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銳利的劍尖裹挾著勁風直刺惡魔之瞳,這銳不可當?shù)囊粨舳軐⑼试鷤€通透。但天空中惡魔之瞳忽然一陣顫動。隨即一股血紅色的光柱從瞳仁之中迸發(fā)而出,面對著呼嘯而來的桃木劍激射而去。只聽“轟”得一聲,猶如石破天驚一般。血紅色光柱和桃木劍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際,被巨大的沖擊波一帶,我腳步一陣踉蹌,差點跌倒。身邊的小錢更是被巨大的沖擊波震得在地上連滾了三圈。好不狼狽。
而此時巨大的沖擊波之后,那股凌厲的血紅色光柱也被桃木劍擊散于無形,同樣失去了催持力道的桃木劍也如同力盡的雄鷹一般筆直掉落下來,“噗嗤”一聲,劍身深深插入了泥土之中,只余劍把兀自在外顫抖個不停,這相撞之力由此可見一斑。
“徐狂草啊徐狂草,許久不見,你功力又精進不少,真是可喜可賀。”血紅色的光注中,一道凜冽的黑色煞氣裹挾著一個男子的身影緩緩降落到了我們跟前二十步的草地上。雖然環(huán)繞其周圍的戾氣使得整個身形顯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但咋一聽聞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我就明白了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
“你我還真是冤家路窄,什么事你都要橫插一杠子。我不想殺你都不行了。”那男人周圍的黑色戾氣開始急劇收縮,如同一條大蛇一般緩緩融入到了男子左手的掌心之內(nèi)。隨著戾氣的消散,模糊的身影也顯現(xiàn)出了它隱藏的真實面目。高挑消瘦如同麻桿一般的身形,披肩的銀發(fā),遮擋住左眼的劉海,血紅色瞳仁右眼,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不錯,來人正是我一生的敵手,符箓宗江南徐氏分支的逆徒,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范建。
“我早就料到這一切都是你小子干的。我問你,姜海龍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花費如此多的心急,非要搞得他家破人亡?”我踏上一步,指著范建那令人厭惡的油膩膩的鷹鉤鼻喝問到。
“哦,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我就是看有錢人不順眼,越有錢我就越憎恨。這就是原因,而且我喜歡這么做,你管得著么?嘿嘿…”范建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又是一陣令人厭惡的冷笑。
“你這個瘋子!”我雙目怒睜,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多謝你的夸獎。”范建無恥地說道。對著我優(yōu)雅的深深鞠了一躬。隨即不等我反應過來忽然迅速發(fā)難。忽然一揚左手,左手掌心一道黑氣激射而出,貼著地皮向著我雙腳襲來,一路裹挾著泥土砂石沖擊過來。
因為手中桃木劍已經(jīng)脫手飛出,我來不及解下其余法器抵擋,只得雙足連點,貼著草地向后退去。一路雙手食中二指連點。數(shù)道“血箭”激射而出,將沖向自身的碎石擊為齏粉。繞是如此,身上也被土塊擊中了好幾下,一時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跟前的草地上一道10多米長,深有一尺的溝壑更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