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
去對面干什么啊?
難道剛剛吃了那么多還沒吃夠?
這條街上的館子,那可都是貴的要死的啊!
林夫人很是窘迫,但拓拔翎嵐已經大步流星的下樓了,她也只好趕緊跟上去。
“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林夫人還百思不得其解,但拓拔翎嵐也不回答她,直接就是往樓上去。
到了樓上,拓拔翎嵐直奔柱子背后的那張桌子,不過那里根本沒人,只剩店小二在收拾旁邊的桌子。
“小二哥,方才這邊可有人?”拓拔翎嵐問道。
店小二想了一會兒,搖頭:“好像……好像沒有人吧?”
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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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翎嵐也是覺得奇怪,按照她的觀察,剛才的那個刺客,只有可能是躲在這柱子背后的。
“我們究竟是要找誰啊?”林夫人還在那兒一臉漿糊,而拓拔翎嵐已經若有所思的下樓去了。
而看拓拔翎嵐的那個背影,收拾桌子的店小二也是一臉的迷糊,看看她剛問的桌子,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的桌子:
“奇怪了,剛剛那個戴面具的公子人呢?”店小二撓著頭,又想了想。
“我記得他好像是……是坐在這一桌的啊,怎么現(xiàn)在人不見了,盤子也好像換了一桌……?”
說到這里,店小二才恍然大悟到什么,會不會是那公子走的時候,故意把盤子碗筷放到另外的桌子上面了?!
“對啊!一定是這樣!”店小二一拍腦門,急急就是去找拓拔翎嵐,不過她和林夫人早就走的看不見了。
街上,拓拔翎嵐還在四處看著,覺得那人剛剛多半是想射自己,現(xiàn)在沒有得手,肯定還藏在暗處。
林夫人也是看了一會兒,然而還是什么都沒搞懂:“教主夫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也是,之后應該去哪里呢……”拓拔翎嵐捏著下巴喃喃,思量著再去什么地方,會引那個人再出手。
只要再出手,她一定要把那家伙給抓到!
眼珠一轉,拓拔翎嵐就是來了主意,拉上了林夫人:“走!”
“不是,我們到底去哪兒啊?!”林夫人簡直都快要瘋了,之后被帶去的地方,果然應驗了她的擔憂。
沒錯。
是賭坊!
“我,我們還是走吧,這種地方烏煙瘴氣的,你不覺得很嚇人嗎?”林夫人抓著拓拔翎嵐,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來賭坊。
看見那些個保鏢打手,聽見那些賭徒瘋狂的喊聲,林夫人就覺得寒毛直豎。
但看拓拔翎嵐輕車熟路的很,跟個老行家似的,進去就坐到牌九桌上。
“……我……!”林夫人完全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想走又不敢走,更不敢單獨一個人行動,所以只好抓著拓拔翎嵐的衣服跟著她。
旁邊人看著她們,林夫人儼然就像是拓拔翎嵐的丫鬟,不過她堂堂郡守夫人,自然一眼就被認了出來。
“怎么郡守夫人也會來賭坊,難不成是微服私訪?”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現(xiàn)場馬上就炸了鍋,賭坊的東家也馬上就過來了。
“還請夫人借一說話。”東家把林夫人請
到了旁邊,之后小聲說道。
“夫人,我們每個月繳的稅銀可分文不少,不知夫人今天過來,是所為何事啊?”
“我……”林夫人語塞,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只是看著拓拔翎嵐,她自己也想知道是所為何事。
這個拓拔翎嵐表面說什么只是隨便逛逛,還要交朋友,結果到頭來不但要花錢請她吃飯嫖男妓,還得花錢給她賭博。
這個拓拔翎嵐,果然是要整自己啊!
“我,我不是來微服私訪的。”林夫人非常囧,恨不得都快哭了,這會兒完全沒個主意。
瞅了她一眼,拓拔翎嵐就是上前了一步:“東家誤會了,我們不過是來玩兩把,確實沒有什么事。”
“玩兩把?郡守夫人?”東家嗤笑,這話有人相信才有鬼。
“當然不是。”拓拔翎嵐答道,眼睛還在趁機到處瞅。賭坊人多眼雜,沒準那個刺客已經混進來了。
現(xiàn)在被東家請到一邊,也是個讓自己顯眼的機會,正好告訴那人,自己和林夫人就在賭坊里面。
之后拓拔翎嵐繼續(xù)說,而且還中氣十足,聲音有點大:“郡守夫人今天只是陪我這個朋友,并非因為公務,我們就隨便玩玩而已,你們也不要多想。”
“啊?”東家張著嘴.巴,哪有兩個女人到賭場來玩的,這賭癮得多大呀!
