會雙手掌心的傷,突然站起身來,在身旁找了一棵高聳參天的大樹,一躍而起,蹭蹭蹭手腳並用的以最快速度爬了上去。上去觀察了一會,一躍而下,來到衆(zhòng)人身旁,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各位,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前方沙尾玉蠍附近所有樹上,似乎全都爬滿了猴子,只是目力有限,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猴子,而樹下不斷遊蕩穿行著一些體型龐大哺乳動物,在樹梢處仔細(xì)聽,遠(yuǎn)方還有連綿不絕的嗡嗡之聲。恐怕,咱們的路已經(jīng)變成了死路了,真要走進(jìn)去,必死無疑。”
吳飛愕然道:“怎麼會這樣,剛剛還一片平靜呢?”
劉國搖頭道:“或許我們趕上了什麼盛會了吧。”
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的萬顯,一直曲著食指敲打著自己的大腿,聽完了劉國的話,緊皺的眉頭卻漸漸的鬆了開來。想了一會,突然笑道:“我的結(jié)論跟你有些相反,恐怕我們有了一次機會,唯一一次求生的機會,只要我們能解決一個問題。”
秦雨寒聽到萬顯的話,頓時精神一振,跟萬顯接觸時間長了,對於萬顯推理分析的能力,秦雨寒沒有半點懷疑,連忙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其他人包括劉國與李二鵬都是才智高絕之輩,只是對目前的絕境也茫無頭緒,此時聽得萬顯竟然有了主意,不約而同都看向了萬顯,李二鵬雙眼更是異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