“我們還是走吧。”林夫人拉拉拓拔翎嵐的衣服,她當真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了。
這些個保鏢人高馬大的,還們面目可憎,讓林夫人非常有壓力,覺得很害怕。
但那個刺客不出現(xiàn),拓拔翎嵐是絕對不會走的,今天這茬兒算是杠上了。
然而云毓現(xiàn)在,其實還在賭坊外面。
他才不會那么笨,如果進去了,一定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不過……
“此處可有后門。”
看見個賭徒從里面出來,他就是過去了,而人家瞧著他的面具,竟是露出了一種渴望的眼神:
“公子,我看你這面具不錯,如果我告訴你后門在哪,可是將面具送給我?”
那人邊說邊搓手,看就是現(xiàn)在輸光了,想要弄點銀子翻本。
卻才說完,他寒毛就是豎了起來。
這家伙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太怕人了!
“不,不給就不給!”那人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就是連走帶跑,三兩下便沒了影。
而拓拔翎嵐現(xiàn)在在里面,已經重新坐到了牌九桌上。大搖大擺的玩著,等著刺客動手。
林夫人跟她在一起,也實在沒辦法,坐著也是坐著,只能看著她玩,不禁覺得這個拓拔翎嵐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女魔頭,真不知道堂堂王爺之女,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了。
然而這看著看著,林夫人竟還真的看進去了!
尤其看拓拔翎嵐贏得那么爽,她也不自覺的跟著帶勁起來。
“好!開!這把準贏!”林夫人太投入,竟下意識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喊完才趕緊捂住了嘴.巴。
看她這么激動,拓拔翎嵐就把牌讓了過去:“這把不如你來,看看夫人今日可是我的貴人。”
“不不,我不行的,還是你來吧!”林夫人又把牌推
回去,很是尷尬和不好意思,起身就是從賭坊出去了。
“天吶,我這是著什么魔了!”她透著大氣,拍著臉蛋,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而云毓看林夫人出來,就是閃到了暗處,卻瞅了半天,他那娘子竟半點影子都沒。
“賭棍!”云毓嘀咕了一句,心里面來氣。人家夫人就知道離壞習慣遠些,偏偏他這娘子,什么壞就什么拿手!
本來出來是怕拓拔翎嵐會背著自己帶走彤彤,結果哪里知道,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平日里在做些什么,就是氣得毛都快炸了。
這女人,簡直太不學無術了!
八成現(xiàn)在在里面,又和那些個賭徒勾肩搭背著吧!
云毓臉上一黑,覺得怎么都呆不住了,怎料正準備進去,竟是看見郡守的轎子過來了。
“老爺?”林夫人傻了眼,看郡守從轎子上面下來,臉都青了。
而郡守怒氣沖沖過去,拉著她就往轎子里塞:“你快給我進去!堂堂郡守夫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你召那些小白臉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還來賭坊了,你可真是會給我丟臉呀!”
就算塞進了轎子,郡守的罵聲外面也聽得見。要不是路上一直有人看到她們來了賭坊,恐怕還真找不到這個地方!
“那個魔教夫人呢?”罵完了自己老婆,郡守又是問道。
“嚶嚶嚶……在……還在賭坊里面呢。”林夫人這次也是冤枉委屈,當然是會哭的。
聽完這話,郡守也是頭大。拓拔翎嵐怎么也是郡守府上的客人,有些什么不好的名聲傳出去,郡守府的面子肯定也得丟,少不了被說三道四。
“快快快!快去把她給叫出來!”林郡守擺著手,讓家丁趕緊進去了。
聽說林老爺親自來抓包了,拓拔翎嵐就是趕緊出去了。
林夫人確實是無辜的,她可不能害人家背黑鍋,否則還真成自己在害她了。
然而刺客遲遲沒有露面,拓拔翎嵐也只能算他走運!
回了郡守府,林老爺就是請出了家法,要狠狠的責罰林夫人,算是把府里的下人都驚壞了。
他們本就是老夫少妻,林老爺比林夫人大了十來歲,所以對這個夫人一向都是疼愛有加,今天居然要請家法!
“老爺,我知錯了,嚶嚶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林夫人哭得死去活來,而丫鬟下人也在那里求情。
但家法都已經請出來了,哪有罷手的道理?
可林夫人哭成這樣,林老爺還真舍不得。
卻這時候拓拔翎嵐站了出來:“郡守大人,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是我為了追查可疑人物才利用了林夫人掩人耳目,以逛街為由出去,還把賊人引出來。”
“可疑人物?”林郡守一個懵圈,這到底什么情況?
而拓拔翎嵐繼續(xù)編造著:“天玄教本就很多仇家,有人跟蹤并不奇怪。”
“但我們現(xiàn)在住在郡守府,若給你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拓拔翎嵐一口的冠冕堂皇,而她這么一說,林郡守也有臺階下了。
卻怎料背后,突然冒出個冷冷的聲音:
“本座怎么不知道,還有可疑人物。”
(本章完)